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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家小姐搬空寶庫,嫁絕嗣機長 第186章 我恨不能一槍崩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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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花花看著丈夫嘰裡咕嚕跟兩個洋人爭執,心底禁不住一緊

[這倆咋回事?莫非……不可能!應該是剛才他倆調戲豔梅了,才會被老馬斥責。]

她放慢腳步靠近,一雙飄忽的老眼來來回回上上下下打量湯姆、馬歇爾:

[一個白皮,一個黑皮,看上去像是被俘虜的飛行員,嘶,這倆住在哪裡?]

某種極其不好的預感,潮水般漫延上來,逐漸給了楊花花溺斃的感覺:

[等等!這股子狐臭味……]

楊花花越是靠近湯姆與馬歇爾,那股子味道越是強烈。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來,馬豔梅出來時好像就有這股子味道!

楊花花嚇得老臉一陣白一陣紫,嘴唇都哆嗦起來:

“豔梅,認不認識他倆?”

楊花花心裡七上八下吊著,生怕閨女說出什麼自己兜不住底子的話。

馬豔梅嫌棄皺眉,本能後退兩步:“不認識。”

其實,她心底也有些打鼓,總覺得莫名有些熟悉……

具體哪裡熟悉,馬豔梅也說不出來。

“哦哦,不認識就好,那就好哇。”楊花花狠狠鬆了一口氣,心想:

[看來,豔梅當時意識不清楚,不記得當時具體是誰。]

她自己心裡有數,隱約察覺到應該就是眼前這倆人。

但是!

楊花花根本不敢、也不想承認!

馬彪與他們二人激烈爭論了幾句,對方無所謂轉身離開。

待到馬彪轉身,抬手就甩了楊花花兩巴掌,左右開弓,打得極為凶狠:

“看看你乾的好事兒!究竟有沒有個當媽的樣子?”

楊花花心知肚明自己哪裡有問題,但是,嘴硬:

“乾啥呀?乾啥打我!你有毛病吧!”

馬豔梅不明所以,竟是還站出來維護母親,攔住父親:

“爸,乾啥了嘛?好端端地打我媽……”

“我打她?”馬彪怒極反笑,指著楊花花恨鐵不成鋼:

“我恨不能一槍崩了她!”

……

馬豔梅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下意識維護母親。

馬彪為了保護閨女,選擇單獨跟楊花花談談。

“豔梅先回去,我帶你媽去食堂打飯。”馬彪強壓怒氣想把閨女支開。

馬豔梅還沒說啥,楊花花先否定:“不行!要去一起去!”

她怕馬彪把她打死!

兩個人過了一輩子,吵架這種事情經常有,馬彪卻從未打過她。

即便是上次,出了那樣大的亂子,馬彪也是氣得甩自己耳光,都沒將巴掌落在楊花花的臉上。

西北漢子,這個年代不打老婆的屬於稀罕物。

這一次,楊花花著實觸及了馬彪的底線!

“我說了,豔梅先回去!”馬彪輕易不發怒,一旦發怒就是暴怒。

馬豔梅也被老爹嚇一跳,兩個肩膀突突一哆嗦。

她唯唯諾諾答應下來:“那、那好吧,你彆嚇唬王媽啊。”

馬彪悶哼了一聲,打發人:“快點回去,還嫌不夠丟人現眼。”

馬豔梅隻能一步三回頭離開。

待她走遠,馬彪又想甩楊花花巴掌。

“乾啥?你乾啥!”楊花花迅速後退三步,與馬彪離開一定的距離:

“殺人可是犯法的……”

“嗬,殺人要是不犯法,你猜我想不想殺你?”

馬彪手裡還推著自行車,雙手恨不能將車把手捏碎,表情更是森寒:

“我問你,乾啥把豔梅送到那倆洋鬼子屋裡?”

“聽不懂你在說啥。”楊花花堅持裝傻充愣,真相太複雜,沒辦法拆開告訴丈夫。

她甚至還虛張聲勢,故意還嘴一句:“啥送不送去屋裡,我又不是腦子有病!”

馬彪緊跟著就是一句:“你比那腦子有病的人還下作!”

要是擱在平時,楊花花必定發瘋跳腳衝上去撕打馬彪。

這一次,她不僅沒衝上去,還氣勢不足隨便還嘴一句:

“我可不是腦子有病?當年放著大好的條件不挑選一個好男人,非得嫁給你這種窩囊廢,嗬!”

……

楊花花總是習慣性說這種話,用來攻擊馬彪,這種調調已經掛在嘴邊無數次了。

馬彪聽了一輩子這種話,早就夠夠的了!

以前馬彪都忍了,甚至還習慣性自我pUA,覺得是自己不夠努力,沒能達到楊花花的要求。

現在嘛,馬彪對楊花花失望透頂!

尤其是馬豔梅這個事情,楊花花的做法已經觸及了馬彪的底線!

他勾著嘴角冷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反唇相譏:

“那你當年倒是選呀!你以為自己是那天仙下凡、條件優越的世家女?能配得上高門大戶高官厚祿?”

“跟著我這麼多年,可是讓你受委屈了,哎呀,可是把你委屈壞了!”

