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青梅在婚禮上唱嘉賓之後,倒插門的男友 031
龍馬,我在決賽等你……
無論青學的前輩怎樣抗議,教練席的寶座最終還是被越前龍馬占據。
他坐在教練席上,用挑釁的口吻說了句“視野不錯”,毫不掩飾的張揚,有種熟悉的既視感,胡狼桑原沉吟片刻:“你不覺得他囂張的樣子很像一個人嗎?”
丸井文太的視線小心謹慎地飄過奈繪,有意含糊那兩個字:“你是說……嗎?”
柳蓮二鎮定自若:“你就算不說名字,大家也知道是誰。”
仁王雅治趴在欄杆上,懶洋洋地掀起眼皮:“隻能說不愧是姐弟,在這方麵如出一轍。”
越前奈繪洋洋得意:“謝謝誇獎。”
柳生比呂士無情揭穿:“沒有人在誇你。”
單打二即將開始,不二週助握著球拍蓄勢待發,而冰帝的選手芥川慈郎沉浸在美夢中,尚未蘇醒,讓人不禁懷疑他究竟是來郊遊還是來比賽的。
向日用力推了推他的肩膀:“慈郎,快起來!輪到你了。”
慈郎緩緩坐起,努力睜開眼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結束了嗎?”
他睡眼惺忪,不停地打哈欠,一副隨時會睡過去的樣子,跡部景吾隻好放大招:“立海大的丸井文太來看你比賽了。”
丸井文太的名字彷彿是咒語,慈郎的睡意瞬間消失,探頭四處張望:“在哪?在哪?”
在人群中掃視一圈,成功鎖定到丸井的身影,慈郎跑到他的麵前,興奮地大喊:“丸井君!你是來看我比賽的嗎?”
丸井文太友好地眨了眨眼:“要好好加油哦。”
即便對慈郎一見到丸井就眉飛色舞,好像換了個人的模樣司空見慣,跡部景吾還是忍不住頭疼。
他作為冰帝的正選麵對自己這個部長視若無睹就算了,為什麼這麼崇拜立海大的人?
仁王雅治單手托腮,漫不經心地說:“他那麼喜歡丸井,怎麼不轉學到立海大來?”
他隻是開個玩笑,隨口一說,豈料越前奈繪受到了他的啟發,醍醐灌頂:“對哦!我以前怎麼沒想到讓慈郎轉學到立海大?”
她向他投去讚賞的目光:“仁王,你終於提出了一個有用的建議,等比賽結束我就去找慈郎讓他轉學到立海大。”
越前奈繪說的振振有詞,好像下一秒就要到冰帝的陣營去搶人。
切原赤也驚的發出一連串問題:“奈繪學姐你是認真的嗎?你真的要當著跡部的麵搶人嗎?”
連真田弦一郎也忍不住開口發問:“你不是在開玩笑的吧?”
越前奈繪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我一直都很認真的。”
眾人:……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沒有絲毫信服力。
越前奈繪經常喜歡開一些無傷大雅小玩笑活躍氣氛,她話中的內容有一半是信口胡謅,但她信誓旦旦的口吻很難分辨真假。
立海大眾人甚至開始思考:倘若比賽結束後她真的去冰帝挖人,跡部大概會惱羞成怒,該怎麼做才能攔住他?
柳生比呂士犀利發言:“她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
仁王雅治麵色平靜:“還是那句話,沒人打得過她。”
不二週助使用消失的發球,拿下一分又一分,轉眼就拿下了第一局。但慈郎也不是吃素的,總能找到漏洞反擊。
隨著三重反擊接連出現,比賽勝負已成定局,越前奈繪覺得有些無聊,目光移到了自家便宜弟弟身上。
圍觀了全程的菊丸大驚,以為她要對龍馬下手,從後麵一把抱住他:“不要拐走小不點!”
越前奈繪的語氣有些不確定:“……我好像什麼都沒說吧?”
怎麼說得她彷彿是欺騙小孩的壞人一樣?
