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成仙 第16章 凡火焚星

    **【開篇詩】**

凡心燃作焚天火，敢煉星辰淬凡刀！

魂嘯千窟終有儘，血途方見青山遙。

**第一幕：心火焚髓，戰氣初鳴**

劍鋒刺破喉間麵板的刹那，厲烽胸腔那顆青銅心臟猛然收縮！七枚魂釘在脊椎上灼燒出青煙，獨臂師剜心時種下的凡火突然爆燃——

“轟！”

赤金色的火焰從毛孔噴薄而出，與灌入體內的星髓轟然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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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脈如岩漿奔湧的河床，在星髓與凡火的撕扯中寸寸龜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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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骨骼發出冰川崩裂的呻吟，裂紋中迸射金紅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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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被星髓染成青黑色，左眼燃著凡火的金芒

“**焚！**”厲烽嘶吼炸響，聲波震飛喉前三寸的飛劍！他染血的右手抓住沸騰的星髓，凡火順臂蔓延——青黑色的星髓液竟被點燃，化作赤金色戰氣纏繞全身！

**非遺技藝：血煉戰氣法**

他踏著獨臂師所授儺舞步，以身為爐，凡火為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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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踏“離火位”，戰氣凝成赤鱗臂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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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旋“震雷步”，星髓雷光在拳鋒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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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步頓足，祭壇裂紋中騰起三百礦奴虛影，隨他拳勢轟向青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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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青銅門開，戰魂歸鄉**

“砰！”

為首修士被戰氣拳影當胸貫穿！傷口沒有流血，反噴出粘稠的星髓漿液——此人竟早已被星髓寄生！

厲烽拳鋒餘勢不減，砸中祭壇中央的星髓池。池底那半塊青銅門環破浪飛出，精準嵌入他足底胎記！

“錚——！”

礦洞穹頂所有青銅鎖鏈齊齊崩斷！倒吊的礦屍紛紛墜落，卻在觸地前化作縷縷青煙。三百道礦奴戰魂從煙中站起，脖頸的鎬頭烙印寸寸碎裂。

獨臂師的頭顱在星髓池中浮起，乾枯的嘴唇開合，唱出最後的辰州招魂調。戰魂們隨調子向祭壇後的岩壁走去——那裡浮現一扇頂天立地的青銅巨門虛影！

“回家…”最蒼老的戰魂撫摸著門環印記，半透明的指尖穿過厲烽染血的衣襟，“門後…有噬星的…真相…”魂影消散前，在他掌心留下三道爪痕狀的星圖灼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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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恨海沉舟，青山入眼**

最後一名修士在戰氣中化作焦骨。厲烽踉蹌跪地，凡火漸熄。他低頭看向胸口：青銅心臟表麵蔓延著蛛網般的赤金紋路，那是凡火灼燒的裂痕。

他顫抖著摸向懷中——油紙包著的黑粥痂早已粉碎，隻殘存半顆鼠牙。將鼠牙按進心口裂痕時，青銅心臟突然搏動如鼓，震得礦洞簌簌落灰。

“師父…”厲烽抓起獨臂師的頭顱。那頭顱觸到鼠牙的刹那，竟化作青銅儺麵，眼孔處殘留著兩點溫熱的血斑，像凝固的淚。

戴上儺麵的瞬間，海量記憶轟入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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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礦奴們分食死鼠時眼裡的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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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臂師被斬斷的胳膊在屍堆裡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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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髓池底…青銅巨門縫隙中透出的…一抹青山黛影！

“**恨海無涯…**”厲烽撫摸著儺麵內側的齒痕，聲音沙啞，“**…青山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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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星圖烙骨，塵泥問道**

洞外傳來更恐怖的威壓，青霄長老已至！

厲烽抓起焦骨堆中的飛劍，劍身裂紋間殘留著修士的血——那血跡正構成半幅星圖！

他毫不猶豫地將劍刃刺入左臂！皮肉翻開時，竟以骨為紙、血為墨，將劍身星圖複刻在橈骨上！劇痛中，足底胎記突然發燙，臂骨星圖與之共鳴，指引出礦洞深處一條隱秘裂縫！

裂縫僅容一人側身通行。厲烽擠入時，岩壁上的星髓結晶自動熄滅。絕對的黑暗中，儺麵內側兩點血斑卻亮了起來，映照出石壁上的刻痕——

那是曆代礦奴用指甲刻下的遺言：

“**七日挖髓…換半碗餿粥**”（字痕深陷，夾雜著乾涸的血痂）

“**王二狗…替我…看看山外的花**”（筆畫歪斜，在“花”字處斷裂）

他染血的指尖撫過那些刻痕，青銅心臟突然抽痛。這種痛不再灼熱，反而像雪水滲進裂縫，寒冷刺骨卻讓他清醒。

**第五幕：煙火在望，血途未竟**

爬出礦洞時，暴雨初歇。

山腳下散落著幾戶凡人的泥屋，炊煙正嫋嫋升起。厲烽站在懸崖邊，赤腳碾碎一塊星髓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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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下染血的衣襟裹住儺麵，係在腰間。粗佈下，青銅門環胎記隨步伐明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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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臂傷口滲血，在泥濘小徑滴成斷續的星圖，指向遠方的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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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霄門方向劍光衝天，而山腳的泥屋窗欞上，一株野桃樹正綻放出零星的花苞。

他彎腰抓起一捧混著血與泥的塵土，嗅到裡麵細微的煙火氣：

“師父…這算…聞到山外的花了嗎？”

山風卷來追兵的怒嘯，厲烽卻向著炊煙邁出第一步。足踝上殘留的青銅鎖鏈印痕，在晨曦中淡如輕煙。

**“踏過恨海的人，聞得見炊煙裡藏著的青山。”**

**——厲烽於晨曦中抓土輕嗅時，儺麵內側浮現的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