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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第8章 姨孃的臉是拿腦子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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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洗完手過來。

裴淵伸手解開身上的衣裳。

沈初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兩步,“你做什麼?”

裴淵桃花眼半眯,閃著一抹譏笑,“本皇子受的可是外傷,不脫褲子,太醫怎麼檢查?”

脫...脫褲子?

沈初腦海中突然閃過諸多熱氣騰騰的畫麵,一張臉泛起熱意,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

裴淵已經解開了外袍,坐在了榻上,抬眼看到沈初麵紅耳赤的模樣,不由嗤笑。

“嘖,都是男人,我有的你都有,小沈大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來,詳細告訴太醫,賊人到底踢在我哪裏了?”

沈初深吸一口氣,垂眸,聲音恭謹,“六殿下覺得哪裏疼,便是踢到哪裏了,如實告訴太醫就是了。”

嗤,裴淵淡笑,抬手將外衫丟向沈初。

沈初剛接過,緊接著裴淵的外褲又兜頭砸了過來。

她手忙腳亂地接住,連忙轉過身去。

手上的衣裳觸感溫熱,泛著一股男人身上清洌的氣息。

沈初抿了抿嘴角,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她的荷包!

她正想知道荷包是不是被裴淵撿到了,眼下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一般來說,荷包不是掛在腰間,就是放在懷裏。

她剛纔注意過,裴淵腰間隻有一枚玉佩,荷包很可能在他懷裏。

想到這裏,她顧不得害羞,連忙轉過身去。

剛剛要退下褻褲的裴淵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一跳,一把扯緊褻褲的帶子,滿臉戒備,“你做什麼?”

沈初臉上的笑更加溫潤,“臣伺候六殿下更衣?”

裴淵一臉莫名其妙。

明明剛纔還一副難爲情的模樣,爲何瞬間就變得如此殷勤?

沈初葫蘆裏又賣什麼藥?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轉過身去,敢多看一眼,本皇子宰了你。”

沈初......

她無奈轉過身,聽著身後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悄悄轉過身來。

入目先是一雙修長有力的大長腿,再往上.....

哦,不該看的地方,略過....

再往上,結實平坦的腰腹.....

再往上是半敞開的胸懷。

冇有看到自己的荷包。

“沈初,你在看什麼?”

裴淵的怒吼聲幾乎掀翻房頂,“滾出去。”

被抓包了,沈初連忙丟下裴淵的衣裳,紅著臉奪門而出。

她拍拍心口處,平復一下有些劇烈的心跳,才弓著腰走到外殿。

很快,太醫就出來了。

隆慶帝連忙問:“怎麼樣?”

太醫道:“六皇子身體上看不到外傷,但舌質淡胖,舌苔白花,脈象沉細無力,從脈象上確實是腎陽虛的表現。”

隆慶帝皺眉,“也就是說真的不行?”

三皇子驅著輪椅,走向剛剛出來的裴淵,一臉感動,“六弟,你是爲了救我才被賊人所傷,你放心,三哥找儘天下名醫,也會爲你治好的。”

裴淵木著一張臉,已經擺不出任何表情,隻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感謝三哥。”

他明明勇猛過人,怎麼會不行了呢?

他雙眸如箭一般射向沈初,他是怎麼做到讓自己不行的?

沈初默默後退,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

三皇子還在賭咒發誓要爲裴淵尋找名醫呢。

唔,倒也用得上,等三皇子傷好了,她那顆藥丸就開始發揮藥效了,到時候三皇子就會突然發現不行的是自己。

殿內的氛圍有些沉重。

隆慶帝不甘心追問太醫,“冇有治癒的希望嗎?”

太醫答得十分圓滑,“若是認真調理,還是能治好的,臣以前也見過這種病例,有些病人花個一年半載就調理好了。”

有些病人?也就是說也有治不好的。

隆慶帝心情十分複雜,“前幾日皇後還和朕說,想將葉愛卿的次女許給你做皇子妃,朕考慮了兩日,正準備下旨賜婚呢。”

裴淵跪在地上,一臉沉痛。

“父皇,兒臣如今這樣,怎敢耽誤葉家姑娘,婚事就算了吧,兒臣暫時也冇有娶妻的打算。”

隆慶帝嘆息,“罷了,暫且如此吧,你也是,受了傷怎麼也不向朕稟報?

你好生配合太醫,好好調理,打傷三皇子賊人一事.....”

裴淵躬身,“請父皇再寬限兒臣兩日,兒臣一定能抓到人。”

“好,朕準了。”

從宮裏出來,沈初神清氣爽。

三皇子解決了,目擊證人裴淵也算被封口了。

完美。

回家的路上,她敏銳的發覺到身後有人跟蹤自己。

沈初腳步一頓,“什麼人?出來。”

裴淵麵沉如水的走過來,一把將她帶進旁邊的暗巷中。

他手一甩,沈初便被摁在牆上,帶著涼意的玉骨扇壓在了她的脖子上。

“六皇子這是做什麼?”

沈初眨眼,笑眯眯的道:“答應六皇子的事,微臣已經做到,希望六皇子也記得答應微臣的事。”

裴淵臉色冷沉,“讓滿朝文武都以爲本皇子不能人道了,這就是你的妙計?”

沈初笑得一臉無辜,“這樣有什麼不好呢?既冇有得罪太子,也冇有得罪恒王,兩全其美。”

裴淵冷嗤,“但你讓本皇子成爲全京城的笑柄。”

沈初踮起腳尖拍拍他的肩膀,“六皇子放心,京城每日發生的大事多著呢,大家議論兩句,很快就會被新的大事覆蓋了。

再說,六皇子不也默許了微臣如此做嗎?

不然您當時爲何不揭穿微臣呢?”

裴淵手裏的玉骨扇往下壓了壓,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你不解釋一下本皇子脈象的事?你事先收買了太醫?”

“你猜?”

裴淵臉色倏然一沉,將玉骨扇又往下壓了兩分,“本皇子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沈初感覺到一絲痛意,笑得猶如一隻狡黠的狐狸,“六殿下,太快亮底牌,是蠢人的做法。”

裴淵打量著沈初,眼底泛起一抹玩味。

這個沈初,每次交鋒,總能表現出不同的一麵。

他就如同一隻狡詐的千麵小狐狸,讓人忍不住好奇他的下一麵又是什麼模樣。

他一隻手摁在牆上,阻住沈初的退路,另外一隻手啪嗒摁開了玉骨扇上的按鈕。

輕薄如紙的玉骨扇的另一端突然出現一片薄如蟬翼的刀刃。

冰涼的刀刃貼在了沈初的脖子上,她甚至能感覺到微微一動,利刃就能劃破她的脖子。

“說。”

她抬眸看向裴淵,輕笑:“六殿下逼供隻有這一招?”

“招數不在多,好用就行。”

裴淵手指輕往下壓,眼中冷意凜然,“冇有收買太醫,那便隻有一種可能,你給我下藥了。”

尾音上揚,帶著兩分篤定的氣急。

“沈初,你給我下得什麼藥?什麼時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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