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撿您的夫人又打臉了 第2章
幾處刮破了口子,露出底下的白襯衫,染著斑駁的臟汙。
他頭髮濕漉漉地搭在額前,臉色是一種不正常的蒼白,嘴唇甚至有些發青。
可即便如此,那五官的底子依舊好得驚人,鼻梁高挺,下頜線清晰利落。
慕容翠花皺皺眉,踢了踢旁邊的空易拉罐,製造出一點聲響。
那人長睫顫了顫,竟緩緩睜開了眼。
那是一雙極其出色的眼睛,瞳仁是罕見的深黑色,此刻卻蒙著一層全然陌生的茫然,像迷路的大型犬,濕漉漉地,映出她模糊的倒影。
他掙紮著想坐起來,卻又無力地跌靠回去,聲音嘶啞得厲害:“……水……”慕容翠花愣了兩秒,看看手裡剛在便利店買的、還冇開封的礦泉水,又看看這落魄卻難掩英俊的男人,心裡那點被背叛的邪火和無處發泄的惡意忽然咕嘟咕嘟冒了泡。
她擰開瓶蓋,小心翼翼遞到他嘴邊。
男人急切地吞嚥了幾口,水流順著他下頜滑落,冇入臟汙的衣領。
喝完了,他喘了口氣,眼神裡的茫然更重了,他看著她,努力聚焦,然後用一種近乎依賴的、帶著細微顫抖的嗓音啞啞地問:“姐姐……你是誰?
我……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失憶?
慕容翠花挑高了眉。
這橋段,八點檔狗血劇都不這麼演了。
可看著他那雙純粹又無助的眼睛,再想想呂茶茶和苟史仁那副令人作嘔的嘴臉,一個荒謬又帶著極致報複快感的念頭猛地竄了上來。
她勾起嘴角,那笑容帶著點雨水的冷意和一絲瘋狂的玩味。
她蹲下身,平視著他,聲音放得又輕又慢,像個誘人墮落的魔女:“不記得了?
沒關係。”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無比:“那你聽好了,你叫——皇、甫、鐵、牛。
是我慕容翠花的……遠房表弟。”
“皇甫……鐵牛?”
男人,不,皇甫鐵牛緩慢地重複著這個名字,眼神裡冇有任何質疑,隻有全然的空白和一點點找到歸屬的微光。
他甚至還努力對她露出了一個虛弱又依賴的微笑,乖巧得不可思議:“姐姐。”
“乖。”
慕容翠花伸出手,揉了揉他濕透的、手感卻意外不錯的頭髮,心裡的鬱氣奇異地散了大半。
管他是誰呢,撿到了,就是她的了。
她的……大型寵物,兼對抗這狗屎生活的臨時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