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他想攀龍附鳳[現] 第8章 校花校草
校花校草
聶思妤早在讀a大附中的時候,就因為出眾的容貌成為了校園名人,名聲甚至從附中傳到了a大校園,甚至a大今年招生宣傳圖,用的就是聶思妤的照片。
她是八卦、流言和關注的焦點,論家世、外貌還是知名程度,她都是當之無愧的校花人選。
陳楚平喜歡聶思妤並不奇怪,任何一個性向正常的男生沒有不喜歡聶思妤的,她幾乎滿足了所有男生對理想女友的幻想。
或許這份喜歡並非完全出於愛情的衝動,而是摻雜著一些虛榮,擁有聶思妤這樣的女朋友,本身就是一件夢寐以求的事。
陳楚平從見聶思妤就是我的偶像啦。哦,對了,聶介臣還是咱學校的傑出校友和名譽教授呢,有時會來咱們院辦講座和交流會,到時候一起去聽啊。”
陳楚平低頭思忖,1978年出生的聶介臣,今年也才三十八歲,這個年紀就擔任了外交部核心司司長,年紀輕輕就身居要職,還經常陪同最高層出訪,看來他深得高層信任,前途無量。
聶思妤說陳楚平孤陋寡聞,倒也不算冤枉他。聶介臣是新聞裡的常客,外交名場麵被製成短視訊在網上傳播,吸引了許多年輕的外交官和普通網友,圈粉無數。而陳楚平呢,既不看新聞,也不玩社交媒體,難怪對聶介臣一無所知。
想想真是不可思議!聶介臣這樣的明星外交官,出行極少選擇公共交通,偏偏那天臨時起意回a市,竟與他搭乘了同一趟“複興號”,甚至還同是二等座!若非命運的安排,又能作何解釋?看來四姑婆真沒說錯,聶介臣恐怕真是他命中的貴人。
木子成撞了他一下,“嘿,想什麼呢?”
陳楚平搖了搖頭,“沒想什麼。”
“說回聶思妤啊,要說聶思妤沒靠他爸關係,全靠自己實力考進a大,我是不信的。”木子成還在吐槽不合理的高考加分政策,“像你和我,都是寒窗苦讀考進來的,我們這些寒門學子,哪裡會知道有這些花裡胡哨的加分政策?還不是那些權貴階層的遊戲,不過我靠自己也考進來了,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木子成是單親家庭出身,母親經營一家早餐店,辛苦供他上大學。因此他和陳楚平有一種階級戰友難兄難弟的感情。隻不過,陳楚平家裡條件比他還要差一點。
陳楚平有點介意他這麼說聶思妤,但臉上並未表現出來,開口道:“你好像對那個聶思妤很有意見?”
木子成道:“說意見談不上,人家壓根不認識我,我能有什麼意見?我隻是感慨一下,我們寒門學子要實現階級跨越,真的不容易。前不久社科院進行的一項社會調查,名字叫「金榜題名之後」,你知道嗎?調查的結果是:家世出身劣勢的學生即使進入了最好的大學,卻仍然在畢業出路與生涯前景上劣勢明顯。所以我對那些家庭出身好的,一向很警惕。”
他左右看了看,看到隊伍一旁的言子夜,悄悄對陳楚平說:“就比如言子夜,學校不允許校外租住,要受處分,但他就可以,不僅如此,他想搬回來就搬回來,學校一直保留他的床位。
“第一天開班會,大家誰也不認識誰,怎麼他就當班長了呢?要說不是因為他是市長公子,誰信?也就咱兄弟仨不知道實情,真以為是民主選舉。我還傻乎乎地去跟人家競爭,我真是自不量力。
“唉,不說了,再說下去你得覺得我憤世嫉俗了,其實我就是想說,你和我能考上a大都不容易,我們一起加油,管他們是拚爹還是拚媽,咱隻管學咱自己的,等十年後,我們頂峰相見。”
陳楚平笑了一下,道:“好,頂峰相見。”
剛踏入大學校園的木子成和陳楚平,懷揣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彷彿攀登人生頂峰就像摘取高考狀元的桂冠一樣,隻要努力就能實現。
他們相約頂峰相見,卻對頂峰究竟是什麼在哪裡都毫無概念。這也情有可原,他們怎麼能對自己不瞭解,沒見過的事物有概念呢?
他們都渴望成為像聶介臣那樣的人,然而通往成功的具體路徑卻隱藏在迷霧之中。以往能供他們借鑒的經驗隻有埋頭苦讀,然而通往頂峰的道路,真的僅僅依靠埋頭苦讀就能到達嗎?
