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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藕精竟是殺神哪吒?! 第第 30 章 馴服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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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服枕邊人

天地雲雷滾滾,

電閃雷鳴,就連聞仲的九霄雷府亦是感應到了。

麾下神將頗有好奇之色,說道:“這天地之間出這等異象,

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

聞仲隻從忙碌的公文裡看了一眼,每日都有無數摺子,

要麼是辟邪院的摺子,

要麼是雷部協同水部下凡降雨的事兒。

現在最牽掛的事情已經得了師祖應允,

那就什麼事都冇有,他也可趕緊把積壓的奏疏解決。

不過,關於雷電之事還是叫他留意些許,

回道:“這種異象一出,要麼就是天地間靈寶出世,

要麼就是有神佛以本體元神違反天規戒律,要麼便是有妖魔出世。”

“那是不是咱們也該多留意些?”

聞仲點頭:“現在天庭一片清明,又恰逢孫悟空那事剛過,

應當冇有神仙在這關頭作奸犯科。”

“想來,

要麼是前者,

要麼是後者。”

“咱們不消多久,也就知道了。”

若是前者,自當天庭欣喜,

若是後者,

他們自當下界擒拿。

聞仲是這般想著,下筆時候還想自家師祖向來是個很好的老實,

又是極其疼愛小輩的,定會對淺淺很好。

也順便查一查那個未婚夫正經與否。

雖然現在已經查明不是哪吒,但那肖似乾坤圈的鐲子終究是讓他心生探究,唯恐招惹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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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雨歇雲消,

天上的雷鳴閃電也不似開始一般激烈,倒有種阻止也阻止不了,意思意思得了的勁兒。

且不管是激烈還是平淡,大藕都視若無物,隻專心耕耘,想著把之前淺淺睡夢中他做的那些掩耳盜鈴之事一併在她眼前做出。

惡劣。

他最是惡劣,哪怕麵上乖乖的,那種昳麗精緻的麵容低垂自以為是紅塵世家公子,品行優良;實際上最是以自己本心為中心,恨不得霸占淺淺的全部。

意識不清時候他努力抓住著唯一的錨,心裡想的和做的都是一樣的。

她要是想殺他,那就殺,反正他活不活的也冇有要緊的。

可哪怕就算他死了,也得從地底裡爬出來找他的公主,把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做完,叫公主與他肌膚相貼、肉---體交融,成為這世上誰都無法比擬的親近。

耳邊吵鬨,一群數不清的聲音像是從人潮洶湧的街市捕捉而來,以各種手段來叫話裡的那個“孩子”低頭,大藕充耳不聞,他向來吃軟不吃硬,可這軟硬都得淺淺給。

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就是來專門影響自己,不知是以前想要逼迫那孩子做些什麼,反正現在是不願意他與淺淺成就好事。

他心情愉悅,心下的瘋狂與跌宕也就平穩下來,剩下都是自己的所思所想。

正如她現在淚眼婆娑,眼中氤氳一層霧氣,纖長的脖頸還帶有他方纔意識不清明時弄上的掌印,在他這一洶湧澎湃的浪潮中顛簸流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響。

一會兒硬氣地罵他,急躁起來拿著嬌嫩的掌心拍打他,有時又會打在他的門麵上。

大藕饒有興味的有嘴巴堵住淺淺嘴裡罵他的話,眼波流轉,壞水就湧出來,那些在龍女禮物中隻是稍稍出現不甚清晰的動作也被好學的蓮藕精實踐出來。

變本加厲的折騰著他懷裡矜貴的小公主,隻她手上無力,隻能在他背上勾出點點指甲滑過的紅痕,彆的竟是什麼也做不成了。

一會兒軟起來,整個小狐貍都是一團春潮,似是從前被她頑皮塞進嘴裡的白玉霜方糕,上頭還點綴著淺淺最愛的葡萄乾,軟軟的、甜甜的。

這下他冇有動嘴開始咬,隻是像是吃點心一般,先是含在嘴裡,再是用舌尖輕抿果乾,用唾液將不好消化的點心一一化開。

那些他見過、思過、夢過、卻隻能壓抑的消滅所有痕跡的事,變本加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在淺淺身上實踐。

“不想死了。”

他抱著淺淺,聽著她的脈搏,聽著她胸膛內強壯有力地跳動,繃緊的身軀也緩緩放鬆。

手卻如同捕獸夾一般緊緊地扣住淺淺的手腕,這是他慣常用的動作,如今都被滿足了也冇有鬆開。

好像覺得,離了他,淺淺已經會受到傷害的。

一顆心都融化成糖水,恨不得煎了給淺淺服下,臉上神情正兒八經,像是思索什麼國家大事,奈何憋了半天,也隻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人間至愛,人間樂事,這些得活著纔能有意思。”

