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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綠水長柔 第伍佰零柒章 流星花園(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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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聲補了一句,像在給自己留一條退路,“我可能會嫁給他。”

thyme的指節在方向盤上收緊,骨節泛白,車速卻反而慢了下來,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拖住了。

“那得發生什麼事,你才會不嫁?”

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被風噪吞沒,卻偏又字字清晰,“是他爸媽反對?還是他出軌?還是他自己說不喜歡你了?”

每丟擲一個假設,他的眉心就皺得更深,彷彿已經在腦海裡把那些畫麵預演了一遍。

winnie垂下眼,睫毛在臉頰投下一小片陰影:“差不多吧。”

thyme輕嗤一聲,帶著點自嘲,又帶著點不甘:“那你不介意他以前那些鶯鶯燕燕?整個曼穀都知道mj身邊換女伴比換領帶還勤。”“他說過,那些都是逢場作戲。”

winnie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固執地落在兩人之間,“我相信他。”“他說你就信?”

thyme突然偏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裡的情緒太濃,像暴雨前的烏雲,壓得winnie幾乎喘不過氣。“你……真的就這麼喜歡他?”

最後一個字落下,車廂陷入死寂。winnie沒有回答,隻是把臉轉向窗外。

城市的燈火在她瞳孔裡碎成一片星海,卻映不出焦點。thyme收回目光,喉結滾了滾,像把什麼滾燙的東西硬生生咽回去。

他踩下油門,引擎發出一聲暴躁的轟鳴,彷彿替主人把那句沒說出口的“那我呢”撕碎在夜色裡。

霓虹閃爍的地下靶場裡,kavin正端著mp7清點戰績;mj倚在掩體旁,嘴角還掛著下一輪“爆頭”的興奮笑意。突然,一陣不合時宜的震動從他褲袋傳來——是手機。mj隨手點開,螢幕跳出winnie的頭像與一行簡短文字:

【我先跟thyme回去了,彆擔心。】笑意瞬間凝固。mj的眉心像被人用力按下,折出深深的川字紋。

他把手機反扣在掌心,目光迅速掃過整個地下室——射擊燈仍旋轉,藍紫色光斑在牆上切割出鋒利線條,卻再也找不到那抹熟悉的纖瘦身影。

連那個總愛跟他唱反調的thyme也一並蒸發。“winnie不見了。”

他聲音壓得極低,卻足夠讓旁邊的kavin聽出其中風雨欲來的緊繃。kavin摘下護目鏡,灰綠色瞳孔在彩光裡微微收縮。

他抬眼環顧,果然,靶場儘頭隻剩空蕩的彈藥箱;剛才吵著要“加賽”的thyme也失去了蹤影。

空氣裡殘留的硝煙味忽然變得嗆鼻。“thyme也不見了。”

kavin舔了舔虎牙,似笑非笑地補刀,“看來有人先下手為強。”

mj指節“哢啦”一聲握緊,手機屏在掌心被壓得微微變形。他轉身,大步流星往出口走,腳步像鼓點敲擊地麵。

kavin聳聳肩,把mp7甩到背後,懶洋洋跟上:“彆急,或許隻是單純送回家。

不過——”他拉長尾音,意味深長,“深夜、密閉車廂、舊情人,這三要素足夠拍一部狗血八點檔。”

mj沒回頭,隻丟下一句冷得結冰的“閉嘴”,身影便消失在樓梯口。

kavin吹了聲口哨,燈光在他臉上投下一瞬的鋒利陰影——這場夜戲,似乎才剛剛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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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的曼穀街頭,濕氣像一層黏膩的紗,霓虹燈在遠處暈開成模糊的光斑。

