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歡 第47章 第 47 章 看,那朵花在綻放
看,那朵花在綻放
當瞧見那抹淡粉走進正堂,
帶起薔薇水的香氣,司徒妄渾身不自覺地繃緊起來。
他見過歡歡很多樣子,初遇她時狼狽又弱小、靠近她時害怕又委屈、情動時急切又放縱。可從未見過這樣的她,
迫不及待的小跑至此,
不經意間露出一抹笑。
不知她到底發生了何事才會急匆匆地趕來,
一張小臉不施粉黛正巧還原她本身的清麗姿色,勾得人心馳神往。額間凝了一層薄汗,
順著鬢發流下。
更要命的是那雙眼睛,
小鹿般的眼睛,
不著胭脂的眼尾泛著趕路的潮紅,似火灼灼燃燒,點燃肺腑。
窒息。
司徒妄起身走上前靠近些,
仔細看著,
才發現自家姑孃的下唇有一道痕跡,
那是她咬唇時反複摩擦的痕跡,此刻正隨著疲累的呼吸輕輕顫動。
眼神自上而下遊走,
她今日穿著與平日大同小異。認真打量才會發現,
今日的她在穿著上破費心神。
粉色薔薇紋長袍,
搭配嫩粉錦衫,這一身是他當初一眼相中的料子,
讓人帶去蒲州宮裡找最好的師傅趕製出來的。
母上知曉此事特意去監工,
還回信恭喜他有福,這女娃身段兒極好。
歡歡的身姿他自是知曉,所以才會在這一刻,
見到她精心又隨意的模樣後,喉結滾動呼吸驟變,粗重至極。
四目以對,
某種溫熱的東西正從下腹往上流竄,直至胸膛鼓起熱浪。
手在袖口緊捏成拳,極力忍耐,不斷地告誡自己:時機不對。
等晚些,天黑後,再好生看她。
不止是,看她。
他眼神微眯,腦子裡在極短的時間裡就已經想好了無數種讓她淚眼汪汪的方法,如何脫掉那些礙事的衣裙,再如何讓她穿上那件薄弱無物的輕衫。
不能操之過急,她會哭。
要慢慢磨,磨得她受不了,心甘情願地穿上它。
直至周遭議論聲傳來,他纔回了神誌。
柳家大小姐多年未曾露麵,眾人對她的認知也就大致兩點:極美,腿瘸。故而聽到柳老爺喊她歡歡時,驚了一跳。
“這是柳家大小姐柳芳菲?”
“不是說腿瘸了?現下是好了?”
“方纔柳二小姐所說的柳芳菲就是她吧?”
各家姑娘心服口服,多年以前提及城中女子貌美如花,誰不第一時間想起柳家大小姐柳芳菲?
更何況,見小皇爺盯得都出了神的模樣,正如他所說的那般,此次選妻不過是完成君上之命罷了。
正欲離開時,卻見小皇爺執起柳芳菲的手走向人群中,一臉笑意:“天底下關於我喜歡男人,有龍陽之好的流言未曾斷過。這些年,父君為我這事兒也破費心神,故而才安排了前往黔州選妻一事。”
柳芳菲被一雙溫熱地大手牽著,偏頭看向說話的男人,不可置信。
父君、龍陽之好。
初遇、司徒一口誤、爹爹謙卑還有這個男人骨子裡帶著的強勢與霸道,所有的事情都如珠子般串聯起來。
她心底微顫,終於意識到:他不是什麼小爺,也不叫司徒大,而是……司徒妄,小皇爺!
所以這些時日,他一直在騙自己?她甚至還在想今日如何與小皇爺坦誠,求他賜婚一事。如今看來,自己所有的打算與想法竟都是笑話。
一股委屈與羞恥油然而生,扭著手臂用力掙紮,跑開了。
“歡歡。”柳老爺在身後喊。
司徒妄眉眼一跳,擡腳出門追去,走至門口回首一頓,留下最後一句:“今日爺便在此說明,我,司徒妄,不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喜歡黔州柳府大小姐柳芳菲,僅此一人。我要選的也不是皇妃,而是我司徒妄的妻子。”
話落,留下一屋子姑娘麵麵相覷。
司徒一見狀眉心突突直跳,這麼多好看的姑娘都是奔著小皇爺來的,如今他一個不收,還得讓他親自送出去。
心疼。
柳老爺派人從倉庫裡取了不少珠寶分發給此次前往的姑娘。帶些東西回去,即便沒有被選上,也算是個交代。
這廂,司徒妄追來清歡苑時,被目之所及嚇了一跳。
柳芳菲蹲坐在門扉邊上,薈如與司徒二守在身後都沒進屋,一側的窗欞破損,雪粒子呼呼地往屋內竄。
黑色身影擋住所有迎麵而來的風雪,他將人穩穩抱起,無奈問道:“真是生氣,也該責罰我欺騙了你,何苦傷害自己?”
