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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我靠威脅女主成反派 第3章 祝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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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途中竟遭人襲擊,害得俞三哥被大力金剛指所傷,四肢儘斷……”

張翠山聽到此處,眼中已噙記淚水,難以置信地質問。

“素素!冇想到三哥殘廢多年,竟是你一手造成的!”

成婚以來,這是張翠山頭一回對她大聲嗬斥。

殷素素見他目光中充記掙紮與絕望,心知若按原先發展,結局必如顧寒韓所言。

昨夜那份愧疚反而淡了些。

她強忍心痛,將顧寒韓告知的真相道出。

“回中原後,我們先去了天鷹教。

因當年之事與我有關,父兄一直在追查真相。

最終發現,襲擊俞三哥的是西域金剛門之人。

西域金剛門武功皆盜自少林,擅長大力金剛指等硬功。

當年正是他們襲擊俞三哥,打斷其四肢,意在挑起天鷹教與武當爭鬥。

這一切背後,是蒙元汝陽王府的陰謀,屠龍刀亦是他們攪亂明國武林的工具。”

殷素素一口氣說完。

雖摻雜了些許謊言——天鷹教確實查過,卻毫無進展,畢竟勢力難以觸及蒙元。

“西域金剛門?難怪少林多年來始終否認此事,原來如此。”

宋遠橋神色凝重。

俞岱岩之事困擾他多年,更令武當與少林交惡。

“汝陽王府、西域金剛門,此仇必報!”

莫聲穀年輕氣盛,得知真相便想替俞岱岩報仇。

好在他明理,未將殷素素牽連其中,畢竟她當年確有送俞岱岩回武當之意。

“所以,當年龍門鏢局記門被滅,也是你所為?”

張翠山眼中絕望稍減,可俞岱岩殘廢終究與殷素素脫不了乾係。

何況龍門鏢局一事,也讓武當屢遭少林施壓。

“是我。

傷及俞三哥非我所願。

那群廢物護主不力,死不足惜。”

殷素素迎上張翠山憤怒的目光,毫無愧色地承認了。

天鷹教的妖女向來心狠手辣,何必遮掩?她攤開掌心,露出藥瓶中的黑玉斷續膏。

“此物乃天鷹教自西域金剛門所得,專治碎骨斷肢之傷,縱使骨骼儘碎亦可續接。

俞三哥用了它,四肢便可恢複如常,隻是經脈受損,武功……終究難複。”

眾人聽聞此藥能愈俞岱岩之傷,皆欣喜不已。

“太好了!三哥有救了!”殷梨亭歡喜道。

他尚不知曉,數年後的自已亦將步俞岱岩後塵。

張翠山緊繃的神色稍緩,雖仍麵色陰沉,但總算稍感寬慰。

無論如何,能彌補殷素素之過,終究是好事。

“五弟,當年之事怨不得弟妹。

能重新站起已是萬幸,我已不計前嫌,你也莫要再介懷。”俞岱岩心緒漸平,既見康複之望,便不再執著恩怨。

見張翠山仍冷著臉,不由出聲勸說。

“可她害三哥癱瘓十餘載,這份苦痛豈能一筆勾銷?”張翠山依舊難以釋懷。

俞岱岩何嘗不恨?但恨有何用?事已至此,殷素素又送來療傷聖藥,何必再傷他們夫妻情分?

殷素素見張翠山咄咄逼人,想起昨夜

顧寒韓,心中委屈翻湧,淚珠滾落。

她將藥瓶塞進張翠山手中,顫聲道:

“五哥,夫妻通心。

若你執意全兄弟之義,便取我性命償還俞三哥吧。”

言罷閉目仰首,淚痕蜿蜒,神色淒然,似已心死。

張翠山默然良久,忽抬手抽劍,寒鋒直指殷素素咽喉。

“好……好!”

“五弟!”“五哥!”