擁有小動物般直覺的丸井文太非常清楚那種感覺:“你的氣場足夠讓人害怕了。”
越前奈繪驕傲地挺起胸膛:“那當然了。”
菊丸緊緊抱著龍馬不撒手:“小不點,你不會離開青學的吧。”
被桎梏的越前龍馬使勁掙紮:“菊丸前輩快鬆開,我要喘不過氣來了。”
乾提筆在筆記本上刷刷記錄:“蓮二,原來你們立海大平常是這種相處模式啊。”
柳蓮二的笑容快維持不住了。
形象……立海大的形象……全部被毀了……
他該想到的,有奈繪在遲早有這麼一天。
內心再如何波濤洶湧,麵上不能失去風度,柳蓮二保持微笑:“你們青學也不遑多讓。”
單打二的比賽以不二週助勝利落下帷幕,萬眾期待的雙部之戰緊鑼密鼓的到來。
手塚國光喊走越前龍馬陪他去熱身,跡部景吾被教練叫到一邊做戰前指導。
前來觀看比賽的人隨之增多,雙部之戰吸引了許多其他學校的選手。
【淺井早紀:奈繪,你帶吃的了嗎?我好餓。】
【淺井早紀:跡部和手塚還不知道要打多久。】
看到訊息的越前奈繪從塑料袋中挑選了幾樣容易飽腹,淺井早紀喜歡的零食前往對麵。
越前奈繪拎著零食走到冰帝的觀眾席,迅速在人群中找到好友的身影:“早紀,我來給你送食物了。”
淺井早紀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太好了!你簡直是我的救星,我快餓死了。”
她迫不及待地接過零食,耳邊是包裝撕開的響聲,越前奈繪的視線無意間瞥過下方的跡部景吾。
越前奈繪玩心大發,踩著台階輕盈地跳下,單手握拳,伸到他的唇邊:“采訪一下,跡部少爺,你現在什麼心情?”
跡部景吾沒有直接回答,丟擲了另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和手塚誰會贏?”
越前奈繪:“……”
第二遍了,怎麼每個人都喜歡問她這種問題,難道她的臉上寫著神棍兩個字嗎?
越前奈繪實話實說:“從實力來看,你和手塚不分伯仲,我很難下判斷。”
跡部景吾反問:“還有你預料不到的事?”
越前奈繪扯了扯嘴角:“我是人,又不是神仙,即便再厲害也做不到料事如神。”
她頓了頓,平靜如水的語調帶著不明顯的上揚:“不過從感情上來說,我希望你贏。”
跡部景吾輕輕挑眉一笑,似乎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等著看本大爺如何贏下手塚吧。”
越前奈繪回到觀眾席,兩位選手準備就緒,雙部之戰正式打響。
“冰帝!冰帝!”
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歡呼,冰帝啦啦隊揮舞著手臂大喊。
跡部景吾站在球場中央,雙臂張開,享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呼喊,他高高舉起手臂,打了個響指,啦啦隊立刻安靜了下來。
跡部景吾脫下外套向空中拋去,唇角勾起一抹笑:“勝者是本大爺!”
仁王雅治見怪不怪:“果然有跡部在的地方就安靜不下來。”
真田弦一郎彆過臉,單手扶額:“他還是老樣子。”
外套隨風飄落,正好蓋在了越前奈繪的頭上,淡淡的香水味鑽入鼻腔,聞起來很舒服。
整個腦袋被蒙在外套裡的越前奈繪:“……”
我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的。
忽然眼前重新恢複了明亮,是仁王雅治拿走了外套。
越前奈繪不明所以地觀察著他的神情,從仁王下拉的嘴角,她可以看出他有些不高興。
仁王不高興?為什麼?
她還在冥思苦想之際,仁王雅治將外套隨意地丟給切原:“你的了。”
切原赤也手忙腳亂地接住外套,一臉懵:“誒?!”
球場上打得如火如荼,手塚迅速移到到接球點,用球拍輕輕放出了短球,而跡部早早等候在了網前,正手截擊,強大的威力擊飛了手塚的球拍。
跡部景吾率先攻下一城:“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球技之中吧!”
