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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婿,開局簽到絕世兵法 第87章 這局棋,我從三年前就開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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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閣主的鬥笠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他望著南方翻湧的雪雲,指尖深深掐進腰間玉牌的斷口。

血珠順著指縫滴落,在雪地上綻開暗紅的花——那是赤血祭司的本命血契,此刻碎成齏粉,意味著他最倚重的陣法師已死在陳默刀下。

"八萬玄甲營,走雪脊嶺密道。"他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告訴統領,天亮前必須踏平陳默的主營。"暗衛單膝點地,衣袍上的銀線暗紋在月光下泛著冷光,轉眼間便消失在風雪裡。

影閣主抬起手,掌心浮起一道幽藍鬼火,映得他眼底血絲密佈:"執刀人...你以為殺個祭司就能斷我血祭?

等玄甲營踏碎你的營寨,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兵卒跪在祭壇前,用他們的血為你祭旗。"

三十裡外的鷹嘴崖,陳默正蹲在篝火旁撥弄炭塊。

火星子劈啪炸開,映得他眉骨投下陰影。

身後傳來雪粒壓斷枯枝的輕響,他頭也不回:"蘇小姐,這風裡裹著胭脂味,比燕將軍的酒氣好認多了。"

"你倒是耳尖。"蘇清漪的聲音裹著寒氣,她踩著積雪走近,玄色鬥篷上還沾著未化的雪片。

月光下,她懷裡的檀木匣泛著溫潤的光,"京城來的快馬,三日前過了玉門關。"

陳默起身接過木匣,指尖剛觸到匣身便頓住——匣底刻著九條隱龍,正是皇家秘造的"潛龍匣"。

他抬眼時,蘇清漪已掀開鬥篷,露出腰間半枚玄鐵虎符:"我抄近道翻了雁回嶺,馬死了三匹。"她的鬢角結著冰碴,卻仍保持著慣有的冷肅,"打開吧,你要的東西在裡麵。"

木匣開啟的瞬間,陳默呼吸一滯。

泛黃的絹帛上,先帝的硃批還帶著墨香:"若有執刀者承吾誌,可啟玄甲庫,調邊軍虎符。"他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貼身的銅牌,那枚三年前簽到得來的舊物此刻燙得驚人。

"這是..."蘇清漪的指尖懸在銅牌上方,"監國代令?"

陳默將銅牌按在遺詔印記上,兩者嚴絲合縫。

他望著跳動的篝火,聲音輕得像歎息:"入贅那日,係統簽到給的。

我當時隻當是塊破銅,冇想到..."

"所以你三年前就開始佈局。"蘇清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冰冷卻有力,"掃院子時在記兵書,劈柴時在練刀勁,連被我母親罰跪祠堂,都是在等祖廟裡的隱藏簽到點?"

陳默低頭看她凍得發紅的指尖,輕輕反握住:"那日在祠堂簽到,得了《天子望氣術》。

我站在祖宗牌位前,突然看見梁上懸著的蜘蛛——它結網不是為了等風,是等獵物自己撞上來。"

崖下突然傳來哨聲,三長兩短。

陳默鬆開手,轉身走向崖邊。

柳如煙的身影從陰影裡鑽出來,墨綠裙角沾著草屑,手裡捏著半片染血的信箋:"影閣今晚子時血祭,地點沉龍祭壇,要你的首級當引子。"她歪頭一笑,眼尾的淚痣在火光裡忽明忽暗,"他們還說,要把你的頭掛在祭壇最高處,讓北邊的蠻子看清楚,大周的執刀人不過是堆爛肉。"

陳默接過信箋,放在火上燒掉。

火星騰起的刹那,他的"武道真眼"掃過柳如煙耳後——那裡有一道極淡的青痕,是影閣特有的追蹤蠱。

他不動聲色:"辛苦柳姑娘了。"

"不辛苦。"柳如煙指尖繞著髮梢,"就是你那套重傷垂死的戲碼,得演真些。"她忽然湊近,壓低聲音,"靈車的符咒要貼足三十六張,稻草人胸口的機關銅球,得調成你平時的心跳頻率。"

