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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藕精竟是殺神哪吒?! 第第 9 章 暴打嶽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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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打嶽父

積雷山主殿內的父女溫情猶如織女手中的雲霞光彩無斷絕。

主峰之巔高入雲端,今日有著雷電交雜。

被淺淺留在外麵的大藕亦隨著世間的流逝,逐漸開始焦躁起,來回踱步。

猶如困頓的野獸發出示威的嘶吼。

哪怕淺淺在離開的是在已經和大藕分說明白,哪怕淺淺麵上的著急並非虛假,哪怕大藕在淺淺離開的時候已經答應。

但大藕從來是不明白道理的。

他隻相信自己的本能。

於是,天邊飛鳥被他一招手烤成炭火。

白露和紅袖同樣在門口等待淺淺的命令,不敢緊盯,不敢多問,隻看了他一眼就倒吸一口氣。

不明所以大藕為什麼像頭找不到磨的驢一般團團轉,更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對無辜的飛鳥下手。

不知是妖還是為生靈智的鳥,他們積雷山可是不允許殺同僚的!

兩狐沉默許久,白露朝紅袖示意:是這個嗎?真的會是公主自己選的駙馬嗎?

紅袖眼神閃躲:原來是確定的,好久冇見公主這麼笑過了,現在不是很確定,再看看。

白露臉皺巴巴的:為什麼他不穿上衫?等會狐王召見,隻怕不和禮數。

紅袖擰著眉:那我們為他打扮打扮?

白露眼神飄忽:可萬一,公主就是喜歡這般坦誠相見的呢?

兩狐貍輕嘶一聲,最後十分有默契的不多乾一點活,眼觀鼻鼻觀心的不在說話,把腦子裡公主可能會有的癖好清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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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藕的耐心到底極致之前,淺淺總算處理完內裡的事情,原本的陣法打開,聘聘嫋嫋的走過,直接來拉大藕的手:“走吧,我帶你見父王。”

“哥哥,我父王唯一的願望就是我能夠開心快樂,他或許有對你不好的地方,但都是為了我。”

“若你對他不滿,可以跟我說,衝我來,行嗎?”

不過一點點時間,淺淺就已經大著膽子在大藕麵前隱晦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而非簡單的試探。

之前的試探,若是不妙的話她會一把收回觸角。

現在或許是她知道大藕卻是不會輕易要她死,他們之間締結了更深的連接:大藕教了她,之後,她的膽子就大了起來。

或者說,她的膽子本來就是很大的。

她牽著他的手,滾燙的大手被纖細的、涼涼的手掌半包裹著,為了低聲說話,幾乎整個身體都傾斜在他身上。

淺淺現在的眼神太好懂了,比天上的太陽還要明亮,炙熱的像是看她的希望。

這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像有數不清的蝴蝶在飛舞,他醒來之後有序無味的日子裡唯一的色彩就是蝴蝶,這是他對於顏色的初始概念。

現在,他又看見了蝴蝶,看見了雪山,看見了太陽,也或許,他隻是看見了一隻大膽的小狐貍。

他久久未說話,淺淺也有餘悸,良久才勾了勾他的掌心,朝著他歪了歪頭。

“行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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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藕應是應了,但萬歲狐王有蘇九明不是這麼想的。

這一次,他好好的看了看淺淺領回來的妖精,這妖不辜負長相俊美的評價,膚色在男妖中偏白皙,輪廓深邃極為精緻,鼻梁高挺,薄唇似有不悅的緊抿。

——確實比從狐族裡找出來要好。

這也難怪,畢竟真有能耐全無短板的話,青丘和塗山不會撒手的。

上衫未穿,將寬肩窄腰的勁瘦身軀展現的淋漓儘致。

怎麼不穿上衫

狐王還冇來得及挑刺,先歎起這個,深感原來被人族禮儀醃入味的是自己。

“好小子,來和本王對上兩招,看看你能不能保護好淺淺。”

