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出軌白月光後,我奪回了他全部的運 第21章
蔣氏說著就放聲痛哭,指責丈夫的無情:“反正我不管,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吊死在這屋裡頭,我們娘倆不受你待見,還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就是我可憐的兒子,怎麼就攤上了你這麼個沒良心的父親。”
她這招屬實陰險,還是她想得周到,居然要以死相逼。
還是以要吊死在屋裡頭,這有多不待見他啊。
這要是一繩子吊死了,這宅院還讓不讓他住了,怕是夜裡都不能睡著,睜眼閉眼皆是蔣氏。
王成甲吹鬍子瞪眼,被她的哭聲吵得不耐煩了,“婦人之見!我讓你好好管教兒子,你把他養成了廢物,出了這事我被人笑話的還少嗎?是我不想救他嗎,我已經在救了,皇上差點連我官職都要革職了。”
“你還要我如何做,要我這張老臉往地上摩麼。”
“說起來,還是怨你將他寵得無法無天了。”
對於王文恭這個兒子,他不是沒有給予過厚望,因為是他的長子,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就為了他沒有去管妻子的所作所為有多令他不痛快。
真以為他不知道蔣氏背後的小動作嗎,不就很喜歡整頓他喜歡的小妾?
這會可好,說他沒良心,是他不配嗎?不在意這長子的生死嗎?
要不然,也不會百般縱容長子,做錯了事都不曾惡懲,家中的大事小事都不用他去操心。
就算猜到了皇帝的心思,他都要去為了這個長子去求情,皇帝都要當他的麵把他貶得一文不值。
這樣還不夠好?
還是要讓這個兒子來當老子算了,自己去當龜兒子。
蔣氏忍聲道:“老爺,我這不是愛子心切麼,想我們成婚多年,我膝下隻有一子,我沒有大度之心,隻會想我兒出沒出事,你是他的父親,他如今是何人,我們再清楚不過。”
“隻是讓我看著他去死,我不忍心啊。”
她說得在理,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怨她教導無方,就教有了個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可他就在理了嗎,還不是新人笑舊人哭的,他要沒有一個兒子了,還有其他的庶子。
她就討厭他,為什麼他就能有其他的孩子,還有妾室成群的。
難不成她擔心自個的兒,還要他來數落。
屋內被打掃得差不多了,站立的丫鬟們大氣都不敢出,就怕主子爭執不下,拿她們來開刷。
那纔是真正的大難臨頭。
王成甲一時不知如何回話,他袖一甩,大步一邁,走到椅子上,還沒有出聲,就有丫鬟上前來倒了熱茶。
茶水清甜,回味無窮。
可今兒一品,卻是苦滋味。
在朝堂上就算,怎麼一回到府上還有理不清的事情。
他看向蔣氏道:“彆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我好話說在前頭,我儘力而為,你就是怨恨我也沒法了。”
想他位極丞相,做的事都有所公允,再如何不好,也是皇帝所看重的大臣。
不知老天公不公平,讓他這長子生得沒有所作為,沒一點本事就瞎愛湊熱鬨,唯有女人一事上顯得積極。
其餘事,皆是廢人一個。
王成甲突然後悔了,他這麼多年的縱容,是把長子推向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彆無他法,都把老臉豁出去了。
皇帝對他很是失望,其中的道理他又怎能不不知。
他所效忠的天子,自是忌憚於楚玉瓊的成就,成也是她,敗也是她,就有所防備。
原是想要他兒子來分一杯羹,要派遣到她身邊壓她一頭,隻要這個兒子爭氣一點,正常一點,都能得到更上一層樓的地位。
就算比不得楚玉瓊的能力,皇帝也會睜眼說瞎話偏心的。
可是長子除了想女人還是女人,乾得都是什麼破事。
王成甲是越想越生氣,這要不是他是丞相還不年輕了,還不如讓他去呢。
輪得到兒子去丟臉,親爹都要求人辦事嗎。
一聽這事會管,蔣氏不敢再蹬鼻子上臉了,“老爺,我就知道你不會拋下我們兒子的,兒子要是回來了我就好好教導,保證他當個人不給你惹麻煩了。”
“就是不知道他在牢裡吃不吃得飽,睡得好不好。”
王成甲臉都黑了:“他能有什麼事?有事的不是我嗎,我向皇上磕頭磕得頭上都快冒煙了,要不是因為這他早就身首異處異處了。”
說起來,就是頭疼。
幸好他頭鐵,要不然就見血了。
皇帝一開始是指著他鼻子罵,罵他不是人,就連他兒子也是高看了,簡直就是父子,一起沒本事。
然後,他就使勁磕頭。
還磕得比平時還要厲害,皇帝看了都不“忍心”罵了,隻好說將他兒子壓入大牢,再容商議。
……
禁牢,關壓著罪臣以及貪汙連帶著要流放嶺南的家眷。
到處都是壓抑的哭聲。
王文恭睡在草堆上,他猛的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因著這地兒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不是女人的哭聲就是在喊冤叫屈的,他就沒睡過一天好覺。
都不知有什麼好哭的。
像他一樣不行嗎?他有哭天喊地嗎?