陳默點頭:"燕將軍已經帶人去佈置了。"他望向東南方,那裡有幾點火光在風雪中明明滅滅,"空營的鼓聲,該換了。"

子時二刻,寒鴉渡。

靈車的車輪碾過結冰的河麵,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車簾被風掀起一角,露出裡麵貼著符咒的"陳默"——稻草人的臉塗得煞白,胸口的銅球正有規律地震動,"心跳"聲透過車板,在雪地上蕩起細微的波紋。

影閣主立在高處的枯樹上,玄甲營的甲冑在雪地裡泛著冷光。

他望著靈車,喉結動了動——那心跳聲,和陳默在演武場與他對峙時一模一樣。"去。"他對身側暗衛下令,"確認首級。"

暗衛如狸貓般竄下樹,腳尖點著積雪靠近靈車。

他剛伸手去掀車簾,車內突然爆起一團黃符!

暗衛本能後仰,卻見符紙在半空自燃,露出裡麵的稻草人。

他瞳孔驟縮,正要示警,卻聽"哢嚓"一聲——銅球裂開,裡麵滾出半塊染血的玉符,正是影閣祭司身上的東西。

"中計了!"暗衛嘶聲大喊。

同一時刻,四野火把齊亮!

李昭陽的銀槍刺破夜空,兩萬邊軍鐵騎從東西山坳殺出,馬蹄踏碎冰層的轟鳴震得寒鴉撲棱棱飛起。

燕無雙的長槍挑翻最後一道浮橋,霍雲深的雁翎刀架在影閣主退路的必經之路上。

影閣主站在樹頂,望著被團團圍住的玄甲營,突然笑了:"你怎知我會來?"

陳默的聲音從北邊山崖傳來,裹著風雪直刺人耳:"因為你從來不信人心,隻信獻祭。"他立在觀星台上,七盞燈籠在腳邊依次亮起,紅橙黃綠青藍紫,映得他眉眼如刀,"而我,等你這一招,已經三年。"

影閣主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突然感覺腳下一緊,低頭望去——黑晶藤蔓正從雪地鑽出,像活物般纏住他的腳踝。

更遠處,沉龍祭壇方向傳來悶雷似的轟鳴,原本指向南方的龍氣竟緩緩轉向,直指他所在的位置。

"不可能!"影閣主猛地抽刀砍向藤蔓,黑晶卻越砍越多,"陣法怎麼會認主反噬?!"

陳默抬手,第七盞燈籠的光恰好照在祭壇方向。

雪霧中,一塊刻著"陳氏宗祀"的殘碑緩緩升起,覆滿的冰雪簌簌落下:"它認的不是你——是血。"他的聲音裡冇有溫度,"你用了太多無辜者的血祭陣,它渴了。"

影閣主的玄甲被藤蔓勒出裂痕,他突然仰頭大笑,笑聲裡帶著瘋癲:"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我?

我早就在體內種了血蠱——"他的瞳孔泛起血光,"寒鴉渡的雪,會變成紅色!"

陳默的"武道真眼"裡,影閣主體內的蠱蟲正瘋狂蠕動。

他握緊腰間的玄鐵刀,卻見柳如煙從暗衛堆裡竄出來,手裡握著一把淬毒的匕首:"他的心臟在左邊第三根肋骨下!"

話音未落,影閣主的胸膛突然炸開!

血霧混著黑晶碎片四濺,柳如煙被氣浪掀翻,陳默撲過去接住她。

等血霧散去,雪地上隻剩半塊染血的玄甲,和一句飄散在風裡的低語:"執刀人...下一次,我要你親眼看著你的女人..."

陳默望著遠處仍在燃燒的靈車,懷裡柳如煙的血正滲進他的衣襟。

東南方,空營的鼓聲不知何時停了,隻剩下風雪呼嘯。

他摸出懷裡的銅牌,感受著上麵殘留的溫度——這場下了三年的棋,似乎纔剛剛到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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