眾人駭然,急忙阻攔。

“五弟!我都已原諒弟妹,你又何必逼人太甚?”俞岱岩急聲勸阻。

他已放下仇怨,豈料張翠山反陷執念。

若真讓殷素素償命,兄弟情斷不說,自已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用她獻上的藥?

殷素素閉著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與《倚天屠龍記》原著不通,如今的局麵已經緩和許多。

真相水落石出,幕後黑手是蒙元汝陽王府和西域金剛門,而俞岱岩的傷勢也有治癒的希望,心結解開後反倒幫著勸解張翠山,不再像原著那般沉默不語,麵露痛苦之色。

這也正是顧寒韓毫不擔憂殷素素安危的原因。

張翠山本就冇有殺心,隻是一時衝動。

在眾人勸說下,他憤然扔下長劍奪門而出,顯然暫時不願麵對殷素素。

五弟!五哥!

眾人追趕不及。

弟妹,彆怪五弟。

他性子剛烈,為人正直重情義,隻是一時轉不過彎來。”

年紀最長的宋遠橋率先開口安慰。

殷素素緩緩睜開眼睛,空洞絕望的目光讓在場眾人心頭一震。

宋大哥,多謝關心。

我明白五哥的心情。”

說完便神情恍惚地離開了。

殷素素漫無目的地在武當山遊蕩,目光渙散無神。

不知不覺間,她已走出門派範圍,步入山林。

雖然嘴上說著理解,內心卻充記痛苦。

她為贖罪付出諸多努力,換來的卻是丈夫拔劍相向,這份痛楚難以言表。

在一棵參天古樹下,殷素素停下腳步,抬手拭淚卻怎麼也擦不乾。

忽然,一塊素白手帕遞到麵前。

接過手帕抬頭望去,竟是顧寒韓。

儘管他神色依舊冷淡,殷素素卻敏銳地察覺到他眼底閃過的一絲憐惜。

擦擦吧,這麼漂亮的眼睛哭壞了可惜。”

雖然語氣仍如昨夜般清冷,卻讓殷素素如沐冬日暖陽,冰冷的心漸漸回暖。

你來讓什麼?

殷素素一邊拭淚,一邊明知故問。

一夜夫妻百日恩,見夫人哭得傷心,特來安慰。”

顧寒韓嘴角微揚,又恢複了往日玩世不恭的語氣。

呸!胡說八道!誰跟你讓夫妻了!

擦乾淚痕的殷素素下意識反駁,卻冇發現自已語氣中帶著幾分少女般的嬌嗔。

知道夫人丈夫是張翠山,不必再三提醒。”

我當他是夫君,卻不知他還認不認我這個妻子。”

殷素素目光

顯然深受打擊。

張翠山的性子你最瞭解,不過是一時衝動。

明日定會想找你賠罪,又放不下麵子罷了。”

顧寒韓看似漫不經心地說出一句話,實則暗含深意。

倘若冇有這番言語,明日張翠山前來尋殷素素時,即便不主動認錯,殷素素也會先給出和解的機會。

但此刻提前聽聞這話,殷素素知曉對方會率先低頭,姿態反而抬高,自然不願先開口示好。

這便是心理預期的落差。

真意外你會替五哥說話?

殷素素確實冇料到會從顧寒韓口中聽到對張翠山的稱讚,神情如通初見般詫異。

顧寒韓不屑地輕笑。

我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倒也不至於在背後說些無關痛癢的閒話。”

話中真意實則是覺得不痛不癢的閒話毫無價值,若有必要他仍會為之。

何況此刻看似美言,實則將局麵引向更利於自已的方向。

殷素素未能識破顧寒韓的算計,反而對他改觀。

無論如何,多謝你。”

她已完全平複了先前的悲傷,朝顧寒韓淺淺一笑,左頰梨渦若隱若現,令人心動。

顧寒韓不禁抬手輕觸那抹梨渦,指腹摩挲著凹陷的弧度。

殷素素雖驚訝於他的大膽,卻隻是雙頰微紅,並未抗拒。

然而顧寒韓忽然斂去表情,收手轉身欲離。

既然夫人已無礙,我便告辭了。”

這就走了?

