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青梅在婚禮上唱嘉賓之後,倒插門的男友 092
究竟誰纔是真的烏丸蓮……
鬆田陣平和伊達航健步如飛,腳快要冒出火星子,才撿回一條命。
看到越前奈繪舉起車子的瞬間,鬆田陣平的腦中遺言爭先恐後湧出,甚至一度出現幻覺,閻王爺來接他了。
越前奈繪略感煩悶:“嘖,又沒打中。”
她將略顯淩亂的頭發重新綁好:“方纔的是開胃小菜,接下來我不會手下留情。”
看著被砸的搖搖欲墜破爛不堪的車,但凡慢點,人當場就無了,鬆田陣平一陣後怕:“你還是手下留情吧。”
越前奈繪翻了個白眼,在心裡罵他沒骨氣,腳步輕快地移到鬆田陣平身前,拳頭裹著風聲砸下。
鬆田陣平勉強接下這招,手臂陣得發麻。
越前奈繪對伏特加大喊:“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走,彆拖我後腿。”
伏特加沒有絲毫猶豫,全是對越前奈繪的信任,帶著烏丸蓮耶慌狂奔,跑出此生最快的速度。
眼見伏特加要帶著烏丸蓮耶逃跑,鬆田陣平大喊:毒攪扌“班長,你去追,這裡交給我。”
他掃了眼慌不擇路逃跑的兩人,伊達航立刻說:“我解決完,馬上回來幫你。”
伊達航跑了沒兩步,突然停下腳步,那顆子彈打在他的腳前,留下焦黑的印記。
他轉頭望去,槍口泛著陰森的冷光,越前奈繪舉著槍,嗓音冷得如同深冬的寒風:“我同意你走了嗎?”
她的手指搭在扳機上,慢慢往下壓,千鈞一發之際,鬆田陣平一腳踹向她的手腕,越前奈繪側身閃躲,並順勢扣住對方的手臂,重心壓低,沉肩發力,猛地往上一掀,對手以極其狼狽的姿勢重重摔到地上。
越前奈繪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不是我的對手。”
鬆田陣平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塵土,勾起唇角:“我的目標從來不是打敗你。”
越前奈繪暗道不好,回頭看去,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伊達航的身影。
她冷笑:“跑得還挺快。”
那麼大活生生的一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越前奈繪的自尊心受到挫敗,必要討回這筆賬。
一場戰鬥下來,周圍麵目全非,枝繁葉茂的樹乾變得七零八落,寬敞平穩的地麵變得坑坑窪窪,堅硬無比的石塊四分五裂,這些全是越前奈繪的傑作。
但她沒下死手,跟逗貓玩似的,鬆田陣平身上就受了點輕傷,這正中了他的圈套。
一是拖延時間,二是恢複越前奈繪的記憶,找不到時機將要讓她吃下,隻好用笨辦法,講述一些以前的美好令人印象深刻的記憶。
可惜越前奈繪左耳進右耳出,隻覺得他廢話太多,耳根子不清淨,恨不得把他的嘴封上。
豈料這招適得其反,越前奈繪沒功夫玩下去,扣住鬆田陣平的脖子,槍口狠狠抵住太陽穴。
“你不會殺了我的。”鬆田陣平神色平靜,彷彿被槍指著的人不是他,“你明明有很多次機會殺我,但你都選擇手下留情。”
越前奈繪最煩裝貨,雖然她也喜歡裝,但就是看不慣彆人在自己麵前裝:“我平生最討厭自以為是的人。”
鬆田陣平糾正:“你之前還說你最討厭聰明的人。”
越前奈繪的鼻腔裡發出短促的氣音:“我還討厭廢話多的人。”
穩操勝券胸有成竹的姿態讓她非常不爽:“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對你下手?就憑這張臉嗎?”
