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從秦時開始 第17章 東君,我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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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家的術法咒印源於道家,同源而異流,因核心理念與手段的截然不同而最終分道揚鑣,乃至對立。
就比如眼下趙言打通任督二脈,建立人體與天地的橋梁。
以道家的觀點來說,修行講究順應自然、清靜無為,修為心境到了,自然可以打通任督二脈,與天地交感,打通未來的道路,而陰陽家則不然,他們劍走偏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修煉同樣如此,有諸多提升修為的手段,並不在乎心境方麵的修行。
這也是陰陽家諸多長老護法心境有問題的原因。
強大的修為,卻冇有與之對應的心境,必然會導致自身力量失衡,原著中便發生過星魂走火入魔的事情,可見陰陽家的修煉手段有多麼的極端。
女英以陣法以及陰陽術溝通大地之力,強行為趙言打通任督二脈的手段,在道家天人二宗看來,必然是一種邪術,不過對於陰陽家而言,這卻是一種正常修煉手段。
說到底,道家與陰陽家選擇的‘道’不一樣。
道家以修身養性為準則,追求內在的平和與超脫,順應天地自然規律,而陰陽家則將道理解為可操控的術數,追求對外部世界的絕對掌控,人定勝天,掌控自身命運。
按照這個標準來看,趙言確實更適合修煉陰陽咒術,畢竟現代人都講究實用性,‘心’為何物,誰又有這個閒心去思考。
尤其是趙言這樣的孤兒,生存纔是第一要務。
其它都得靠邊站!
“嗡!”
女英立於一側,雙手結印,複雜繁瑣的手印不斷變化,磅礴的內力翻湧,頓時引得四周天地之力沸騰,似有無儘溪流彙聚,向著趙言包裹而去,同時其身下的彼岸花陣綻放出猩紅色的光芒,形成一道血色的陣法。
“靜心運轉皇天後土,過程會很痛苦,忍耐一二,若你實在堅持不住,我會停下!!”女英看著盤坐陣法中央的趙言,神色認真,沉聲說道。
趙言並未言語,輕聲應了一句,便開始運轉皇天後土的法門,任由四周的冰涼之氣湧入身體之中,幾乎是一瞬間,他便感覺下半身失去了知覺,宛如被凍結了一般,刺骨的寒冷開始席捲全身,一種刮骨般的疼痛刺激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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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言發現自己有點冇苦硬吃,這種級彆的疼痛簡直令人窒息,若非前世吃過生活的苦,他還真不一定能撐得住,可想在這個世界站穩腳步,冇有實力是萬萬不能,尤其像自己這種一無所用的人,命運不會頻繁的眷顧他。
唯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在陰陽家站穩腳步,追求東君,報複舜君,前往秦國謀取權勢地位!
機會不會頻繁出現,一旦出現,就必須抓住!
“大不了疼死!”趙言是一個狠角色,他一聲不吭的硬挺了下來,任由女英操控大地之力沖刷身軀,冰冷的力量席捲奇經八脈,隨後向著任督二脈彙聚而去,開始衝脈。
女英看著一聲不吭的趙言,眼中也多了一抹異色,這種衝脈的過程可並不輕鬆,尤其是對於趙言這樣初入修煉冇幾個月的人,過程更加痛苦,可想要提前打通任督二脈,也隻能如此強行的開辟。
“能成功嗎?”她也不知道趙言能否支撐到最後,一旦放棄,便是前功儘棄,甚至會對任督二脈造成一定損傷,短時間之內不能再次嘗試。
其實女英內心倒是頗為希望趙言失敗,她並不想與其他女子分享這個好弟弟,可她又不能阻止,甚至不能流露出這份心思,甚至心中還有些愧疚自己會產生這樣的情緒。
畢竟趙言一直將她當成親人。
“姐姐,你當年成全我,便是這樣的情緒嗎?”
女英腦海之中浮現出娥皇的身影,或許當初的姐姐便是這般捨棄了自己,成全了她,隻是她最後才發現,舜君並不值得自己去愛,失去的姐姐反而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
隨著時間流逝,夜色漸濃。
遭受大地之力沖刷的趙言已經逐漸失去意識,他雖然意誌堅韌,但有些事情並不是單憑意誌堅韌便能做到,他修煉歲月太短,體內內息也很弱,經脈根本承受不住這種級彆的沖刷。
不過能堅持這麼久,已經超出了女英的預料。
她注視著趙言,又過了片刻,才輕歎一聲,徐徐邁步走入陣法之中,隨著腰間細帶解開,身上的長裙徐徐滑落,一句白皙豐腴的嬌軀在猩紅色的月色下呈現,可惜此刻卻無人可以欣賞。
女英要為趙言完成最後一步,以陰陽雙修為其疏導體內的地脈之力,唯有如此,才能讓趙言真正的一步登天,此事她之前並未告訴趙言,一方麵是難以啟齒,不知該如何細說。
另一方麵,則是她認為趙言無法堅持到最後一步。
可如今趙言堅持到了最後,她也隻能助趙言完成最後一步,這本該屬於舜君的福利,如今卻是轉嫁到了趙言身上。
……
意識混沌,身體除了痛還是痛,趙言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隻能憑藉本能堅持下去,直至一股溫潤的之感包裹全身,下一刻,體內暴躁的大地之力如同被春雨滋潤,變得柔和了起來。
一種久違的舒暢之感席捲全身,瞬間驅散了身體的痛苦,磅礴的大地之力在這股力量的引導之下,開始與他自身的內息相融,體內那宛如小溪的內息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壯大。
隨著意識的清醒,趙言頓時感覺到身體的變化,以及外界發生了什麼,還不待他睜眼,耳邊便傳來姐姐的聲音。
“彆睜眼,運轉內力,完成突破!”她彷彿在刻意壓抑著什麼,呼吸有些急促。
“?!”
趙言此刻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腦海之中莫名浮現出了神鵰小龍女的劇情,女英竟然乘著自己修煉乾出這等事情,她怎麼可以如此,怎麼能夠如此,他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
東君,我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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