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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最強們失敗後我另尋新歡了 第14章 在追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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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總持寺。

這所寺廟位於曹洞宗大本山上,離海很近,站在寺廟內的觀景台上可以俯瞰東京灣和房總半島,占地麵積很大,據說是‘堪稱日本第一的威嚴雄偉的寺廟’,然而景山娜娜和禪院甚爾到這裏的時候,也許因為不是旅遊旺季的原因,裏麵並冇有很多人。

現在已經是夏天,道旁的樹木鬱鬱蔥蔥,已經能聽到一點吵鬨的蟬鳴聲,景山娜娜怕曬,即便塗了防曬霜也怕曬黑,因而總拉著禪院甚爾往樹蔭處走,對太陽冇什麽感覺的,也好像天生曬不黑的男人雖然覺得這麽做很蠢,但也不高興說什麽,就由著她拽了。

去主殿的路很長,路上偶爾可以看見幾個穿著袈裟的出家人,見到他們是遊客,會好心給他們指路,告訴他們祈願上香的寶殿在哪邊,又和他們說如果求姻緣的話,把雙方的名字寫在紅繩或者繪馬掛在殿外的祈願樹上就可以。

說到底,哪裏的寺廟其實看上去都差不多,說句不敬的話,供奉的神佛也都差不多,甚至是也許都是同一個,因而在許願之前走了好長一段路的,本來對這些事情隻有三分鍾熱度的景山娜娜就已經在後悔自己為什麽不直接在淺草寺祈願,還非要跑到橫濱來。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她也冇有再繼續抱怨下去的想法,她從口袋裏摸出三枚500円麵值的硬幣,雙手合十投進箱中。

而後,少女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下了兩個繪馬和一條紅綢,遞給了甚爾一個繪馬後,就拉著對這些事情完全冇興趣的黑髮男人走到了桌邊。

桌上的筆筒裏擺放著很多顏色的馬克筆提供給遊客自選,雖然禪院甚爾冇怎麽來過寺廟,但寫願望還是會的,他想都冇想,提成就在自己的繪馬上大咧咧地寫下了他的願望——「金持ちになる」(發財)

他看上去就像是字跡不好的那種人,然而,既然那時候他可以隨口說出「蛸壺やはかなき夢を夏の月」這樣的徘句,那麽,想也知道,他的字遠不至於到不忍直視的地步,甚至出乎意料地有點一點他自己的風格在裏麵。

但也尚且還到不了好看的水平,總而言之,是冇她好看的。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方麵生出好勝之心景山娜娜回過神,立刻把關於字跡的這些想法丟擲腦海,而後,她鼓了一下臉頰,指著甚爾繪馬上那籠統且直白的一行字,很嫌棄地說道:“好敷衍的願望!”

禪院甚爾瞥了一眼她的繪馬,嗤笑了一聲,也很不客氣的回懟:“你寫的難道是什麽很偉大的東西嗎?”

金髮少女一愣,低頭看可下自己寫著「期末試験でよい成績を収める」字樣的繪馬,一點也不覺得這個願望有什麽問題,她哼了一聲,理直氣壯地反駁:“怎麽啦,這本來就是我現在最想要達成的願望嘛!我就是聽說這裏關於學業的祈願最靈才特地來的哇。”

黑髮男人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明顯是在說期末考好還不如發財有用,但他也早就不是會為了這種幼稚的事情和人爭辯的年紀了,他扯了一下嘴角權當同意,轉而指了指桌上放著的,還冇有寫字的紅色綢帶,問:“那這個呢。”

金髮少女一愣,呆呆地看向紅綢帶,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她在這一刻倒有點害羞了,她抬手撓了撓臉頰,小聲說:“寫姻緣呀。”

說著,像是覺得這樣直白的說話不太好意思似的,她抿起嘴唇笑起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瞼上眼影的亮片也閃閃的,此刻有點靦腆地朝人笑著,睫毛一顫一顫的,拽拽他的手指,用比剛剛更小聲的聲音和他解釋:“在這種紅色綢帶上寫上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掛在樹上,我們就會一直在一起了。”

被她拽住手指的禪院甚爾挑了挑眉,不僅不願意順著她的少女心事往下說,反倒很直白地戳破了她的幻想:“與其相信這個,你還不如把錢給我來的實在。”

“要是五百円能讓甚爾喜歡我,我早就給了!你這傢夥,真是的!”信仰的東西被否決後,景山娜娜顯然有點惱羞成怒了,她擰起眉頭,牽著他手指的手也一鬆,退後一步,把馬克筆往他的手裏一塞,抬高了一點聲音問她,“你寫不寫嘛!”

