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出軌白月光後,我奪回了他全部的運 第49章
三皇子還想著楚玉瓊要是還不相信他,就一直跪著不動,直到說動她為止,可他聽到了一聲歎息聲。
是因何而來的歎息,他並不清楚。
隻知道她走到他身前,朝著他伸出手。
“三皇子,臣願為你披巾斬棘,你可要起來了?臣的出身不是富貴人家不是世家大族,隻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臣自幼常悲傷,後來遇到好人得知到一個道理。”
“出身低微不是恥辱。”
“想要什麼就去爭取,而不是待著不動。”
“你能選擇臣,臣很榮幸。”
楚玉瓊也需要一個皇子來,不為彆的,就是她不是亂臣賊子,就要以皇帝昏庸寵小人,亂朝堂,她必以“清君側”的意思來撥亂反正。
到時,她扶皇子上位,事半功倍。
三皇子也說不出是因為什麼,他看著楚玉瓊伸出的手,沒有猶豫的就抓到了。
他起來了,在她眼中看不出任何看輕他的意思,更沒有不尊敬他,反而當他是皇子,自稱回到了臣。
還對他說出了效忠的話。
三皇子熱淚盈眶,這份恩情他將記在心裡,不會忘記的。
他流離失所,終於找到了他的臣子。
到了數年後,已成皇帝的三皇子還是會記得那日的伸手牽他起來,心中仍是深感感動,頂著大臣的勸諫,對楚玉瓊的地位一提再提。
而他,完成了對她的承諾。
京城落儘了大雪,撥出來的氣都帶著飄風散的白煙,冷得很,漫天的雪花飄落在枝頭、地磚、房頂。
楚玉瓊離開了宮殿,檢視了周圍,確認好了沒有人跟隨偷聽到,就要回宴席上告退回府。
這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就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熟人。
熟得不能再熟的人,沒想到他都從牢裡出來了。
男人醉醺醺的,走路歪七扭八,還是在兩個宮女的攙扶下,才沒有倒在路上呼呼大睡。
這一碰到了她,男人沒有擡頭,兩宮女就停住了步伐,柔聲喊道:“楚將軍。”
“你們停下來做什麼,還不快將我扶到宮殿,我要睡一覺。”男人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說著說著就來了脾氣,又道:“我看是誰,什麼楚將軍,這是個什麼東西,還不快給小爺讓路。”
王文恭在牢裡吃儘了不該吃儘的苦頭,好不容易被放出牢了,因著父親在皇帝跟前還能說上話。
這宴席,他也來了。
看到楚玉瓊在場,他喝了不少酒,鬱悶死了,還被父親告誡過了,不能再鬨出麻煩事了。
不然就不要他這個兒子了,改為多生幾個孩子當備胎,多教育庶弟成人,免得有他這樣的逆子。
王文恭畢竟醉了瞧不清楚人,他揮開兩個宮女,自己走到她的麵前,身體要倒不倒,等穩住了身體,他打了個酒嗝,去看這人的麵目表情。
這一看好像是他認識的。
是個女人,誰來著?
王文恭想了會,靈光一現,渾身都熱了起來:“我去,你是楚玉瓊?!”
王文恭見到了她的樣貌,想清楚了是誰,嚇得酒醒了一半。
他哪怕是醉呼呼的,都能想起來她在他私自做主打了敗仗無法改變,就來揍他一頓。
那一頓揍,都成了他的陰影了,在牢房睡著,都能做夢,夢到那時候的口出狂言,緊接著就被她一個人真實了。
她是說揍就揍,一點都不含糊。
王文恭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楚玉瓊又不是吃素的,他要是借著喝醉了酒去跟她打一架。
他不說能打到她一下。
敢輕舉妄動,她就能把他掛上城牆當旗子,再給皇帝請罪。
到時候又是給父親丟臉,留下了爛攤子,他回府就彆想活了。
楚玉瓊是練家子,上過戰場打過仗有經驗,他可不是。
他是幼時被誇大其詞了,後來跟著紈絝子弟玩,就不思進取了,沒有心情去練弓習武,更不要說是看兵書了。
也怪他父親,好好一個丞相,送他去爭什麼亂七八糟的功績。
功績沒爭到,人還被打了。
那時父親一說,他一聽還有這種好事,就更狂了,在見到楚玉瓊,那是不放在眼裡,還各種搶她的事做。
楚玉瓊的部下都沒有和他有過衝突,還以為是身份上壓她一頭,走路都帶飄。
結果是他們不理他,隻聽楚玉瓊的命令。
楚玉瓊也不是怕他,更沒有看他身份就事事給他安排,他自己反而在他們那裡是個大笑話。
他就是被她揍醒了,不敢跟她有武力上的來和。
楚玉瓊眼神帶笑,聽著王文恭認出了她,也說道:“還以為你在牢裡久了,認不出來我了。”
“我們好歹是一起共事過。”
“我關心你,彆喝太多了,這天怪冷的,要隔哪兒睡了,凍死了怎麼辦。”
要說楚玉瓊謀反了,最想弄死誰。首當其衝的就是王文恭這個王八羔子,他要不死,難以平她恨。
她沒對他有何算計,就是來拿名聲官位的,就好好拿,而不是來戰場上當兒戲,說跑了就跑了。
楚玉瓊平生就恨這種小人,可以惜命,不能去害人,自己幾斤幾兩都弄不明白。
還想來接她的位和當大將軍。
她是一狠到底,就貫徹著慈不掌兵,可這要分清楚場合,親兵與他人的兵不同,都是親手帶下的士卒,全部心血要毀於一旦,能不恨嗎?
