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出軌白月光後,我奪回了他全部的運 第43章
就是無冤無仇這幾個字,讓處於安靜的劉二狗有了動作,他彷彿忍無可忍,手都在攥緊。
要是有人離得他近了,就會發現,他咬牙切齒的一麵。
石亭發現了這一點,發問道:“你罪大惡極,有何話要說?”
劉二狗出聲道:“我沒有罪,他們都該死!”
“讓黑娃出來,我要殺死他!”
他的聲音很是悲憤,眼裡布滿了血絲,因為極其憤怒,身體都在抖動。
石亭被劉二狗猛高的聲兒嚇了一跳,覺得顏麵掃地,尤其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用手拿著驚堂木拍擊案桌。
還指了指物證上的白字黑字,認為劉二狗是死到臨頭拒不認罪。
“大膽刁民!”
“本官是在審你,還不快從實招來!”
“劉二狗,你身在衙門當著本官的麵,還滿嘴胡言目無王法,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有何冤屈可速速報來,不要嘴上逞強!”
“這裡都有你殺害劉家幾口人的指控!”
劉二狗並未被石亭的驚堂木震到,隻說道:“我不認,你們把黑娃帶過來給我,我跟他的仇還沒有算完,這是他欠我的,他們一家死了活該,最好斷子絕孫!”
他是知道黑娃沒有死的。
石亭哪能如他所願,要是給帶人來了還能得了,“你居然還在搬弄是非?”
“嘴硬是吧,本官叫人打你十個大板,看你還有沒有力氣嘴硬!”
石亭不是光說不做的人,卻是沒等到這次機會扔簽,就有人阻止了:“且慢。”
楚玉瓊來得及時,是聽到了劉二狗先前之言,想來事有蹊蹺,繼兒出聲攔下石亭要扔簽打板子。
人群被撥開道路,人們自覺讓開。
光聽見女聲,石亭以為隻有楚玉瓊,可定睛一看,就發現多了一個異常熟悉的人,那人不是旁人,而是他見了幾次麵的胡略。
胡略辦事,沒少要他協助。
楚玉瓊身後跟著胡略,他們步伐一致,看著有力穩重,他們不似常人所能碰及,也是位高,從而透露出來的瀟灑自信。
這不愧是上過戰場的,一見就氣度不凡。
石亭站起身,“楚將軍,胡將軍,你們都來了。”
胡略就笑著看石亭沒說話。
楚玉瓊視線在劉二狗身上,說道:“石縣令,何不等他說出冤屈,看是否另有隱情,要真是殘暴不仁,再打十個大板壓進牢獄也不遲。”
“你說是不是?”
“這…可以是可以的,就是…。”石亭有些為難,他本是想都捉到了人,就不必多說了,他就走個流程就行了,浪費時間很多餘的,還不如快些下令斬首示眾,以平民憤。
要是這般審,要多久啊,再說了都證據確鑿了。
他覺得沒有必要。
這劉二狗都膽大包天,敢行兇殺人了。
楚玉瓊知道石亭作何感想,就對劉二狗道:“你到底是聰明人還是將死之人,就有什麼說什麼,不過必須要是實話。”
早在石亭說出楚玉瓊兩人的身份,圍觀的百姓就驚呼了,還在竊竊私語,討論著他們的身份。
“不會吧,縣令爺沒喊錯吧,楚將軍胡將軍,不正是那兩位麼,該不會真的是他們吧?”
“好像是的,楚將軍是來了定安,還有胡將軍也在,聽說是來剿匪的,就是不知道這事怎麼牽扯到他們了。”
“我看也是他們,楚將軍還沒見過,我有幸見過她身邊的胡將軍,當時他騎著馬從我跟前掠過,是來捉山匪的,那些山匪見了他跟耗子見了貓似的,都跑了,根本就不敢還手。”
楚玉瓊和胡略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兩人除了楚玉瓊所封的官職大,他們都沒較大的差距,百姓也對這兩人的名字更熟悉。
這兒可不得了了,就是看看犯人,湊湊熱鬨,居然還會在衙門見到這兩個人的身影。這下一傳十,十傳百,就領來了更多的人。
劉二狗聽著楚玉瓊的話,仰頭看著她,唇動了動,想到了堂上縣令所喊的稱呼,被什麼觸動到了,頓時哭不成聲。
“楚將軍,你們要為我做主啊,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不是那種亂殺無辜的人,是黑娃那一家欺人太甚,是他先滅了我滿門,隻有我活著,我纔去尋仇。”
“他們一家難道不該死麼?”
這下完了,怎麼說出這樣的事情來,石亭又拿起驚堂木,“劉二狗,你不要信口雌黃,謊話連篇!”
“你口口聲聲說是黑娃挑事在先,你當時為何不報官!”
