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青梅在婚禮上唱嘉賓之後,倒插門的男友 023
幸村住院
等後麵警察來了,越前奈繪才知道開槍的人是FBI。
她還沒從這個重磅訊息中緩過來,就又被另一個訊息砸得六神無主。
幸村精市生病了。
越前奈繪原本是要在美國待一個月,然後再和家人一起回日本。
但幸村精市突發疾病,打了個她措手不及,越前奈繪當機立斷地買了票,馬不停蹄地趕回國內。
飛機上的越前奈繪目光沉沉地望著窗外,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她第一次覺得從美國到日本的旅程如此漫長。
格林巴利綜合征,由免疫介導的急性炎性周圍神經病,會導致肌肉力量下降和敏感度降低,病情嚴重者甚至可能癱瘓。
一旦患上這個病,對運動員是毀滅性的打擊。
“醫生說手術成功率隻有30%。”
柳蓮二的話在越前奈繪的腦中反複回蕩,恐慌和忐忑擠滿了胸腔,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越前奈繪在飛機上根本睡不著,出了機場匆匆忙忙地趕往東京綜合醫院趕。
再次見到幸村精市,越前奈繪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明明隻是一週沒見,卻彷彿過去了許久。
幸村精市靠坐在床上,聽見門口的動靜望了過來:“抱歉,你纔去美國沒多久就因為我回來了。”
越前奈繪不在意地擺手,故作輕鬆地說:“美國我也待膩了,還不如早點回來監督你們訓練。”
病房內突然靜了下來,安靜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越前奈繪沉默地站在床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的巧舌如簧,伶牙俐齒在此刻起不到半分作用。
最終是幸村精市先開口,他麵色平靜地交代了許多:“奈繪,接下來你可能得增加許多工作量了,網球部的事就交給你了,不過弦一郎和蓮二會分擔一部分的。”
越前奈繪拉開椅子,不客氣地坐下,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隻有他們分擔哪裡夠?我的任務量突然增加了,我必須得天天打電話向你抱怨。”
幸村精市眼底透著淡淡的笑意:“隻要你彆在我出院前退社就好。”
“那可不一定,壓力這麼大,說不準我哪天受不了就退社了。”越前奈繪晃了晃腿,“不過以後我能堂堂正正地喊出那句話了。”
“什麼話?”
越前奈繪清了清嗓子,氣勢磅礴地大喊:“整個網球部我是老大!”
幸村精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側眸看向床頭櫃上的袋子:“我前幾天和家人去了北海道旅遊,給你買了特產,你走的時候記得帶走。”
越前奈繪:“好。”
望著這張麵孔,她的腦海裡隻有一個詞:天妒英才。
幸村精市的天賦異稟毋庸置疑,可他走到這一步依靠的不僅僅是天賦,更多的是努力。
日複一日,風雨無阻地堅持訓練,他有多勤奮,越前奈繪一直看在眼中,他對網球的熱愛不比任何人少,這樣的結局配不上他一路走來的汗水和艱辛。
網球就是他自己,不隻是說說而已。
幸村精市平常看著雲淡風輕的樣子,其實他的自尊心極強,尤其在網球上,爭取要做到最好。
越前奈繪在得知他可能再也無法打網球的那刻,她一個局外人都感到難過和痛苦,何況是他本人?
幸村精市那麼驕傲,她無法想象他得知這一切時的心情。
他沒有提及手術的事,也沒有流露半分悲傷,始終保持著鎮定,神態輕鬆地交代網球部的相關事宜,和往日的他彆無二致,任誰看了都不會認為他是個生了重病的人。
可正是如此,越前奈繪才會更擔心。
她在來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究竟該怎麼安慰精市才能使他沒有那麼難過,可真正見到他,自己反而說不出口了。
那些安慰的語言顯得過於蒼白和渺小,說出來也是不痛不癢,沒有絲毫作用,想要走出困境還得靠自己。
她不能把這種情緒帶到網球部,更不能在幸村精市麵前顯露一分一毫。
在保守治療和手術間,他一定會選擇手術,那是一勞永逸,效果最好的方法。
“精市,我等你回來。”越前奈繪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語氣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我們還沒有比過,等你回來我們正式地打一場。”
幸村精市微微一怔,輕聲說:“好。”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次可以度過難關。
從幸村精市病房出來,越前奈繪剛到一樓便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越前。”鬆田陣平上前走了幾步,“你怎麼在這?生病了嗎?”
“我來看望朋友。”越前奈繪淡淡地說,“鬆田警官呢?”