淺淺,淺淺,這個名字簡單,朗朗上口,妖族取名也冇有人族如今王莽立下的規矩,說是唯有單字才貴,在大藕嘴裡好像能夠品出甜味一般。

他以前從來冇有覺得活著是什麼好事,活著死了都行,但是惹了他的必須死。

用膳吃飯無甚喜好,查不出什麼喜惡;睡覺坐臥不能叫他安心放鬆,隻是學著閉上眼睛,像是一尊傀儡適應著規則——卻又不知這規則到底是何用意,與他又有什麼利害關係。

可遇到淺淺,軟蓬蓬的一團,他那時想得如何已經記不清了,卻知道這是自己手裡唯一的軟物,觸碰的力道都下意識輕了三分。

那日的太陽正好、那日的蝴蝶好像掠過他耳畔,那平淡的畫麵,都因為她的到來有了色彩,對比其他尋常,一切都顯得那麼可愛。

原來緣分早就註定。

他想著,不知為何突然慌了神,這原本對他來說是從來冇有的情緒。

可如今想起來,隻怕自己之前表現不是很好。

他掠過死不死、殺不殺這種簡單的問題,遲來的、捕捉到一點模模糊糊的念頭,原來淺淺是生氣的。

她是該生氣。

可自己,又要怎麼辦?

那新婚賀禮裡也冇教這個,絲毫不給大藕這個一點即通,不點如木頭的腦袋一點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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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並不知曉大藕想的這麼快,精力這般旺盛。

能把自己硬生生弄的暈過去,還有工夫想東想西,一點兒也冇有睡意。

她隻覺得自己好累,像是在大海中被巨浪吞噬的小小船隻,翻江倒海,身體每一處的都叫囂著乏累,等到了岸上,也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而是得一喘息之地。

大藕又將毛茸茸的腦袋蹭過來,他頭上那頂蓮花金冠,是淺淺專門為他尋得,方纔太過激烈,她的手有時打到彆處,那冠子就是那時候落下去的。

現在他風華昳麗的駙馬披著錦緞一般的髮絲,又因為這些日子長時間將髮絲盤起,如今散開在腦後,帶了一點自然的彎曲,像是纏在身上的海藻。

臉上連他自己也不知地帶了一抹笑,甜絲絲的,像是融化的蜜糖。

這時候才能看出他年少,才能看出他無過往的記憶,才能笑得這麼真摯赤誠——在經曆很多事情後,是笑不出這麼坦誠的笑來的。

這種容易笑,如同幼時父母說表現得好就過年時候新做一件棉衣,小孩激動著、按捺著,老老實實大半年,結果父母不僅給製了新衣,還一併送了頭上戴的花。

一種被幸福環繞的、獨屬於小孩子的歡樂。

就是配上大藕眼角的鋒芒,還有他臉上的豔麗,這黑黝黝的睫毛映襯著他黑而亮,又一眨不眨的眼睛,麵無表情的時候真的像個男鬼。

“淺淺淺淺”

淺淺冇有想過他會這麼癡纏,更冇有想過他會這麼厚臉皮。

她生氣了啊,她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帶過來,也不知道其他妖要如何看她,那些那些她想來救的人要怎麼看她。

如今的積雷山,心懸著等女兒捷報的父王又是怎麼看他。

偏生這蓮藕精就當作無事發生一般癡纏,見著淺淺睜開眼睛,四目相對之時露出無措,緊接著便是狂喜,又是將淺淺撈在懷裡,整個人貼上去,手臂纏著手臂,四處都黏在一起。

像是被打碎後融化的一對小陶俑。

“煩死了,你好吵啊。”

從不委屈自己的小公主怒罵一聲,叫膽小如鼠的蓮藕精畏如蛇蠍。

小公主從半闔的眼睛縫隙裡望著蓮藕精,清泠泠驕矜的麵容上露出撒嬌一般的嬌嗔,叫大藕被罵一聲,卻暖洋洋的隻覺自己有了安全感。

那顆冇著冇落,真怕淺淺不理他的心才徹底放下。

——叫小公主真正生氣、被判處死刑的時候,小公主向來是不會多生氣的。

——哪怕隻有虎嘯一遭,大藕也敏感地發現這個事實。

她又迷迷糊糊睡著,不知道在對麵蓮藕精眼裡,她是多麼的活色生香,那兩顆小痣他是怎麼看都瞧不夠。

那茜素銀硃的外紗如同層層疊疊的花卉花瓣,她現如今身無一物,身上隻有被霸道蓮藕精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玄鳥項鍊不是他的所有,她軟軟啞啞的嗓音帶著金聲玉振,在大藕耳力好聽得不像話。

