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予你偏愛 第794章 知否15
這邊齊衡就算再怎麼不上心也能察覺出來盛府兩個小姑娘對他的心思。
「不為，你說為什麼五姑娘就是獨獨不喜歡我？明明四姑娘和最小的七姑娘也能看到我的。」
不為：……他真的無話可說！要不是他的身家性命和小公爺綁在一起，他真的都想走人了，外人都說小公爺是個好人選，很多人家姑娘都對小公爺有想法，但是他們這些下人，哪個看不出來？
就小公爺就這樣的，人家五姑娘看不上他不是挺正常的嗎？再說了家裡的郡主什麼脾氣？想到這裡，他整個人打了個寒顫，「少爺，咱們還是先努力看上再說，這樣少爺想做的事郡主才能同意啊！」
齊衡根本沒聽出來不為的敷衍，反而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擺擺手讓不為出去了，他現在是該努力了，腦子裡隻要一想到等他高中了，母親就會同意，然後去盛家提親，隻要再想想以後他和五姑娘一起生活，他就覺得渾身充滿了力氣。
不為低下頭，撇了撇嘴然後出去了，但是出去沒一會兒就被郡主叫過去了。不為早就已經習慣了，這麼多年不都這樣麼？有時候他都覺得小少爺其實也挺可憐的，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轉身就被郡主知道了。
如今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郡主說句話，少爺都不敢反駁。不過呢這種想法也就一閃而過，畢竟人家再怎麼樣，那也是主子！
吃喝不愁衣食無憂的，哪用得著他來可憐啊，還是先可憐可憐自己吧！他握了握拳頭，可得好好攔住了少爺，不然郡主不會對少爺怎麼樣，但是他這個天天跟在少爺身邊的人，怕是就得葬身亂葬崗了！
齊衡可不知道不為心裡在想什麼，他也知道不為每天都會被母親叫過去，這一點他也習慣了。不過也僅此而已，他是對下人寬厚，但是他還不至於為了下人頂撞母親。
他沒想到萬一母親知道了他內心的想法不為會是什麼結果嗎？他知道的，但還是那句話，他纔是主子。
平寧郡主拿著扇子慢悠悠地有一下沒一下閃著，看著不為直奔主題，「你們少爺今兒怎麼樣？」
不為跪在地上頭也不抬，把齊衡早上從出門到回來發生的所有事都說了，至於說隱瞞什麼，這些不為可不敢。他這條小命也珍貴著呢！再說了，郡主真想知道隨便讓人查查就知道了，他幫著隱瞞，那不是純粹找死麼？少爺又不可能保住自己！
平寧郡主挑了挑眉，對於她自己的兒子她還是有幾分瞭解的，齊衡去了盛府之後沒多久，整個人好像都有點變了。
「盛府幾個姑娘沒做什麼吧？」
不為聽著郡主語氣涼涼的問話，心裡更明白了，不過他同樣沒有隱瞞，「四姑娘和七姑娘多看了少爺兩眼。」
這是真的，不為直接說了出來，不過更多的也就沒說了，他要是真說一點都沒有，郡主怕是也不會信，如此正好。也不是他要幫著盛家，而是他一個下人，若是毀了人家官家小姐的名聲，他同樣得死！
「哦？隻有四小姐和七小姐？」平寧郡主可是對盛家情況瞭如指掌，不然她也不放心讓兒子過來不是？作為跟在娘娘身邊長大的，平寧郡主自然也有自己的眼光。
若不是盛府實在地位太低，她倒是覺得五姑娘確實可以聘回來做大婦！隻不過盛宏此人她實在是看不上，再加上盛府這樣的家庭放在她麵前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齊國公府如今已經在走下坡路了，她為了以後，也不可能讓齊衡娶了盛家的姑娘，否則他們齊國公府就真的爬不起來了！她從年幼到如今都是身處高位，如何能接受一朝跌落呢？
