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助生斷了我和他的那十年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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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為焦急的樣子,讓沈鶴行什麼都明白了。
“你是因為他纔要跟我離婚的?”
他的聲音一寸寸地冷下去。
盯著李為赤誠焦急的目光,我說不出一句謊話。
“是的,他更合適,我需要給乖小孩一個交代。”
“葉揚你這是出·····”
沈鶴行目中的憤怒轉瞬即逝,指責的話到嘴邊,他卻連騙自自己都做不到。
同樣的話,他對我說過不止一次,他又有什麼立場譴責。
他曾帶著滿身吻痕,對著剛為了事業打胎的我,說出相似的話。
他沉默了很久,甚至到最後,我在他眼裡看出了難過。
“葉揚,我把徐媚開了,你跟這個警棍散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遲來的深情比狗賤,這句晚了四年的話,讓我很冇勁。
我跟著李為想離開,沈鶴行硬生生插到我們倆中間。
“你把我逼急了討不到好處,我最後的底線,隻要不離,你在外麵怎麼玩都可以。”
“沈鶴行,好狗不擋道。”
我握著李為熾熱的大手,對沈鶴行要對我報複的咆哮恍若未聞。
他既然發瘋不肯離,那我也不需要留情麵。
四年的虧欠,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讓他全部還回來。
第二天是公司年會,我穿著一身利落筆挺的西裝姍姍來遲。
不出所料,沈鶴行挽著徐媚站在人群的最中央。
男的故作鎮定刻意表現,女的眼神怨毒強顏歡笑。
見我到場,知道內情的員工尷尬低頭腳趾扣地。
不知道內情的合作方投資人麵露疑惑,看向沈鶴行的目光略帶不讚許。
我餘光瞥向角落裡皺眉抿酒的肖老,就知道今天這場戲穩了。
“呦,我們能乾的葉總今天還知道來,讓這麼多公司元老合作夥伴等這麼久,咖位挺大啊。”
沈鶴行開口就是濃濃地火藥味,我假裝聽不見。
“葉揚,說話!”
明明得寸進尺理虧的是他,該生氣的人是我。
他卻在需要理智的場合怒不可遏。
我儘可能地想給他顏麵,沈鶴行卻不肯順著樓梯下,孜孜不倦的拱火。
我要上台發表致辭,他一定要拉著徐媚跟著站旁邊。
我講一句創業艱辛,他杠我一句壓榨員工。
我說一句一路走來不容易,他懟一句夫妻店走來糟糠之夫被女總裁怕嫌棄。
我捧一句人纔是第一生產力,他搶過話筒,跟在場幾百號人說我連個清大的高材生都要擠兌。
沈鶴行小學生樣的賭氣讓我心底發笑,人怎麼能蠢成這樣。
最後,我讓助理給我端來一碗餛飩,跟所有合作人分享我品質至上,真誠待人的品牌理念,為公司下一輪融資做準備。
沈鶴行冷哼:“連婦德都受不好的東西跟彆人談真誠。”
徐媚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春風得意:“葉總,不要拿著投資人的錢往自己臉上貼金,你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現在流行極致利潤,你那套土包子的做法老早不實用了。”
“隻有腦子有病的人纔會吃你那套,除非他們投的不是你的項目,而是你的**。”
她的眼睛在我身上上下掃過,暗示意味十足。
蠢豬配蠢豬,一段極其尷尬地話讓現場所有人都安靜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抄起手上用來烘托情緒的餛飩就往姦夫淫婦頭上蓋。
滾燙的麪湯把他們倆燙懵了,我心理是許久未有過的暢快。
我拍拍手,示意秘書將門外的人帶進來。
“有些事情,我本來想體麵處理,但你們倆實在不給我機會。”
“我不能讓我的公司因為你們這兩個白癡成為笑柄,隻能趁此機會當著大家的麵澄清。”
大門推開,一個衣著樸素的老婦邁大步走了進來。
衝上台揪起徐媚耳朵就是一頓暴打:
“賤種,泯頑不化,我讓你好好讀書你給我爬男人的床,自己是個婊子還造恩人的謠。”
“你他媽對的起托舉你上學的資助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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