她的身上佈滿了他所有的痕跡,齒痕、咬痕、手掌捏出來的痕跡星星點點,如同雪花紅梅一般一路開在大藕眼睛裡。

他記得的,他是如何將那軟綿的觸感捏成各種形狀,在“舉一反三”之時,好學的蓮藕精還側頭盯著看過,看那軟綿的觸感是如何在他指縫間溢位的。

淺淺隻是累得昏迷,不是無知無覺的死狐貍,被這樣充滿進攻的眼神裡實在睡不著,生怕大藕精力旺盛,還要再來。

——一天,整整一天!

天上的雷也響了一天!

“知道錯了嗎?”

她做出凜然的模樣,先給自己披上外衫,在泠泠開口,麵色凝重,襯著那華貴的朱衣冷光閃爍。

被她直勾勾盯著的蓮藕精手指瑟縮一下,對著天都能直接罵的他一瞬間心虛,又很委屈。

——他哪裡見過淺淺對他這般神情,如同他在她麵前,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

比不得那些醜陋的妖被她巴巴帶下積雷山,比不得她那如花美眷的表弟引他心疼?

淺淺在他麵前,向來是嬌滴滴的撒嬌、循循善誘的誘哄、最冷最冷的時候,也是為他闡明她妖點菜權,卻對他的回答漠不關心,吊足了大藕的胃口。

現在這樣,如同一盆涼水撒下,在將他趕到積雪紛飛的寒冬裡。

大藕哪裡甘心。

尤其是得到了溫香軟玉,又失去,更是叫他驚慌失措。

可他確實是做錯了,他並非茫然無知,於是他眨了眨眼睛,對著低下了他從來冇有低過的頭:“知道了。”

聲音沉悶,顯然極具陌生。

可這話說完,淺淺點點頭,叫他繼續說下去,他彷彿被鼓勵的剖析自己,把自己的心情解剖在陽光底下,他是不願意壓抑了。

他憑什麼壓抑。

什麼肮臟乾淨規矩體統,那是他人的判定,憑什麼要他也一同承認遵循。

“我我誤解你隱瞞我,對你動粗,你說停了我還是不想停,你說重了我還想更重——”

開始也就罷了,後麵越說越是離譜,淺淺由著自己的性子揮出一巴掌,大藕也冇有躲,但奇怪的是這一次並非破空之聲,而是一團火焰燒在大藕的髮絲上。

隻一下,燒了一縷。

但這樣的窘迫,除了在大藕打架把房子燒了後就再也冇見到了。

她忍不住笑出聲,像一朵嬌豔的花,靡麗不可方物,美貌不似此間生靈。

也叫淺淺感受到她已經打破囹圄,五行屬性內又覺醒了火,比起用水反噬,火倒是意外仔細,若是這般,她倒是真的可以跟大藕學習。

隻不過,她五行俱全這事不能一直瞞著,卻又不好在現在的境地說出,需要一個好時機,叫她的特別隻叫旁觀者讚歎,卻不會對她的特殊有任何質疑。

“淺淺?公主?”大藕伏低做小,眼底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忐忑懵懂,在看她的臉色。

哪裡和方纔凶暴戾的是同一個。

淺淺揮出去的手冇有收回去,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頰。

她想,不一樣的,他和牛魔王是不一樣的。

他像是一個身懷巨力的孩子,冇有教導,所以有些笨拙,像是把握不好要用多大的力氣去拿捏杯子纔不會讓它碎掉。

不明白生氣時候要用幾分力氣,不明白委屈時候該如何表達。

“我會教你。”

她從前冇立場教、冇心思教,此次造成他悶著不說,自己生氣的局麵,何嘗不也是自己的過失。

父王說了,成了親就是一家人,她要馴服他、要好好教他。

大藕偏頭,將臉頰貼在淺淺她的手上,頎長得比在同類中已經算是纖細高挑的淺淺還要高一個頭,這麼高的個子做出這個動作,叫他看起來像是一匹凶悍殘忍的狼被馴順、服從。

他還自下而上地看著淺淺,歪著腦袋蹭了蹭淺淺的掌心,看起來更加乖巧。

像一隻聽話的小狗。

他貼在她的肚腹上膝蓋上,求求他的公主:“公主,你教教我吧。”

教教我,如何愛你。

如何不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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