陳楚平的願望是出人頭地,無論以何種方式。隻要是視線之內的機會,他都想緊緊抓住。畢竟他還不到19歲,最好的年紀在最好的大學讀書,處於人生路口最多的一個階段,哪個路口他都想張望一下。
喜歡聶思妤嗎?或許吧。但如果聶思妤隻是一個他並不認識的高乾子女,他會有勇氣把視線投過去嗎?不會的。正因為聶介臣給了他一個有可能攀上聶家的希望,所以他才任由內心的情愫肆意滋長,即便聶思妤態度冷淡,他的心思依然蠢蠢欲動。
努力學習固然是一條正途,但若眼前恰好有走捷徑的機會,為何不在努力學習的同時也抓住它呢?陳楚平從來不是那種死守規矩、不懂變通的人,他信奉的是實用主義,懂得結合自身努力和外部機遇,把握一切可利用的機會來實現目標。
怎麼才能讓聶思妤喜歡上自己呢?陳楚平無聲地思索著。
“恐怕你要失戀了。”
冷不防的一句話擊中了陳楚平的要害。陳楚平停下腳步,看向身後的言子夜。
“聶思妤眼光不是一般的高,學校裡大概沒哪個男生能入她的眼。你這樣喜歡她,註定沒什麼結果。所以我才說,你恐怕要失戀了。”
言子夜做出溫言良語的解釋,彷彿勸一個迷途的人知返。
陳楚平感覺受到了冒犯,被當眾揭穿了心事,下意識地想要反唇相譏。然而說什麼好呢?說什麼都像是不打自招。
陳楚平不說話了,睫毛垂下來。
他垂眉斂目的神情極其吸引人,言子夜幾乎要努力克製自己才能忍住不伸手去觸控那纖長的睫毛。
“聶思妤在a大人氣很高,很受歡迎,追她的人能從校門口排到操場。然而卻很少有男生敢上前跟她告白,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陳楚平看向他:“為什麼?”
“因為聶思妤對告白者十分決絕,常常讓人當眾難堪,根本下不來台。所以啊,除非你真有百分之兩百的把握,否則彆去自討沒趣。”
陳楚平道:“誰說我喜歡她了?”
“彆急著否認嘛,”言子夜話鋒一轉,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不過,我倒有一個法子可以增加你成功的概率。”
“什麼法子?”陳楚平忍不住問。
“還說你不喜歡他?”言子夜那雙眼睛彷彿能看穿人心。
“不說我走了。”陳楚平向前跑去。
“等一下,”言子夜攔在他麵前,“想要追到校花,起碼得讓她注意到你,最好是能和她站在同一個高度。”
“說得倒容易。”陳楚平心中冷哼,要和聶思妤站在同一高度,除非他重新投胎。
“她是校花,和校花同一高度的,不就是校草嗎?”言子夜笑吟吟的。
“你的意思是?”陳楚平瞪大眼睛看著他。
“沒錯,你去當校草,頂著校草的光環,還怕聶思妤注意不到你嗎?”
“校草是想當就能當的?”
校花、校草這類頭銜一般產自民間,靠同學們的口耳相傳和私下認證,沒有正式的來源。或許其他學校會有官方或半官方的評選活動,但然而在a大這樣的頂尖學府是絕對不可能有官方認證,畢竟這類頭銜是顏值至上,可能加劇外貌焦慮,存在標簽化、物化和固化兩性的負麵價值觀。
不過,就算沒有官方認證,要達到聶思妤那種自下而上的全校範圍內的名氣也是不容易的。因此說她是a大校花,絕沒有人敢反駁。
言子夜道:“你就說你想不想吧。”
陳楚平擡頭看他:“這是我想不想的問題?”
“隻要你想,我說你能當,你就能當。”
言子夜神情篤定,下巴微擡,嘴角微微上揚,彷彿勝券在握。
陳楚平半信半疑地看著他:“就算如此,你為什麼要幫我?”
“大概是為了……看好戲吧。”言子夜笑了,唇角勾起一抹意味難明的弧度。
他的笑很特彆,笑的時候,眼睛靠下顴骨上方的位置,會出現兩個酒窩,俗稱「高位酒窩」。酒窩襯得他的眼睛格外迷人。
這微笑頗有蠱惑意味。它並非讓你看不清危險,而是讓你在看清的同時,心底卻滋生出某種古怪的、對危險的渴望,讓你甘之如飴地踏入對方的陷阱之中。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