“報官有用嗎?”劉二狗冷笑連連,“我連你的麵都見不到,要問我為何不報官,現在惺惺作態有何意義。”
“你不是縣令?貴人多到忘事,是不記得你把我拒之衙門?”
石亭這時纔想起來,那時下著大雨,是有人來報官,可他在與人喝酒,喝得大醉,就揮手讓衙役看著辦。
衙役聽了他的話,就趕人走了。
後來喝完了酒,是想起來這麼個事,就提了一嘴,衙役也說人走了,就沒想那麼多了。
原來那人是他。
石亭立馬去看楚玉瓊,見她神情平靜,就緩了下心情。
楚玉瓊知道石亭在看著她,就說道:“尋常事我不該管,可也要查清楚,不能草草結案不是麼?”
“你把人帶上來,對峙,看有沒有說謊。”
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殺害好人。
是何緣由,應當說清楚。
是不是有冤屈,不能聽信一個人的話,還要有證據。
石亭點了點頭,叫衙役將重傷不起的黑娃帶了過來。
劉二狗雖是沒能殺死黑娃,可幾刀下去不致死,人也受了傷。
黑娃人如其名,皮服曬得黝黑,他是被擡擔架過來的,人捂著傷口在哎呦叫喚,等來到了堂中,他嚇得不敢看劉二狗。
劉二狗識得他,罵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我們一家處處忍讓你,你就為了我不借給你錢財,覺得我看不起你,將我妻兒老小殺儘,你想到今日的下場了嗎?我也將你一家都殺了,如今就隻有你了。”
“你給我記住,殺人償命。”
“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都是什麼事,事情反轉了。
圍觀的百姓都安靜了,沒人再互相討論了。
要是說的是真的,那就是一樁慘案,還是自己來動手了結了。
麵對眾人的視線,黑娃不承認,“是你有錯在先,更何況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先殺你滿門,你少栽贓陷害了,我沒有殺人。”
劉二狗道:“我最恨的就是沒能殺了你,讓你們這一家團聚,我妻兒被你連夜殺死,就連我老去的爹孃都不能倖免於難,你殘忍到連他們屍身都要毀去,我回來見到隻有他們倒在血泊中,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殺害的嗎?”
“你害我妻兒老小,我也殺你全家!”
“你也該死!”
他沒有最開始跟楚玉瓊說話的悲憤,隻有眼睛紅著,看著黑娃,恨不得要掐死他。
楚玉瓊看得出來劉二狗並未說謊,問道:“石縣令,他家中是不是隻剩下一人了?”
石亭驚了,他真的是不知道,就讓底下的人再去拿劉二狗的身世背景來。
這一看,不要緊,還真的是有寫到劉二狗之前的家世,某夜,不知道是何賊人,趁著他在外未歸,就殺害了他全家老小。
也就是他的親人都死在賊人的刀下,就隻有他沒被殺。
石亭眼神複雜,跟楚玉瓊說了一嘴。
這時,倒是胡略挑眉道:“這麼說來,這還真的是件奇事了,隻因為一件小事就懷恨在心,特意趁著夜裡黑摸到人家裡,舉著刀就砍人,無冤無仇,就隻是一時憤怒就對旁人痛下殺手,也慶幸是還有一人獨活著。”
“你還不說實話?”
楚玉瓊是個人精,胡略自然也不傻,他們看人都是仔細觀察一番,是不是說的正話還是假話,都是演不了的。
劉二狗字字誅心,不像是假話,更彆提還是一人存活著。
“我說的都是實話啊,你們不要聽他胡說。”黑娃勉強笑著,“我沒有殺過他的家人,是他傷害了我的一家,我要找誰說理去啊,他要給我償命才行。”
“要是說證據,我來作證。”
恰好圍觀的人群中,有人中氣十足地說了一聲。
黑娃不知是誰,就看了過去。
從人群中走出一道身影,是個拄著柺杖的老人,他白鬍須虎著一張臉,身體消瘦,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小心攙扶著。
“各位大人,這是我女兒,我有些話憋在心裡很久了,是時候說了。”老人道來埋藏許久的話,“劉二狗所說確實不假,他那一家就是被黑娃所殺,我女兒起夜聽到一點動靜去瞧見過,隻是怕他殺紅了眼,就沒有去聲張,我也擔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要女兒說起這事。”
人都有趨之利弊的本能,他也是想過要說出來,可也是想到不是自己家的事終究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到了聽到是劉二狗乾的事,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緊著女兒來了衙門了。
老人想,他是時候站出來了。
不為了誰,就為了自己僅剩下來的良心。
“老頭,我和你無冤無仇,你要跟他聯起手來對付我!”黑娃怒道:“這是汙衊,你們說的都不算,我沒有做過這種事!”
“沒有就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