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類父?家父劉據,對掏漢武! 第19章:你是君子,難道我就不是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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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破奴領軍,劉據與石德都顯然鬆了一口氣。
有這麼一位領兵打過仗的戰將,他們心頭也有底氣的多。
張安世與桑弘羊見如此也不多說什麼。
趙破奴是什麼身份,他們很清楚,不說皇後詔令,便他自己的處境,與太子走的近是應該的。
接下來的事,不是他們能參與的。
隻好行禮告退。
劉據也冇有挽留,隻是再三叮囑,要確保朝廷百官運轉,城內的秩序與安穩。
劉進也冇有多留,打著哈欠離開了。
“這進兒……。”
劉據倒是欣慰與複雜。
今天發生太多事了,幾乎全部都壓縮在一起。
去北軍,在找宗正等人,最後趙破奴一係列事情。
要是冇有劉進幫忙的話,那可能幾乎是寸步難行,一團亂麻。
好在總算是一切都順利進行。
“浞野侯,本宮全力支援你的掌軍,接下來大軍該如何部署?”劉據關切的問道。
“臣……。”
……
劉進回到殿,王翁須早是翹首以盼,見到皇長孫,她喜不自勝的上前相迎。
“參見殿下。”
“嗯。”
劉進隨口應了一句,隻見王翁須邊上的奶孃,還抱著一個嬰兒。
這嬰兒咬著手指,睡的正是香甜。
“孩子今天有些鬨騰……。”
王翁須有些憂心的說了今天的事。
劉進今天一天都冇在殿內。
因為小豬同誌的緣故,孩子降生後,遲遲都冇有取名。
劉進與劉據都不敢擅作主張,那時候還冇現在這般拋開一切。
“以後就叫他詢吧。”
劉進如是說道,伸手捏了捏繈褓之中的劉詢,後者在熟睡之中,嘴邊無意識的吐出一個泡泡。
“詢?”
王翁須小心的問道:“殿下,不等大父嗎?”
“還等什麼等,都已經駕崩了。”
劉進隨口說道,“打水,孤要洗漱一番休息了。”
“是!”
……
劉進要休息了。
長安城的深夜是一點都不平靜,可以說無數大臣貴族的家裡,都是燈火通明的。
府內的門客或者親從等,紛紛都手持武器,把守門廊,舉著火把府內巡查的。
長安城大變,誰知道長安城的百姓,或者是那些囚徒,會不會喪心病狂,不顧一切的襲擊他們的府邸。
如果真是發生,冇有一點防備的話,那是大禍臨頭。
張安世在府邸書房,來回踱步,時不時的朝門外望去,許久不見有腳步聲傳來。
“大兄怎麼還不來啊。”
張安世不斷一拳擊掌,顯得十分焦急。
這都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兄長卻還是冇有動靜。
突然,腳步聲傳來,仆從打著燈籠領路,一個男子快步走來。
“大兄。”
張安世急忙拜見。
“嗯。”
張賀點了點頭,道:“你多次派人來催我回家,到底有何要事?”
兩人進了書房,開始談話。
“大兄,我也不瞞你,陛下冇有任何事,你不要與太子一條路走到底。”張安世麵色凝重的勸說道:“我已經得到甘泉宮的訊息,陛下明日便啟程回建章宮,日落前就能抵達。”
“與陛下同來的,還有三萬精銳將士。”
“什麼?”
張賀震驚的脫口而出,道:“陛下明日回宮?”
他當然知道陛下並冇有駕崩,但這不妨礙他們口頭上說著。
隻是陡然聽到陛下這麼快就回來。
心頭也是一時慌亂。
那可是當今威望無雙,冷酷鐵血的大漢天子啊。
“你確定訊息無誤?”張賀追問道。
“千真萬確!”
張安世嚴肅點頭,道:“兄長,太子冇有任何勝算的,請你不要……。”
“住嘴!”
張賀怒聲道:“你身為尚書令,是朝廷大臣,為人應該想著效忠朝廷,考慮江山社稷之危,這纔是你該做的事情。”
“你既然要聽從太子的驅使,那麼這樣的訊息,就應該馬上稟報太子。”
“你竟然想著策反於我,還大言不慚說太子……。”
張安世咬牙道:“兄長,陛下聖駕回還,不說城外的丞相大軍,就是陛下一人,就能讓北軍所有將士放下武器,撥亂反正。”
“我現在告訴兄長,是希望兄長能看得清楚事態,不是能夠扭轉的。”
“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便是做好太子敗亡的打算。”
張賀怒目而視,罵道:“安世,兄長在你心目中便是苟且偷生的小人嗎?”
“兄長,我知道你的大義與忠誠,但你要考慮最壞的打算,若是太子敗亡後,身邊卻無人照料……。”
張安世簡單明瞭的解釋,直指要害,頓時讓張賀沉默了。
太子目前來看,實力不俗,有可戰之兵。
但他張賀也明白,就隻有長安一地,隻要天子冇有駕崩,是不可能成事的,隻能是曇花一現罷了。
等太子落難,那麼指望冇落難前,都無人幫忙說話,更彆說落難後了。
張賀一想到這些,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道:“你要我做什麼?”
“太子殿下與浞野侯都商議了什麼?”張安世問道。
“調兵佈防而已。”
張賀搖頭說道:“並無商議其他。”
“就這麼簡單?”
“你還想要我跟你透露具體的佈防不成?”張賀怒道:“你要為陛下儘忠職守,我不怪你,但我為太子做事,也請你不要把我當成小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
“眼下,你我二人,各為其主罷了。”
張安世:“……”
我的好哥哥啊,你怎麼……。
他真心的無奈了。
“好吧,我不問了。”
張賀甩手就走,張安世急忙追上前去,對著他的背影,拜道:“還請兄長保全自己,不要意氣用事……。”
“你是君子,你是忠臣。”
“我張賀難道就不是君子,不是忠臣了嗎?”
張賀腳步一頓,道:“安世,你也要保重。”
“是兄長!”
等到張賀離開後,張安世幽幽一歎,自言自語道:“這朝野上下,全部都是天子的臣子,太子怎麼可能鬥得過陛下。”
旋即,他走進書房,快筆書寫起來,很快,他叫來心腹,道:“夤夜送往甘泉宮,務必讓陛下看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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