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歡 第49章 第 49 章 你累了。不,我不累。…
你累了。不,我不累。……
趙瓊華被這話噎得滿臉漲紅,
話都說不清楚,手指用力地扣著素輿扶手。
“可惜了,現在歡歡腿好了,
可姨母和妹妹的腿卻……”
說著,
柳芳菲拿出絹帕假意擦拭,
“不過姨母放寬心,妹妹腿雖然傷了,
可歡歡不會讓她落到無人敢娶的份上。前些日子歡歡見她與張微生公子見麵頗多,
想來感情上也是羨煞旁人的,
等妹妹醒來,爹爹定要為她做主纔是。”
這是自柳芳菲自重生以來就生出的念頭。
前世趙瓊華母女與張微生狼狽為奸,以恩情為媒介,
把張微生強行拉入自己的世界。而她以為遇到了心靈救贖,
抓住了救命稻草,
未曾想竟是將自己推入地獄深淵。
這一世,自己受過的苦,
她要在他們三個身上統統找回來。
趙瓊華一聽柳芳菲要將張微生與柳鳶兒綁在一起,
心底大駭,
連忙搖頭拒絕:“歡歡,鳶兒的腿傷還沒好,
現在講嫁人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方纔擔憂妹妹嫁不出去的難道不是姨母您?”
柳芳菲居高臨下俯睨著她,
“更何況,前些日子歡歡的腿也傷著,您不也是迫不及待給我尋夫婿了?”
這一切,
不過因果報應。
趙瓊華語塞,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
屋內寂靜半晌,她又說到:“這一切不過是我們仨在這兒說笑,
若是張公子不同意,哪能強人所難呢。”
“姨母多慮了,張微生不過一介書生,有個正經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已是萬幸,哪能輪得到他挑三揀四?此事由我親自去辦,姨母您好生照顧鳶兒便是。”
柳芳菲聲音溫軟,語氣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這些天總是與司徒妄膩在一塊兒,說話做事神色也都將他那股子霸道學了七八成。現下對付這些人,也是信手拈來毫不費力。
趙瓊華噤聲,腦海裡盤算著何時出府一趟,與張微生商議到底如何才能逆風翻盤,全然不知此局已死,她不過為案上刀俎,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柳老爺看過柳鳶兒後,與柳芳菲一同離開了清雅居。
見自己女兒終於丟了多年素輿,站得筆挺,眼裡蒙上一層霧氣,嘴裡喃喃喊道:“歡歡,爹爹對不起你。”
親自帶了兩條蛇蠍回來。
柳芳菲淺淺搖頭,自是知曉爹爹隻是受人矇蔽,不明真相。
可前世遭遇太過淒苦,以至於她臨死之前,對他是帶著恨的。如若不是他在母親死後遇上趙瓊華,自己應該是黔州城最幸福的大小姐。
現下重活一世,雖說苦難都已過去,可受過的苦難卻是真真實實存在過的。
“爹爹,歡歡有一事不明。”
似是想起什麼,她問道,“當年我墜馬,馬場數十人暴斃皆是您的手筆,您當初可曾懷疑過柳鳶兒?”
提及當年馬場一事,柳老爺臉色黑沉幾分:“的確懷疑過,不過那時她年齡太小,自你墜馬之後又哭得真切,我也就打消了這念頭,處理馬場那些人為你報仇,順帶給趙瓊華母女一個警醒,若是她們真的傷害了你,我亦不會放過她們。”
柳芳菲瞭然。
這些年趙瓊華母女偽裝得太好,約莫爹爹的疑慮也儘消了。
輕歎一口氣,她笑道:“爹爹無需自責,人心,本就是最難掌控的東西,更何況,現在的歡歡很好。”
提到這個,柳老爺眉間一擰,問道:“歡歡,你真的想好了,和小皇爺……”
“柳老爺,若是對我與歡歡的事情有任何問題,可以來問我。”
冷冽的男聲從側方傳來,二人順著聲音望去,見到司徒妄板著個臉大步走過來。
猝不及防地,柳芳菲被攏到溫熱的懷抱裡,男人蹙眉看向她,“有什麼話非要在雪地裡說。”
若是凍著了,非要把她渾身脫光放在暖被裡一天一夜直至熱汗淋漓纔是。
柳老爺沒有得到答案,卻見著自家女兒與小皇爺的互動,麵色一喜,自是什麼都看明白了。撚撚胡須笑道:“小皇爺如此愛護歡歡,做父親的,也就放心了。今日是除夕,一起用過團年飯後,你們可以去集市上熱鬨熱鬨。”
“這主意不錯。”
司徒妄點頭應下,“清歡苑木門剛剛修繕完畢,不宜入住,我先帶歡歡回觀瀾苑了。柳老爺,我們晚上見。”
話落,抱起柳芳菲往回走。
看得柳老爺老臉臊得慌。
出了清雅居,府上來往的下人極多,雖是知曉大小姐是小皇爺選中的妻子,可這青光百日的摟摟抱抱,還是讓他們有些瞠目結舌。
隻是目光所及,卻瞧見小皇爺眸子迸□□光,使得他們也不敢再看,繼續低頭做事了。
“放我下來,都看著。”
“今天你的腿站太久了,累。”
“我不累。”
“不,你累。”
“我真不累。”
“若是不累,待會兒回房間,我們繼續上午的事。”
“我累了。”柳芳菲投降。
說話間,二人抵達觀瀾苑,司徒妄臉上的寒氣還未散儘,將人置於軟榻上,一把脫掉了她的鞋襪。
饒是親密無間,柳芳菲也被嚇了一跳,這人做什麼事之前能不能和她說一聲兒。
“今日你又是翻窗,又是走路,已然超負荷,現在腿真不疼?”