鬆田陣平鄭重地說:“就憑這張臉。”
越前奈繪向來不拘小節腦迴路清奇,對人對物公平公正,管你是俊俏美男還是醜陋不堪,照罵不誤,隻有對女生才難得多幾分寬容。
但在大事上她從不含糊,回憶多次死裡逃生的場景,嘴上冷言冷語,越前奈繪卻從來沒有下死手,以及在如此重要的節點上犯下錯誤,就像是故意的一樣,可她又確實記憶全無。
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置人於死地。
即便忘記了所有,她的善良始終不變,再遇故人,潛意識裡依舊會手下留情。
給他帶來信心的不是這張臉容貌俊俏與否,而是越前奈繪潛意識裡麵對普通人麵對朋友那顆真摯熾熱的心。
他的臉皮之厚堪比城牆,越前奈繪以為此人粗鄙不堪,心中卻莫名其妙湧起異樣的情緒。
她定了定心神,鄙夷至極:“你未免對自己太有信心了。”
“我不是對自己有信心,我是對你有信心。”鬆田陣平篤定道,“以前的你不會這麼做,現在的你更不會。”
他身上所散發的那種異常自信讓越前奈繪愈發煩躁,不知是聽多了這種言論心態受到影響,還是因為彆的緣故,望著這張臉,她竟然有點捨不得下手。
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告訴她,如果扣下扳機,將會追悔莫及,一生活在痛苦之中。
作為違法罪犯,本該天生與警察勢不兩立,她居然生出不該有的同情,這種情緒奇怪極了。
“你以為你很瞭解我?”越前奈繪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不含一絲溫度,冷冰冰地說,“你在我手中,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手指輕輕一動,你就魂歸西天了。”
“是嗎?”鬆田陣平挑起眉毛,“那可以不一定。”
忽然她感覺脊背一涼,身後有異動,這道聲音極其細微,但還是被越前奈繪捕捉到,她反手接住木棍
高高舉起木棍之人正是被麻醉針紮中的萩原研二。
他們的陰謀詭計被自己拆除,得意之情染上眉梢,剛想開口說“就這?”,後腰驟然一痛,強烈的電流往麵板裡鑽,四肢不受控製的抽搐,無力地倒下來。
鬆田陣平穩穩地接住,閉眼前越前奈繪看到他手中握著電擊器。
“你……給我等著。”她斷斷續續地說,費力地想要豎起中指,卻沒了力氣,伸到一半暈了過去。
諸伏景光不僅將烏丸蓮耶一槍斃命,還順勢解決掉基安蒂,科恩反應很快,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立馬跑了。
豈料安室透和水無憐奈提前候著,在下麵等著他,無處可逃的科恩不願落入警方,受製於人,當即拔槍自儘。
安室透阻攔未果,眼睜睜看著科恩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諸伏景光按住耳麥,第一時間把這個好訊息分享給其他人:“烏丸蓮耶已經被擊斃。”
耳麥內安靜了一瞬,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歡呼和尖叫。
唯獨伊達航提出異議:“諸伏,你沒看錯嗎?”
諸伏景光皺了皺眉,如實回答:“這種東西怎麼可能看錯,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就是烏丸蓮耶。”
他頓了頓,又補充一句:“而且水無憐奈剛剛就和他在一起,那的確是烏丸蓮耶無疑。”諸伏景光不解地問,“怎麼?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距離逐漸縮小,看著前方拚儘全力奔跑的烏丸蓮耶,伊達航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猶豫半晌,說:“我們這裡也有個烏丸蓮耶,而且我正在追他。”
諸伏景光大為震驚:“你說什麼?”
安室透心下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個不幸的訊息告訴你們。”赤井秀一沉聲說,“我也遇見了一個烏丸蓮耶,琴酒奮不顧身保護他的安危。”
此言一出,原本苦儘甘來的興奮瞬間消失殆儘,心臟越來越沉。
事情尚未解決,無論如何得打起精神來,鬆田陣平一邊給奈繪喂下恢複記憶的藥,一邊討論:“這下事情複雜了,究竟哪個纔是真的?”
萩原研二:“或者說這些人全是假的,從一開始他就是想出其不備迷惑我們。”
水無憐奈抿緊唇瓣:“難道烏丸蓮耶早就逃跑了?”