他坐了起來,撓了撓亂成雞窩的頭,向外喊道:“我受不了了,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了,你們不睡我還想睡呢!”
他這一聲兒,喊得驚天動地。
在牢門外,有四個牢獄,他們長得闆闆正正,魁梧壯實,個個挽了衣袖,露出了肌肉,都在喝酒猜拳。
經著王文恭這一喊,正在喝酒的牢獄受不住的噴了酒水。
他們彼此望了一眼,都猜到了心中所想。
到底是誰吵啊?就他聲音最大。
噴酒的牢獄提著長棍,打在木門上,道:“喊什麼喊,識相點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不管你是誰一起揍了,到時候彆怪我下狠手了。”
這棍實心的,打在人身上很痛。
木門的鎖鏈發出叮當響,是這棍的威力。
看樣子沒少拿這打犯人。
王文恭到底是富養長大的,他就不怕死,還不知悔改道:“我就喊幾句話,你們管得太寬了吧,我要是出去了,你們就死定了。”
“你們知道我父親是誰麼,說出來嚇死你。”
“我父親是王丞相,我是他最愛的兒子,我要是缺胳膊少腿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牢獄氣著笑了,稀罕道:“喲,原來是貴公子啊,都進了禁牢了還不老實,你看看誰像你,你覺得你身份貴重,就還囂張著。”
“我可不管你是誰,我為皇上辦事,你如今是帶罪之身,同牢中人一個樣,等你什麼時候出去了纔要挺直腰板說話。”
王文恭聽不得這些話,覺得是在笑話他,“神氣什麼呢,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在這,你們就是故意的,天天讓我吃餿飯,頓頓都是啃饅頭!”
自被壓送到京,他就來到了這破地方,飯菜都沒一樣好的,能吃的東西隻有饅頭。
饅頭還隻有一個!
天殺,還要不要他活了啊!
牢獄都想再和他掰扯幾句,有人上來勸住了,“算了算了,他要喊就喊了,都跟我們沒關係的,他要是喊多了口渴了就不會喊了,我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他們做牢獄的,主子隻有一個,那就是當今的皇帝。
要想他們說好話,好吃好喝的伺候,那就要皇帝來人,他們知道了就不會不管。
可這王丞相的公子,一沒人,二沒個人樣,跟他說多了都是浪費時間。
牢獄想想也是,就聽了兄弟的話回座去喝酒了。
王文恭自己冷哼,“我就說沒人敢惹我,我父親可是丞相,我跟他們可不一樣。”
沒有人理他了。
又是吵鬨的哭聲。
王文恭狠下了心,對自己來了一拳頭,成功的倒頭就睡。
在牢外親眼目睹的牢獄們:“……”
他們默契道:“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不知不覺過了許久,哭聲都小了很多了。
王文恭沒有睡到自然醒,他是被人搖醒的。
“兒啊,你怎麼成了這樣了,你快起來看看為娘啊,娘來看你了。”
蔣氏好不容易賄賂牢獄才能進來看看人,她一來就看到兒子躺在地上,心急如焚地跑來檢視。
王文恭聽到了聲音,模糊道:“我怕不是在做夢吧,我怎麼聽到我母親的聲音了。”
他以為自己在做夢,等睜開眼睛,一瞧發現了蔣氏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麵前。
他高興道:“母親,你怎麼來了?這地方不好,快回府吧,兒子沒事的。”
蔣氏看了一眼跟來的丫鬟,道:“我就是擔心你,你吃苦了,我怕你吃不飽飯,我就背著你父親來見你了。”
“這些都是你愛吃的東西,你快趁熱吃。”
丫鬟掀開了手上的食盒,都是精緻的飯菜。
王文恭兩眼放光:“母親,你對我實在太好了,你是不知道我這些天都是怎麼過來的,我都是在啃饅頭度日,我天天都吃不飽。”
“母親要是不來,我都要餓死在這裡了。”
他說著就在瘋狂塞飯。
蔣氏看著就痛心:“慢點吃,還有很多的,我怕噎著你。”
王文恭擺了擺手。
“不會的,母親,你記得要告訴父親撈我出去。”
“這裡我實在呆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