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星光不複眠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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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生日那天特意邀請我參加。

我去了，還為她備了一份“大禮”。

送禮環節，眾人依次獻上賀禮，很快桌上堆滿名貴禮盒。

唯獨我尚未出手。

傅雲琛走近，冷聲道：“你的禮物呢？”

我剛要開口，加密通訊器忽然震動。

瞥了一眼螢幕，我眼尾輕揚，笑得明豔又鋒利：

“大禮到了——送給林薇，也送給你。”

“你們一定會……非常驚喜。”

幾人依言走向宴會廳門口，靜候片刻。

突然，傅雲琛的呼吸驟然停滯。

他猛地甩開林薇的手，向前疾走兩步，聲音發顫：“……妍妍？”

林薇被那兩個字刺得渾身一僵，倏然看向我。

我抱臂倚門，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

“沈小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林薇壓低聲音，齒縫間擠出質問。

我側首看她，輕笑：

“生日禮物啊。如假包換的周瑤，傅雲琛的初戀，他唯一失控的理由。這份禮，你可喜歡？”

林薇腦中嗡鳴，隻剩一個念頭：完了。

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全完了。

“那位同誌說……我以前是叫這個名字。”周瑤一身素白裙裝，聲音輕柔，目光望向我。

“她怎麼了？你在哪找到她的？為什麼現在才帶她來？！”

傅雲琛連聲追問，下意識將周瑤護在身後。

我譏誚一笑：

“這審犯人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傅雲琛，我替你找回了心心念唸的初戀，你該先謝我。人是偶然在邊防救助站發現的，聽她說這五年被拐賣進山溝，剛逃出來不久。自殺未遂，記憶殘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傅雲琛回頭凝視蒼白脆弱的周瑤，眼底儘是疼惜。

“我是……我是你……”

我嗤笑一聲，替他補全那句魂牽夢縈的身份：

“他是你未婚夫。放心，就算你要星星要月亮，他都能給你弄來。”

“沈梔！住口！”傅雲琛厲聲喝止，幾乎是不假思索的本能。

我拋給他一個冰冷的嘲諷，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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