“撒泡尿照照鏡子吧,就你那給安排工作都考不過的水平,哪個端著鐵飯碗哩男人願意娶你?”

“這年頭,誰娶老婆不是圖一個雙職工?你呢?你連走後門都考不上!”

“我養了你一輩子,到頭來,你是一句好話都沒有,整整嫌棄了我一輩子!”

“嗬嗬,人貴有自知之明,你活了一輩子,還沒看清自己幾斤幾兩啥貨色!”

此話無疑招致了楊花花歇斯底裡的反擊,什麼惡毒的話都往馬彪身上招呼。

楊花花瘋狂辱罵丈夫,足足罵了十分鐘。

到了最後,楊花花越說越氣,還把自己氣哭了:

“如果不是你太窩囊,我至於自己冒險賺那點錢嗎?至於犯了這種事兒嘛?至於鋌而走險搭上豔梅一輩子嗎?”

話至此,楊花花驚覺自己說漏嘴,連忙挪開了視線。

馬彪迅速捉住漏洞,眼睛一亮,逼問:“最後一句啥意思?啊?說話!”

楊花花三緘其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馬彪氣得又想打人,楊花花嚇得連連後退:“你再打我,我、我就喊人了!”

馬彪無語的冷笑:“你喊,我看今天誰敢管我的家務事。”

馬彪也氣得眼冒淚花:“豔梅纔多大?啊?你就忍心毀了她一輩子!”

馬豔梅性格混賬,馬彪自己心裡有數,可是,到底是自己親閨女:

“她任性不懂事,你這個當媽的也不懂?啊?說話!”

楊花花被逼急了,下意識還嘴:

“她又不是小孩子!我拗不過她,我有啥辦法?勸不住呐!是她自己要去獻身給秦南城,我能咋辦?攔都攔不住呀!”

……

這一刻,天地都安靜了。

馬彪有想過答案是這樣,可是,真相從妻子的嘴裡得到證實後,他像是被人蒙頭敲了悶棍。

好半晌,天地安靜,兩口子相顧無言。

冬日的海島,涼風嗖嗖刮,不算冰涼,卻將馬彪的心,刺了個對穿。

他的眼前,閃過許許多多馬豔梅幼年的畫麵。

小姑娘第一次學走路,第一聲喊爸爸,第一次掉牙,第一次學寫字,第一次因為頭腦笨學不懂數學急得哇哇大哭……

馬彪緩緩蹲下來,抱頭痛哭!

他也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自己千恩萬寵嬌養長大的閨女,怎麼就變成瞭如今這副模樣!

他一個老爺們兒,兒子不聽話可以打、可以踹、可以掄著棍子抽!

閨女,他到底是捨不得。

馬彪以為老婆能把閨女教育好,沒成想,老婆纔是拉著閨女一起墮入無間深淵的罪魁禍首。

楊花花絮絮叨叨抱怨:“出了問題隻會怪我,就沒想想是她自己要去嗎?腿長在她身上,你怪我也沒用。”

為了甩鍋,楊花花徹底從心理上與閨女剝離:

[姑娘大了終歸要嫁人,那就是彆人家的人,我又何必上趕著替她招攬錯誤?]

[再說了,我懷她養她照顧她20年,現在我遇到了生死危機,怎麼就不該她回報我了?]

[這個事情,她自己願意,她要上趕著去獻身,我也沒逼她!]

[更何況,給她尋謀一個好婆家,我也是好心,又不是故意不想她嫁得好。]

[是她自己跑錯了房間,憑啥怪我?]

楊花花一遍一遍在心裡給自己做建設,一句一句說服自己不要有心理負擔。

在她的概念裡,女兒終歸要出嫁,那就是彆人家的人了。

她必須趁著女兒還在自己手裡,抓緊把過往的付出都連本帶利收回來!

楊花花的內心格外自洽!

馬豔梅既然是她生的,那麼,就得為了救母獻身一下!

……

馬彪雖然不懂她的這些彎彎繞繞心思,但是,已經鐵了心不想跟她過了:

“你那個事情,我這個窩囊廢兜不住了。”

他的嗓音很是涼薄,人也緩慢站起來:

“收拾收拾,蹲大牢去。”

楊花花彷彿遭遇了晴天霹靂,瞪大雙眼、微微張嘴、渾身僵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馬彪步履沉重走到自行車跟前,踹開支架,起步就走。

“等會兒!”楊花花攔在他車頭前麵,不讓走:

“把話說清楚,誰去蹲大牢?啊?誰去蹲大牢!”

馬彪脖子一梗,哼了一聲:“誰犯錯,誰去蹲。”

楊花花這些天之所以能保外就醫,正是馬彪去簽字認領回來了。

該說不說,馬總混了這麼多年,好歹還是有點人脈。

楊花花嘴上罵人罵得驚天動地,其實,心虛得很。

她總是無時無刻抬高自己,本質是因為自我價值感極低。

馬彪越是步步高昇,楊花花越是作死折騰,無論是她加入婦聯當主任,還是生活裡習慣性言辭打壓pUA馬彪,都是自我價值感低的表現。

她需要通過這些作死手段,來保持自己的高姿態。

不作就不會死,活靈活現在楊花花身上上演。

當天下午,楊花花就被抓了進去,麵臨律法的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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