司徒妄斂眉,語氣低沉無奈又無責備,“下次你再如此胡鬨,不等你腿痠疼,我便將你綁在素輿上,讓你日日癱軟!”
聽言,柳芳菲不再說話。
瑟縮著脖子感受來自腳踝的酥麻,每次他給自己揉腿時,總是半跪在地上,以虔誠之姿,耐心地揉捏著。
如若不是那雙不安分的大手一直往上的話,她真會覺得十分享受。
“我……我腿好了。”
當粗糲的摩擦感襲來,她挪著身子往後退,“你你你不用再揉了。”
“不,你沒好。”
“我真好了。”
“若是真好了,那我們繼續上午的事。”
“……”
柳芳菲氣急,“你這人怎會這樣壞!”
“歡歡,我哪裡壞?”
司徒妄起身,伸手撐在軟榻上,將她團團圍住,饒有興致地反複追問,“歡歡,我到底哪裡壞?”
“你哪裡不壞?彆以為我不知曉你心中所想,若我回答腿不疼了,那你便繼續上午的事;可若我說腿不疼,那你就繼續方纔的事。無論怎樣,都是滿足了你。”
“無論是上午的事還是方纔的事……難不成,我沒有滿足你?”
柳芳菲偏頭,臉紅到耳根。
“既然歡歡覺得,我做這些隻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慾,那我得更加努力獲得你的認可纔是。”
司徒妄坐到她身側,將人一把摟過,二人僅剩鼻尖兒的距離,呼吸之間就能把對方吞噬。
“不不,不用了,我已經認可了。”
柳芳菲輕輕推搡,
聲音也弱了幾分帶著些許撒嬌的味道,“再有一個時辰就要去若塵苑吃年夜飯,彆鬨了……”
每次親密,哪次不是被他纏著耗費半日時光。即便說好有的流程要在洞房那日才能完成,可是每次二人總是有法子享受極致快意、一次又一次突破極限。
如今僅剩一個時辰,對於某人來說,完全不夠!
然而即使如此,還是感到失重感襲來,耳畔響起他的蠱惑:“所以我們抓緊時間。”
接著,人就被穩穩地放在了床上。
柳芳菲放棄抵抗,心裡頭卻不停地罵著他簡直是個登徒子。
“歡歡,你在罵我?”
“你說呢?”柳芳菲咬牙,直言不諱,“若不是傳聞說你是斷袖,那我定會覺得你是個沉迷煙花柳巷的紈絝世家公子。”
衣衫已經被扔在了地上,幔帳飄揚,揚起一陣風,吹得肌膚泛起顆粒。
有點冷。
司徒妄將錦被往上攏了攏,聽著她的抱怨輕笑出聲:“煙花柳巷有何稀奇,我沉迷的是你,歡歡。”
言畢,在她唇角親了一口繼續說道:“不過我為了你放棄了整個煙花柳巷,你該補償我。”
“怎……怎麼補償?”
柳芳菲有股不好的預感,然後就聽到他在耳邊說了一句葷話。
瞬間臉紅到脖子根,臊到沒邊兒。
司徒妄從不覺得自己是縱欲之人,過往二十年,對於喜歡的東西也能做到克己止欲。
柳芳菲是個意外。
從初遇那日淺嘗輒止,到現在食髓知味,上癮沉溺無法自拔。甚至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去嘗試開發新的美妙。
平日裡的歡歡太過沉悶,他總是希望在這種事情上有個反差,親熱時便開始葷話不斷,引誘著她主動探尋索求。
比如這次,上午方纔體驗過美味,可現在又不滿足於此。
錦被內的溫度持續升高,他便大手一揮,將大汗淋漓的兩人暴露於幔帳之下。
柳芳菲驚慌大叫,瞳孔都瞪得渾圓,瞧著被子順著力道落地,伸手想抓,卻隻抓到司徒妄的後腦。
嫣色指甲在他後背上留下一道抓痕。
感覺對了。
司徒妄渾身一抖,開始掠奪。
親吻下滑。
平日裡這樣的親密,柳芳菲總是會抓著錦被忍耐。
可現下雙手無依,她開始不知所措起來,最後不知抓到什麼東西,回過神來,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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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感謝小天使們的追讀~~~
小皇爺司徒妄線上求澆灌求砸,明日除夕慶祝一下~~~[紫糖][橘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