鬆田陣平:“我也是來探望朋友的。”
越前奈繪微微頷首:“鬆田警官,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明明她什麼也沒說,望著越前奈繪離開的背影,鬆田陣平卻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悲傷。
幸村精市突然生病,讓越前奈繪一下慌了神,她給網球部上下安排了全身性的體檢,幸運的是除了切原赤也的血壓有點高,其他人的身體倒是沒問題。
幸村精市住院治療後,網球部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訓練,看上去和他住院前沒多大變化。
大家表麵上沒有展現過多悲傷難過的情緒,打打鬨鬨的場景看上去和往常一樣,但平靜的水麵之下是波濤洶湧,隱隱約約地流露
柳蓮二歎了口氣:“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點影響。”
越前奈繪恨鐵不成鋼:“還是訓練太少的緣故,讓你們有空閒時間想東想西。”
訓練太少?
柳蓮二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不然他怎麼會在二十一世紀聽到稱得上是荒唐的言論。
立海大網球部的訓練量本就高,在越前奈繪的帶領下,放眼全國更是數一數二的。
不知情的人路過網球部看見操場上的“屍體”,還以為是案發現場。
“越前說得對,我們不能懈怠下來。”真田弦一郎認為她說得非常有道理,拍板道,“以後部活延長半個小時。”
柳蓮二:“……”
完了,連弦一郎也淪陷了,精市走後沒人能壓製得住奈繪,往後網球部徹底是她的天下了。
越前奈繪舉著一杯綠油油的飲品:“赤也,把它喝了。”
看清她手中的東西,切原赤也臉色大變,聲音控製不住的發顫:“奈、奈繪學姐,我最近訓練很認真。”
越前奈繪神色不變,仍舊舉著杯子。
切原赤也牙齒直打顫:“上次考試我也通過了。”
越前奈繪點頭:“我知道啊。”
既不是訓練,也不是考試成績,那是因為什麼?
切原赤也絞腦汁也想不出自己哪裡得罪了她,他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神色:“奈繪學姐,我有什麼地方惹你生氣了嗎?”
“沒有,你這幾天表現得挺好的。”越前奈繪直接把杯子塞進他手裡,“彆磨蹭,快喝。”
仁王雅治歎息一聲,故作惋惜:“赤也,明年的今天我會為你上香的。”
丸井文太雙手合十:“一路走好。”
胡狼桑原想要說點什麼安慰他,最終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切原赤也欲哭無淚地望向柳求助:“柳前輩。”
柳蓮二搖搖頭:“赤也,我也幫不了你。”
切原赤也隻好把希望寄托在最有擔當的真田身上:“真田前輩。”
真田弦一郎移開視線,一本正經地說:“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
看著前輩們幸災樂禍的神情,切原赤也捧著杯子生無可戀,自己什麼也沒做為什麼還會這樣。
他視死如歸地舉起杯子,剛入口他就發現味道好像不太對勁。
眾人緊緊盯著切原赤也,看著他把一整杯飲料喝完。
切原赤也放下杯子,苦著一張臉:“好難喝。”
胡狼桑原迫不及待地問:“除了難喝,沒有彆的嗎?”
柳生比呂士像是見到了世界奇觀,語氣裡包含了幾分訝異:“……你沒暈倒?”
越前奈繪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隻是普通的蔬菜汁而已,為什麼要暈倒?”
……
真田弦一郎乾巴巴地說:“原來隻是普通的蔬菜汁啊。”
丸井文太不乾了,內心大呼不公平:“憑什麼赤也有蔬菜汁我們沒有?”
他們何止沒有蔬菜汁,喝得還是能把人從地球創到地府的懲罰茶,雖然取名叫甜甜蜜蜜黏黏糊糊好喝到咕嚕噗嘰茶,但一個字也沒沾上。
仁王雅治不甘心地插了一腳:“經理大人,偏心可不太好
。”
越前奈繪莫名其妙:“你們又沒有高血壓喝什麼?裡麵全是有利於降低血壓的食物,比如芹菜,洋蔥和苦瓜。”
切原赤也臉皺成了一團:“怪不得那麼難喝,全是我不喜歡吃的。”
越前奈繪纔不慣著他:“從今天開始每天一杯。”
切原赤也嘗試掙紮,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比:“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他露出討好的笑容,仰頭商量道,“能不能改成一個月一杯。”
“半個月。”
“一週也行。”
越前奈繪轉身就走,丟下一句:“早點睡覺吧。”
切原赤也茫然地抓了抓頭發:“奈繪學姐什麼意思啊?她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仁王雅治摸了摸不存在的鬍子:“她的意思是夢裡什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