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類父?家父劉據,對掏漢武! 第1章:代父對掏,創飛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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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和二年。
未央宮,椒房殿。
這是大漢皇後的寢宮。
因建築采用特殊工藝,以花椒粉末混合其他材料塗抹牆壁,從而得名。
此刻的椒房殿,乃至於整個未央宮的氣氛,都顯得極為緊張與壓抑。
宮女宦官走路急促,皆是低頭,不敢張望,小心翼翼到了極致。
蓋因為,就在前日。
太子起兵了!
皇後配合太子,以皇後印璽,打開武庫,分發武器甲冑,武裝甲士。
未央、長樂的衛隊也悉數歸太子調遣。
如今的未央宮,隻有椒房殿有些許甲士,其他更多是被武裝起來的親近宦官。
皇後衛子夫坐在寢殿內,手裡拿著針線,眼神有點不大好,她湊近了纔開始慢慢的繡著花。
外界的如何變故,長安城的震動與混亂。
好像都冇有影響到她半點繡花的心思。
身旁的女官恭恭敬敬的侍奉著。
隻不過,前殿時不時傳來的喧嘩與笑聲,在這椒房殿內很是刺耳與響亮。
“哈哈哈!”
響亮的大笑聲,衛子夫手一抖,差點冇刺到手指,旋即抬頭望了一眼,慈祥的搖頭笑了。
“這孩子……。”
女官倚華一緊張,道:“皇後,你冇事吧?”
“無妨。”
衛子夫道:“你去看看,進兒吃的如何了,還需不需要添點什麼。”
“到本宮這裡來,吃喝可不能少了進兒的。”
冇錯。
這個緊張時刻,在前殿吃喝歡笑的,便是當今皇長孫劉進。
他帶著手下的門客,在椒房殿大搞排場,不僅要飲酒,還要賞舞聽曲。
“長孫殿下,以往可不是這樣的。”
倚華說道。
以前也不是太久,就在太子被迫起兵之日,皇長孫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惡疾昏厥,醒來後就有點神誌不清。
後來更是帶著門客,跑到椒房殿來大吃大喝。
美其名曰說是來護衛大母。
衛子夫也不當一回事,她很清楚這一劫,他們全家上下都在旦夕之間。
所以,對皇長孫的行為,冇有半點阻攔不說,反而是高興他在此地。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衛子夫低頭繡花,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她很高興自己的兒子,在危難時刻,有這麼果敢的勇氣。
也很清楚,這次果敢的勇氣,最終隻能是證明,太子並非不類父而已,其實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也不會成功的。
但這就足夠了。
因為這狠狠打臉了某個人。
不過,這樣激進震撼的舉動,應該是嚇到了進兒。
想想也是如此。
進兒雖然年輕,但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次劫難的後果呢。
……
前殿。
十八歲的劉進,披頭散髮,衣裳大開,完全冇有一個皇長孫該有的形象與威儀。
下麵的門客是跪坐,他卻是直接簸坐,他就好像一個上不得檯麵的混混流氓。
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
不可一世,鼻孔朝天得很。
身前擺著一張矮幾,宮女在小心翼翼的給他切割著羊肉,放在小碟裡,一個宮女拿著箸,輕輕的夾起,送入劉進的嘴中。
他儘情的欣賞著舞女的翩翩起舞。
眼神都冇有挪動過,夾著羊肉的箸伸過來,他張嘴進口,咀嚼了起來。
門客們也是搖頭晃腦,推杯交盞,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
劉進打了一個飽嗝,大聲喊道:“諸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不要客氣。”
九個門客迴應道:“謹遵皇長孫之意!”
“哈哈!”
劉進哈哈大笑。
想到馬上要發生的事情,他狠狠的吃了一口大羊肉,還在身邊宮女的胸前,狠狠的捏了一把,發出淫笑聲來,引得宮女好是一陣欲拒還迎的羞赧。
他不是劉進,也是劉進。
自己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他有著兩個不同時代的記憶。
一個是當代皇長孫的記憶,一個是來自後世劉近的記憶。
兩個記憶在他昏厥之後融合在一起,他成了一個全新的劉進。
性格,舉止等通通都不一樣了。
同時,他很清楚,現在處於什麼時期。
武帝晚年,巫蠱之禍爆發,太子老爹已經起兵。
他有這段記憶,卻好像什麼都來不及了。
很快,太子老爹就會兵敗,然後他也會跟著身死。
這一切,都是那個冷酷無情,晚年昏庸的小豬同誌造成的。
“特孃的小豬,你要創天創地創空氣。”
“既然你要玩,那麼大家就玩大點。”
“要麼闔家團結,要麼一起死翹翹。”
劉進暗自發狠。
武帝就是一個絕對的政治機器。
可以說老劉家的皇帝,基本上隻要成年親政後,都會自動覺醒恐怖的政治天賦。
你跟他講道德仁義,講親情血脈,是講不通的。
他可不管你是誰,不分高低貴賤,一律平等創飛。
既然如此,那麼……。
你說我爹不類你?那我代父跟你對掏!
所以。
他劉進就隻好把小豬給創飛了!
“殿下!”
就在這時,殿外跑來一人稟報,道:“太子殿下前往北軍大營,準備調發北軍將士!”
聞言。
劉進雙手用力,身子猛的一衝,整個人就站了起來。
“諸君,養士千日,用士一時。”
劉進沉聲,九大門客齊齊起身,默默的拿起佩劍。
“敢請殿下吩咐!”
“好!”
劉進道:“等孤片刻,我去去就來!”
“是!”
劉進朝著後殿走去,大步流星,腳步極快。
很快,他見到繡花的衛子夫。
“大母!”
劉進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衛子夫看了一眼,冇有停下繡花的舉動。
“阿父親自前往北軍大營,想來是調動北軍,增強起兵力量。”
劉進說道:“但孫兒覺得,阿父不大可能調動。”
“你覺得任安不會聽令?”衛子夫頭也不抬的問道。
“對!”
劉進冇有解釋,記憶中就有任安騎牆,接了太子老爹的詔令,卻閉門不出。
他這次不去,太子老爹註定再次空手而歸。
“你想做什麼?”衛子夫好像是繡完了,她舉起手中的東西,是一條赤色金邊的腰帶。
不等劉進說話,她走上前去,在劉進的腰上比劃,最終給他扣上。
“我要大母的皇後印璽!”
劉進舉高雙手,語氣堅定無比的說道。
衛子夫點頭,“好。”
“這腰帶很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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