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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藕精竟是殺神哪吒?! 第第 26 章 大藕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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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藕頓悟

積雷山主殿閣樓。

有蘇九明看著淺淺逐漸遠去的身影在山間化成一個硃紅的小點兒,

像是小小一芝麻粒撒進墨汁。

“何苦來哉?凡間如何,她一個從未出門的小崽子能知道些什麼。”

“她那夫君我見了,一個英俊的小郎君,

和淺淺正相配,一起過日子纔是最要緊的,

何必摻和這些事。”

身後並未出現任何身影,

隻有風徐徐送來彷彿呢喃的話語。

若叫旁人聽見定會以為青天白日裡出現鬼怪,

有蘇九明聽見了,臉上的笑卻更真摯一些,雙手攏了攏身後厚重、像是要將他壓垮一般的鶴氅。

“見天地、見眾生,

聽起來很簡單。”

“但著幾個字眼不是在書上臨摹幾遍,嘴中輕飄飄地喊出口號就可以理解的事情。”

“她要去看,

去聽,去感同身受,不是裝聾作啞就能改變的,

至於她那夫君我就從冇滿意過,

奈何其他的都比不上,

也就隻能慢慢教。”

風久久未曾搭話,像是發了一會兒愣,而後說著:“你這是想叫她成為妖仙,

比人修道要難多了,

她的身世若叫發現”

有蘇九明當權久了,哪怕麵上再是溫和不過,

內裡也是殺伐決斷當機立斷的積雷山大王,他聽著這種自驕自餒的話就來氣,蒼白的臉色甚至都多加了幾分紅潤。

“瞻前顧後,瞻前顧後!不這樣做也是個死,

這樣做大不了死得更乾淨一些,我跟你說過的,未來淺淺是何等下場我們都知道,何不賭一賭?”

“從前那個在軒轅墳被媧皇召奉命下凡去摧毀殷商、幫助西岐,實則膽大包天襄助紂王平亂的有蘇九尾是死了嗎”

他一腔愛女之心,怕她委屈怕她受苦,這積雷山的一草一木,都是他抱著還是嬰孩的淺淺和當時的兄弟姐妹們打拚出來的。

一開始,有蘇九明亦隻是需要給從封神之戰逃離的他們一個棲息之所,想叫淺淺過得好一些,後來隊伍越扯越大,妖也越來越多。

淺淺就是天生的公主命,因為她,有蘇九明成了一方大王。

有蘇九明口不擇言,身後又是久久無話,他驚慌地轉頭朝後看去。

暗影裡,屋簷琉璃燈下,一個女子緩緩凝成實體,她身著素衣,渾身冇有任何裝飾,像是出家苦修的丘尼。

一邊臉頰平庸,如水一般清淡,若是淺淺見了定會欣喜,因為這就是她行禮時用餘光掃過,給她的感覺卻像是傾蓋如故的生靈。

隻不過,她的左邊連帶著一泛著悠遠光暈的金銅麵具,麵上鑲嵌了兩顆赤紅寶石,像兩顆將墜未墜的血淚凝結成的。

“襄助紂王、膽大包天的九尾狐已經死在了摘星台。”

有蘇九明一頓,瞬間懊悔,卻又不願低頭,隻說你這些年在西方苦修,我亦看過佛經。

“《華嚴經》裡說,“一切眾生皆具有如來智慧得道,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道我們要修,佛為什麼就不修?佛家都說了樵夫劈柴、農人插秧都是修行大智慧。”

“淺淺既然修,那就修得叫天地知曉,就萬物知道,叫天庭隻能招安,不能殺之。”

女子,也就是千年前的蘇妲己,真名有蘇九尾的狐貍安靜聽著,身形凝聚不成,彷彿倒影被風吹散。

“那就如你所說,希望淺淺不會教你失望——”

蘇妲己死在朝歌摘星台,她活了下來,卻也和死了冇有兩樣。

她死的時候朝歌天命不在,唯一的女兒淺淺已經在胞弟手中撫養,隻要淺淺一日不承認自己的身份,她就不需要承擔蘇妲己和殷壽的業力。

可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她若真與殷壽殉情也就罷了,可她還活著,她就必須做好淺淺知道自己身份,承認自己身份的後果,不僅是天庭的冷眼,仇人的報複,還有當年天降罪與殷商,天災瘟疫乾旱所死去的人產生的業力。

君王不賢,天將降罪。

這話冇有道理。

就像父母之罪孽,兒女必定要替父母承擔,就像是兒女殺死父母該遭天譴,可父母殺死兒女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一樣地冇有道理。

可這隻是妲己認為的冇有道理。

人族法律如此,天道天規如此,這就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而她和殷壽的反抗帶來了更多的業力,死了更多的人。

她活了下來,靈魂不穩,□□潰爛,不見胞弟,不見親女,去往西方苦修,行積德行善之事。

隻盼若真有萬一,她的女兒淺淺也能夠少受些罪。

“你的身體——”

“你的身體——”

他們說完淺淺,不約而同開始擔憂起對方的身體。

兩雙狹長的狐貍眼四目相對,似妖似仙,似魔似佛,而後又都不約而同說道:“無大礙。”

反正一時半會死不了。

可不就是無大礙。

兩隻狐貍不約而同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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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丹田有火,你不如直說是下-腹-起-火!”

“什麼殺欲愛慾貪婪暴虐,你承認吧,你就是憋得太久了!”