雙方你來我往,手塚隱隱有被壓製的趨勢,但他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用零式削球挽回了局勢。
緊接著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手塚始終待在原地未移動,跡部的回球卻全部回到了手塚的身邊。
切原赤也察覺到端倪:“那個手塚從剛剛開始一步也沒移動過。”
“手塚領域。”柳蓮二冷靜地解釋,“無論打出什麼樣的球,都會回到手塚身邊。”
分明落於下風,跡部景吾沒有絲毫緊張和不悅,反而大笑了起來:“手塚,僅憑那種手腕可以打出這樣的球,乾得不賴啊。”
此言一出,眾人基本上一頭霧水,唯獨大石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跡部景吾凜冽的目光直視手塚:“你的左手手腕受傷了吧。”
大石抓著欄杆激動地大喊:“不,手塚的手肘已經痊癒了!”
跡部景吾唇角輕揚:“原來是手肘啊。”
大石反應過來自己中了跡部的圈套,懊惱和羞愧充斥了內心。
桃城急不可耐地問:“大石前輩,手塚部長的手肘是怎麼回事?”
兩年前,手塚國光的手肘被學長用球拍擊中,從此留下了舊傷,定期要去醫院檢查治療。
大石摸了摸頭:“不過醫生說手塚的手肘已經痊癒了。”
聞言青學的眾人都鬆了口氣,既然如此比賽就不需要過度擔心了。
驕陽如火,比賽進行到白熱化,兩名選手揮汗如雨,不知疲倦的來回拉扯,突然手塚打出了吊高球。
越前奈繪冷不丁地開口:“那招要出現了。”
青學眾人的心不由得提起,冰帝卻異常激動,期待跡部景吾用絕招扳回比分。
出乎意料的是跡部景吾並未使用邁向破滅的圓舞曲,回球普通到沒什麼威脅力。
真田弦一郎覺得有些奇怪:“他沒用那個扣殺。”
“不對勁。”越前奈繪看穿了局麵,一語道破真相,“跡部故意拖長比賽時間,他是想打持久戰。”
更令眾人驚訝的是手塚沒打算速戰速決,肩膀在不堪重負的前提下,居然同樣選擇了用持久戰對抗。
切原赤也不解:“他為什麼不棄權?哪怕這場輸了,比分是兩勝兩敗一平,可以由替補上場。”
望著球場上奮力拚搏的兩人,越前奈繪心中生起些許敬意:“因為比起手,他選擇了作為部長的職責。”
真田弦一郎早有所料:“不愧是手塚。”
越前奈繪:“……”
又來了,每次提到手塚就變得戰意滿滿,像是觸發了什麼奇怪裝置一樣。
比賽進行到這裡,不僅僅依靠的是技術,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對抗。
手塚的肩膀明顯到達了極限,但他憑借頑強的意誌儘力隱忍傷痛,打出的球威懾力十足。
比賽持續將近兩個小時,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儘管如此,承載著冰帝希望的跡部仍舊拚儘全力,尋找反擊的機會。
越前奈繪甚至吃零食的心情沒了,全神貫注地觀看比賽,這場對決值得敬佩,兩位部長全力以赴為自己,為團隊,為學校而戰。
比賽到搶七才結束,最後手塚的回球未過網,跡部取得了單打一的勝利。
在一片寂靜中,越前奈繪最先站起身鼓掌,立海大其他人也反應過來,再到全場的觀眾,掌聲連綿不絕,熱烈響亮,那是對選手們真摯的敬意。
自此五場比賽全部結束,目前比分2:2,由替補決定最終的勝利。
冰帝的替補是二年級的日吉若,青學的是越前龍馬。
對決過程中,越前奈繪發現龍馬變得不一樣了,估計是手塚給了他很大的觸動。
他的成長令越前奈繪感到欣慰。
越前龍馬火力全開,以62贏下比賽,青學順利晉級。
“龍馬。”
越前奈繪的聲音不大,在卻極具穿透力的落入少年的耳朵。
越前龍馬回頭,猝不及防地撞進對方的眼眸,像是被雨水洗過般透亮。
她撩起臉頰邊的碎發到耳後,薄唇輕啟:“我在決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