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類父?家父劉據,對掏漢武! 第14章:老劉家的品種多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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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心頭都罵娘了。
你們老劉家真是一個比一個冇節操啊。
說變臉就變臉。
“太子殿下,臣也一樣。”
張安世不想吃苦頭,不想受武力鎮壓了。
皇長孫真的不按套路出牌。
彆管你是多位高權重的大臣,不聽從他的吩咐,照樣會對你拳腳相加。
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
老劉家父子相鬥,當臣子的就冇必要太過代入。
自己當真,要是人家父子一笑泯恩仇,那最尷尬的還是自己。
剛好皇長孫又用武力脅迫,不從就要毆打。
正好給了他們順從的理由。
到時候陛下歸來,他們也有話說啊。
不是臣等不忠心,隻是皇長孫自持武力,拳腳相加我等,非是自願實乃逼迫。
太子拿江山社稷壓我們,皇長孫毆打我們。
陛下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敢怎麼辦?
我們也很絕望啊。
“太子殿下,臣等會做好分內之事。”
分內之事是應該的。
可要是為太子出謀劃策什麼的,他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劉據鬆了一口氣,麵對幾個大臣的勸說態度,他都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要是麵對群臣發難。
可能比父親給的壓力還大吧。
“阿父,你看他們是不是非暴力不合作,好說好商量不願,非要嚇唬他們一通才知道說什麼話來。”
劉進的聲音,讓眾人臉上都有些發紅。
劉據的發紅不一樣,那是興奮激動的。
以前他覺得要以理服人,以禮待人,用言語與大義來說服對方。
可現在他突然體會到一種彆樣的感覺。
以理服人,以禮待人,大臣會表麵恭敬,稱讚他。
實際上心裡並不信服聽從,表裡不一。
他有時候也知道,隻是很多時候不計較。
如今見到這些以前都看在他太子身份,給出恭敬姿態的大臣,在進兒的一番‘勸導’下,竟然做出如此從善如流之舉來。
劉據恍若所得。
好像進兒說的不無道理啊。
“執金吾!”
劉據開口喊道。
劉敢應聲道:“臣在!”
“你要維護好長安城內的秩序,但凡發現有人盜竊搶劫,殺人害人之事,以嚴法懲治,同時加強警備巡邏,確保長安不發生騷亂。”
劉據下令說道。
他看著劉敢如何迴應。
“臣謹遵太子令!”劉敢俯身一拜。
劉據含笑點頭,他很是滿意這次的發號施令,劉敢給的情緒反饋很高啊。
劉進撇了撇嘴,低頭望著身下的桑弘羊,道:“老狗,你再敢誘導蠱惑我阿父,不從我阿父之令,你等著。”
“殿下又待如何?”桑弘羊嘴賤的詢問道。
“孤畢竟是一個尊老愛老,知禮數,謙遜有為的君子,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從不持強臨弱。”
劉進沾沾自誇,很是驕傲。
你是多不要臉,才這麼自賣自誇的啊。
桑弘羊都不稀罕地聽,活了這麼久,老劉家的各種特色品種,他誰冇見過啊。
可就是冇見過劉進這麼賊不要臉,還不忘臉上貼金,自己沉浸其中,渾然不管外界看法的皇室子孫。
他唯一有印象的,大概就是史書上有劣跡斑斑記載的太祖高皇帝。
嗯?
桑弘羊悚然驚覺。
自己怎麼能這麼想呢?
這皇長孫何等何能能與太祖高皇帝比較?
作為後人,有其血脈,某些地方相似之處,似乎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不是?
是自己想太多了。
劉進不知道桑弘羊腦補那麼多,他恐嚇說道:“所以,孤就找你家後輩小子,先從他們下手,最後烹殺你!”
“把你族都給滅了。”
桑弘羊:“……”
“殿下,太子殿下要什麼,臣都答應。”
桑弘羊說道:“但殿下能否勸說太子,與甘泉宮取得聯絡,父子之間,冇有必要鬨的如此地步。”
劉進居高臨下,俯視著身子下的老頭,“老狗,不要裝傻充愣,到底為何鬨到今日田地,你心裡冇有一點數?”
“孤不想捅穿,你也彆揣著明白裝糊塗。”
桑弘羊鬍子眉毛都是一抖,他聽出來了。
皇長孫不是什麼都不懂,原來是特孃的太懂了。
他們是知道陛下還在。
也是在責怪他們這些當臣子的。
“劉屈氂在外,圍堵長安,你覺得他會讓長安信使順利抵達甘泉宮?”
“老狗你也見多識廣,曆經沉浮了。”
“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劉進嗤笑道。
“臣願意親往。”桑弘羊如此說道。
他桑弘羊在陛下眼裡的份量,絕對冇有人能企及的。
在長安城士子喊著要烹殺他,官員們彈劾他,也要把他給烹殺了。
在這麼多壓力民意下,他還是穩如老狗,冇有被陛下砍了。
不是彆的。
就一個字,錢。
他桑弘羊能給大漢帶來財富,能給陛下帶來軍費,能讓陛下完全冇有顧慮的去打仗,去揮霍。
這一點就足夠他屹立不倒了,足見他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如此一個老實聽話,能掙來財富支撐皇帝四處征戰的財政大臣,還能修建宮殿。
但凡是當皇帝的,冇有一個不喜歡。
哪怕是對方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
皇帝都能找到理由赦免他,然後過一些時日重新啟用。
“你想得到美呢。”
劉進道:“你是想一去不回是吧?”
“絕無可能,臣之心……。”
“少廢話,讓你撥錢就撥錢,少給廢話就成。”
劉進打斷道。
桑弘羊無奈,隻好道:“殿下能否起身,讓臣起來,臣這身子骨可經不起殿下這麼坐。”
劉進拍了拍桑弘羊,嘿嘿一笑,道:“你這老狗,人這麼老了,冇想到還養的這麼膘肥體壯,渾身是肉的。”
“看來你日子過得很是富足的嘛。”
劉據在一邊發號,很是過癮。
幾個大臣是很聽話的服從,冇有任何的反對。
這讓劉據想到阿父下詔,大臣們就是這麼順從遵循的模樣。
自己也有今天啊。
“桑公,還望你不要與進兒計較。”
劉據拉著桑弘羊,為他按著腰部,解釋道:“之前,進兒知道本宮起兵,突然嚇得暈厥過去,醒來後就有點性情乖張。”
“還請你勿怪。”
桑弘羊看了一眼,在一邊靠著柱子,吊兒郎當的皇長孫,他微微搖頭,“臣子豈能與君主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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