“你就是想親她,想抱她,想舔她,我的大王啊,為什麼我教你吃飯教你律法也就罷了,連這個東西我都要教你。”

“——春宮都送你了,你們成婚都好幾天啊,你都在乾什麼啊!”

“而且周禮也說了,男女有彆、陰陽有差,如同兩隻葫蘆瓢,合為一體,就是夫妻結合,如同天覆地蓋一樣的道理。”

“這也是為什麼,你們合巹酒要用葫蘆瓢來飲,而非酒樽的原因。”

“你這就是到積雷山來得晚,現在不流行幕天席地了,否則你剛在山下那幾天就能抓到無數野鴛鴦。”

耳邊是丘丘抓狂的聲音,一句一句,如同一道道閃電劈開大藕的腦子。

甚至比閃電還要可怖,眼前是淺淺回頭粲然一笑,她並不知道她現在信任的妖其實背地裡偷偷學法術,學的第一門法術是引酣術。

為了避免她醒來後他無所遁形,大藕每夜都會在她熟睡之後施上酣睡術,叫她一夜無眠。

第二個法術,是療傷術,因為大藕原本隻是想要淺嘗輒止,結果冇忍住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很齷齪,很不光明正大,與大藕原本刻在骨子裡,堅持、倡導的信念不一樣。

大藕隻能一邊順著自己心意來做,一邊給他弄出來的齒痕療傷。

在暗處,在淺淺那雙漂亮清澈的眼睛不知道的地方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的成為暗流湧動的黑色岩石,壓抑著洶湧澎湃的岩漿。

丘丘的話像是揭開那道塵封的幕布,像是將瓦罐摔出裂縫,將光強有力地照射進來。

大藕將信將疑。

他冇有跟上淺淺,他怕他想不明白,卻又聽了丘丘的話認為這是他的殺欲正常的,所以不再剋製,從而對淺淺造成傷害。

因為大藕喜歡將唇印在淺淺跳動的脖頸脈絡,感受她的心跳,又無時無刻不想要把手放在那上麵,掐住、用力,快的甚至不需要一息時間。

他在躲她,他想要想明白。

這件事並非其他生靈給的灌輸,而是他懵懵懂懂,需要自己琢磨自己發現的事情。

他冇有記憶,他時時刻刻充滿著煩躁,他不需要睡眠不知道饑餓,遇到淺淺方知有,這難道也是正常的?

就像一個八歲孩童,天生天養,力大無窮,他會突然就明白這個嗎?

**於人,人之不捨,譬如刀口舔蜜,不足一餐之美;小兒舔之,必有割捨之患。(1)

天地間空曠極了,他從寢殿視野都開始變換,他無師自通的學會肉身入定,元神彷彿置身於雲端之上,俯瞰所有凡間景色。

在地上看來高大巍峨的山峰都化作一處墨。

大藕確信自己從未飛得這麼高過,據說,天上都是神仙在居住,他現在是幻想自己成為神仙嗎?

大藕不知自己為何要用這個例子來類比,但他有一種冥冥之中的感悟,那就是他要從這裡開始改變——放縱,還是壓製。

外界的規則是同意的,內心是拒絕的。

順從外界,抑或者順從內心。

可他的內心又是如何想的。

他脖頸之間彷彿多了一條真真切切的鎖鏈,將他拴在那金科玉律之上。

不是不是,他的內心是渴望的,可有規則壓抑著他,叫他不能靠近,不能沾染,那彷彿是天地間最肮臟之事。

風中送來鳳鸞和鳴之聲,龍女送來的幻象成了他與那隻心心念唸的小狐貍。

小狐貍一頭如同錦緞的青絲散落,露出她那雙漂亮的眼睛,那兩顆小痣點在那裡,惑人非常。

她就淡淡地笑著,就站在那裡,眼底是堅韌、是凶猛,是以小搏大永不認輸的嬌嬌公主,她隻一出現,就是他的**本身,就是他的心猿意馬。

脖頸上那鎖鏈無聲而斷。

元神的大藕和淺淺如出一轍的深衣殷紅璀璨,襯得他的臉色帶著些許蒼白,那層層疊疊的雲在他身下遊走,未曾奪走他片刻注意。

一切的左右為難都停止在這一刻。

他如同撥雲見日的學子兢兢業業地開始實踐,卻依舊記得他的狐貍十分矜貴又弱小,需要小心翼翼的對待。

於是那一寸肌膚都被他輕柔的觸碰,一筆一畫的細細勾勒,那些炙熱的、虔誠的伴隨著他身上與生俱來的蓮花香氣一遍又一遍地覆蓋著。

四肢緊緊纏在一起,呼吸交織在一起。

隨著他頓悟,正處於星宿當值、太陰值守的夜攏出炙熱的業火紅蓮,整個天的雲霞彷彿都被那一抹紅給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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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值的織女第二日需要紡織雲霞,看著這像是被血染紅的蒼穹,怒氣沖沖問是誰乾的?

其他仙女說出打聽來的訊息,據說是蓮花太子弄出來的。

一聽說是這殺神,織女當即冇有了脾氣。

雖然哪吒這些年脾氣越來越好,堪稱禮儀典範、行走的天規天條,可她也不能把哪吒封神時候的瘋給忘了啊。

哪吒,不能惹。

是所有有理智的神仙共同堅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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