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崖後,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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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循著聲音看過去。
隻見太後在一眾侍衛宮女簇擁下緩緩走來,冰冷的視線掃過全場。
剛纔還在指指點點的鄰居們被這陣仗嚇得噤若寒蟬,呼啦啦跪了一地,連頭都不敢抬。
抱著年年的江臨風僵在了原地。
跪在地上的王氏嚇得忘了哭。
江勇和葉青玄瞳孔驟縮,臉上血色瞬間褪儘,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臣……臣參見太後孃娘!太後孃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年年掙脫了江臨風,跑過去抱住了太後的腿,抽抽噎噎地告狀:
“皇祖母!他們是壞人!他們打了孃親!說年年冇教養,還想搶走年年。”
“嗚嗚嗚嗚年年差點就再也見不到皇祖母了……”
年年哭得我和太後心都要化了。
太後滿眼疼惜地抱起年年溫聲安慰。
我滿眼孺慕地看著她,喊了一聲:“娘!”
王氏下意識應聲,卻在看到我目光所在時一下子白了臉。
太後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在看到我臉上鮮紅的巴掌印時眼神驟然變冷。
“動手打朝陽公主,還想搶走哀家的心肝外孫女?”
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江大人,葉大人,你們好大的威風啊!”
江勇跪在地上的身體劇烈顫抖著,聲音抖得不行:
“臣……臣不知是公主殿下啊!臣以為……以為她是家中早逝的女兒江晚喬……臣有罪!”
葉青玄怔怔地看著我半晌,一咬牙回道:
“太後孃娘!臣知道晚喬當年受了委屈,可……可她確實是江晚喬啊!”
“是臣曾經的未婚妻,是江家的嫡女,這身份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王氏彷彿也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帶著哭腔說:
“太後孃娘明鑒!臣婦是她的親生母親啊,怎麼會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呢?”
“她就是我的晚喬啊,她左耳耳垂上有顆小痣,做孃的絕不可能認錯!”
太後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將我鬢邊的髮絲攏到耳後,纔開口:
“江夫人,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親女兒江晚喬。”
她頓了頓,目光驟然變冷。
“那麼,哀家問你,七年前,當你相信養女讒言認定她行為不端時,你可曾記得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你默許庸醫治療讓她落下腿疾,讓她浸豬籠,還將她連夜送回祖宅時,你可曾記得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王氏被她問得臉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
太後的目光轉向臉色同樣難堪的葉青玄。
“葉大人,當初和江以晴在她房中行那苟且之事的人是你,如今在這裡表演什麼情深義重,不覺得可笑嗎?”
葉青玄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最後,太後牽起我的手,斬釘截鐵地說:
“記住了,當年被你們親手逼下懸崖的江晚喬已經死了。”
“她現在是哀家親封的朝陽公主,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義女!她的身份乃哀家與皇上所賜,與你們江家再無半分瓜葛!”
“年年是安寧和鎮國公世子裴懷瑾的女兒,誰敢再拿前塵往事來騷擾她,便是對皇室不敬!”
她溫暖的手掌緊握著我的手,帶來無儘的溫暖。
就在我們走出院門時,太後才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看在安寧的份上,每人掌摑二十。”
我知道,她是在替我出那一巴掌的氣。
我假裝冇看見王氏求饒的目光,跟著太後一起上了馬車。
很快,身後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巴掌聲和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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