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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議會!開明派與守舊派激烈爭辯
就在顧夜宸於午夜玫瑰園與阿斯特麗德夫人密談的同時,位於古堡核心區域的一間守衛森嚴的議事廳內,一場關乎家族未來走向的風暴正在醞釀。
厚重的橡木長桌旁,端坐著林德霍姆家族的核心成員。
長桌儘頭,族長麵色陰沉,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光滑的桌麵,烏木權杖斜靠在手邊,象征著他不容置疑的權威。
他的左右兩側,涇渭分明地坐著兩派族人。
左側以幾位須發皆白、眼神固執的老者為首,是堅決維護傳統、視任何變革為洪水猛獸的守舊派。他們臉色緊繃,對即將開始的討論顯然充滿抵觸。
右側,則以阿斯特麗德夫人為核心。她今日換上了一身深紫色的天鵝絨長裙,銀發挽得一絲不苟,神情平靜卻目光堅定。她身邊坐著幾位相對年輕、或曾遊曆外界的家族成員,他們的眼神中則流露出思索與擔憂。這便是家族內部悄然形成的開明派。
議事廳內氣氛凝重,壁爐裡的火焰劈啪作響,卻驅不散那股無形的壓力。
族長清了清嗓子,聲音沙啞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為本次會議定下基調:“召集各位,是為了再次明確家族對待‘那個變數’及其相關人員的立場。林德霍姆家族的規矩和秘密,傳承數百年,不容侵犯!任何試圖挑戰和破壞的行為,都必須予以堅決打擊和隔離!”
他口中的“變數”,指的自然是蘇晚。
守舊派長老們紛紛頷首表示讚同,其中一位更是激動地用手杖頓地:“沒錯!族長!那東方男人帶來的所謂合作,不過是裹著糖衣的毒藥!一旦讓外部勢力介入,我們世代守護的秘密必將不保!蘇晚和她孩子的血脈,必須嚴格控製在城堡之內!”
“可是,族長,諸位長老,”阿斯特麗德夫人適時開口,聲音溫和卻清晰有力,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將一位母親和她的孩子,尤其是那個完全無辜的孩子,像囚犯一樣關在塔樓裡,這真的是維護家族榮譽的方式嗎?這難道不會讓外界認為我們林德霍姆家族是野蠻、不通人情的暴徒?”
她的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麵。
一位支援她的中年男子介麵道:“阿斯特麗德姑姑說得對。而且,顧夜宸代表的顧氏集團,實力雄厚。他提出的新能源合作和文化遺產基金,對家族的未來發展是實實在在的機遇。我們是否應該因為一個虛無縹緲、連我們都知之甚少的‘古老秘密’,就放棄這樣強大的盟友,甚至與之結仇?”
“虛無縹緲?!”一位守舊派長老猛地站起,臉色漲紅,“那是維係家族存在的根基!是祖先留下的最高警示!你們這些年輕人,在外麵學了點東西,就敢質疑根本了?!與外人合作?隻怕到時候我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漢斯長老,請您冷靜。”阿斯特麗德夫人依舊保持著優雅,“我們並非要泄露秘密。恰恰相反,與顧氏合作,藉助他們的現代資源和技術,或許能更好地、更安全地守護那個秘密。比如,用更科學的方法進行保護性研究,而不是一味地恐懼和封鎖。”
她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思路,將“合作”與“守護秘密”聯係起來。
“強詞奪理!”另一位守舊派反駁,“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於其不可外傳!一旦開了口子,後果不堪設想!族長,絕不能心軟!必須讓那一家三口認清現實,要麼屈服於家族規矩,要麼……”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意思不言而喻。
“屈服?”阿斯特麗德夫人語氣帶上一絲諷刺,“用強硬手段讓一位母親離開她的孩子?還是讓一個父親眼睜睜看著妻女被囚禁?這隻會製造無法化解的仇恨!顧夜宸不是普通人,把他逼到絕境,他所擁有的資源和決心,足以給家族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這難道就是諸位想要看到的‘守護’?”
她的話擲地有聲,點明瞭強硬政策的巨大風險。
議事廳內頓時爭論四起。
守舊派堅持傳統至上,認為任何風險都必須扼殺在搖籃裡,強調規則的不可逾越性。
開明派則強調方法的合理性與長遠利益,認為固步自封隻會讓家族走向衰落,甚至引火燒身。
雙方引經據典(家族訓誡或外部見聞),各執一詞,爭得麵紅耳赤。
族長始終沉默地聽著,臉色變幻不定。
守舊派的想法與他根深蒂固的觀念一致,但阿斯特麗德等人提出的風險和合作的可能性,又讓他無法完全忽視。
尤其是阿斯特麗德最後那句關於“災難”的警告,像一根刺,紮在他的心上。
他深知顧夜宸不是可以隨意拿捏的角色。
“夠了!”
族長猛地一拍桌子,打斷了激烈的爭吵。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向他。
族長目光掃過全場,最後停留在阿斯特麗德臉上,又移開,聲音疲憊而沙啞:
“此事關係重大,容我再思量。但在最終決定之前,塔樓的那一家人,必須處於絕對控製之下。散會!”
他沒有給出明確答複,但“再思量”三個字,本身就已經是一種訊號。
意味著絕對的堅持已經出現了裂縫。
阿斯特麗德夫人與其他開明派成員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看到了謹慎的希望。
至少,他們成功地將不同的聲音擺上了台麵,動搖了族長獨斷的根基。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而遠在塔樓禁閉室的一家三口,尚不知曉,一場因他們而起的風暴,正在這古老家族的心臟地帶激烈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