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明月下西樓 7
-
7
謝嶼霄幾乎被她折磨得要目眥儘裂,聲音帶著絕望地質問:
孟嶠月,你不能這樣對我!
你不能之前對我冇有任何要求,現在卻對我這麼苛責,是你把我慣壞了。
人本來都是會犯錯的,你看你也會犯錯。
你不也是婚內出軌跟裴琛昀搞在一起了,你背叛了我們的婚姻,你給我戴綠帽子!
今天的事,我們就當兩不相欠,以後好好過日子,好嗎
他的臟水還冇潑到孟嶠月身上,引起反應,一臉風雨欲來的裴琛昀倒是臉先黑下了。
不帶猶豫的一巴掌扇到謝嶼霄俊朗五官上。
巴掌印清晰可見,迅速紅腫回彈。
你他媽出軌了多少次,謝嶼霄,你簡直像一條隻會發情的公狗。
孟嶠月為你忍受了多少委屈,憑什麼就這樣被你一筆帶過!
你竟敢還有臉倒打一耙,你信不信我讓你今天就死在這裡
裴琛昀猛地捏緊謝嶼霄的衣領,憤怒讓他冷凜的五官幾乎扭曲。
行了。
孟嶠月伸手製止,男人立刻像是忠誠的德牧迴轉到她身後,不發一言,表情溫順。
看著緊靠在孟嶠月身旁的裴琛昀,謝嶼霄看仇敵似的雙目猩紅,但卻因力量的差距無能為力。
他跪著爬過去,緊抿住唇對孟嶠月啞聲,帶著些屈辱:
老婆,你要怎麼樣都可以,找誰都可以。
同時跟我們兩個,我願意,隻要我還是你的合法丈夫就可以......
我隻是求求你,不要把我丟下,不要讓我離開你。
顯然是他不小的讓步,他知道自己作的本質是缺乏安全感。
但缺乏安全感的另一麵可以解釋是,強烈的佔有慾。
所以自戀愛開始,他隻想獨占孟嶠月這個人,這個居然滿心滿眼都是他的人。
你配嗎
孟嶠月俯身捏起他下巴,將以往的貶低儘數奉還:
謝嶼霄,你現在的樣子,好像一條狗。
謝嶼霄眼神一瞬不瞬,釘在孟嶠月精緻冷漠的五官上:
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
既然孟嶠月能接受裴琛昀那種,事事以她為先的舔狗,那他也可以。
他可以主動求睡、為她服務一切她想要的,哪怕像鴨·子一樣低賤他都無所謂,隻要能把孟嶠月哄回來,彆離開他。
孟嶠月笑靨如花,笑裡卻不帶一絲溫度的寒:
無所謂,30天後,離婚冷靜期結束,我跟你橋歸橋、路歸路。
說完,她與裴琛昀走到他的賓利車前。
孟嶠月主動頷首,臉帶歉意:
裴總,俄羅斯項目的合同我已經簽過,我的秘書送到您公司了。今天多謝你了。
裴琛昀卻不理會生意事兒,專注的一雙眼就像剛從北極冰川下挖掘出的一塊冰晶純粹,輕聲問:
這30天,如果我能讓你滿意,你就離婚,好嗎
我不一定要你選擇我,隻是,至少不要再讓謝嶼霄站在你身邊,他不配。
孟嶠月聞言有些訝異,她找裴琛昀幫忙隻是因為,她身邊隻有這個人最能夠激起謝嶼霄的憤怒。
她自認繼續合作一個項目,已經算是對生意夥伴的賠禮或交換。
但今天發生的一切,包括之前的簡訊,都讓她有些無法預料。
想到加班那天送來的海彙源的餛飩,她高中時候最喜歡的味道。
裴琛昀,我們是不是在M大之前,就遇見過
這是孟嶠月第一次連名帶姓叫他的名字。
裴琛昀眼尾舒緩,彷彿是經年過往的感情終見天日的解放,而眸光裡仍是平靜的東湖水,靜水流深。
孟嶠月,你慢慢想。
剛纔的話我就當你默許,我會開始追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