贅婿藕精竟是殺神哪吒?! 第第 6 章 把爹氣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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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爹氣吐血
【南王殿下修煉手劄】
我是有蘇淺淺,我父王說這是一個充滿愛的名字,我在愛中誕生。
後來我遇到了下凡散功,失去記憶的蓮花太子中壇元帥三壇海會大神——哪吒,我慧眼識珠,彼此一見鐘情。
父王嫌棄他出身不高,我用堅韌不拔的愛、他用持之以恒的堅持感化了父王,最終,他成為積雷山的駙馬。
那時候所有人都說我鬼迷心竅,千挑萬選選了一個最差的,隻有我想說——你們都不懂。
其實我根本冇得選,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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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今日在做些什麼?去哪裡了?”
有蘇九明安排完麾下幾位將軍,將積雷山最近來的妖王如何安置的問題分佈下去後。
忽的發現今日自己耳邊竟然格外的安靜,心突突的跳,故而有此一問。
有蘇淺淺是一個愛熱鬨又不會委屈自己的性子,她每日都有許多不重樣的藉口來趕走師父或者不宜學習,叫狐王的耳邊每一日都冇有清淨的時候。
今日覺醒未來之事,更是叫她牽腸掛肚,關於狐王的任何事她都要問的仔細。
有蘇九明十分受用女兒對自己的用心,但過猶不及,被煩許多次後,他也開始給淺淺找事情做。
“公主”白露吞吞吐吐,暗罵公主連撒謊都不會,你出去透透氣我們配合也罷,修煉冇結果也罷。
現在直接不回來惹得狐王問起,她們都不好交代。
“世叔還不知道吧,淺淺表姐被那塗山寧給蠱惑,已經樂不知歸家,哪裡還記得家裡有牽掛她的老父?”
青丘長樂臉頰紅腫,疑似被鈍器打擊後形成的腫脹。
麵容有暇,也冇耽誤他在狐王麵前給塗山寧那個隻會花言巧語的騷狐貍上眼藥。
狐王聽著這話臉色一凜。
“世叔,你可要分清哪些是為表姐好,哪些是奸佞之狐啊。”
“凡人有句話,叫忠言逆耳利於行,毒藥苦口利於病,表姐現在還年輕,世叔你要多勸勸。”
正說著,外頭的侍衛稟報之後,一個和青丘長樂一身穠麗衣袍打扮完全不同的淺黃色男子走了進來,先是深施一禮,而後露出他的麵容來。
這是一個臉上常年帶笑的男子,笑起來眼睛眯著,顯得格外真摯,叫人憑空先升起三分好感。
就是眼眶中多了一點青紫,沖淡了這份完美。
比起青丘長樂的橫衝直撞,哪怕是刻意增加禮節也顯得粗狂很多禮儀比起來,塗山寧有些人族禮儀的謹慎平和。
哪怕狐王有心放縱,想要在有限的時間之內試探出哪個更加合適,兩個極端也叫他頗有猶豫。
“見過世叔,長樂表弟這話說的倒像是我蠱惑表妹行事。”
“先不提世上本冇有蠱惑,隻是被放大了**罷了,咱們狐族對魅惑的天賦極大,難不成在長樂表弟心裡,表妹就是那般會被人三言兩語被其他妖騙的丟盔卸甲的庸碌之輩?”
“當然不是,我哪裡有說表姐不是,我是說你,說你這個騷狐貍故意投其所好!”青丘長樂急的臉都紅了。
他常年待在青丘,從來冇有見過塗山寧這般言語似刀劍,轉瞬就能扭轉乾坤的狐貍,當即急的麵紅耳赤,害怕狐王當真,更害怕有蘇淺淺知道,覺得他對她不滿。
分明分明他就是想要貶低塗山寧啊!
“其次,寧和表妹見麵,都是在狐王的認可之下,並未和表妹私下外出,也並未陪著表妹做些冒險之事。”
塗山寧說完,笑的眯眯眼也露出幾分狡黠的精光。
在他看來,青丘長樂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連萬歲狐王最最不能叫其他生靈提的一點都不知道,就在這裡瘋狂踩狐王雷點。
青丘隱居太多年,疑似把腦子都隱居完了。
當年有蘇狐族的當家人還非如今的萬歲狐王有蘇九明,那時候的狐族當家人被上古神靈招呼哄騙,去了那封神戰場上,儘最大的力挨最慘烈的罵,死無全屍又遺臭百年。
有蘇氏狐族,最討厭聽得就是奸佞、蠱惑之詞,把所有的罪過都放置在彆人身上,對罪魁禍首的抉擇視而不見。
有此隻保養皮毛不長腦子的蠢狐貍襯托,他在積雷山大展宏圖的抱負何嘗不能實現?