她早就已經在盤算著汴京城裡的勢力了，其他的幾個王爺她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隻看看一個個都有野心，而現在太子還好好的，一看就知道和皇帝不一樣，不是能被人拿捏的。
這都是明牌了，她若是還腦子進水讓兒子和那些王爺家走得近，那不是等著被清算麼？這些事國公爺也知道，但是國公爺也是預設的，畢竟他們夫妻一體，為的是國公府，所以齊衡註定是要為了以後而付出的。
外麵都說什麼國公爺被她一個女子管住了，平寧郡主真是想笑！他們之間確實有感情，但是也就那樣，對於他們來說，感情是最不值得的東西，婚姻從來都是利益的結合，談感情那纔是愚蠢！
不為又被問了幾句就下去了，「等兒子這次高中，咱們可得好好看看了，早點把人定下來纔好，我看最近朝堂越來越明顯了。那些王爺怕是會孤注一擲。」
平寧郡主有些驚訝，「可是皇上身體不是還可以嗎？」原諒她從來沒想過會有提前退位這一想法，實在是從古至今哪個不是先帝死了才登基？
國公爺笑了笑，「如此也好，太子真的登基了，反而是百姓之福。」
「那看來是得好好看看人選了。」平寧郡主也聽懂了國公爺的意思，雖然她也驕傲自己的兒子太過出色，這汴京城裡多少人家喜歡？可就是這樣才麻煩，還是早點定下來才能安心。
國公爺點點頭，家裡的事情從來都不用他插手，郡主會安排好也會處理好的，至於外麵的名聲這些問題，他從來沒放在心上，不過是被人說幾句罷了，又能如何？隻要他自己得了實惠不就好了？
他與郡主多年夫妻，他還是信任郡主的，當然他對郡主也沒有喜歡，但是為了家族為了未來，還不是娶了？不然如今他們齊國公府還能在汴京城裡有地位？怕是早就跌下去了！
想來兒子也是能理解的，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那都是假的，實在不行大不了最後給個貴妾身份不就行了？
還好清歡不知道齊家一家子什麼想法，不然這齊國公府也該下台為年輕人讓路了！
不過這會兒她正聽著母親的唸叨呢！她靜靜地坐在那練字，耳邊都是母親一刻不停的叭叭著，「…你大姐姐也是在袁家不受重視，你祖母也是，好好的孩子被她帶成這樣，就你父親那個沒良心的，竟是一點都不疼你大姐姐！」
王若弗雖然這些年脾氣看起來好了很多，但是她還是炮仗脾氣，正常時候還挺好，隻要涉及到孩子，她的脾氣立馬就會爆炸！
不過清歡聽著母親把大姐姐的因由都推到彆人頭上也沒反駁，畢竟人不都這樣麼？她自己也會這麼想，人無完人，母親對自己是真的寵愛，她沒資格去指責她，而且她本意也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母親聲音小點吧！祖母那邊咱們就不提了，怎麼說祖母當初大姐姐出嫁的時候也給了嫁妝，就這樣吧！至於父親那邊，母親這麼多年難道還沒習慣？」
王若弗帕子一甩，「哼，就盛家這個虎狼窩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清歡忍不住想笑，她這個母親啊，總是隨著脾氣來，心情好的時候說當年來盛家也沒錯，生氣的時候就覺得盛家吃人…
王若弗看到清歡嘴角的笑，忍不住抬起手指點了點，「你呀！姑孃家這輩子也就在孃家能享點福，長大了就要開始操勞受累，你大姐姐小時候沒怎麼享福，我總想著對她再好點，可是如今……」
「母親放心吧！隻要父親還在，以後二哥高中了，袁家就不可能讓大姐姐吃虧，他們不敢！」
就這幾年她瞧著華蘭可是挺自在的，有錢有娃又不在意丈夫，動不動就可以回孃家來，袁家從來都沒說過什麼，哪還有當初下聘時想搞事情下馬威的姿態？
王若弗歎氣，做母親的是怎麼也不會放心的，不過華蘭隻要自己立得住，想來確實不用愁，隻是這一切還得看主君和兒子！
「我得去看看你二哥，他可是你們姐妹幾個的依靠呢！你父親還是算了吧！」
