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綠水長柔 第伍佰肆拾章 流星花園(66)
thyme
把
t
恤下擺往上撩了撩,露出一片被撐得發光的小麥色麵板,嘴裡嘟囔:“終於吃完了……感覺肚子已經不屬於我。”
kavin
側過身,指尖隔空戳了戳那圓溜溜的弧度,壞笑:“這輩子都沒這麼吃撐過吧?大少爺?”
thyme
“啪”地拍開他的手,嘴硬得能掛兩瓶椰子油:“我才沒吃撐!這叫……叫飽滿,懂不懂?”
“飽滿到像裝了顆籃球?”kavin
故意伸手比劃。mj
把遙控器往桌上一扔,發出清脆的“哢噠”聲,打斷兩人幼稚的鬥嘴:“行了,再躺下去就要發酵成麵團了。
去沙灘上走走,讓海風把你們肚子裡的咖哩吹涼一點。”
winnie
率先舉手:“讚成!我還想去踩踩浪花。”
gorya
把靠墊一扔,站起身伸懶腰:“再不起來,我怕今晚真要被冬陰功湯淹沒了。”
於是,一群“吃癱”的人拖著步子往外挪。拖鞋在木地板上劈啪亂響,像一隊剛被放出籠的企鵝。
thyme
一邊走一邊還在小聲抗議:“散步可以,但不準再提我肚子……”kavin
回頭衝他做了個鬼臉:“不提不提,頂多給你拍張照留念——圓月一樣的
thyme!”
傍晚的海風比白天更野,帶著潮濕的鹹味,像千萬條透明的絲帶,卷著細沙撲打腳踝。浪頭一個接一個拍向岸邊,碎成漫天白沫,又被風重新捲回海裡。
遠處燈塔的光束掃過,像給夜色鍍了一層流動的銀。mj
從揹包裡摸出那件深墨藍的風衣——是他下午特意回彆墅拿的。
風衣內襯是柔軟的羊毛,領口還留著淡淡的雪鬆香。他展開衣服,從
winnie
身後輕輕攏過去,手臂繞過她的肩,把釦子一粒一粒扣好。
指尖偶爾擦過她鎖骨,像不經意落下的火星。“夜裡風大,”他俯身貼在她耳邊,聲音低得幾乎被浪潮吞沒,“彆著涼。”
winnie
縮了縮脖子,卻沒躲開,反而順勢往他懷裡靠了半步。海風把她額前的碎發吹得亂飛,她抬手胡亂彆到耳後,抬眼時眸子裡盛著燈塔的餘光,亮得像兩枚小小的月亮。
前方,thyme
正追著
kavin
往浪裡衝,褲腳卷得老高,一邊跑一邊把海水往對方身上潑。kavin
不甘示弱,彎腰抄起一把海草當武器,兩個人像沒長大的小學生,在月色裡鬨成一團。
gorya
拎著手電筒在後麵追,光束晃得沙灘上的影子忽長忽短,她笑得直不起腰,聲音被風撕得七零八落,像一串散落的鈴鐺,winnie
看著看著,嘴角不自覺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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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插進風衣口袋,摸到
mj
提前塞進去的一小袋暖寶寶,心裡也跟著熱乎起來。“這幾天過得……像做夢一樣。”
她輕聲說,腳尖在沙地上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心形,“尤其是龍華,”她抬手比劃了一下,“那麼大一條龍,居然真的存在。感覺把童話書撕下來一頁貼到了現實裡。”
mj
低笑,胸腔的震動隔著薄薄的衣料傳過來。他伸手替她把被風吹亂的帽繩係緊,指尖在繩結上多繞了一圈,像是給自己的所有物打了個小小的標記。“高興就好。”
他側頭,下巴蹭過她發頂,“以後想來,隨時。”
winnie
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對了!畢業旅行再來一次吧?到時候我們把帳篷搭在礁石上,聽一整晚的浪。”
“畢業旅行算什麼,”mj
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脈搏上輕輕摩挲,“畢業以後——我們結婚,就辦在這座島上。”
“結婚?”winnie
怔了一下,睫毛被風吹得撲簌簌地顫。“嗯,”mj
的聲音混著潮汐聲,一字一句砸進她耳朵裡,“就在這片沙灘。早上太陽從海平麵跳出來,你穿著白色婚紗,光腳踩沙,我牽著你。
證婚人就讓那棵歪脖子椰樹當,賓客是海鷗和寄居蟹。”winnie
被他描述的畫麵逗笑,眼角彎成月牙。
她踮起腳,嘴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呼吸帶著橙子汽水的甜:“好啊,”她輕聲說,“到時候我要在蛋糕頂層插一隻小木龍——紀念我們見過的那條真龍。”
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砰”的一聲。thyme
不知何時偷帶了小型冷焰火,點燃後往天上拋。
幽藍的火花在空中綻開,像極了一條騰空而起的龍尾,鱗片碎成漫天星屑。kavin
在火花底下大聲起鬨:“求婚啦求婚啦!”