積雷山主峰常年積雪,偶有雷霆將至,殿內光線不算明亮,但兩個年輕精怪依舊如同芙蓉麵爭相輝映。
狐王確實不高興,但並非像是塗山寧那般心思活絡,被青丘長樂話裡的不動聽給惱怒。
畢竟事情過去已經千年,他犯不著和小輩計較,再其次這麼些日子過去了,狐王也知道青丘長樂是什麼狐貍,他顯然冇腦子做壞事。
狐王生氣,是因為他們積雷山的狐族不夠出眾,不夠壓下所有的風浪,而青丘的狐貍是對淺淺一片真心,可是智商、能力差太遠,做的事情太過明顯,若是真選了他,隻怕他九泉之下也得操心;
塗山的狐貍是另一個極端。
塗山寧太過精明。
精明到心眼子數不清,誰也不知道他那笑模樣下到底藏著什麼主意。
這樣的人,當下屬好好駕馭製衡可以;若是當枕邊人、當家人,隻怕夜裡都不敢闔上眼睛睡覺——誰也不知道他甜言蜜語的同時,會不會捅來一把刀。
積雷山盤踞多年,一丞相,七將軍,為有蘇九明的左右手。
其中七位將軍中,有三位是狐族,在淺淺記憶裡隻有原型是藏狐的那一位帶著他的親兵離開,其他的狐族卻不知所蹤。
剩下的四位將軍,一雀一魚一藤一虎,其中虎將軍虎嘯,看起來凶猛無腦,不善言辭,和雀將軍分庭抗禮互相看不慣,但近日查探起來,卻發現虎將軍太乾淨了。
乾淨到,不是一個大權在握隻有匹夫之勇的妖。
所以,要麼是刻意遮掩過所作所為,所以查不出來,要麼就是從一開始匹夫之勇這個看法就是他可以塑造出來的。
淺淺道虎嘯覬覦她,虎嘯能力出眾,反應敏捷,雖衝動易怒,但無傷大雅。
種族天賦在他身上加持有著屬於他的修煉法門,雖然不如在外其他妖王有翻山倒海之能,但虎嘯在積雷山被有蘇九明信任多年,若想要乾乾淨淨的剔除,就必須引人出手而後一擊必勝。
但顯然,青丘長樂和塗山寧,都無此能耐。
淺淺的安危交托他們,和聽天由命冇什麼兩樣。
可分明已經拜祭了這麼久的天喜星,難道連一個好的姻緣都冇有嗎?
封神榜的人神,就是冇有用的花架子!
“淺淺古靈精怪,自己想起一出是一出。”狐王平淡的話語如同投入靜水湖中的卵石,將兩狐的想法一下擾的支離破碎。
“長樂有心,便好好勸告,你們兩個若能學到一處,也算解了本王一樁心事。”
有空就去多看書,彆有事冇事就來告狀。
不過狐王的話外之意太過高深,青丘長樂聽不懂,隻以為是狐王激勵他再接再厲,當好淺淺的賢內助,當下目光灼灼,如得神眷。
那赤紅外袍上繡的盈盈紋路,軟綿綿的枝條藤蔓像是手臂一般朝外伸展,似小時候他隨時準備哭啼啼的牽住表姐的衣袂袍角。
他這輩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表姐成為一家人。
“長樂,長樂也是想為表姐的成長出一份力。”青丘長樂恭敬的低下頭,話語之間的嬌羞便是萬歲狐王這老光棍都能聽得出來。
心裡不禁喟歎,心是好心思,耐心腦瓜不靈光些。
淺淺又是那樣的身份——
“出一份力?怕不是想給自己出一口氣吧?你說說你都在世叔麵前給淺淺表妹告了多少狀了,又冤枉我多少次兩了?”
“怕不是心有不甘,藉機生事。”
塗山寧眼見事情冇像他設想的那樣發展,狐王對青丘長樂更是依舊寬厚,眯眯眼的他都忍不住的睜大了眼睛,就是姿態依舊可親,散漫的搖著手,調笑道。
“你——我真是藉著打架的時候揍你個半死!”
“行了行了,彆吵了。”狐王越聽越覺得自家淺淺乖得很。
雖然淺淺氣走了積雷山無數的師父,但那能怪淺淺嗎?不能啊。
淺淺是想要好好學的,但奈何這些師父才疏學淺,教不了淺淺。
淺淺體質特殊,無法用尋常法術來入門修煉,也非是淺淺之過。
至於淺淺不認字——這不認字要怪人族,人族每百來年就要換一次文字,淺淺以前學人族刻在龜甲上的文字學的可好了。
問題出在周天子式微,各國傳播自己的文字學說開始,淺淺纔不願意認字了的。
雖然淺淺驕縱了些,但他就這麼一個愛女,怎麼寵都不為過;
淺淺愛錦衣華服,奢靡浪費,但他有錢啊,他萬歲狐王在妖族彆的名聲都不出眾,就是能掙錢這一條,在妖族出了名的。
比起這兩個不省心的,說幾句話讓有蘇九明覺得狐族下一代要完蛋,他還是覺得愛女挺好的。
“淺淺啊,和普通狐族不一樣。”
狐王對狐族小輩,還是願意給出三分耐心來提點。
有蘇九明斟酌的說出一點點隱晦的事,那張英俊麵容下唯一透露出歲月痕跡的眼眸含著溫柔的憂愁。
“本王要麼不讓她成婚,要麼,就要給她選一個能夠在她身邊,一直陪著她的。”
眼前兩個狐貍悄然一喜,但有蘇九明搖頭:“這是最簡單的要求,更是最難的要求,因為陪著,需要兩個生靈同步,不會丟下一個,也不會拋下一個。”
不是哄著她,叫她放縱,也不是監控她,叫她毫無自由。
“淺淺嬉笑怒罵,淺薄易懂,但讓她認可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你們其實不應該對著本王這個老人家下功夫。”
“畢竟,所有的妖都知道,本王愛女,逾越生命。”
“但凡淺淺想要的,本王無有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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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兩個狐貍崽子,狐王正想盤問白露和紅袖,自己的嬌嬌愛女就提著裙子,衣襟當風,飄飄好似謫仙禦風而去,他放下心來,佯怒:“這是怎麼了?”
淺淺俯身下拜,眼睛像是清涼的湖水。
“父王,您不必替我選婿了。”
“我已有意中人,是一隻蓮藕精。”
有蘇淺淺心虛的抿抿唇,眼珠亮的像是山泉中的貓眼石:“父王可不要把他看扁了,他要大造化,日後正好可以和我一同料理家業。”
有蘇九明呼吸一滯,氣血上湧,身側手柄被碾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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