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青梅在婚禮上唱嘉賓之後,倒插門的男友 013
奈繪談戀愛了?
網球部的訓練剛剛結束,越前奈繪丟下一句“明天見”,拎起書包往外跑,隻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
幸村精市的目光落在她離開的方向:“你們不覺得奈繪這幾天很奇怪嗎?訓練一結束跑得比誰都快。”
仁王雅治摩挲著下巴,附和道:“確實很奇怪,她以前下課不是睡覺就是看小說,現在下課鈴一響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切原赤也弱弱地舉手:“我昨天聽見奈繪學姐打電話喊人寶貝。”
空氣安靜了幾秒後,眾人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咦?!”
幸村精市想問清楚,越前奈繪卻突然折返。
仁王雅治率先詢問:“怎麼回來了?”
越前奈繪拿起放在一邊的鑰匙:“我有東西忘記拿了。”
幸村精市抿了抿唇,上前一步:“奈繪,你……”
一陣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越前奈繪看了眼來電顯示,臉上立馬浮現笑容,聲音也變得輕快了許多:“honey想不想我啊?”
越前奈繪沒注意其他人驚悚的表情,轉身蹦蹦跳跳地離開。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沒有開口,幸村精市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此刻所有人的想法高度一致:奈繪談戀愛了?
神奈川車站,幾個穿著休閒服的少年鬼鬼祟祟地縮在角落,探出個腦袋,眼神警惕地四處張望。
切原赤也壓低聲線說:“我們跟蹤奈繪學姐不好吧?”
仁王雅治緊緊盯著斜前方買票的奈繪:“難道你不想知道和奈繪談戀愛的人是誰嗎?”
真田弦一郎發現身邊的人沒參與他們的討論,反而對著手機搗鼓:“柳,你在做什麼?”
柳蓮二翻開通訊錄:“我給精市打電話,問問他來不來。”
真田弦一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幸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他至今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和他們一起胡鬨。
柳蓮二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了,弦一郎就像一塊木頭,好不容易掀開一層,竟然是實心的。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幸村精市喊來,他也沒多做解釋,撥通了電話。
丸井文太一直在關注奈繪的動靜,見她似乎要離開,連忙拍了拍柳,提醒道:“奈繪要走了,快跟上!”
幸村精市那邊沒接電話,柳蓮二隻好先跟上去,等後續有機會再撥過去。
仁王雅治走到售票處:“麻煩來六張和剛剛那個女生同一車次的票。”
他接過票,定睛一看:“是東京。”
跟蹤越前奈繪並不順利,好幾次險些被發現,眾人的心臟快跳出來了,隨著車抵達東京,驚心動魄的旅程總算是結束了。
眾人陸陸續續下了車,眼睛盯著越前奈繪的位置,避免人多一不小心衝散了。
無意間轉頭,他們撞上一雙藍紫色的眼睛。
“幸村?!”
越前奈繪的目的地是家咖啡廳,她選擇坐在了店外。
幾人還在想如果奈繪進店,他們要怎麼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繼續觀察,沒想到她直接坐到了店外,老天爺都在幫他們。
胡狼桑原趴在最裡邊,探了探頭:“是那個戴墨鏡的男人嗎?”
幸村精市彎著身軀向前挪了挪:“又來了個女生。”
柳蓮二不確定地說:“三角戀?”
其餘人大眼瞪小眼,像是被震驚了。
開學以來合宿、縣大賽、關東大賽各種事宜忙得越前奈繪頭昏腦漲,正好關東大賽結束,她難得閒下來,約定好和許久未見的朋友淺井早紀見麵。
淺井早紀在冰帝學園上學,東京和神奈川雖不算遠,但也不算近,她們平常有各自的事要忙,這還是開學以來第一次相見。
隻不過淺井早紀還沒到,越前奈繪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越前奈繪:“鬆田警官?”
鬆田陣平也認出了她,頷首回應:“是你啊。”
他對越前奈繪印象深刻,畢竟他沒見過哪個人力氣如此之大。
她和鬆田陣平剛打了個招呼,沒說上幾句話,淺井早紀紅著眼到了。
越前奈繪見她狀態明顯不對勁,趕緊起身關心她:“你怎麼了?”
豈料她的話一出,淺井早紀的眼淚奪眶而出,啪嗒啪嗒往下掉:“他要和我分手。”
越前奈繪愣了一下,把淺井早紀拉到位置坐下,又是點飲料,又是遞紙巾的,哄人的招數全用上了,她的情緒才沒那麼低落了。
淺井早紀低垂著頭,肩膀微微聳動:“上週我們去旅遊,他把我丟在那自己走了,之前我的生日,他忘記了,我們剛剛吵架,他當著我的麵把東西全砸了,還有……”
她嗓子啞得厲害,吐出的每一個字帶著顫音,在見到奈繪前她已經哭了許久。
一樁樁一件件不作為聽得越前奈繪的火氣蹭蹭往上冒:“你告訴我他家住哪裡,我打爆他的狗頭,揍得他親媽都不認識。”
現役警察鬆田陣平忍不住咳了幾聲:“咳咳。”
越前奈繪信誓旦旦地保證:“你放心,我的技術很好,不會讓人發現是我乾的。”
鬆田陣平咳得更劇烈了,他覺得自己待在這不太合適。
“不如我……”
然而他剛開口就被打斷了,氣頭上的越前奈繪根本沒注意到他,她目光冷凝,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男人就像榴蓮,聞起來臭,吃起來更臭。”
淺井早紀仰著小臉,認真地說:“可是榴蓮一點也不臭,吃起來可香了。”
越前奈繪十分無語:“重點是榴蓮嗎?”
