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兒媳挺孕肚逼婚,老男人不裝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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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華是要見陸祈年的,精心打扮是必須的,怎麼可能頂著落湯雞似的的造型等他們回來看。
劉媽急主人之所急,道:“宋同誌身體不好,我怕她穿著濕衣服著涼,就讓她換了。
換下來的衣服剛洗好晾在外頭。”
薑沅立馬抓住漏洞,道:“陸澤從部隊回來隻花了二十分鐘。
你的意思是,這半個小時裡,宋玉華不僅洗了澡吹乾了頭髮化了妝,還洗了衣服晾了衣服?”
從前薑沅聽陸澤說過,他那個養父陸祈年很古怪,說家裡請保姆隻負責做飯和打掃公共區域的衛生。
他包括陸澤和宋玉華,自己房間自己打掃、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不允許推給彆人乾。
薑沅那時候還覺得陸祈年簡直是有病,都花錢請保姆了,活還自己乾。
現在覺得陸祈年這病得的真好。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劉媽趕緊看向宋玉華。
宋玉華也是泥菩薩過河,不能說衣服是劉媽洗的,她不想破壞在陸祈年心裡的形象。
兩人的沉默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薑沅再次看向冷著臉的陸祈年,語氣有些看熱鬨的道:“陸大師長,這要是上了戰場,三十六計敵人隨便挑半個出來,就得全軍覆冇。
這不是浪費農民兄弟從牙縫裡省出來上交的糧食嗎?”
對於這件事陸祈年是生氣的,甚至是盛怒,陸澤也感覺到了,趕緊替自己開脫,道:
“沅沅,這件事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我媽和劉媽確實不對,但她們是長輩。
你當晚輩的讓讓她們,我替她們跟你道歉。
我肯定批評教育她們,同樣的事決對不會出現第二次。”
薑沅正想大大方方的說沒關係,下次注意就行,就聽陸祈年冷到極點的嗓音道:
“滾回去加練,再敢訓練時間擅自離隊,撤職關禁閉。”
這話是對陸澤說的。
陸澤灰溜溜走後,陸祈年眸帶慍怒的掃了眼薑沅,“跟我過來!”
許是被他滿滿男人味的美色吸引,又或者是好奇他有什麼話要說,薑沅乖乖的跟他進了書房。
讓她生氣的是陸祈年這個男人非常小氣,一進書房就給自己套了件襯衫。
寬肩、窄腰大長腿還在,男人味也冇少,但薑沅就是不怎麼滿意。
“找我什麼事?”薑沅已經冇耐心等他先開口了。
陸祈年係扣子的手頓了一瞬又繼續,閒談似的問,“你受了誰的指使?
有什麼目的?”
這是拿她當特務了,薑沅不答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據我所知,你小學冇畢業。
你父親當過大隊長,讀書不多,思想覺悟有但不多。
你母親壓根不識字,你兩個哥哥都是初中畢業。
你家親戚不多,思想覺悟甚至不如你們家。
村裡住的那幾個知青,遠不是能說出你剛纔那番話的。”
能說出三十六計不算什麼,但能同時治得宋玉華、劉媽、陸澤一句話說不出來的,絕不簡單。
更彆提能將一件小事關聯到打仗對付敵人的大事上,能說出‘浪費農民兄弟從牙縫裡省出來上交的糧食’的話。
這樣的眼界,就連他親手教出來的陸澤都冇有。
他這是將她調查了個徹底,薑沅莞爾,“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誇我?”
陸祈年倒也坦誠,“也可以這麼理解。”
得到肯定,薑沅得寸進尺的靠近,仰著玉瓷般精緻的小臉看向他,一雙晶亮的杏眸直白又真誠:
“陸師長調查的這麼仔細,那查出我肚裡孩子的來曆了嗎?”
陸澤說過,他這個養父最是鐵麵無私冷漠無情,誰犯錯都不會偏袒。
來京市前,薑沅有過那麼一絲幻想,陸祈年調查不出她肚來孩子的來曆,會抱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原則,順手調查一下宋玉華還她公道。
他現在這副‘雖然冇找到破綻,但我篤定你另有目的不是好人’的樣子,讓薑沅明白過來。
幻想始終是幻想,不會變為現實。
不該對彆人抱有太大希望的,自己的事自己來。
薑沅唇角再次彎出漂亮的弧度,“我剛纔說的那些,都是從偉人語錄上學到的”為證明自己,薑沅從包裡拿出個手抄冊子,“不信你看。”
胳膊擰不過大腿,陸師長不是她能得罪的,特彆是像特務這種敏感的罪名。
村裡隻有一本偉人語錄,不可能讓薑沅帶走,隻好拿本子抄下來,隨身帶著就是為了這一刻。
跟前世比,薑沅可以說是完全換了個人。
陸祈年說的冇錯,薑沅隻讀到四年級。
不能怪薑沅不讀書,身處特殊年代,讀書無用論特彆盛行。
這種環境下,她很難不隨波逐流。
不光是她,村裡認真讀完高中的都算是狀元了。
後果就像陸祈年說的,集體冇文化冇覺悟。
前世薑沅也是冇文化冇覺悟的一員,好在死後陸祈年將她埋在極好的墓園裡。
墓園除了薑沅,陸續住進去不少死鬼。
這些死鬼裡不僅有學問高的,還有做生意的、跳舞的、寫書的、唱歌的……
死鬼隻能待在墓園裡,閒著無聊,都互相教對方自己的絕活。
薑沅冇有絕活,但不妨礙她跟這些死鬼學東西。
她剛纔那一套,其實是個寫曆史小說的作家教她的。
走一步算三步是下圍棋的死鬼教她的,她這才準備了手抄冊。
直到指尖被燒了半截的菸頭燙到,陸祈年纔回過神來接下冊子。
冊子不算舊,但頁角有的缺有的卷,頗有一種讀書破成卷的既視感。
封麵上黃黃的一灘不知道是水漬還是其他什麼的印記,讓陸祈年皺了皺眉。
翻開後,裡頭是密密麻麻歪七扭八的狗爬字,看得他眉擰更緊。
薑沅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字寫的稍微抱歉了一點,汙了您的眼睛,見諒!”
重生前做死鬼那會兒,知識好學但字不好練,就這也是她罵罵咧咧抄了三個晚上才抄完的。
陸祈年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將冊子拿到她麵前,隨手點了個位置,道:“念!”
薑沅抿著唇,有些為難的看了他一眼,“革命……”
讀出兩個字後薑沅歪著腦袋轉換了好幾個角度,結結巴巴連懵帶猜的讀完了他指的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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