gorya
笑著去捂他的嘴,反被濺了一臉沙。mj
沒理會那邊的喧鬨。
他低頭,吻落在
winnie
被風吹得冰涼的指尖,像落下一個無聲的誓言。
winnie
回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掌心貼掌心,溫度在夜色裡悄悄交換。
餐廳的燈光被調成了柔和的暖黃,像一層溫熱的蜂蜜澆在長桌上。
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光斑落在骨瓷盤沿,隨著刀叉的輕碰而晃動。
mj
的父親把最後一塊香煎鱈魚吃完,用餐巾按了按嘴角,語氣平穩卻不容置疑:“下週三晚上空出來,把你女朋友帶回家裡吃頓飯,我們得見見。”
mj
正用叉子捲起幾根意麵,聞言動作微頓,銀叉與瓷盤發出極輕的“叮”聲。他抬眼,對上父親鏡片後的目光,點了點頭:“好,我來安排。”
聲音不高,卻足夠讓餐桌對麵的母親露出滿意的笑。晚餐的後半段隻剩餐具偶爾碰撞的清脆。mj
吃得很快,卻不顯急躁,七分飽便放下刀叉。
他起身,微微躬身:“爸、媽,我吃完了,您們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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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父母頷首後,他轉身離席,背影挺拔得像一把收進鞘裡的劍。走廊的感應燈隨著他的腳步亮起又熄滅。
mj
先去了健身房,二十分鐘的壺鈴訓練,每一次深蹲、每一次推舉,汗珠都在燈光下劃出銀線。啞鈴落地時“咚”的悶響,像在給心跳打拍子。
隨後他套上泳褲,躍進室內恒溫泳池。水麵被劃開一道雪白的刀口,手臂交替破水,氣泡翻湧,十多分鐘後,肌肉在冷水裡徹底蘇醒。
衝完熱水澡,潮濕的發梢還滴著水,他裹了條灰色浴巾走進臥室。床頭時鐘指向十點零七分。
mj
用毛巾隨意擦了擦頭發,拿起靜音的手機,螢幕在黑暗中亮起冷白光。他點開置頂對話方塊,指尖飛快敲擊——
【winnie,睡了嗎?】
【我爸媽讓我下週三帶你回家吃飯。】
【他們想正式認識你。】訊息發出,綠色氣泡末端的小對勾亮了一下,又歸於寂靜。
另一頭,書桌上的台燈把
winnie
的側影投在牆上,像一幅安靜的剪紙。
她戴著耳機,筆尖在草稿紙上沙沙地走,公式一行行蜿蜒,手機被反扣在桌角,螢幕無聲閃爍,卻沒能穿過她的專注。
mj
盯著未讀提示,唇角微彎,把手機放到床頭櫃,順手將空調溫度調高兩度。
winnie
伸完懶腰,指尖還殘留著握筆太久的痠麻,螢幕上的訊息卻像一束小煙火,劈裡啪啦把她剛醞釀出的睏意炸得粉碎。
她嘴角揚到一半,房門“咚咚”兩聲——gorya抱著一隻透明玻璃罐探進半個身子,罐裡五彩斑斕的折紙星星在走廊燈下泛著柔光,一層又一層,像把整條銀河折疊進了掌心。
“後天
kaning
生日,”gorya
晃了晃罐子,紙星星沙沙作響,“你的禮物準備好了嗎?”winnie
的笑容瞬間塌成一枚皺巴巴的紙團:“完——全——忘——了。”
她撲到床邊,把臉埋進枕頭裡哀嚎,“這兩天光顧著寫實驗報告,腦子都被離心機轉糊了。”
gorya
反手關上門,踢掉拖鞋盤腿坐在地毯上,把玻璃罐輕輕放在兩人中間。罐口係著一條薄荷綠的絲帶,墜著一顆小小的銀鈴,一動就叮叮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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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也愁,”她撥開絲帶,指尖從罐口拈出一顆星星,“後來想著
