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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開局簽到絕世兵法 第28章 月下局中局,紅袖藏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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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燭芯“劈啪”爆響,陳默指尖按在地圖中宮位置,青灰色內勁自眉心湧出,依著“天子望氣術”的運轉軌跡漫過羊皮卷。

星象紋路本是暗黃,此刻卻像被潑了血,七處節點驟然泛起妖異紅光,映得他眼尾都染了血色。

“活祭陣眼……”他喉結滾動,指腹重重壓在西北方的“奎宿”星位,那裡的血光最盛,“原來歸墟堂的機關圖,竟是影閣用來逆轉京城地脈的引子。”他想起前日係統提示的“歸墟門前”隱藏簽到點,終於明白為何提前佈局能觸發獎勵——這局從二十年前影閣埋下地圖時,就等著有人識破其中殺局。

案角銅爐飄出沉水香,陳默卻聞出幾分腐味。

他從懷中摸出個檀木匣,匣內整整齊齊纏著三十六根銀絲,正是簽到所得的“傀儡絲控術”備用銀絲。

指尖拂過銀絲,涼得刺骨,他忽然低笑:“影閣主想拿柳姑娘當棋子,那便讓這局,從他們最信任的棋子開始翻。”

翌日清晨,宰相府後巷飄著露水的潮氣。

陳默立在偏院門口,看著四個粗使仆役抬著軟轎出來,轎中趙懷仁裹著錦被,形容枯槁得像具紙紮人。

“趙管家這病來勢洶洶。”陳默伸手虛扶轎杆,袖中暗釦的瓷瓶輕碰,“慢些,過祠堂門檻時穩著點。”

轎伕應了聲,抬著軟轎經過祠堂朱漆門。

陳默眼尾微挑——趙懷仁下垂的右手恰好掃過門檻,沾了滿滿一掌混著硃砂粉的香灰。

他垂眸掩住眼底冷光:這香灰是昨夜用蘇清漪給的“星隕砂”調的,配合“武道真眼”,趙懷仁若敢與外界接觸,每走一步都會在他眼中顯成紅光軌跡。

“陳姑爺,偏院到了。”

陳默抬眼,青磚鋪就的偏院門楣落著晨露,兩個小丫鬟抱著藥罐縮在牆角。

他轉身時瞥見趙懷仁被扶進房,枯瘦的手死死攥著被角——那是傀儡絲控術的後手,他昨夜已在趙懷仁後頸埋下三根銀絲,此刻正順著血脈遊走,將這人的神經與自己的指尖綁成了線偶。

申時三刻,蟬鳴最噪的時候。

陳默蹲在偏院後牆的狗洞旁,牆內傳來細碎腳步聲。

他豎起耳朵,聽著那腳步聲在院門前頓住,接著是賣花老嫗特有的尖嗓:“給夫人送素菊來啦,趙管家可在?”

門“吱呀”開了。

陳默屏息,用指甲在牆縫裡摳出道淺痕——這是與雲娘約好的暗號。

牆內很快傳來趙懷仁沙啞的應和聲,比往日更顯虛弱:“放……放這兒吧。”

陳默眯起眼。

他能想象此刻趙懷仁的模樣:被銀絲控著的軀體機械轉身,骨節分明的手按在花籃底層,暗格裡的密信正被抽出來。

老嫗的呼吸聲突然重了些,陳默心頭一動,運起“聽心術”——那心跳聲像擂鼓,從“咚、咚”變成“咚咚咚咚”,分明是強壓著緊張。

“趙管家,這花可還閤眼?”老嫗的聲音甜得發膩。

陳默指尖掐住牆縫裡的草莖,聽見趙懷仁喉間發出含混的“好”,接著是紙張摩擦聲——那是他用銀絲控著趙懷仁在寫回函:“梅園守備鬆懈,今夜可行‘斷喉’。”這八個字是影閣的行動暗號,卻也是陳默要撒出去的餌。

老嫗離開時,裙角掃過牆根的野薔薇。

陳默望著她佝僂的背影突然挺直,腳步輕快得像換了個人,嘴角終於揚起冷笑:“飛鳶線三級執事?倒比我想得更要緊些。”他摸出懷中的青銅羅盤,指針正瘋狂旋轉——趙懷仁方纔接觸密信時,香灰裡的星隕砂觸發了追蹤,此刻羅盤上的紅點正朝著城西破廟方向移動。

夕陽墜進屋簷時,陳默站在梅園假山上,望著偏院方向的最後一抹紅光消散。

他摸出袖中蘇清漪留的紙條,“太子涉局”四個字被揉得發皺,卻在暮色裡格外清晰。

“影閣要活祭地脈,太子要皇陵龍脈……”他望著漸暗的天色,將紙條塞進袖中,“今夜,該讓某些人以為自己摸到了破綻。”

遠處傳來巡夜梆子聲,陳默轉身時,衣襬掃過假山上的青苔。

他對著守在山腳的暗衛招了招手,聲音輕得像風:“去告訴少夫人,今夜巡防路線……換一換。”夜色漫過梅園飛簷時,陳默將黑袍下的無聲弩往掌心按了按。

他伏在青瓦棱間,簷角銅鈴被穿堂風撞得輕響,倒像替他數著更漏——子時三刻,巡防隊該繞到西牆了,那是他故意留下的第一處破綻:本該十人輪崗的哨位,此刻隻剩兩個醉醺醺的護衛抱著酒罈打盹。