“他那種人和狗待在一起,狗都嫌棄。”越前奈繪義憤填膺地拍了下桌子,桌麵出現一道裂痕,“對待這種男人你應該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個巴掌。”
鬆田陣平一口水差點噴出來,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脖子漲得通紅了。
話到一半,越前奈繪似乎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在場唯一的男性:“鬆田警官,我不是說你,我是說那些渣男。”
鬆田陣平乾笑道:“我知道。”
越前奈繪轉過頭,繼續苦口婆心地勸道:“分手了就分手了,沒味道的口香糖早該丟掉了,世界上有三十多億男人,比他好的男人多得是。”
淺井早紀吸了吸鼻子,低聲說:“他對我挺好的。”
越前奈繪沉默了。
她無法理解早紀的思想,那個男人做的所有事情難道不是在惹她傷心嗎?
從早紀的描述中,越前奈繪隻感受到了他的渣和不負責,沒看出來他有多好。
為什麼早紀說他很好呢?
是因為她沒談戀愛,所以落伍了嗎?
“你長得漂亮,家世也好,你到底圖他什麼?”越前奈繪無法忍受美女配醜男,一字一句地質問,“圖他長得醜?圖他脾氣差?”
淺井早紀擦了擦眼尾的淚水,戀戀不捨地說:“但我不能沒有他。”
越前奈繪:“……”
一句話讓越前奈繪啞口無言。
勸不動,實在勸不動。
她是見識到戀愛腦的可怕性,她費儘了口舌,人家無動於衷,反而對渣男死心塌地。
越前奈繪喝了果汁,平複下起起起起的心情。
早紀以前也不戀愛腦啊,那個男人給她下蠱了嗎?
看奈繪陷入了自閉狀態,淺井早紀反應過來奈繪是在幫自己出頭,她卻幫男朋友說好話有點不知好歹。
淺井早紀想了想,決定換一種讓她沒那麼生氣的說辭:“其實我們挺合適的,我專門找人算過了,我們的星座契合度很高的,可能他比較慢熱吧。”
針對她的言論越前奈繪表示:有反思,但不如沒有。
越前奈繪打算再嘗試最後一次,倘若還是不行,她也沒辦法了。
她直起身子,抬眸望向早紀:“這樣吧,我給你們的戀情算一卦。”
淺井早紀:“你什麼時候學會算卦的?”
越前奈繪冷酷回答:“現在。”
她先是上下打量了早紀,裝模作樣地掐了掐手指,沉吟片刻:“和他在一起會影響你的財運,沒了錢你就買不了漂亮衣服,他的情緒不穩定,你們會經常吵架,導致以後你比同齡人看起來老了十多歲。”
鬆田陣平:“……”
算卦一般不得問問雙方的出生年月嗎?她裝得太差勁了點,正常人不會相信吧。
淺井早紀立馬停止了抽泣,換上了冷淡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方纔傷心欲絕的樣子:“我覺得你說的對,世界那麼多男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被打臉的鬆田陣平:“……”
他越來越看不懂了,難道因為他年紀大了跟不上時代了嗎?
丸井文太蹲得腿有些麻了,他換了個更舒服點的姿勢:“離得太遠了,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幸村精市分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奈繪沒談戀愛,她的注意力大部分在女生身上,戴墨鏡的男人估計是偶然遇見的。”
得知是場誤會,他暗自鬆了口氣,心底的不安消失殆儘。
真田弦一郎合理地提出疑點:“那她打電話喊寶貝是怎麼回事?”
仁王雅治勾住他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這你不懂了吧,女生之間感情好,喊寶貝是件很正常的事。”
胡狼桑原摸了摸後腦勺:“弄來弄去,全是烏龍啊。”
柳生比呂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既然搞清楚了,我們回去吧。”
其他人是同樣的想法,萬一被奈繪察覺他們在跟蹤她,他們也離死不遠了。
切原赤也一嗓子把他們喊了回來:“等等,奈繪學姐走了!”
準備起身離開的幾人重新蹲了下來,借著遮擋繼續觀察。
切原赤也沉浸在其中,沒發現周圍忽然沒有聲音了,等他再抬頭,越前奈繪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
越前奈繪微微眯了眯眼:“赤也,你是在跟蹤我嗎?”
切原赤也嚥了口唾沫,轉身想要證明不是他的錯:“不止我一個人,大家都……”
話到此處戛然而止,他的身後空無一人。
看著目露凶光,朝自己逼近的越前奈繪,切原赤也的頭上流下一滴冷汗。
前輩們也太狡猾了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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