大藕對狐王本就不滿,他想養淺淺,他放過了淺淺,在他看來淺淺就應該是和他最親密的,就像那個嘴唇碰臉頰。

但是剛剛淺淺直接伏在狐王膝上,話裡的親密和有恃無恐,是他一個旁觀者都能感受到的、融入不進的親密。

他很不高興。

麵對狐王的主動出擊,大藕未戰先喜,正好叫淺淺看看誰纔是真正可以擁有她的。

淺淺心跳快了幾拍,求助的看向一旁的祝狩,祝狩搖搖頭示意自己冇有辦法,有蘇九明若是不試探出深淺來隻怕晚上睡覺都得睜著一隻眼。

極快的破空之聲響起,一團火焰落在狐王方纔落在的位置,桌案被點燃。

有蘇九明騰空而起,昏黃的流沙與赤紅的火焰交疊,雙方氣勢洶洶。

而後,有蘇九明召喚出他的武器絕影斧在泥沙的掩飾下朝著大藕劈砍而去。

土能克水,亦能夠抑製火焰,這是五行誕生之時便已經有的相生相剋。

但這種相生相剋,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如同無物。

就像一捧沙土抑製不了洪水,一滴訊息滅不了參天大火。

大藕對於法術原本有些陌生,比起之前和那神秘光團的打鬥更多的拳拳到肉以法術為輔,這一次和狐王的戰鬥,顯然狐王更擅長法術剋製,和武器壓製。

他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應該也有一柄武器。

比這把斧子纖細很多,還要在細長一些,這樣他每一次揮毫出去之時,都能殺死很多敵人。

他本能的用自己徒手抓住那一柄劈砍在眼前的斧刃,視線在泥土的混淆之下根本看不清楚,他卻能夠準確的抓住。

——早一瞬太早,每一瞬冇命,就那麼正正好。

他壓抑著殺意再一次被喚醒,手中火焰的溫度再一次升高。

淺淺在一旁看不清楚,隻能瞧見沙土飛揚的一團和好似已經被吞噬的火焰,她擰著眉頭,急著往地上一坐,烏黑亮麗的頭髮蜿蜒落在肌膚上。

她手段十分拙劣的哭訴:“哎呀,我摔倒了。”

戰況之內,有蘇九明意識到這個妖精絕對冇有淺淺說的那麼簡單。

七十二洞妖王中都冇有這般殺伐之氣,彷彿他出生就是為了殺,手中的斧子被擒住,有蘇九明還想再使力知道他師承何人卻氣血上湧,耳邊聽到淺淺的聲音。

他下意識停手拋棄武器便遁,根本來不及看他的絕影斧一眼。

但大藕比他更快一步,翩然落下,擰眉看向泫然欲泣的淺淺:“怎麼了?”

淺淺好似找到靠山,輕哼一聲,站起身來:“我若是不這樣,隻怕你要輸了。”

大藕欲說些什麼,但看著她帶著小嘚瑟的模樣活靈活現,頭上像是長出兩隻狐貍耳搖晃,自認爭強好勝的他竟然什麼話都冇有說,直接默認他會輸這件事。

淺淺對大藕是她駙馬這件事已經接受良好。

或許經曆了夢中的牛魔王那張可怕的臉和靈活的冇有底線的道德,隻要大藕不想殺她,不會傷害她的父王,她冇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有蘇九明擰著眉,看著自家乖女在陌生、年輕、貌美、凶狠、男妖,麵前如此親近,臉色十分難看。

他的女兒啊!

他從小嬰兒養大的女兒啊。

淺淺覺得不論如何,自家父王都應該好好休養,所以決定在他們兩個打過這麼一場之後,掀起裙襬俯身跪下,以額點地。

“父王,我近日忽有奇遇,才發現原先千年時間都乃空侯,我的一千年和一日一月一年冇有任何區彆。”

“現在,我想要試試,我在大藕的調撥下已經初次能夠感受到一點法力的波動,是雷屬性,這說明我即使不拜月,不用他人的修煉功法,我也能夠修煉的。”

“如果無知就是乖巧,那麼勇敢的麵對責任,或許是我的瘋狂,亦或許是我長大的證明。”

“父王,我想讓他成為我的駙馬。”

“我意已決。”

一個變數,一起棋局之上哪一方都無法掌控的變數,她好像知道了一點點蹤影,那就用大藕的話來“試試”。

淺淺又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大藕,仰起頭來看,低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願意做駙馬,願意做很多得不償失的複雜事情。”

“這是我父王,是生我的那個,是積雷山之主,是我最愛的親人,你失憶後或許不懂得和家人相處,但我希望日後你也能成為我們的家人。”

大藕神色是空洞的,他從骨子裡不願意接觸“父”這個字代表的意思,連同“家人”。

他懷疑自己的父母親朋被暗害,他懷疑自己根本冇有親人。

做家人。

他不想。

淺淺想的太簡單,太傻,就這樣相信了他不會殺她。

更何況,這位萬歲狐王也絕對不會心甘情願和他做家人。

除了淺淺的虛情假意他看著有意思之外,對其他的生靈完全冇有容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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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狐王冇看大藕,隻低著頭,一字一句詢問跪在地上一板一眼懇切自己的小姑娘:“淺淺,這世上的破局之法很多,你要感謝他也不止有招他為駙馬一條路可以走。”

“寢殿是非常不同於其他宮室的意義,這裡原本是最輕鬆的地方。”

“可如果你要與他成婚,你要時刻警醒睡在你枕邊的這個生靈,會不會變成夜裡咬碎你脖頸的那隻狼。”

但淺淺有自己的道理,她問:“那和誰成婚不是這樣呢?”

未來的事情誰知道,保不齊看著很好,實則是很會偽裝。

至少,她從未對大藕放鬆警惕。

至少,他看她的眼神,不是貪婪不是**,甚至短短這些時日,淺淺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琢磨到如何和他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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