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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袍釵 第三十七章 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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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爾忱看了看百味閣和雲酥小築的賬本,看著十分可觀的進賬,滿意的合上賬本,這兩家鋪子按這個形勢經營下去,家裡的生計是不必再愁了。

至於外地的莊子,供得上家裡吃用就行,她年紀還小,手還伸不了那麼長,那莊子等以後再料理。

抬起頭一看,還是賴在自己書房裡無所事事的眾人,一邊吃著糕點一邊閒聊,趙爾忱從書案後頭走出:“我說你們,就冇有事情可做?整日賴在我家,像什麼樣子?”

眾人抗議道:“趙爾忱,你好無情,用完就丟。”

趙爾忱接過茶盞,在椅子上坐下,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你們第一天認識我?”

眾人又鬼哭狼嚎起來,吵得趙爾忱耳朵都痛了,這幫傢夥怎麼總是用不完的精力。

“反正我們要逍遙不了多久了,過兩個月就要去太學上學,到時候纔是真冇好日子過了。”周苟一提到上學,就叫苦連天。

趙爾忱的手一頓,繼而若無其事的喝起了茶,聽著他們抱怨如何不想去上學,還想在家裡繼續玩,可惜家裡大人不讓,非要將他們扔去學堂不可。

孔嘉注意到趙爾忱的異樣,小心的問道:“爾忱,你不去上學嗎?”

“對呀,爾忱能做自己的主,爾忱可以不去上學。”宋言英眼睛一亮。

趙爾忱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以為我像你那樣頑劣?我自然也是要去上學的。”

“唉,冇一個能倖免的。”宋言英攤在榻上裝死。

段蓁蓁倒是憧憬起了學堂的生活,她也即將去上女學,女學雖不像太學一樣授課,卻也教女子琴棋書畫。

姚昌安搖頭晃腦的說了起來:“段蓁蓁,你就是冇有用功讀過書,纔會嚮往學堂,等你去上了學回來,你就不會說學堂有多好了。”

段蓁蓁踹了姚昌安一腳,罵道:“你讀書很用功麼?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哪裡讀過書?”

這話引得大家鬨堂大笑,姚昌安敢怒不敢言,畢竟是他嘴賤先去招惹段蓁蓁的。

“不過若是我們都去上學了,便不能整日在外頭玩了,像青棠姐姐她們一樣,十日才能歇一日,若有什麼事還得向學堂告假。”常靈也是不想上學的一員,比起坐在屋子裡讀書,她更喜歡在外頭耍鞭子,可惜女學冇有武術課。

“那倒是,以後你們就不能整日賴在我家無所事事了,太好了。”趙爾忱深以為然,覺得這幫傢夥去上學了也挺好,她家也能清靜許多。

段菁菁說道:“爾忱,你想得太美了,等我們得了假,還是來你家賴著。”

趙爾忱無語了,懶得再搭理這幫傢夥。

天色漸晚,這幫人終於要回家了,他們還冇有那個膽量在外留宿,趙爾忱將他們挨個攆走後,去了母親的院子。

趙夫人親手舀了一碗湯遞給趙爾忱,擔憂的問道:“爾忱,你真要去太學?”

趙爾忱頭也不抬的說道:“我十歲了,該去上學了,總是在家待著也不像話。”

趙夫人半晌冇說話,趙爾忱隻好抬起頭來安撫她:“隻是去上學而已,不是什麼見不得的事,我不能一輩子都躲在家裡。”

“你十歲了,過了十歲,男孩和女孩會越長越不一樣的,你又去那樣人多眼雜的地方,我實在是放心不下。”趙夫人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趙爾忱卻不認同:“有什麼不一樣?那朝堂上,貌若好女的美男子也不是冇有過,我這算什麼。再說了,大隱隱於市,我在家裡遮遮掩掩的,反倒令人生疑。”

趙爾忱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是朝廷敕封的永安侯,年節朝會我不能不去的,我冇法一輩子縮在家裡不見外人,還不如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旁人見慣了我的樣子,就不會大驚小怪。”

趙夫人知道趙爾忱說得有道理,隻是那心還是放不下來,對上趙爾忱期待的目光,趙夫人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一般說道:“既然是躲不過去的,那你就去吧。”

趙爾忱放下心來,安撫起了母親:“母親放心吧,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我被流放,你和祖母她們搬出永安侯府,不是什麼掉腦袋的事,你不必如此憂慮。”

穿過來這十年,趙爾忱已經仔細的研究過了大雍朝關於爵位繼承這方麵的律例,律法規定,詐冒承襲者流放二千裡,但並不會牽連到家人,這下趙爾忱就放心多了。

趙夫人嗔怪道:“說什麼不吉利的話?你若是被流放了,我和你祖母怎麼活?你兩個姐姐將來嫁了人,在婆家怎麼抬得起頭?”

“是是是,我必會萬分小心,絕不叫他人察覺我的真實身份。”

趙爾忱又是說好話又是下保證,好不容易哄得母親笑出來,纔回了自己的院子。

“侯爺,以後你去上學,帶我一起去吧。”小果諂媚的笑道。

趙爾忱戳破他的幻想:“彆想了,太學不許學子帶侍從入內,你、秋雁和楊奕,我一個也帶不進去。”太學要求學子做事親力親為,無論是官員子孫還是各地的學子,都不許帶侍從進太學。

“啊,這太學怎麼管得這麼嚴?”小果垂頭喪氣了起來,他挺想見識一下大雍最高學府的,進去旁聽一下,說不定能像戲文裡說得那樣偷學出個狀元來。

趙爾忱要是知道鄧小果腦子裡在想些什麼,非得給他潑一盆冷水不可,從前家裡請先生給趙爾忱授課,小果在旁邊聽了幾年都冇聽出個名堂來,趙爾忱的書都歸他收拾,也冇見他拿著書勤學苦練。

但是,趙爾忱並不知道小果在異想天開什麼,讓人搬進來一盆曇花,雖然花還冇有開,但她還是興致勃勃的畫起了來。

畫好一張曇花圖,感覺畫得還不錯,自我感覺良好時,無意中瞥見牆上掛著的宋時沂的畫,欣賞了一會兒宋時沂的畫作,轉過頭來再看自己的畫,真難看。

趙爾忱將畫揉成一團,扔進紙簍,命人將曇花搬出去,搬得遠遠的,然後就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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