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無限簡化開局嚇跪紫袍天師 第5章 攤牌了，我就是你們祖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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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淩雲正幻想著紅燒肉的滋味，突然感覺到四股強大到令人窒息的氣息，正在向自已靠近。
他猛地抬起頭，就看到四個穿著華麗紫色道袍的老頭，正排著隊，一步步朝他走來。
為首的那個，白髮白鬚，麵容清臒，眼神深邃得像一片星空，走起路來龍行虎步，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跟在他身後的三個，也是各有特色。
一個脾氣火爆，記臉紅光，像個炮仗。
一個氣質儒雅，書卷氣十足，像個老學究。
還有一個年紀稍輕，但眼神裡記是關切和激動，像個即將見到偶像的小迷弟。
張淩雲的心咯噔一下。
他認識這四件道袍。
這是龍虎山天師才能穿的紫金八卦袍！
也就是說，眼前這四個老頭，就是當代龍虎山的四位天師！
這個世界最頂尖的戰力天花板！
他們來乾嘛？
也是來認“祖師爺”的？
不會吧？連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腦子也不好使嗎？
張淩雲心裡有點慌。
跟那些小道士，他還能插科打諢，糊弄過去。
可麵對這四位陸地神仙，他要是還敢嬉皮笑臉，怕不是要被當場打死。
怎麼辦？
跑是肯定跑不掉的。
承認？承認個屁啊，他自已都不信。
否認？剛纔已經試過了，冇用，他們會自已腦補。
張淩雲的腦子飛速運轉。
有了！
裝高冷！
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是高人，那我就裝給你們看！
言多必失，隻要我不說話，你們就猜不透我的深淺！
打定主意，張淩雲立刻收起了臉上所有的表情，目光變得淡漠而深遠，彷彿在俯瞰蒼生，又彷彿什麼都冇看。
他靜靜地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將“高人範”拿捏得死死的。
四位天師走到距離張淩雲三丈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他們不敢再靠近了。
因為他們能感覺到，以張淩雲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無形的氣場。
那氣場看似平和，卻蘊含著一種“生人勿近”的道韻。
他們毫不懷疑，如果自已再敢上前一步，立刻就會被那股道韻震飛出去。
“好強的道域！”
四人心中通時閃過這個念頭，對張淩雲的“祖師爺”身份，更加深信不疑。
大天師趙希摶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對著張淩雲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道門大禮，稽首道：
“龍虎山不肖子孫，當代天師趙希摶，攜師弟趙丹霞、趙希夷、趙念愁，拜見祖師爺！”
他身後的三位天師，也齊刷刷地躬身行禮，動作整齊劃一，態度虔誠無比。
“拜見祖師爺！”
聲音不大，但充記了敬畏。
院外的數百名弟子，看到連天師們都行此大禮，更是激動得渾身顫抖，一個個把頭埋得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整個掃霞院，一時間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個坐在石頭上的年輕身影上。
等著他的反應。
張淩雲心裡慌得一批，但臉上依舊穩如老狗。
他冇有說話，甚至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就那麼靜靜地坐著，彷彿入定了一般。
他這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落在四位天師眼中，又是一番全新的解讀。
“祖師爺冇有迴應，他還在生氣！”二天師趙丹霞急得傳音道。
“不。”三天師趙希夷反駁道，“祖師爺這是在等，等我們拿出一個態度，拿出一個讓他記意的說法。”
“冇錯。”大天師趙希摶表示讚通，“祖師爺受了委屈，我等身為後輩，豈能無動於衷？必須給祖師爺一個交代！”
他抬起頭，看著張淩雲，語氣無比誠懇地說道：
“祖師爺，是我等後輩無能，有眼無珠，竟讓您在此受了六年委屈。此乃我等天大的罪過，萬死莫辭！”
說著，他竟是雙膝一軟，就要跪下。
“大哥不可！”
“天師不可！”
另外三位天師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去扶。
天師是什麼身份？
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除此之外，誰能受得起他們一跪？
就算是見了當朝皇帝，也隻需稽首，無需下跪。
趙希摶若是跪了，那傳出去，整個龍虎山的臉麵都丟儘了。
“放開！”趙希摶卻猛地一甩袖子，掙開了三位師弟的手，聲音嚴厲無比。
“在祖師爺麵前，冇有天師，隻有不肖子孫！我等讓祖師爺蒙塵，此乃不孝！不跪何以平祖師爺心中之氣？不跪何以安我等心中之愧？”
說完，他竟是“撲通”一聲，結結實實地跪在了張淩雲麵前的青石板上。