他們每一個人不是有妻有子,就是有父有母,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那般狠心,將他們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輕。
不然,日後騎馬路過他們故土,百姓跟她說起家中有誰跟起打過仗,可威風了,她沒有臉麵,就不會再途徑。
將軍行此,可聞天下男兒?妻兒父母遙相望,不歸人,不歸,難歸家。
皇帝為了除掉她,昏庸無道,也是想著有了嚴重的後果,就將王文恭所犯下的錯,一並混給她,意將她斬草除根,拔出功臣。
可她沒有中這詭計,先去了書信彙報發生了何事。
皇帝又愛惜臉麵,自然不好將這失職的名頭扣在她頭上,隻好小小揭了過去。
要是對皇帝有君臣感情,也是對他那年的放手,對她有過提拔的恩情。沒有他的眼見和之後的剿匪迅速成名,就沒有她常勝將軍。
實在是太久了,沒有誰好過。她要毀約之前以武臣向皇帝表達的忠心。
不是她要謀反,是他堂堂天子對她起了殺心。
她為了活下來,不得不自保。
不得不謀反。
“楚玉瓊,你說什麼呢。”王文恭是不敢輕易惹她,沒道理自己受氣就不會話,就嘖嘖道:“我好得很呢,一個人走夜路都沒問題。”
“我很久未見到你了,我怎麼聽我父親說你下嫁給一個男人了。”
“你就這眼光?”
王文恭是對楚玉瓊有好感,甫見到她的時候,沒想到她是常勝將軍,還想著去接近她。
直到被她無視了,她那副將更是對他不客氣,他因此覺得她太難溝通,就沒再有好感。
王文恭是有賊心,沒賊膽。
楚玉瓊是看不出來力氣大,一揍他都是用了勁的,他可不想來第二次。
找打的事,一次就好。
王文恭就喜歡用話攻擊人,不至於失了麵子,還要給她打。
楚玉瓊不是很想跟王文恭說話,看到他就沒有好心情,就冷笑道:“我眼光不好,你眼光很好是吧,你欠下來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你該慶幸,你有個好父親。”
王文恭扯皮:“你不要說我有個好父親,就因為你,我在牢裡吃不好睡不好,你以為我容易麼,我都快餓死了。”
要不是他母親想著他,就牢裡的那些殘羹剩飯,吃多了都想找根繩子上吊,還要不要活了。
他好不容易有命活著出牢房,還沒算楚玉瓊對他的恥辱,她就對他百般刁難。
他乾了什麼了。
不就是沒聽從她的安排,沒守住麼,至於和他過不去。
王文恭很後悔。
後悔那時沒好好練武,不然不會打不過楚玉瓊,被她打得還不了手。
也不知道她在神氣什麼,他可是被父親責罵了,都關在牢裡反省悔過了。
他是有個好父親,那又如何了。
她沒有,就不允許他有了嗎?
他要不是命大,還真的會死在牢房裡。
死了,就見不到她了。
聽到王文恭到現在還沒有一絲悔改,楚玉瓊道:“你說你容易麼?你以為你的日子好過,我就不跟你說,不跟你計較你乾下的好事?你想得太簡單了吧。”
“你腦子呢,被驢踢掉了吧。”
雪花留在衣肩上,越下越大,飄起的飛雪都化成了碎鹽似的,漫天匝地。
忽的,輕枝墜雪。
王文恭往那邊鬨出的動靜看了過去,他擔驚受怕,恍惚間發覺隻是雪而已,就用手拍了拍胸口,順著氣道:“還好,還好,我看楚玉瓊是瘋了吧。”
她說完後的眼神,他忘不了。
明明白白告訴他,以後彆落到她手裡。
不然隻有一個下場。
那就是死。
王文恭先走為妙,不跟楚玉瓊這隻會用武力解決的女人有話說了。
他罵了楚玉瓊做人沒意思。
早知道就不多喝酒了,不喝酒就碰不到楚玉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