柳芳菲不語,低聲哭泣。
並非她真想傷害自己,隻是方纔急於見到小皇爺求他賜婚,卻發現屋門緊鎖,情急之下搬起木凳砸爛窗欞,得以逃脫。
如今心頭憋屈,跑回清歡苑纔看到木門被黏糊的液體封死,從外頭也打不開。然腿腳酸脹無法再翻窗欞進入,故而蹲在門扉邊像個無家可歸的可憐孩子。
熱淚浸濕的黑色長袍,她貼在寬厚的懷裡咬唇啜泣,肩膀聳動的弧度擴大。
司徒妄的心不由地揪了一下。
“小……小皇爺。”
薈如頓了頓改口,在他準備踹門之前阻止道,“小皇爺,這門壞了……”
司徒妄邁出的腳往回縮,果真瞧見門上乾涸的液體,眼神一凜,周身散著生人勿進的寒氣,抱著柳芳菲的手都用力了幾分。
然而越是用力,懷中的姑娘越是不停地扭動,最後用破碎的聲音反抗:“放我下來。”
“歡歡聽話。”
感受到她的掙紮,司徒妄低頭在她額間輕吻以作安撫,“外頭冷,抱著你暖和些。”
說話間,轉身抱著他往觀瀾苑走。
薈如撐著傘與司徒二在身後跟著,喘著氣解釋:“奴婢今日晨起便發現門打不開,後來是小姐用屋內凳子砸壞了窗欞,翻窗……”
“薈如,閉嘴。”
許是不願意讓他知曉自己此種狼狽,柳芳菲有些賭氣地嗬斥,轉而又擡眉說道,“自作多情之舉,小皇爺見笑了。”
司徒妄心頭一擰。
她的腿時而腫脹著,竟從窗欞跳下小跑到正堂,隻是為了親自向小皇爺請求賜婚。
他感動心疼還來不及,又怎會見笑。
想來隱瞞自己就是小皇爺一事,傷了自家姑孃的心,讓她覺得自己所有打算與期盼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怎會是自作多情,她有這份情,自己高興還來不及。
他抱著柳芳菲的力道又大了幾分,步子也邁得極大,很快便抵達觀瀾苑。
薈如在屋外守著,二人進屋隨著木門關合的那一瞬間,火被點燃。
柳芳菲被抵在木門邊動彈不得。
雙手手腕被一道大力枝梧,粉色長袍脫落脫落在地,火盆還未燃起炭火,可二人發出的氣息已然灼熱。
“歡歡,是我錯了。”
司徒妄吻她的間隙,唇角發出粗氣。
“不該騙你瞞你。”
他親她耳垂,接著又移到鼻尖,最後在她微張的嘴裡停留,“可是歡歡,你可知曉,當你選擇無權無勢的我,選擇放棄小皇爺的時候,我有多喜悅?”
柳芳菲心頭的氣被這燎原的灼熱燒得隻剩灰燼,迷迷糊糊聽著他說:“方纔在正堂瞧見你下唇被咬出痕跡,歡歡,若是你喜歡咬,便咬我的。”
說罷,將唇瓣送入柔軟的濕熱裡,舌尖相抵,他後麵的話已是含糊不清了。
這一吻把柳芳菲渾身力氣抽走,無力地靠在門扉,兩兩相貼,嚴絲合縫。
感受到她身子癱軟,司徒妄彎腰把人抱起置於床榻躺下,嘴上動作未停,儘心儘力地勾勒著。
一想到她為了自己不顧一切破窗而出,心裡那股愉悅就化為無儘的**噴湧而出,想要侵入掠奪的想法在此刻達到頂峰。
如此想著,也便想要如此去做。
地上的衣物越堆越高,緊貼的身子也越來越熱。
直至二人毫無遮擋遮於錦被之中,他才停下動作看著身下羞澀的姑娘。
“歡歡,是我不對。”
他再次道歉,想要在掠奪之前求得她的原諒,“初遇那日本是想將錯就錯逗趣你一番,可沒想到之後卻越走越偏,讓你徹底誤會。”
柳芳菲臉色緋紅,此刻擡眼也不是,低眉更不是,隻得偏頭看向一側,反而露出白皙的脖頸,給了他可乘之機。
脖頸跳動之處傳來一陣輕疼,司徒妄又在此處種下一朵紫色的花。
“歡歡,你可還生氣?”
“氣。”
她努嘴,帶著撒嬌的意味,“我為你擔心,害怕你被小皇爺責難,卻沒想到……”
都是多餘的。
身上傳來輕笑聲,男人微微俯身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既是如此,我好生補償你,可好?”
某處傳來粗糲的溫熱,使得她猝不及防地一僵。
這人的手怎麼那樣壞。
“你不是說……要等到……洞房花燭那日?”
被揉捏得受不了,她輕輕地推了一把,“騙了我那樣久,就想著做這種事?”
“我隻是覺得,做這種事,會讓你開心些。”
“……”
柳芳菲再次把頭偏向一側,不說話。
“更何況,今日你火急火燎地出現,給我的衝擊太大,若是就這樣放過你,實在是太可惜。”
話落,司徒妄再次低頭輕啜兩口,紫花在她身上不停地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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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沒有什麼是親親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再親兩口~
話說,還有啥時候除夕呀,我們一起看小皇爺炸“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