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網：我的道兵，皆為神明 第二十六章：瞭解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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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隨即來到了村長家中。這是一套石砌的兩進大院，在這山村之中顯得頗為氣派，可見村長家底還算殷實。
在客廳落座，衛清坐於客位，鐵甲屍與熊二如兩尊門神肅立身後。老村長坐在對麵，其子趙繼安恭敬地為兩人奉上粗茶。
稍作寒暄後，衛清再次將話題引回：“裡正，客套話不必再多說，還是儘快說說具體情況吧。能早日解決野豬之患，百姓也能早日恢複正常生計。”
村長見衛清態度堅決，也不再囉嗦，歎了口氣，神色悲慼地講述起來：“此事，還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自七月盛夏起，村後黑山深處的野豬群不知何故，竟棄了山林習性，頻頻結隊下山——先是瘋狂啃食那幾十畝即將成熟的粟田，金黃麥穗被嚼碎踐踏，鋪了滿地。
後又撞破村民儲糧的土倉，辛苦收穫的夏糧被糟蹋得如同糠秕……短短一個多月，已有十五名村民遇害，或被那鋒利獠牙戳穿胸腹，或遭狂暴的豬群活活踩踏成泥。
就連村頭那棵百年老槐，都被哪豬妖生生撞斷，斷口處深嵌著駭人的牙印，裡麵……裡麵還沾著帶血的碎肉啊！”
老者聲音哽咽，眼中泛淚：“往日午後，村口樹蔭下本是納涼閒話之地，如今……如今隻剩散落的破草帽與乾涸發黑的血漬。
夜裡，隻剩孩童哭喊‘黑毛怪吃人’的聲音，哭聲淒厲，響徹村落……連村裡的狗，都不敢再出村口，隻敢縮在窩裡發出恐懼的嗚咽。”
“村中獵戶首領李老三，是個好漢子！他曾率領四十餘名青壯，攜弓箭刀槍、獵網陷阱入山圍剿……卻在黑山山腰，撞上了一頭通體黝黑如鐵、獠牙好似青銅彎刀的巨豬！”
“那畜生……那妖怪根本不懼漫天箭矢，徑直沖垮了陣型，一記獠牙……就將李老三挑飛到一丈多高，再重重摔落。
老獵戶他……他胸腹開裂、腸臟外流，臨終前隻嘶聲喊出一句‘那豬…是老山精！有上古凶氣！’……剩下的人見狀魂飛魄散，連特製的獵網都被撕成碎片……不少人奔逃時被豬群追上，當場……當場就冇了性命啊……”
裡正趙守業說到此處，老淚縱橫，彷彿一夜之間鬚髮更白了幾分：“老朽心急如焚，連寫三封血書，派村中青年快馬加鞭送往平山縣城求援……血書上指印斑駁，字字沾淚……遞書的後生，褲腿被豬群咬得稀爛，腿上還留著深可見骨的咬痕……”
衛清麵色凝重，沉聲問道：“原來如此。那頭最大的黑豬，可知其跟腳來曆？”
“隻知山裡深處，確有一頭活了上百年的老野豬，早年偶有獵人遠遠瞥見，想方設法捕捉，卻都無功而返。
但它以往從未下過山，更不曾傷人。就這幾個月，不知山中發生了何等變故，它竟性情大變，跑下山來……開始吃人了。”村長搖頭，麵露困惑與恐懼。
“可知那野豬群，尤其是那頭老野豬，平日盤踞在何處？”衛清追問，神情愈發肅穆。
“野豬群多在山腳一帶活動，蹤跡明顯。但那頭老野豬……行蹤詭秘，飄忽不定，實在難以摸清其巢穴所在。”
“這頭老野豬，是真的邪性！”村長壓低了聲音，彷彿怕被什麼聽去，“老朽之前曾在村口，遠遠望過它一眼……那妖怪體長差不多有近兩丈，肩高近乎一丈，體型比村口的老槐樹還粗壯！
周身黑鬃粗如鐵針，根根倒豎如同鋼刺，皮毛堅硬好似玄鐵重甲。尋常獵戶的箭矢射上去，直接就彈飛了；刀砍斧劈，也隻留下淡淡白痕。
連村裡存著的幾支破甲重箭，都隻能在它身上擦出點點火星！”
“還有，那豬妖似乎會些妖法！可口吐汙濁泥團，落地便能化作尖銳土刺傷人。它身上還帶著一股腐臭之氣，聞之便讓人頭暈目眩，四肢乏力。”
“說來也怪，”老村長思索著補充，“老夫觀察，那豬妖似乎慣於在雨後初晴之時出冇……不知此節，對大人降妖是否有所助益？”
“還望法師大人務必謹慎行事，切莫中了那豬妖的奸計埋伏。”老村長最後懇切地叮囑道。
“這些便是小老兒所知的一切了。不知……法師大人有幾分把握能降服此獠？”他看向衛清，眼中混合著期盼與擔憂。
“降服豬妖，自有把握。”衛清語氣平穩，帶著一種讓人心安的自信，“如今天色已晚，情況不明，貿然行動恐生變故。
明日一早，我先去實地偵查一番。屆時，還需裡正安排一位熟悉地形的嚮導帶路。”
“這個自然！法師大人與這兩位壯士今晚便歇在老朽家中吧。”老村長立刻拍板。
“那便打擾了。安排一間客房即可，我們習慣住在一處。”
“繼安，快去為三位大人打掃出最好的那間客房！”
隨後，又與村長客套幾句，衛清便隨村長兒子趙繼安來到客房。
屋內陳設簡單，但還算整潔。衛清對住宿要求不高，有個能安心休息的地方即可。他從視窗召回了盤旋警戒的海東青。
趕了半日路，又聽了這許多訊息，精神稍感疲憊。他安排鐵甲屍守在門口，熊二則在屋內地上休息。
坐在床上，衛清屏氣凝神，又仔細檢視了一下屋內的擺設角落，確認並無任何異常氣息或佈置。
隨後盤膝坐下。眼下情況未明，法力不能隨意浪費，無法進行日常修煉。“罷了，先休息吧，養足精神，明日纔好應對。”他心想。
於是，衛清躺下，隨意翻看了一下腦海中的綜網交易中心，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衛清便精神飽滿地醒來。窗外已有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叫醒還在打鼾的熊二，整理好衣袍，帶著它們走出房門。
裡正趙守業早已起身，正候在門外，見衛清出來，連忙上前：“法師大人，您起身了。”
“趙裡正，那帶路之人可曾找到？”
“大人放心，我找的是村裡獵戶首領李老三的兒子，李二狗。自他父親被那豬妖所害，這孩子便一心想著報仇。此次法師前來，他自告奮勇，願為大人引路，此刻已在門外等候了。”
“甚好，那便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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