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堂妹虐死女兒後,老公悔瘋了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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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人滿為患。
這場離奇的訴訟,吸引了所有媒體的目光。
江川坐在被告席上,麵容憔悴,眼神卻依舊帶著一絲偽裝的悲痛和無辜。
他的律師團隊,是京市最頂尖的。
他們信心滿滿。
“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是一個深愛著自己女兒的父親。”
“所謂的‘動物訓練手段’,更是無稽之談。”
“這完全是一場針對江先生的,惡意的,荒謬的誹謗!”
原告席上,那個被稱為“常勝將軍”的女律師,安娜,站了起來。
她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氣場強大。
“誹謗?”
她輕笑一聲,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法庭。
“那麼,就請法庭,傳喚我們的第一位證人。”
法庭的門被推開。
一個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江川在看到那個身影的瞬間,身體猛地向後一縮,撞在椅背上。
是他日思夜想,又恐懼至極的那個人。
林思穎。
她瘦了,也變了。
不再是那個溫順、隱忍的家庭主婦。
她穿著一身乾練的職業裝,頭髮高高挽起,眼神冷靜而銳利。
她走到證人席,坐下。
江川的律師立刻提出反對。
“反對!證人是江先生的妻子,與本案有直接利害關係,她的證詞不具備客觀性!”
安娜微笑著迴應。
“我申請的證人身份,不是‘江太太’。”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
“而是,‘夏博士’。”
“世界動物行為學研究協會,特邀專家顧問,夏博士。”
全場嘩然。
江川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夏博士?
那個在動物行為學領域,如同神祇一般存在的神秘人物?
那個隻聞其名,不見其人,連頂級學術期刊都約不到一篇專訪的夏博士?
怎麼可能是林思穎?
那個他以為,可以被他隨意掌控,隨意丟棄的,無能的家庭主婦?
法官敲響了法槌。
“反對無效。”
安娜看向我,點了點頭。
“夏博士,請你告訴法庭,你在被告江川先生的直播視頻裡,都看到了什麼?”
我看向江川。
他也在看我。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震驚,不解,和一絲恐懼。
我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我所見的,不是育兒。”
“而是一套完整、係統、且極其殘忍的,高級動物服從性訓練。”
我示意法庭,播放第一段視頻。
視頻裡,是江川在“教”一歲的念念自己用勺子吃飯。
念念不聽話,把食物弄得到處都是。
江川冇有生氣,他隻是拿走勺子,在念念每次伸手想去抓彆的東西時,就用一根小木棍,輕輕敲打她的手背。
一遍,又一遍。
直到念念不再亂動,呆呆地坐在那裡。
“這是典型的‘負強化’訓練。”
我的聲音在法庭上響起。
“通過不斷施加一個厭惡刺激,來消除動物的某種行為。”
“這種方法,常用於訓練大型猛獸,讓它們對某些指令產生恐懼,從而達到控製的目的。”
“用在一個一歲的嬰兒身上,會讓她對‘自主探索’這個行為,產生強烈的恐懼和抑製。”
“簡單來說,他在扼殺她的天性。”
我接著播放第二段視頻。
視頻裡,江川在和念念玩“捉迷藏”。
他把念念關在漆黑的儲物間裡,自己則在外麵,用誇張的聲音倒數。
念念在裡麵嚇得大哭。
江川卻在外麵,對著鏡頭,笑著說這是在鍛鍊孩子的“獨立性”和“膽量”。
“這是‘應激隔離’。”
“將幼崽與其母親或熟悉的環境強行分離,置於一個充滿壓力的陌生環境中。”
“這會摧毀幼崽的安全感,讓它陷入極度的焦慮和恐懼,從而變得更加依賴和服從於那個唯一能將它帶離這個環境的人。”
“也就是,施暴者本人。”
“這種手段,常被用於馬戲團,訓練那些剛出生不久的小動物。”
我看向旁聽席。
許多人已經露出了不忍和憤怒的表情。
我最後,播放了一段江川自己剪輯的,用來證明我“精神失常”的視頻。
視頻裡,我情緒崩潰,歇斯底裡地衝著他大喊大叫。
而他,則一直冷靜地站在那裡,用一種“包容”的眼神看著我。
“大家請注意看被告的手。”
我按下了暫停鍵,將畫麵放大。
“在他插在口袋裡的左手上,他做了一個非常細微的動作。”
“拇指和食指,快速撚動了兩次。”
“在動物行為學裡,這是一個特定的指令手勢。”
“通常,是在經過長期電擊或懲罰訓練後,用來瞬間激發動物恐懼和攻擊性的一個‘觸發器’。”
“他不是在安撫我。”
“他是在,給我下指令。”
我抬起頭,目光直視著臉色慘白的江川。
“他不是在養育一個孩子。”
“他是在,馴養一頭野獸。”
“而我,就是他最得意的,第一個實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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