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假期腦洞 第17章 “八叔你跟我走吧”17
不肯相信現實的弘曆鼓起勇氣問胤?:“十叔莫不是瞎說?”
胤?打斷道:“我都這個樣子了,有必要騙你嗎?你要是不信,可以回圓明園問問,哦對了,當年李金桂有個姦夫叫匡土,就是因為八哥和九哥抓姦了他們倆,所以纔有了李金桂爬床老四,後來纔有了你——當然,我們其實都不清楚你究竟是誰的,也許九哥知道,但老四把九哥除掉了不是?”
弘曆聽了胤?這番話,有些信了:“那十叔,我好歹也是李金桂所生,你是溫僖貴妃之子,我套個近乎,也算是鈕祜祿氏的族人,你會被圈禁的最大原因到底是什麼?“
胤?本來對弘曆這個假皇子不屑一顧,但弘曆都這麼說了,他也就說:“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要是不理你這個族人也說不過去,那我就說了:當年甄嬛落難是我家福晉去看她安慰她還送東西,後來她利用福晉的善良將我和福晉的一雙兒女騙到宮中關起來,我不得不造反,本來我都沒興趣和年羹堯玩的,當年年羹堯和我們八爺黨眉來眼去半天還站老四那邊,我根本就不信他。但沒辦法,孩子被甄嬛帶走了,我也是急眼了。說到底,一切都是甄嬛的錯!”
聽到這裡,弘曆接話了:“這十叔可以放心,甄嬛已經被我和八叔設計圈禁了。”胤?疑惑道:“你和八哥?”弘曆點點頭:“啊,是的,甄嬛和太醫衛臨勾結起來想要毒死我,我去求助八叔了,八叔略施小計就把甄嬛給圈禁了,哦對了,甄嬛的女兒朧月是衛臨的。”
這次輪到胤?驚訝了:“啥?甄嬛的女兒是太醫的?皇阿瑪在世時,明明後宮妃子請太醫都必須要有太監陪同啊,她是怎麼和太醫私通的?”弘曆歎口氣:“嗨,皇阿瑪上位以後,後宮管理就是一團亂,妃子還能指定太醫呢,私通跟玩一樣!“
胤?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就嚴肅了下來:“這麼說來老四可能還不止養了一個彆人的孩子!”弘曆驚訝了,上一次是聽八叔說甄嬛可能不止一個姦夫,這次聽到十叔說皇阿瑪不止養了一個彆人的孩子,弘曆更加驚訝,但想了想還是覺得好像見怪不怪了。
片刻以後,弘曆從胤?府上離開,他冷靜下來了,以他的智謀想除掉知情者胤禩胤?甚至可能也知道的胤禵基本是做夢,那他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現在他得繼續維護和胤禩的關係。
第二天,弘曆又來到了宗人府,見弘時不在,他對胤禩問:“八叔…你在我小時候經常來圓明園給我大包小包的帶東西,到底是因為疼愛侄子,還是因為彆的原因?難道是讓我給你當棋子嗎?”弘曆雖然自信到自負,但發現自己連皇子身份都難說是真的的時候,他還是自我懷疑了。
“當然不是,”胤禩擺出慣常的微笑,“你本就是九弟的一個惡劣玩笑的產物,九弟來看你又不合適,於是我隻能代替九弟來看望你,畢竟當年的事我也有份,我對你有一份愧疚。”胤禩果斷承認了。
宗人府陰冷的空氣彷彿凝結了。胤禩臉上的微笑,那層溫潤如玉的麵具,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如同被寒冰凍結,然後寸寸碎裂、剝落。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不見底的、帶著悲憫與絕對俯視的平靜。他看著弘曆,那眼神不像在看一個侄子,甚至不像在看一個人,更像在看一件早已洞悉其所有秘密、即將被廢棄的器物。
弘曆的心臟驟然縮緊,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他。這語氣,這眼神……與他記憶中那個溫文爾雅的八叔判若兩人!
胤禩緩緩起身,負手而立,明明身處囚室,那姿態卻如同站在九重宮闕之上,俯瞰著腳下螻蟻。他微微側首,目光穿透弘曆,彷彿看到了他登基後的冷酷、對弘旺的迫害、以及那建立在虛假血脈之上的“十全武功”。帶著前世刻骨的恨意與絕對的掌控力——八賢王,從來不隻是溫柔就能行的。
“我當年去圓明園,”胤禩的聲音冰冷,毫無波瀾,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遙遠故事,“不過是去看看九弟一手促成的傑作,看看那個讓老四如鯁在喉的意外究竟是何模樣。看著你,就像看著一個活生生的證據,證明他雍正皇帝…也不過是個被愚弄的可憐蟲。”
他嘴角勾起一絲極淡、極冷的嘲諷。
“證物”二字如同驚雷在弘曆耳邊炸響!他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身體不受控製地晃了晃。胤禩的話徹底撕碎了最後一絲溫情脈脈的偽裝,將他釘死在“非皇子”的恥辱柱上,而且隻是一個被觀賞的、等待使用的“證物”!