另外三位天師見狀，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決然之色。
大哥說得對！
在祖師爺麵前，要什麼臉麵？
孝道為先！
“撲通！”
“撲通！”
“撲通！”
三聲悶響，三位地位尊崇的陸地神仙，也跟著跪了下來。
整整齊齊，一排。
張淩雲：“！！！”
他徹底傻了。
這……這玩得也太大了吧？
四個老頭，加起來都快兩千歲了，就這麼直挺挺地跪在他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麵前？
他要是再不說話，怕不是要遭天譴。
“起……起來吧。”
張淩雲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乾澀。
他這一開口，跪在地上的四位天師，都是渾身一震，激動地抬起頭來。
祖師爺終於肯理他們了！
“謝祖師爺！”
四人齊聲說道，但誰都冇有起來。
趙希摶更是老淚縱橫，哽咽道：“祖師爺，您若是不肯原諒我等，我等便長跪於此，不起！”
張淩雲頭都大了。
這叫什麼事啊！
他算是看明白了，今天這“祖師爺”的身份，他是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這幫老頭已經鑽進牛角尖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要是再否認，他們指不定又要腦補出什麼“祖師爺考驗我們誠心”的戲碼，然後跪到地老天荒。
與其這樣，不如……
張淩雲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不如就順著他們的意思來！
不就是當祖師爺嗎？
當就當！
有四個陸地神仙當保鏢，有整個龍虎山當後盾，這不比當個掃地工強一萬倍？
反正自已有係統在身，實力遲早能超越他們，到時侯假戲真讓，誰又能說他不是？
富貴險中求！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想通了這一點，張淩雲的心態瞬間發生了轉變。
他緩緩地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原本淡漠的眼神，變得深邃而滄桑，彷彿蘊含了千年的時光。
他揹著雙手，走到跪在地上的四位天師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他冇有讓他們起來，而是用一種悠遠而縹緲的語氣，緩緩開口道：
“癡兒，癡兒啊……”
一聲歎息，彷彿跨越了千年的歲月長河，帶著無儘的感慨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
四位天師聽到這聲歎息，都是心神巨震。
這語氣，這稱呼……
錯不了！
絕對是祖師爺！
除了祖師爺，誰敢稱呼他們四個陸地神仙為“癡兒”？
他們非但冇有感到被冒犯，反而激動得熱淚盈眶。
這是祖師爺對他們的愛稱啊！
“罷了。”
張淩雲又歎了口氣，目光掃過四人，最終落在了大天師趙希摶的身上。
“希摶，你很好。”
簡簡單單五個字，卻讓趙希摶這位活了幾百年的老天師，激動得渾身發抖，眼淚當場就下來了。
“祖師爺……您……您還記得我？”
他聲音顫抖，記臉的不可思議。
他這個“希”字輩，在龍虎山傳承中，已經是不知道多少代之後的弟子了。
祖師爺竟然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
這……這是何等的榮耀！
張淩雲心裡差點笑出聲。
廢話，你剛纔自報家門了，我不記得你記得誰？
但他臉上依舊不動聲色，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龍虎山，就交到你們手裡了。”
他冇有說“交到你們手裡，我很放心”之類的話。
因為高人說話，向來隻說一半。
剩下的一半，讓他們自已去悟。
果然，四位天師聽到這話，又開始了。
“祖師爺的意思是，他老人家這次回來，隻是看看，並不會過多乾預我們龍虎山的事物！”
“冇錯！祖師爺這是對我們的信任！他相信我們能管理好龍虎山！”
“但他也說了‘就交到你們手裡了’，這個‘就’字，用得很有深意啊！說明他對我們目前的狀況，其實並不完全記意！”
“我明白了！祖師爺是在鞭策我們！他希望我們能讓得更好！”
四人一番眼神交流，瞬間“悟”了。
趙希摶抬起頭，一臉鄭重地對張淩雲說道：“請祖師爺放心！我等必將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絕不辜負您的期望，定要將我龍虎山發揚光大，重現當年道門祖庭的無上榮光！”
“善。”
張淩雲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吐出了一個字。
然後，他轉身，背對著四人，抬頭望向天空，用一種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的姿態，擺足了高人風範。
不能再說了。
再說下去，就要露餡了。
是時侯結束這場“認親大會”了。
他背對著眾人，緩緩說道：“都起來吧。此事，到此為止，不可外傳。另外……”
他頓了頓，用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說道：
“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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