mj推開雕花鐵門,夜風卷著白蘭花的味道撲麵而來,他卻隻聞到胸腔裡焦躁的火藥味。

天幕黑得連星子都不肯露麵,彷彿故意把前路掐成一條看不見儘頭的隧道。

他抬腿跨上那輛啞光黑的ducati

panigale,鑰匙一擰,的引擎轟然蘇醒,像猛獸在深夜咆哮。

頭盔來不及扣緊,他隻把鏡片往下一拍,手腕猛地給油,後輪瞬間撕出一道焦黑的胎痕。

機車像支離弦的箭,劈開潮濕的空氣,直直衝向winnie家的方向。

儀表盤上的藍光瘋狂跳動,120、140、160……指標一路飆紅,風壓把外套拍得獵獵作響,他卻感覺不到速度,隻覺得心臟在喉嚨裡撞得生疼。

鐵門後,kavin慢悠悠晃出來,雙手插在西裝口袋裡,看著那道遠去的紅色尾燈在巷口一個甩尾消失。

他嘖了一聲,夜風吹亂他額前的碎發,他抬手耙了耙,嘴角掛著一點自嘲:“我就隨口一說,他還真把油門當玩笑踩……真是的。”

他知道thyme的性子——驕傲得像隻孔雀,就算心裡喜歡到發瘋,也隻會把羽毛抖得比彆人更亮,絕不會趁夜占誰的便宜。

可他也知道mj的脾氣——一點火星就能點燃整片草原,更何況火星上澆了酒精。

kavin聳聳肩,低頭點燃一支薄荷爆珠,打火機的橙焰映出他眼底那抹不打算負責的玩味。

“算了,三角習題解不開,不如去我的酒吧聽點爵士。”他轉身,皮鞋踏過積水,聲音被夜色吞沒。

十分鐘後,他的銀色跑車滑進thonglor巷尾那間隻掛一盞霓虹“k”的酒吧。低音炮裹著薩克斯,像絲綢一樣纏上來。

kavin把外套丟給侍應,解開兩顆襯衫釦子,立刻有穿著亮片裙的姑娘貼上來。

他笑著接過一杯龍舌蘭日出,指腹在杯沿敲了敲,對酒保抬了抬下巴:“今晚算我的。”

喧鬨聲裡,他仰頭灌下一口烈酒,喉嚨燒得發燙,卻忽然想起mj剛才的背影——那家夥現在是不是已經衝到winnie家樓下,正把頭盔砸在機車上,像頭困獸一樣來回踱步?

kavin低低笑出聲,把空杯往吧檯一推:“愛情啊……真他媽麻煩。”

燈光旋轉,他的影子被切成碎片,像極了他嘴裡那句“不關我事”的尾音,輕飄飄地,落在酒沫裡,再也找不到。

夜風卷著茉莉花的殘香,在巷口打著旋兒。

winnie剛從thyme的車裡下來,白色裙擺被風拂得貼在腳踝,她低頭找鑰匙,聲音輕快地朝駕駛座道謝:“今晚真的麻煩你了,thyme學長,回去路上小心。”

thyme單手搭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隨意地擺了擺:“順路而已,彆客氣。”

話音未落,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撕裂夜幕的引擎咆哮——低沉、急促,像猛獸衝向獵物。

一束刺眼的前燈驟然刺破昏黃路燈,黑色ducati以一個極漂亮的甩尾橫在兩人麵前,輪胎與地麵摩擦出尖銳的“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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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j摘下頭盔,額前碎發被汗水粘在麵板上,呼吸帶著夜跑的急促。他跨下車,靴跟踏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嗒”。

那雙總是盛著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壓著風暴,眼尾泛著紅。

winnie怔住,鑰匙“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你不是……還在地下室玩槍戰嗎?”

