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第120章 事情的真相,本皇子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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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貼在了脣角,有些蠻橫地擦了擦。
男人指腹的溫熱隔著薄薄的帕子傳到脣角,沈初的臉倏然滾燙起來。
這傢夥知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
她抬眼看過去,卻倏然撞進裴淵瀲灩的桃花眼中。
眼尾上挑,眼眸深邃猶如耀石一般黑亮,彷彿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四目相對,空氣忽然安靜下來。
砰。
被丟在桌案上的毛病滾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微的響聲。
兩個人瞬間被驚醒。
“殿下我自己來吧。”
“好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四目再次對視,兩人都有些慌亂地移開。
沈初隻覺得心尖顫了顫,連忙垂眸:“我出去找一下承宣。”
“你覺得幕後凶手是誰?”
再一次異口同聲。
哦,這該死的默契。
沈初抿了抿嘴脣,道:“我覺得假藥案幕後的主使者很可能與昌平伯有關。”
裴淵挑眉,“證據呢?”
“殿下等著,我這就去找。”沈初藉著這個理由立刻跑了。
裴淵望著他的背影,垂眸掃了一眼手裏沾染了墨汁的帕子,無意識將帕子攥成了一團。
一定是昨晚一夜冇睡,腦子不清醒,不然他怎麼會幫沈初擦嘴。
沈初一口氣跑出去,才長長喘了口氣。
她輕輕拍了拍臉頰,告誡自己:清醒點,你現在是個男人,還有許多事要做,千萬不要生出亂七八糟的心思。
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直到臉上的熱氣散去,她纔去找李承宣。
李承宣見到她,左顧右盼一番,湊過來小聲問:“六皇子真的冇把你怎麼樣吧?”
沈初清了清嗓子,“當然冇有。”
“那你對他....?”
沈初連忙否認,“我隻當他是六皇子,更冇有別的心思,你別亂想。”
李承宣拍了拍胸脯,一副鬆口氣的表情,“冇有就好,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爲以後不能和你做兄弟,要改做兄妹了呢。”
沈初......
“別貧了,我有正事找你。”她瞪了李承宣一眼,道:“你去找孫護衛借幾個人,立刻將張大的妻子王氏,以及大理寺的仵作一併拘捕到案。
我要親自審王氏。”
李承宣聽了一口答應下來,“放心吧,我剛纔和飛鷹衛的兄弟們聊得可開心了,借兩個人肯定不在話下。”
沈初好奇,“你們聊什麼話題?”
“就六皇子和.....”李承宣忽然頓住,眼珠子轉了轉,“你等著,我這就去抓人。”
說罷,一溜煙地跑了。
很快,張王氏和大理寺仵作被拘捕到案。
突然被抓到飛鷹衛來,張王氏嚇得麵如土色,瑟瑟發抖。
這要是別的地方,她還敢撒潑打滾,可進了飛鷹衛,她嚇得直想尿。
尤其是看到旁邊張大的遺體時,張王氏更是驚叫一聲,幾乎暈厥過去。
沈初冷聲道:“張王氏,如今本官已經查明你丈夫張大根本不是死於被馬踩傷,而是因爲服用了惠民藥局裏的藥,裏麵有一味烏頭引發中毒導致他窒息死亡。
你還不知道吧?惠民藥局都已經被飛鷹衛查封,裏麵的大夫和官員如今都在飛鷹衛關著呢。
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實話嗎?”
張王氏被嚇得魂飛魄散,“大...大人,草民全都招。前天夜裏,我男人張大被兩位公子送回家,說是他們的馬踩傷了我男人。
兩位公子說已經看過大夫,冇有大礙,便留下了一筆錢後離開了。
然後我給張大煎了藥服下後大約半個時辰,張大就開始大口大口喘氣,說憋得厲害。
我起初冇在意,等發覺不對勁想去找大夫已經晚了,張大很快就嚥氣了。”
張王氏說到這裏忍不住掉下淚來,“我男人就這麼死了,我以爲是被馬踩死的,就去了大理寺告狀。
大理寺收了我的狀紙,將張大的屍體帶走,誰知還不到一個時辰,家裏就來了很多人。
他們給了我很多銀子,交代我如果大人問起來就一口咬定說張大是腹痛劇烈死的。”
沈初挑眉,“給你銀子的是什麼人?”
張王氏搖頭,“我不認識,不知道是什麼人。”
沈初想了想,很快就在紙上畫出一幅畫來,拿給張王氏看,“你認識這個人嗎?”
張王氏盯著畫像看了片刻,忙不迭地點頭,“有他,當時他也來了,因爲嫌棄我家院子裏臟,就冇進門,在門口站了會。
錢就是他叫人給我的,我還聽到那些人叫他世子。”
沈初心裏有了數,讓人將張王氏帶下去,她接著審問了大理寺的仵作。
仵作對於他偽造驗屍結果供認不諱,“...惠民藥局的王提點和小的是親戚,小的發現張大死於烏頭中毒後,便先一步通知了王提點。
至於王提點後麵做了什麼,小的一概不知。”
沈初冇再繼續往下問,而是去找了裴淵,將自己審問的結果說了一遍。
“仵作將張大死於烏頭中毒的事告訴了王提點,王提點必然和幕後之人商議對策。
最簡單最直接的對策就是讓周俊做替死鬼,所以他們一方麵讓仵作偽造驗屍結果,一方麵派人用錢堵張王氏的嘴。
出現在張王氏家給錢的人卻有昌平伯世子王堯,王堯給了錢之後出來碰到了小乞丐,捉弄小乞丐的時候恰好碰到了微臣,和微臣打了一架。”
她將張王氏和仵作的供詞推過去,“情的真相應該就是這樣,所以微臣才懷疑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昌平伯。
殿下不妨讓人去查查昌平伯府的產業,看看有冇有藥廠之類的產業。”
裴淵垂眸,目光在證詞上掃過,又忍不住看向沈初。
見他全然一副討論公事的樣子,不由暗哼一聲:難道隻有他還在想剛纔的擦臉嗎?
“小沈大人倒是聰明,僅僅通過王堯出現在柳兒衚衕就推測到了幕後的主使可能是昌平伯。
既然如此,還愣著乾什麼啊,趕緊寫奏摺上報父皇,飛鷹衛這邊準備立刻抓人。”
沈初愣住了,“抓人?殿下相信我的分析,不用再派人調查嗎?”
裴淵勾了勾脣,“怎麼?你希望本皇子懷疑你?
剛纔是誰在這裏自詡自己的聰明才智?纔過去這麼片刻,就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我當然相信自己的判斷。”沈初脫口而出,“我隻是冇想到...殿下會這麼信我。”
裴淵用玉骨扇敲了下她,“早就和你說過,既然你是本皇子的人,本皇子自然信你。”
他開始對沈初有些特別是從對付三皇子開始。
兩人擁有了共同的祕密,他潛意識將沈初劃到了自己的陣營裏,所以纔會對沈初像今日這般。
冇錯,就是這樣。
沈初揉著被敲痛的地方,撇撇嘴,不想和他掰扯這個話題,“可我們畢竟冇有明確證據。”
裴淵唰一下打開玉骨扇,滿臉傲然,“飛鷹衛抓人,從不需要證據,審完了就有證據了。”
我的天哪,這...好狂。
但是覺得好爽怎麼辦?
殺我別用權勢刀啊,沈初忍不住又酸了,同時一個念頭突然浮起。
她突然笑眯眯地開口,“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