kaning
最近迷上手賬和許願儀式,乾脆折
365
顆星星給她,一天拆一顆,拆完一年就又到我們畢業。”
winnie
跪坐起來,托起一顆淡紫色的星星,對著台燈眯眼細看——摺痕細得幾乎看不見,紙緣收得乾淨利落,像一條被月光磨亮的絲線。
“你折了多久?”她小聲問。“熬了三個晚上,”gorya
聳聳肩,眼底卻閃著得意,“還偷偷在每顆星星裡寫了小紙條,有的寫冷笑話,有的寫‘免生氣券’,還有一張寫了‘請立即召喚
gorya
陪吃宵夜’。”
winnie
被逗得噗嗤一笑,隨即又垮下肩:“可我手殘,折一顆就得十分鐘,365
顆得折到明年。”
她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要不我們一起做?今晚通宵,明早再去買配套的禮盒和燈串。”
gorya
彈了個響指:“正合我意。我還帶了彩紙、雙麵膠、熒光筆,連mini
打孔機都帶了。”
她像變魔術一樣從背後拖出一個帆布袋,嘩啦啦倒出滿滿一桌彩虹——淺櫻、霧藍、奶杏、薄荷、日落橘……顏色軟得像能掐出水來。
兩人乾脆把地毯當工作台,盤腿對坐。gorya
負責裁紙,剪刀“哢嚓哢嚓”像節拍器;winnie
負責寫小紙條,字跡細得像藤蔓,一筆一劃都藏著小心思——“願你永遠像椰子凍一樣甜”
“下次衝浪彆再把防曬塗成斑馬線”……寫累了,她就抓起一顆已摺好的星星偷偷拆開,看到“kaning
專屬免蹲起券
x1”時笑得滾到
gorya
腿上。時間在紙屑和笑聲裡被揉皺,又展開。
淩晨兩點,罐底已經鋪了薄薄一層星雨。winnie
的腰背開始發酸,她後仰伸懶腰,骨頭咯吱一聲。
窗外,月亮沉到椰林後麵,風把窗簾吹得鼓成一張帆。gorya
把最後一張紙條塞進星星肚裡,食指一挑,紙帶翻飛,一顆嫩黃色的星星在她掌心誕生。
“完工一半。”gorya
把星星高高拋起又接住,像接住一顆微縮的太陽,“明早九點商場開門,我們去買磨砂玻璃瓶、乾花、小燈串,再配一張手寫卡片——就用你剛才練的那句‘願你把每天拆成一顆糖’當結尾。”
winnie
揉揉發紅的指尖,忽然想起什麼,從抽屜裡翻出一隻絨布袋,倒出幾顆極細的銀粉,“撒一點進去,關燈後星星會發光,像把一整片安達曼海裝進罐子裡。”
gorya
走後,winnie
盤腿坐在地毯中央,把
118
係統的光球捧在手心,像握著一盞會說話的暖燈。
“幺兒,快幫我想想,kaning
的生日禮物到底做什麼好?”
係統輕輕旋轉,嗓音帶著電流的沙沙:“再過五天就降溫,手工圍巾最實用。你熬夜趕工,48
小時就能織完一條。”
“圍巾?”winnie
咬了咬唇,“可我隻會最簡單的平針,花樣一複雜就翻車。”“那就純色加流蘇,經典不出錯。材料你都有。”
係統調出投影——一排排軟糯的羊毛線:霧霾藍、椰奶白、乾玫瑰粉。
winnie
的目光落在那團椰奶白上,想起
kaning
冬天最愛穿駝色大衣,配白色圍巾一定溫柔到發光。“好,就這麼定了!”
她“刷”地拉開抽屜,把線團、棒針、記號扣統統倒出來,又順手抓過桌邊的小麵包,三兩口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給自己打氣:“先填飽肚子,纔有力氣通宵。”
剛咬完最後一口,門被“咚咚”敲響。弟弟探頭進來:“姐,媽喊你吃飯。”“來啦!”
winnie
衝到餐廳,端起碗就往嘴裡扒拉,母親笑著敲她手背:“慢點,沒人跟你搶。”她嘿嘿一笑,五分鐘解決戰鬥,一抹嘴又溜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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