“可能性不大,周圍早已佈下天羅地網,各個出口我都派人把守,一旦有可疑人物就會立刻拿下。”諸伏景光覺得大事不妙,還是努力保持鎮定分析,“我剛剛問過了,沒有疑似烏丸蓮耶的人。”
安室透讓各小組報告情況,問了一圈人也沒得到貝爾摩德的訊息:“到現在都沒見到貝爾摩德,萬一她幫助烏丸蓮耶改頭換麵那就麻煩了,一時半會很難找到,唯一知道瞭解的就隻有”
本該起到決定性作用的秘密殺招,此刻記憶全無敵我不分,當真是出師不利。
由於沒有實驗過,創造者的灰原哀並不清楚究竟要多久能發揮藥效,鬆田陣平是在安慰他們也是在安慰自己:“我已經給奈繪吃了藥,應該很快就能發揮作用。”
某個“小學生”一言不發,安室透這才察覺少了個人:“柯南呢?你們有誰能聯係上柯南嗎?”
……
基地內。
柯南聯係不上其他人,思來想去,決定獨自去找烏丸蓮耶。
越前奈繪提供的路線圖,他背得滾瓜爛熟,可能是機關的原因,基地內安靜許多。
他東躲西藏,爭取不被組織的人發現,柯南身形小巧靈活,避開所有視線,暢通無阻地來到目的地。
貝爾摩德說過這裡的門需要指紋,湊近一看,果真如此,還是失敗兩次就會引發警報的型別。
越前奈繪用來控製門的手機在自己手中,雖然不確定她的指紋是否被錄入,但值得冒險一試。
可惜手機不知何時鎖上了,他試了幾次都密碼錯誤,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一旦失敗所有資料將摧毀,還有可能打草驚蛇,隻好暫且按下不管。
柯南扯下一小截膠帶,輕輕地貼在手機上,過一會再揭下,透明的膠布印下算不上清晰的指紋。
伴隨“滴”的一聲,螢幕顯示錯誤。
他氣餒地收起膠帶,尋找其他進入的辦法,鎖孔複雜,尋常方法撬不開,這扇門無比堅硬,以腳力增強鞋配合足球也難以破開。
就在柯南抓耳撓腮之際,不經意抬頭,看到天花板上有一個通風口。
通風口窄又小,僅夠容納他這樣的孩童,就是有點高,沒有工具輔佐幾乎不可能上去。
他喜不自勝,手往腰帶上一按,足球從中間擠出,不斷充氣放大,柯南趴在上麵,足球擴大到離通風口十幾厘米的高度才停止充氣。
柯南掀開外麵的格柵,往上一撐,翻了進去。
管道內空間有限,手腳伸展不開,他隻能像毛毛蟲那樣緩緩蠕動,轉了個彎,光亮就在前方。
抵達儘頭,柯南並不著急下去,而是趴在通風管道上,探頭檢視情況。
然而裡麵空無一人。
他的心裡咯噔一聲,也顧不上彆的,趕緊翻開格柵,跳了下去。
休息室沒有藏身之地,一切儘收眼底,卻非常溫暖,感受得到空調剛關不久。
柯南皺眉深思,難道烏丸蓮耶已經撤退了?還是貝爾摩德是騙他的,烏丸蓮耶根本不在這裡。
餘光掃過書架,他發現其他的書籍完好如新,唯有一本書的書脊有細微的破損。
柯南走過去,用力抽出,“哢噠”一聲脆響,書架無聲無息地向兩邊滑開,露出深不見底的密室。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啟手錶手電筒,踩著台階走下去。
在濃稠的黑暗中摸索了許久,前方終於亮起一片微光。
柯南趕緊關掉手電筒,他不敢亂動,貼著牆邊,豎起耳朵仔細傾聽,也隻用餘光去瞥,生怕弄出點動靜引起屋內之人的警覺。
隻見烏丸蓮耶優雅地切著牛排,滲出濃鬱的肉汁,柯南驚訝萬分,彆人在外麵累死累活膽顫驚心,他在這裡從容不迫地吃牛排,喝紅酒。
越前奈繪都沒這麼離譜。
突然一道醇厚低沉的聲音響起:“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