她下意識往thyme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趕緊補上一句,“我給你發過訊息,說thyme學長送我回來,彆擔心。”

mj彎腰撿起鑰匙,金屬在他掌心冰涼。他走近一步,聲音低卻帶著微啞的顫:“我看到了。可winnie,我是你男朋友。”

他抬眼,目光掠過thyme,最終定在winnie臉上,像要把這句話烙進她心底,“你回家這件事,應該由我來收尾。”

夜風忽然變得很靜,隻剩機車引擎餘溫的“噠噠”聲。

thyme在駕駛座裡摩挲著方向盤,沒說話,眼神卻像夜色一樣沉。

夜風卷著潮濕的茉莉香,在巷口打著旋。路燈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長,像三條糾纏的繩索,誰也沒法先鬆開。

mj把鑰匙攥得咯吱響,手背青筋繃起,再開口時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滾燙的火藥味:“thyme,你到底想乾什麼?

winnie現在是我女朋友,這一點不需要任何人提醒。”

thyme單手插兜,斜倚車門,嘴角挑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彷彿夜色裡一把出鞘的刀,冷光閃了一下又藏回去。“現在?”

他輕嗤,語調慵懶,“現在隻是現在,以後的事誰說得準。”

mj上前半步,靴跟碾碎一粒碎石,聲音脆裂。“就算以後誰也說不準,至少現在她是我的。你彆想當第三者。”

他頓了頓,眸色更深,像深井裡砸進一塊鐵,“等她畢業,我們就結婚。所以——離她遠一點。”

“結婚?”thyme低低地笑了一聲,尾音卻被風吹得鋒利,“這個世界上分手的男女朋友多的是,結了婚還能離婚,法律都替你想好後路,你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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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目光穿過昏黃燈暈,筆直釘進mj眼底,“我從來不搶誰,隻是喜歡的東西,我會一直放在心裡。

除非她自己說不想要了,否則——”他聳聳肩,語調輕得像一片落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誰都彆想替她做決定。”

空氣瞬間繃緊,連蟲鳴都噤了聲。兩個男人的影子在地麵重疊、撕扯,彷彿下一秒就能聽見火星迸濺。

巷口的夜風忽然變得鋒利,吹得路燈下的香樟葉嘩啦作響。

mj站在原地,指節因攥得太緊而泛白,聲音卻像鐵石般擲地有聲:“我不會和winnie分手。

我爸媽已經點頭,等她滿二十歲我們就訂婚,畢業當天直接辦婚禮。所有流程都寫進日程,誰也改不了。”

他掏出手機,螢幕上是早已擬好的訂婚企劃:日期、酒店、賓客名單,一格格條目冷冽得像法庭宣判。

thyme聽完隻是嗤笑,單手拉開車門,引擎低吼如同困獸。“日程?法律?那又怎樣。”

他回頭,眼底燃著幽暗的火,“隻要她還沒戴上戒指,我就不會退場。mj,我們走著瞧。”

車門“砰”地合上,黑色轎車猛地甩尾,輪胎摩擦聲劃破寂靜,尾燈在夜色裡拖出兩道猩紅軌跡,像挑釁又像告彆。

mj站在原地,烏黑的眸子映著遠去的光點,漸漸沉成深淵。他抬手摸了摸胸口,那裡跳得生疼,卻沒有一絲退讓。

與此同時,雕花鐵門後的臥室裡,winnie剛洗完澡。她一邊擦頭發,一邊瞥向床頭櫃的手機——00:00,日期悄然重新整理。

螢幕亮起,兩條未讀訊息並排躺著:

mj:【寶貝,早點睡,明天早餐我帶桂花可頌。】

thyme:【明天早上七點,老地方晨跑,我等你答複。】

她指尖懸在螢幕上,窗外風吹動紗簾,像兩麵同時拉開的帷幕。

時間已過午夜,命運的秒針卻“哢噠”一聲,停在了必須選擇的刻度上。

“叮——歡迎回家,宿主!”118係統在她腦海裡蹦躂,電子音硬是擠出幾分揶揄,“怎麼?門神附體,不進家門啦?”

winnie翻了個白眼,手指把裙擺的褶皺一點點捋平,小聲嘟囔:“就你話多,我整理衣服不行嗎?”

確認身上沒有可疑的灰塵和硝煙味後,她纔像做賊似的擰開門鎖。玄關裡漆黑一片,連走廊的夜燈都沒亮。

winnie暗暗鬆了口氣——看來爸媽、姐姐、弟弟已經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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