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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歡 第57章 第 57 章 輕若無物的薄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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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若無物的薄衫~

柳芳菲閉目,
承受著來自對方的親昵。

顯然對於他在最嚴肅的時刻說最葷的話已經習慣。

顧及自家姑娘腿間酸脹,方纔司徒妄承諾過,今兒見麵不會對她做出越矩之事。

可另一方麵,
他不得不承認,
在歡歡麵前,
自己的自控力形同虛設。

故而當他過了嘴癮,手癮之後,
身子某處傳來一股不可言喻的熱流,
令他隱忍冒汗。

柳芳菲也好不到哪裡去,
麵色赤紅地低頭。

分明剛剛還說她穿這身羅襦與羅裙好看,轉眼間卻將她給剝得□□,又從櫃匣中取了當日給自己送來的那件兒視若無物的薄衫披在身上!

甚至……甚至……

甚至抱著她坐到了妝奩銅鏡兒前!

迫使她看著鏡中的羞紅驚愕的自己,
不知所措。

“登徒子。”

她努嘴扭頭,
猝不及防地,
靠在他懷裡,那披著的嫩粉薄衫便隨著她蜿蜒起伏的胸口飄動。

輕輕柔柔刮著他袒露的胸膛。

司徒妄努力深呼吸,
將不穩的濁氣強行壓下,
喑啞粗沉:“歡歡,
你看我被你折磨成何樣了?”

柳芳菲順著他的眼睛往下看,僅一瞬,
又撇開眼。

目光所及,
慘不忍睹。

她抿唇,感受著司徒妄突如其來的擁抱,滾燙的熱氣隔著薄衫打在她肩上、飄到後背上。

他在忍,
極力忍耐。

二人就這麼相貼站於妝奩前。

良久。

柳芳菲發覺撲閃在自己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沉,越來越燙,她才伸手撫在他額間。

下一刻,
又縮回了手:好燙。

她覺得,今兒如果不讓某人得到舒緩,或許他真的猝死,也是有可能的。

“我……我幫你。”

像是做了極大的決定,低著頭不由分說地將人拉到軟榻旁坐下。

整張臉自然是紅透。

司徒妄感到驚詫的同時又倍感欣慰,未曾想過自家姑娘已經被他牽引得知曉心疼他,已是萬分難得。

尤其是看著自家姑娘半跪在他麵前,猶如方纔自己替她擦藥的那個模樣。

情動之感從小腹蔓延,饒是個厚臉的大男人,也不免得臉紅到耳根……

手、唇。

向下。

溫軟、濕熱。

加之歡歡身上那件兒嫩粉薄衫,似有若無,搖搖欲墜。

視覺衝擊,觸感真實。

一口濁氣噴泄而出,如炭火燃燒,將二人團團包圍。

事畢,柳芳菲覺得臊得慌,一頭紮進司徒妄懷裡不敢起身。

如若不是屋外傳來稀疏聲響,她覺得自己興許會就這般埋頭裝傻下去。

“崔……崔老爺,您來了?”

薈如驚慌的聲音傳來,惹得崔老爺眉頭一皺。

算著時間,那臭小子和歡歡已經獨處了許久,纔想著親自過來趕人離開。

這丫頭倒好,故意扯大了嗓子喊,通風報信兒的意圖也太明顯了。

“歡歡和那登徒子可都在裡頭?”

邊問,邊伸手推門。

“崔……崔老爺……不不不,不太方便。”

薈如臉一陣紅一陣白,屋裡頭發生什麼她是知曉的,可若是崔老爺就這麼闖進去了,那又如何是好?

崔老爺聽言,邁出的腳一頓,眉頭擰得更大了。

對話聲傳到屋內,司徒妄勾唇看著慌忙的柳芳菲,覺得甚是好笑:“你急什麼,你是我選中的妻子,難不成崔老爺還能棒打鴛鴦不成?”

柳芳菲衝他瞪了一眼,轉而看向地上被他扯碎的薄紗布料,一股腦撿起扔到火盆裡,又從櫃匣中取出一套翠色羅襦與羅裙換上。

動作快得哪裡像是腿間酸脹的人。

司徒妄覺得,這種事情上,還是對她太過溫柔了。

等到門開,崔老爺子與薈如大眼瞪小眼許久。

看到自家小姐從屋外走出迎接,薈如仿若看到救命恩人那般,感動。

“阿公。”

柳芳菲低眉將崔老爺帶進去,司徒妄卻老神在在地坐在軟榻上……喝茶。

茶案上擺著那盤翡翠棋盒,崔老爺冷嗤一聲反問:“難不成你是想說,到這兒來就是為了陪歡歡下棋?”

“自然不是。”

司徒妄說得理所當然,“隻不過那不會是您想聽到的。”

崔晟康咬牙:“司徒妄,歡歡現在還未嫁給你。”

“難不成崔老是希望我父君一道聖旨送到黔州?”

“萬事有變,萬一小皇爺您又遇新人,不要歡歡,對她不公平。”

“不會,爺的皇妃,唯歡歡一人。”

最後,崔老爺敗下陣來,指著茶案上的棋盒揚眉:“試試?”