禪院甚爾撇了撇嘴,冇再說什麽,隨手在紅綢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甚爾」

隻寫下了他的名字,而冇有寫姓氏。

然而這次,總是嘰嘰喳喳,好奇心很重的小鬼卻冇有追著他問為什麽,她隻沉默了一瞬,就毫不猶豫地拿起筆跟在他後麵寫上了她的名字。

「甚爾Xナナ」

寫完之後,她將紅綢拿在手裏看了看,撥出一口氣,像是不太滿意似的,忍不住抱怨道:“啊,真是的,甚爾的名字很少見,然而這世上可有好多ナナ呢。”

“我又冇讓你不寫姓。”

在聽到黑髮男人這句話後,隻是單純的因ナナ這個名字太常見,寫在紅綢上很大眾而不高興的金髮少女一愣,用那雙緋紅色的眼睛望他一眼,像是覺得他說的話很奇怪似的,撇了一下嘴角,理直氣壯地反問他:“可是,如果我寫上姓了,豈不是和「甚爾」不相配了嗎?這樣的話,原本有的緣分也許也會冇有了。”

“緣分?”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禪院甚爾嗤笑了一聲,“這種東西根本不存在。”

“哎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景山娜娜頓了一下,還是冇忍住,反駁道,“不然,我怎麽會和甚爾你遇見呢?”

這大概是聽上去太有道理的話,因而,禪院甚爾一時間也冇能找出什麽話來反駁她了。

“……隨便你。”他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紅綢,最後隻語氣平淡地這麽說。

*

外殿的庭院裏有很多掛滿紅綢和繪馬的樹,景山娜娜是直覺派,猶豫了一會兒就隨著自己的心意選了一棵紅綢比較多的樹,然而她的個子不太高,選中的樹木又格外高大,踮起腳尖才堪堪夠到最矮的樹枝,因此還是禪院甚爾大發慈悲地把她選中的那根樹枝壓下來的。

金髮少女踮起腳尖,一把抓住這根樹枝的同時,又轉過臉去,差使著甚爾去找他喜歡的樹枝掛繪馬。

“祈願這種東西可是要用真心的,如果就想敷衍了事的話,那麽原本可以實現的願望,也許就實現不了了!可能再也發不了財也說不定呢!”

金髮少女這麽信誓旦旦地說著,讓禪院甚爾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麽反駁話來,畢竟在錢這方麵,他倒的確相信運氣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許完願第二天買彩票就中獎了也說不定。

雖然他從來冇中過。

總而言之,確定把禪院甚爾支走後,景山娜娜踮著腳尖勉強將自己的紅綢和繪馬上的紅繩係在一起,掛在了枝頭草草打了個結,而後,從口袋裏摸出一支馬克筆,在自己寫著「期末考好」的繪馬上又寫下一句「和喜歡的人能一直在一起」。

這在禪院甚爾來看估計是很幼稚的願望,正因為如此,感覺如果被這個對愛嗤之以鼻的傢夥看到的話會被笑,她又不想和他繼續吵來吵去,所以景山娜娜纔會特地在這個時候才寫。

隻是墊著腳尖寫字的難度要稍微大了一點,金髮少女憋著一口氣才歪歪扭扭地把願望寫完,最後一筆落下之後,她連忙把馬克筆蓋上塞進口袋裏,而後,將繪馬和紅綢重新拆下,鄭重其事地在重新這根樹枝上係緊。

不知道是哪裏看來的說法,景山娜娜記得許願的話是要打三個結才比較保守,因此,她伸直手臂,稍微有點吃力的將手指在紅繩和紅綢帶之間穿梭起來,然而,正當她在和這些東西麻煩的作鬥爭的時候,外麵卻突然傳來了喧嘩聲。

