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類父?家父劉據,對掏漢武! 第27章:萬方有罪,罪在天子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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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了!
給整不會了。
不管是張安世,桑弘羊等人,還是劉據,石德,張賀,趙破奴等太子集團的。
都是被劉進的騷操作,頓時給弄得愕然當場,呆若木雞。
張安世,桑弘羊他們想過千萬種可能,獨獨冇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皇長孫劉進根本就不認,也不相信。
還直言不諱說是捏造的,罵他們愚忠,被人哄騙了。
這……。
這合理嗎?
太子一係的頓時大喜,這太特麼合理了。
合理的都冇法反駁。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更是萬倍暴擊暴勝之。
暴勝之身為禦史大夫,當朝三公之一,曾任繡衣禦史,此刻的他滿是羞燥。
他是臣子,可不是天子的孫子。
皇長孫的話,無異於是在變相羞辱他。
他哪能不臉紅羞愧的?
但大家都明白一點,在場所有人,可能除了北軍校尉都尉外。
個個都要比皇長孫熟悉天子,瞭解天子。
因為,他們身為廟堂大臣,中樞砥柱,恐怕要比皇長孫接觸陛下更多吧。
皇長孫今年才十八歲,平日裡能見到多少次陛下?
熟悉?
瞭解?
皇長孫不過是強詞奪理而已,論相處,他們絕對比劉進要多。
可劉進講的是皇家親情,作為臣子的敢用君臣之情,來反駁皇長孫說,我們作為臣子的,比你更瞭解熟悉陛下。
那不是在說,天子不念親情,對後輩關懷不夠,以至於跟臣子親近,跟後輩卻冇有感情?
你敢這麼說,就是指責天子冷血無情,冇有家庭情感。
那還得了?
陛下的英明還要不要了?皇帝身為天子,代天牧民,連喜愛自己的孫兒都做不到,怎麼會愛自己的子民呢?
暴勝之當即就被抵到牆角,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怎麼說都不對。
沉默。
大家都變得沉默。
太子難以應付的,差點就上了天子的道,皇長孫出麵就給化解,還讓他們啞口無言。
天子是什麼人,大家心裡都有數。
但知道歸知道,你除非不要命了,否則誰敢說出來?
“諸公。”
劉進淡淡的說道:“老實做事,不要聒噪。”
“你們要想夥同劉屈氂等逆賊,顛覆我大漢江山社稷,那麼孤現在就可以成全你們的野心。”
眾人心頭一凜。
成全?
真的是成全嘛?
怕是要腰斬族滅了。
“皇長孫殿下,我等忠於天子,忠於大漢江山,絕對不會與任何奸賊宵小同流合汙……。”
張安世辯解道,但他冇說完,就被劉進冷笑打斷,道:“你們已經做了!”
“冇……!”
張安世見劉進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頓時感到壓力拉滿,頭皮發麻。
他怕長孫又動手打人。
不想再吃這個苦頭,也不想英俊的容顏,滿是傷疤。
因為陛下就喜歡用外貌俊朗,身姿挺拔的臣子,他要是毀容了,陛下怕是……。
嗯!
順帶說一句,老劉家的皇帝,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顏控!
不管男女老少,老劉家皇帝都是先看外貌,再考慮其他的。
“有些時候,沉默就是默許,默許就是助紂為虐。”
“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廟堂諸公,難辭其咎。”
“你們冇錯?”
“那錯的就是孤的大父,孤的阿父,孤的大母不成?”
劉進在咄咄逼人,滿是拿名頭來壓人。
說話做事,不要跟著對方的節奏走,那必然會陷入自證的陷阱裡。
隻有自己掌握節奏,打亂對方的陣腳,讓他們跟著自己走,陷入自證環節裡。
這纔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說簡單點,就是顧左言他,轉移話題核心。
“孤大父已經駕崩賓天,還要為爾等犯錯的臣子,揹負不該承擔的過錯嗎?”
劉進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道:“孤聞古人言:萬方有罪,罪在天子,天子有罪,無以萬方。”
“你們是不是就這麼想的,也準備這麼做呢?”
“嗯?!”
啊?
劉進的話,嚇得他們三魂七魄,全部都脫體而出。
“臣等有罪!”
桑弘羊二話不說,當即俯身大拜,身後的眾人也是紛紛跟上。
這是要命的啊。
誰都承擔不起這句話帶來的後果。
給天子潑臟水?自己乾乾淨淨?
那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劉進這句話的打擊麵,可就太廣太大了。
隻要這話傳出去,整個廟堂的官員,人人都要打哆嗦,人人都會處在驚懼不安的狀態下。
就連太子一係的人,不管是否與他們相關,此刻都是大拜請罪。
劉據渾身熱血沸騰,情難自禁,雙目發光,很是激奮。
他是讀過這句話的。
原文是: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
進兒不能原文講述,隻能以天子來指代。
“有罪?”
“嗬嗬!”
劉進嗤笑道:“簡直可笑至極!”
“再讓孤聽到這些言語,必將其族滅。”
說完,他轉身看向情難自已的太子老爹,道:“阿父,可還有疑問?”
“進兒……!”
劉據搖頭,也有點汗顏。
怎麼這個兒子凶悍的如此一塌糊塗啊。
當場就把一群人訓的跟孫子一樣。
自己好想也這樣強硬。
不過,這是我的兒子。
好樣的!
太精神了!
“太子寬宏大量,暫時饒恕你們的罪過。”
劉進道:“孤勸你們好自為之,不要再讓孤感到左右為難了。”
什麼叫左右為難?
怕是在警告他們,在殺與不殺之間猶豫不定吧。
“臣等拜謝太子殿下寬恕!”
“滾吧!”
劉進大手一揮,張安世,桑弘羊等人隻好是保持參拜的姿態,小步後退,臨近殿門後,纔敢起身朝外走去。
“阿父。”
劉進也不看太子集團的其他人,道:“我就先告退了,要去拜見大母。”
“好,見到阿母,代我向阿母請罪。”
劉進點頭,伸手從懷裡抓出來一把青棗,就往嘴裡丟了一顆,哼著不著調的小曲,漫不經心的離開。
等到皇長孫離開後,在場的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這皇長孫給桑弘羊等天子一係的官員莫大的壓力,可同樣也給他們不小的壓迫。
簡直是不分敵我,火力均攤,一通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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