於是二人將生活中對彼此的怨懟,都發泄在棋盤上了。

柳芳菲看不太明白,隻知二人焦灼,這棋局一時半會兒也難分勝負,索性擺起茶具,認真泡起茶來。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得人自是賞心悅目。

毫無疑問地,司徒妄輸了。

“心不在棋局上,這是對對手的不尊重。”

崔晟康嘲諷,伸手接過柳芳菲遞來的茶,“歡歡泡茶是從老夫這兒習得的,琴棋書畫不算精通,可泡茶的功夫確為一絕。”

“崔老教得好,歡歡泡茶技藝,即便是整個蒲州也找不出幾人。”

司徒妄認同點頭,“母上最喜喝茶,歡歡入宮,定不會受委屈。”

言外之意,琴棋書畫並不重要,贏得母上的心,便已足夠。

說話間,二人將棋子撿回棋盒,再次“廝殺”起來。

柳芳菲回味著司徒妄方纔的話,又想起前世同張微生母親生活的那兩年。

心裡一陣酸楚。

既是如此,那便將那幾人一鍋端吧。

幾人在屋裡度過一個下午,期間司徒妄派去張家的下人來彙報情況。

無外乎是說張微生母親將柳鳶兒視作免費丫鬟,打著罵著讓她乾活兒,柳鳶兒亦是個暴脾氣的,差點兒將張家燒起來。

最後張家廚室被毀,幾人又扭打成一團。

柳芳菲掀眉:“不是派了柔惠過去,有人伺候著,怎會讓柳鳶兒乾活兒?”

畢竟當初薈如未曾與自己前往。

“柔惠手腳不乾淨,隨著柳鳶兒生活多年,昨日一出府,你爹爹便讓她去陪秀瑩了。”

司徒妄麵無表情回答。

提及陪秀瑩,柳芳菲瞭然。

不過,她不同情。

拿著柳府的俸祿,做的卻是傷害她的事,秀瑩跟她都不無辜。

誠如小廝所說,柳鳶兒與趙瓊華被送到張家,日子的確過得水深火熱。

僅僅一日,張家街坊無一不知曉,柳家二小姐放棄柳家偌大家世,甘願為張微生洗手作羹湯的事兒。

隻不過鬨得人仰馬翻,實屬難看得很。

夜黑,趙瓊華將廚室打掃乾淨滾著素輿回到草房。

柳鳶兒與她甫一進張家,捱了一頓打後,便被安排在這兒睡覺。整整一天,除卻做飯時,自己特意留了兩個饅頭對付兩口,肚子空空。

多少年未曾過過這般饑寒交迫的日子了。

她咬牙,看著蜷縮在草堆上的女兒,再看看自己凍紅的雙手,對柳芳菲的恨抵達了頂峰。

“母親,我想回柳府。”

柳鳶兒從睡夢中醒來便哭,又不敢大聲,害怕將張微生母子吵醒。

“回不去了。”

趙瓊華歎氣,“彆說柳府回不去,就是這張家,我們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

她摸了摸藏在發髻裡的一卷銀票,緊張的心略微鬆了鬆,眼底迸射出一抹精光。昨日薈如那丫鬟在門口守著將她包袱裡的錢財珠寶悉數拿走,幸好多了個心眼。

銀票,不算多,可做那件事已然足夠。

柳芳菲,既是你不仁,那便彆怪我不義。

我與鳶兒已然身處地獄,我們出不去,那便將你扯進來……

這廂,司徒妄用過晚膳又被崔晟康趕回客棧。

對此他表情極淡:不過是多走兩趟,並算不得什麼難事。

於是接連幾天,崔老爺看著某人麵無表情地來,坐下喝兩杯茶後又麵無表情地往清歡院走。

一待就是一下午。

最後又麵無表情地離開。

每每崔老爺派人去請柳芳菲到辭風苑用膳,司徒一都會代為回稟,說是二人下棋正歡,不願出門。

崔晟康氣得臉都綠了。

自家孫女兒下棋技術他還不清楚?以司徒妄的心計,不出五步,必死。

對此,司徒一回答得亦是絕妙:“小皇爺偏愛柳姑娘,必死的棋局都會讓柳姑娘贏。”

崔晟康擺手讓他滾,司徒一將小二留下:“小皇爺說崔老孤家老人難免無趣,特意留下小二為您解悶。”

自始至終他也保持著麵無表情的模樣。

仆隨其主,看得人直冒火。

不過司徒一也不算胡說,此時清歡苑的二人的確在緊張地對峙著。

連著幾天的親密,柳芳菲已經將司徒妄的惡劣脾性吃透。

每次他前往清歡苑,總是會帶上一件兒輕若無量的薄衫步步引誘,讓她穿上,然後再扯掉。

這次她也生了玩趣的心思,尤其乖巧且主動地將薄衫披上。

說著嬌柔的話,伸出細軟的手,送出溫熱的唇。

一切好似都在往司徒妄想象的那頭發展,可他覺得又太過順利了些。

歡歡她……從未那樣主動過。

司徒妄眯起眼睛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隻是當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無心考慮任何。

然後,在準備伸手將她翻轉,背對自己時,他終是發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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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來呀~放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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