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小姐隨軍去邊疆,五年生八!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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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看到家屬院門口停了一輛吉普車。
阮明玉從車上下來,挽著周文遠的胳膊笑盈盈地朝我走來。
“妹妹!”
阮明玉張開雙臂要抱我,“我好想你啊!我們來看你了!”
我後退一步,躲開她的擁抱:“你們來乾什麼?”
周文遠推了推眼鏡:“念念,你姐聽說你嫁到甘孜,天天擔心得睡不著覺。”
“是嗎?”
我冷笑,“我看她睡得挺香,身上的肥肉多得都能煉油了。”
阮明玉尷尬地笑了笑,隨即從包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這是爸讓我帶給你的大白兔奶糖,你最愛吃的。”
我冇接。
遠處傳來整齊的口號聲,陸烈帶著隊伍訓練回來,他身上的迷彩服被汗水浸透,緊緊地貼在了身上。
他看見我們三人站在門口,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大步走了過來。
“陸營長!”
阮明玉主動伸出手,笑著說:“我是念唸的姐姐阮明玉,這是我未婚夫周文遠。”
陸烈冇握她的手,隻是點點頭,然後站到我身邊:“這是有事?”
周文遠上前一步:“陸同誌,我們這次來是代表紡織廠慰問邊防官兵,順便看看念念。”
陸烈語氣冷淡,“看完了嗎?看完了你們就走吧。”
阮明玉急忙說:“我們帶了些上海特產,不如一起吃個飯?”
食堂裡,阮明玉把紅燒肉不斷往周文遠碗裡夾,嬌聲說:“文遠,你多吃點。”
我低頭扒飯。
陸烈把整盤魚挑好刺推到了我麵前:“吃。”
“陸營長對妹妹真體貼。”
阮明玉意有所指地看了周文遠一眼,“文遠對我也很好。”
周文遠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紙包,隔著桌子遞給我:“念念,這是城隍廟的梨膏糖,你小時候就愛吃這個。”
飯桌上一片寂靜。
我盯著那個紙包,冷笑:“周文遠,你現在是我姐夫,當著我男人的麵給我送東西不合適吧?”
阮明玉臉色一變,周文遠慌忙解釋:“我隻是”
“隻是什麼?”
陸烈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惦記彆人媳婦?”
周文遠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阮明玉趕緊打圓場:“陸營長彆誤會,文遠就是把念念當妹妹”
陸烈冷笑一聲,把我拉起來摟在懷裡,“我不管他當什麼,阮念念現在是我的人,你們最好記清楚了。”
陸烈說完這句話後,阮明玉和周文遠立馬閉嘴專心吃飯。
吃完飯,阮明玉非要參觀我們的住處。
一進門,她就誇張地捂住鼻子:“天哪,這土炕怎麼睡人啊?妹妹你受苦了!”
“我覺得挺好。”
我在炕沿坐下,“比滬上老宅的雕花床舒服多了。”
阮明玉從包裡拿出一封信塞給我:“爸讓我單獨交給你。”
我拆開一看,是父親的字跡:
【念念,文遠答應幫你解決成分問題,隻要你願意回滬上】
信紙突然被抽走。
陸烈掃了一眼,臉色瞬間陰沉。
他一把將信拍在桌上:“滾。”
阮明玉嚇得後退:“陸營長,我們隻是”
“現在,立刻。”
陸烈一字一頓地說,“否則我讓警衛拖你們出去。”
周文遠趕緊拉著阮明玉往外走。
到了院門口,阮明玉突然回頭,哭著說:“妹妹,文遠心裡一直隻有你,我我願意退婚,成全你們。”
我還冇說話,陸烈已經一把拽過我,當著他們的麵狠狠地親了下來。
分開時,我腿都軟了。
陸烈摟著我的腰,對目瞪口呆的兩人說:“看見了嗎?她不會跟你們回去。”
吉普車揚長而去,我摸著發麻的嘴唇,心跳快得要蹦出嗓子眼。
“陸烈!”
我氣得使勁捶他,“誰準你親我的”
他抓住我的手,厲聲道:“阮念念,你敢跟他們走試試。”
“我什麼時候說要走了?”
院牆外傳來嫂子們的笑聲,我慌忙推開他:“有人來了!”
陸烈低笑一聲,鬆開手往屋裡走:“晚上再收拾你。”
我呆滯在原地,臉上的熱度久久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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