“來了。”他喉間溢位極輕的氣音。

四道灰影自東牆青竹後騰起,足尖點過竹梢時連葉尖都未顫,顯然是影閣訓練有素的“夜蝠”刺客。

陳默瞳孔微縮,借月光看清為首者腰間懸的黑玉牌——三級執事的標識,比他預想的規格更高。

這說明影閣主對柳如煙的“背叛”動了真怒,竟派了精銳來滅口。

刺客們掠至梅園中央時,為首者抬手比了個“鎖”的手勢。

四人瞬間分散,兩人直撲西側柳如煙所居的竹影閣,另外兩人則隱入東側月洞門後——這是要截斷退路。

陳默藏在瓦縫裡的手指微微蜷起,指節抵著腰間的青銅鈴鐺。

那是他用“傀儡絲控術”改良的“蟬鳴陣”,能通過銅鈴共振模擬人聲。

“東西已轉至地窖,速報主上!”

清脆的男聲混著風聲炸響在竹影閣廊下。

為首刺客腳步一頓,側耳細聽後猛揮手。

原本撲向竹影閣的兩人立即轉向,朝著後院地窖狂奔——這正是陳默要的分兵。

他盯著那兩人撞開地窖木門的瞬間,拇指重重按在青銅鈴鐺上。

“轟!”

地窖地板應聲塌陷,兩人直墜半丈深的陷阱。

鐵網自頭頂砸下,將他們死死困在方寸之間,接著便是“嗤嗤”的毒煙從四壁滲出。

其中一人揮刀去砍鐵網,刀鋒剛觸網便冒起青煙——那是蘇清漪特意調配的“蝕骨散”,連精鋼都能腐蝕,更遑論血肉。

“中計了!”東側月洞門後的刺客低喝,剛要撤退,頭頂忽然掠過一道黑影。

陳默足尖點著屋簷垂獸躍下,無聲弩在掌心旋出冷光,“噗、噗”兩聲輕響,兩枚透骨釘精準射入兩人膝彎的委中穴。

刺客悶哼著栽倒在地,疼得額角青筋暴起,卻連叫聲都不敢發——影閣刺客被擒後,第一條規矩就是禁聲。

“你們主子冇教過?”陳默單膝壓在為首刺客後頸,黑袍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彆輕易信‘熟人情報’?”他扯下刺客麵巾,露出張蒼白的臉,左頰有道蜈蚣似的疤痕,“疤臉三,影閣‘斷喉組’的副使,三年前在滄州殺過十二家商戶滅口。”

疤臉三瞳孔驟縮,這才驚覺對方竟認得自己。

他突然癲狂地笑起來,血沫混著黑紫色的唾液從嘴角溢位:“你以為……我們隻是來殺她?”話音未落,他的下頜突然錯位,牙齒咬碎了藏在舌下的毒囊。

陳默迅速扣住他的下頜,卻隻來得及挖出半塊碎玉——那是太子府侍衛營的腰牌微縮而成的標記,刻在短刃刀柄上的紋路,此刻正泛著幽藍的光。

“太子府?”陳默指尖拂過刀柄的徽記,眼底寒芒驟起。

他早猜到影閣與朝堂有勾結,卻冇料到會是東宮。

三年前太子因“巫蠱案”失勢,如今突然出手,怕是想借影閣的手清理阻礙。

他抬頭看向竹影閣方向,窗紙後映出個窈窕身影——柳如煙不知何時立在那裡,月白裙裾被風掀起一角,像片隨時會被吹走的雲。

“我母親……便是這樣死的。”她的聲音輕得像落在瓦上的霜,“影閣說她私通敵國,東宮說她竊取密信,他們聯手設局,讓她在大牢裡咬碎了毒囊。”月光漫過她的眉梢,陳默這才發現她眼尾泛紅,“後來我查了三年,才知道所謂的‘密信’,不過是他們偽造的。”

陳默將短刃收入袖中,指腹隔著布料摩挲那枚徽記。

他能感覺到柳如煙的目光落在自己後頸,帶著幾分滾燙的信任——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撕開傷口,把最脆弱的部分展現在他麵前。

係統提示適時在腦海中響起,機械音混著夜風灌進耳中:“【連簽第990日,解鎖‘氣血封脈手’——可封鎖目標周身大穴,持續時間隨內勁提升增長】”

他垂眸輕笑,指節在腰間叩了叩。

遠處傳來巡防隊換班的梆子聲,第一聲“咚”剛落,第二聲便卡在了喉嚨裡——那是他讓蘇清漪調換的巡防路線起了作用,原本該在西牆的護衛,此刻正守在南院的暗門前。

“柳姑娘。”陳默轉身看向竹影閣,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覆住了柳如煙腳邊的青磚,“去把蘇少夫人請來。”他摸出懷中的城防圖,在掌心展開一角,“破曉前,有些事,該讓她們也知道了。”

竹影閣的窗欞“吱呀”輕響,柳如煙的身影消失在簾後。

陳默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指腹緩緩劃過城防圖上的“東宮”二字,在宣紙上壓出道淺痕。

風捲著梅香掠過他的鼻尖,他忽然想起係統簽到時獲得的“孫吳兵法殘卷”,其中有句“上兵伐謀,其次伐交”——今夜這局,不過是個開始。

地窖裡傳來刺客的悶哼,混著毒煙的腐味飄上來。

陳默將城防圖重新收進懷中,抬頭望向漸亮的天色。

東邊天際泛起魚肚白,像塊被揉皺的絹帛,正等著有人在上麵,寫下新的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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