王若弗風風火火地走了，清歡阻止都來不及，如蘭之前一直沒插話，就是因為她覺得母親多餘操心，這會兒看母親走了，她終於不用裝模作樣練字了。
把筆一扔，就想著吃東西，「五姐姐，你說母親怎麼就總心疼大姐姐啊？她每次回來一趟，母親都要傷心難過一回。」真不是她冷心，她都想讓大姐姐少回來幾趟。
清歡也跟著放下筆，手指點了點她的腦門，「母親對大姐姐和對我們是一樣的，隻不過大姐姐終究是嫁了人，不一樣了，咱們就在她眼前，她肯定擔心大姐姐在袁家不好過啊！等你長大了，母親也會這麼擔心你的啊！」
如蘭皺了皺鼻子，她不想長大，就想這樣天天和母親還有姐姐在一起，感覺長大一點都不好。她隻要想到以後要和另一個人生活在一起，她就覺得害怕！
她乾脆抱著清歡胳膊，「五姐姐，我以後可以不嫁人嗎？」她眼巴巴地盯著清歡，讓清歡本來準備當個笑話聽聽就算的想法瞬間消失，「如果你長大了還是這麼想，那姐姐支援你，隻要姐姐在，你就可以永遠做開心的小姑娘！」
反正不嫁人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她已經知道相夷就要登基了，到時候不過是如蘭不想成婚罷了，有啥？
「五姐姐最好了！」如蘭把頭埋在她胳膊上蹭了蹭，不過很快就像癟下去的氣球，「不過父親母親怕是不會同意吧？」
如蘭還是在意父母的，她和清歡不一樣，清歡是真的不在意盛宏，包括老太太和盛長柏，她都不怎麼在意，明麵上過得去就行。而如蘭呢，她雖然嘴上說的很厲害，但是她每次看著盛宏和盛長柏的時候，還是有著期待的。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反正你隻要記著姐姐會一直支援你就是了！」
還好她們姐妹倆身邊都沒要人跟著伺候，不然就聽到他們這麼「離經叛道」的話，估計早就嚇死了！
而盛明蘭也在打算著自己的未來，她和盛墨蘭不一樣，她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因為盛墨蘭事發了還有她小娘護著，父親也不會說什麼。
自己呢？到時候怕是小娘還會覺得自己帶累了弟弟的名聲吧？至於祖母，這輩子他們祖孫倆可沒多深的感情，祖母對她有利用，她對祖母也是一樣的。隻能說也算是另類的雙向奔赴吧！
以前她還不懂，隻覺得小娘把她送到老太太身邊很過分，可是她隻要一想到如果她還是跟在小娘身邊，那麼盛家幾個姑娘，她就永遠都是最低的，隻能縮在角落裡，看著他們闔家歡樂。
而且就算不想承認，也不可否認祖母確實教了她很多，這些都是小娘從來沒有教過她的，更何況跟在祖母身邊，她得到的好處確實很多。
不過想到齊衡對自己一個眼神都沒有，明蘭就有些泄氣，她又沒辦法出門結識旁人，家裡能認識的，明顯小公爺是最好的選擇。她看出來墨蘭也是一樣的想法，隻不過明顯齊衡是不喜歡的，那她就得換條思路，不能大張旗鼓。
這也就是把孩子圈在家裡養傻了，她看不到外麵的風景，畢竟家裡學堂上就那麼幾個人，總不能去選顧廷燁吧？這會兒此人不論在墨蘭那裡還是明蘭這兒，都是一個待遇，連上桌的機會都沒有！
隻不過時下都是這樣，不到年歲是不會輕易帶著孩子出門的，這就註定了姑孃家眼界被限製了，隻能看到她能看到的。
她一遍一遍認真練字，就算比不上五姐姐，她也要超過旁人！她得變得更加優秀才行，否則再有機會她自己也是配不上的，這一點也是她自己想明白的。
隻有她自己有實力纔能有底氣，最起碼她不是一無所成，隻是心不靜終究是有影響的，而這些外麵時不時過來看她的房媽媽可不知道。她隻看到了七姑娘每日回來都在看書練字，她跟老太太自然也就隻會誇獎七姑娘了，這就導致老夫人對明蘭更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