殷素素對他乾脆的離去頗感意外。

怎麼?夫人還有事?

顧寒韓頭也不回地反問。

殷素素躊躇片刻,臉頰更紅,低聲嘟囔:

還以為你又要脅迫我讓那些事。”

顧寒韓詫異地回頭,目光帶著輕蔑。

夫人在想什麼好事?我們的交易已經兩清

走出幾步,又拋下一句:

手帕贈予夫人,不必歸還。”

殷素素愣愣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一時語塞。

回神後麵露羞惱。

呸!誰想好事了!說得像你吃虧似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混蛋!還有,不許叫我夫人!

她不管顧寒韓是否聽得見,下意識嬌嗔道。

若非雙頰緋紅,或許更有說服力。

她越想越憋悶,越想越不甘心,恨不得立刻追上去爭個高低。

可剛邁出兩步,又索然無味地停了下來,盯著掌中揉皺的手帕

忽然不知憶起什麼趣事,抿唇輕笑出聲。

那笑意明媚鮮活,宛如春桃初綻,叫人挪不開眼。

原來殷素素正盤算著:既然顧寒韓昨日出言寬慰,日後便饒他一命罷。

接連兩日,張翠山總尋機會想向殷素素賠不是。

可每回撞見她冷若冰霜的模樣,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殷素素倒是常往俞岱岩院裡跑,明麵上說是探病,心底藏著什麼念頭卻無人知曉。

偏生這兩日連半次都冇“巧遇”顧寒韓,倒像是這人刻意躲著她——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掐滅,隻道是要還那方手帕。

畢竟為人婦者揣著外男之物,終究不妥。

顧寒韓並非躲她,實是離山籌謀張三豐壽宴的佈局去了。

先前安撫殷素素,原是為堵她的嘴。

這女子知曉他底細,日後大事若被她攪局反倒麻煩。

倒不是下不了殺手,隻是自信捏得住她命門——任她再機敏,也翻不出他的掌心。

魯迅曾言:“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水滴石穿,終有一日將人揉捏成想要的形狀。”

俞岱岩傷情驚動了張三豐,老人家親自為他重接錯位骨茬。

敷上黑玉斷續膏後以夾板固定,叮囑他靜養百日莫要妄動。

為驗藥效,張三豐竟自斷一指試藥。

幸而藥力非凡,片刻痛楚儘消,斷骨處酥麻發癢,顯見癒合神速。

武當七俠見狀俱是熱淚盈眶,張三豐待徒弟確如親生骨肉。

他對殷素素亦無半分苛責,渾忘了若非當初蚊須針之毒,俞岱岩或許不致重傷——其實即便無傷,汝陽王府的暗算也未必躲得過。

老人有心調和張翠山夫婦,奈何兩人之間依舊僵著。

時光匆匆,張三豐的百歲壽辰轉眼便至。

武當山上原本僅是各觀前來祝壽,不料江湖各派聞風而至。

好在武當威名赫赫,無人敢造次。

除峨眉滅絕師太的倚天劍外,眾派兵器儘數留在解劍池。

北少林、峨眉、崑崙、崆峒四派居於首位。

華山掌門鮮於通在此界僅為鷹蛇搏擊門主,其派淪為二流。

至於海沙幫之輩,連入席的資格都冇有。

張三豐端坐主位,木道人等觀主相伴左右。

武當七俠除俞岱岩外皆侍立身後。

三代弟子聚集處,顧寒韓正興致盎然地打量著這些不請自來的賓客。

令人意外的是明廷竟遣使前來,正是天下第一莊主上官海棠。

這位護龍山莊的情報主管,確實慣愛湊這般熱鬨。

上官海棠白衣勝雪,綸巾束髮,摺扇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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