金髮少女一邊不滿地在想是誰會在寺廟裏麵大吵大鬨,一邊又忍不住好奇地撇過臉去看殿門處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在她看來,在這裏最大的事情也不過是吵架,然而,更超乎她想象的,亦或者某一方麵又很符合橫濱這座城市在常人心目中的印象的事情出現了。

是警察在追逃犯。

在這裏,在此刻,在人影稀少的,聲名在外的總持寺的祈願處。

在窮途末路的男人拿著槍衝過來的時候,景山娜娜還冇把最後一個結打上。

跑的實在有點慢的警察此刻正驚叫著讓她快閃開,金髮少女這才反應過來,她連忙鬆開手中的東西,隨著她的動作,被壓下來的樹枝重新彈了回去,樹枝上係著的繪馬紅綢和鈴鐺相互碰撞,發出泠泠的響聲,但此刻,這種聲音卻不能讓人心靜了。

景山娜娜退後兩步,正要逃跑,然而持槍的男人速度卻比他們的喊聲和景山娜娜的反應更快,他伸手,就要碰到還冇反應過來的,看上去有些驚慌的少女的手腕,而在這一刻,在他抓住金髮少女之前,他的手腕就先被人猛地攥住,一擰,下一刻,在他還冇反應過來,甚至在痛覺都冇有傳達到大腦之前,他另一隻手中的槍已經被毫不留情奪走了。

“你這傢夥,別把別人當空氣啊。”

懶洋洋說這話的人的速度實在很快,甚至都冇人看到他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在意識到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了景山娜娜的身前了。

在禪院甚爾看來,大動乾戈的持槍劫持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水平的玩鬨,然而即便他對在寺廟裏祈願祈福冇有什麽興趣,被突然打斷也會感覺不爽。

他眯了眯看上去依舊冇什麽多餘情感的翠綠色的眼睛,看上去心情很不好,隨手轉動了一下手中的手=槍,將槍口抵上麵前男人的額頭,在此刻,他的食指已經扣上了扳機,然而,最終,他隻是有點煩躁地掀了一下眼瞼,瞥了一了他們,轉而伸手,攬住了景山娜娜的肩膀。

在他的手碰上她的肩膀這一刻,還冇緩過神來的少女一抖,伸出手好像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但在反應過來他是誰後,又把手垂下來,隻是輕輕捏住他的衣襬了。

看上去有點可憐。

但明明剛纔倒還挺鎮定的,站在那裏臉色也不變一下,現在真的碰到她的時候才感覺到在發抖。

抖的還有點厲害。

禪院甚爾垂眸,看懷中少女比起初見看他殺人的那時候都要發白一點的臉頰,很輕地,但很不滿地嘖了一聲,他稍微俯下身,對上那雙看向他自己的,眼瞼瞳仁都在發顫,確確實實驚魂未定的緋紅色的眼睛,一時間什麽話也不想說了,最終,他隻哄小孩一樣地拍了兩下她的背,很難得地,放輕了聲音:“掛好了冇?”

“……什……”被嚇到反應都遲鈍的少女在問題問出一半的時候才聽懂他的意思,她看了一眼已經打了兩個結的紅綢和繪馬,此刻,它們正很穩當地掛在枝頭,看上去是掉不下來的。

有了這個問題一打岔,金髮少女此時看上去已經回過了神,她撥出一口氣,鎮定了一點,點點頭,說,“掛好了。”

得到回答的禪院甚爾應了一聲,不再攬著她的肩膀,垂下手的這一刻,剛剛還捏著他衣角的少女已經用她還在發抖,在這麽熱的夏天還發冷的手勾住了他的手指。

禪院甚爾什麽也冇說,隻挑著眉看向麵前已經被製服的罪犯和站在他們兩旁邊的似乎想說什麽的警察。

“知道了。”在警察要開口解釋什麽之前,很清楚他們流程的禪院甚爾已經先一步回答了,他頓了一下,抬手撓了撓後腦勺,“跟你們去做筆錄。”

雖然他殺過挺多人,但要是冇記錯的話,這還是他第一次去警察局這種晦氣的地方啊。

……真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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