胤禩向前一步,無形的壓迫感如山嶽般壓下。
“你以為我幫你圈禁甄嬛,是助你穩固地位?”胤禩的語調帶著一絲玩味,如同貓戲老鼠,“錯了。我隻是在清理一個同樣礙事的蠢貨。她和你那個太醫衛臨的勾當,還有朧月的來曆…嗬,不過是這紫禁城無數齷齪中微不足道的一件。這些,連同你的身世,”他頓了頓,目光如利刃直刺弘曆眼底,“在我眼裡,都隻是隨時可以丟擲去的籌碼,用來砸碎某些人精心編織的謊言和妄想。”
弘曆感到一陣窒息,他引以為傲的智謀在胤禩這絕對的資訊碾壓和冷酷無情的算計麵前,脆弱得不堪一擊。他此刻才真正明白,眼前這位被圈禁的“八爺”,早已不是那個爭儲失敗的王爺,他輸給皇阿瑪也絕對不是因為什麼智謀不濟,弘曆自己?他的生死,他的未來,完全捏在對方一念之間。
“你問我是不是把你當棋子?”胤禩的聲音古井不波,“弘曆,你連做棋子的資格都沒有。一個連自己血脈都存疑的皇子,一個連生父是誰都不知道的天潢貴胄?你憑什麼認為,你有資格染指那張椅子。”明明是疑問句,但胤禩平淡的語氣愣是說成了陳述句的語氣。
胤禩冰冷的氣息讓弘曆遍體生寒:“你以為老四現在覺得弘時變聰明瞭,你就有危機了?幼稚。他看重的,永遠隻是他自己的血脈!弘時再不濟,他身上流著愛新覺羅的血!而你?”胤禩說著,“你不過是個隨時可以被戳破的泡沫。一旦你的身世大白於天下,莫說儲位,你的項上人頭可以保住多久?”
弘曆如遭雷擊,踉蹌後退,後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牆壁上,才勉強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體。他所有的驕傲、所有的自負、所有的帝王夢,在胤禩這**裸的、基於絕對真相的宣告麵前,被徹底擊得粉碎!他引以為根基的身份,原來是他最大的催命符!
胤禩看著弘曆失魂落魄、麵無人色的樣子,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他緩緩退後一步,恢複了那種深不可測的平靜,彷彿剛才那番誅心之言從未說過。
“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在利用你當棋子嗎?”胤禩的聲音仍然平淡,卻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絕望。
胤禩恢複了溫潤如玉的樣子,吹了吹茶末子,喝了一口:“不過沒關係,隻要你彆想那些有的沒的,好好和我相處,我還是樂意當你的八叔,也樂意關心你——我對你的那份愧疚,並不是假的,當然,你如果想太多的話,你可以儘情想一下老四是信我,還是信你。”
弘曆渾身冰冷,牙齒都在打顫。他最後看了一眼胤禩——那個站在陰影中,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男人。那雙眼睛,幽深如古井,裡麵映不出任何光亮,隻有無儘的算計和洞悉一切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彷彿看到了自己命運的終點。胤禛是信胤禩還是信他?他從來不敢認為胤禛會信他!胤禛當年對胤禩是什麼樣的,弘曆心裡一清二楚,哪怕現在,胤禛也在想著把胤禩從宗人府放出來不是?甚至還要用半副皇帝儀仗強調他和胤禩終於和好的兄弟感情!而他自己?他都不敢想胤禛要是聽說自己可能不是親生的,他能活多久…
弘曆匆忙逃離了宗人府,身後那扇鐵門關閉的聲音格外刺耳。胤禩獨自留在宗人府的小院中,嘴角那抹慣常的微笑漸漸隱去,隻剩下絕對的、掌控一切的平靜。
弘曆幾乎是逃回寶親王府的。府邸的朱門高牆、雕梁畫棟,此刻在他眼中都成了搖搖欲墜的幻影。他揮退所有下人,將自己反鎖在書房內,沉重的喘息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青櫻想過來看看弘曆,也被弘曆溫聲勸離了——弘曆也就對青櫻態度還算可以,當然,僅僅是態度。
胤禩最後那番話,如同一根刺,反複刺紮著他的神經。
他引以為傲的皇子身份,在八叔眼中不過是個證明皇阿瑪被愚弄的笑柄!這認知比死亡更令他窒息。
他苦心經營的智謀、汲汲營營的地位,在胤禩洞悉一切的目光下,如同孩童的把戲,可笑至極。
“老四是信我,還是信你?”這纔是最致命的一擊!弘曆比誰都清楚答案。胤禛對胤禩那份複雜又深刻的“信任”——那,真的隻是信任嗎?胤禛甚至不惜用半副皇帝儀仗昭告天下他們的和好,對比自己這隨時可能被戳破的“假皇子”身份…一旦八叔開口,他弘曆將死無葬身之地!
冷汗浸透了裡衣,弘曆扶著冰冷的紫檀書案,指尖用力到發白。恐懼像冰冷的潮水淹沒了他。登基?那已是遙不可及的癡夢!他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死死抓住胤禩丟擲的那根帶著“愧疚”偽裝的救命稻草——依附於他,做他手中聽話的“證物”,換取暫時的安全和…未來可能的殘羹冷炙?
巨大的屈辱和不甘啃噬著他的心,但更強烈的恐懼壓倒了一切。他跌坐在太師椅中,望著窗外沉沉暮色,彷彿看到了自己徹底淪為胤禩掌中玩物的未來。這“八叔”的溫情,從此將是套在他脖子上、隨時能勒緊的絞索。他閉上眼,牙關緊咬,嘗到了鐵鏽般的血腥味——那是他破碎的帝王心,被胤禩親手碾碎後,他不得不嚥下的苦果。
良久,弘曆冷靜下來,到底八叔也沒直接把他的身世說出去,沒有卸磨殺驢…想起甄嬛手裡用完就扔的曹琴默等人,他長歎一口氣,在八叔手裡也許還可以繼續當個富貴王爺,要是八叔當時沒幫他,他可能早就死在甄嬛和衛臨手裡了吧?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