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綠水長柔 第伍佰肆拾叁章 流星花園(69)
winnie
比了個
ok,把圍巾禮盒塞進揹包,又把裱花嘴、食用金箔、草莓醬統統檢查一遍,纔在大叔的催促下跳上小電驢。
臨出門前,她回頭衝
gorya
喊:“給我留一麵空牆,我要貼照片!”
gorya
笑著應聲,轉身已經搬來扶梯,“噠噠噠”爬上拱門頂端。大叔在下麵扶著梯子,仰頭遞工具,像一位忠誠的後勤部長。
winnie
把揹包往肩上一甩,像隻興奮的小鹿蹦出花店。清晨的空氣帶著露水的涼,她卻覺得渾身都在冒熱氣——一半是為
kaning
的生日,一半是因為突然冒出的“拜訪
mj
父母”計劃。
她低頭看看手機:7:40,手工烘焙教室剛開門,時間剛剛好。“叮鈴——”
推開玻璃門,一股暖洋洋的黃油香撲麵而來。前台小姐姐正往展示櫃裡補貨,抬頭笑得像剛烤出的:“早上好!是想親手做蛋糕嗎?”
“嗯!”winnie
把碎發彆到耳後,“今天先做給朋友,過幾天還要再做一份拜訪家長的,可以一起學嗎?”
“當然!”小姐姐在電腦上飛快敲了幾下,“今天有一對一教學,額外收
300
泰銖材料費,您看可以嗎?”
“完全沒問題!”
winnie
立刻掃碼付款,像生怕名額飛了。烘焙師是位圍著櫻花粉圍裙的大叔,姓
krit,說話自帶烤箱的溫熱感。他先帶
winnie
洗手、消毒,然後遞給她一張流程表:
“今天做
6
寸草莓酸奶慕斯,步驟簡單,味道清爽。過幾天再做拜訪家長的,可以升級成覆盆子巧克力淋麵,端莊又討喜。”
winnie
眼睛一亮,連連點頭。第一步:烤胚。krit
把分好比例的雞蛋、低筋麵粉、細砂糖推到她麵前:“先打蛋黃糊,再打發蛋白,翻拌要像寫‘j’字,溫柔一點。”
winnie
握著打蛋器,手腕帶著昨晚織圍巾的痠痛,卻依舊認真。蛋白霜在她手下慢慢變成雲朵,她忍不住小聲歡呼:“原來雲朵是甜的!”
第二步:切片草莓。她挑了最紅最飽滿的幾顆,一邊切一邊想:kaning
最愛酸甜口,草莓再多放一層!
想到
mj
的媽媽喜歡微苦回甘,她在心裡默默記下——下次做巧克力胚時,可可粉要換成
70%
的黑巧。
第三步:打發淡奶油。krit
把冰水盆推過來:“奶油怕熱,隔著冰水打,紋路才漂亮。”
冰涼的金屬盆貼著
winnie
的小臂,她忽然想起
mj
的手掌溫度,心裡一暖:到時候在蛋糕頂層悄悄擠一顆小愛心,就當暗號。
時間悄悄過去。當淡粉色的慕斯液倒入模具,表麵輕輕晃成鏡麵,winnie
忍不住舉起手機拍照:蛋糕胚像雲朵枕頭,草莓片排成玫瑰形,最上麵撒了一層糖粉,像初雪落進花田。“冷藏四小時就能脫模。”
krit
把模具貼上寫有“kaning”的小旗子,又遞給她一個金色禮盒,“過幾天再來,我教你做‘家長版’的覆盆子巧克力,保證端莊又討喜。”
winnie
道了謝,抱著禮盒蹦出門。陽光落在她臉上,像給疲憊也鍍了一層糖霜。她心裡悄悄排好日程:
今天
15:00
花店驚喜
→
週三晚拜訪
mj
父母
→
週末還要再做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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烘焙教室的冷氣還在嗡嗡作響,winnie
把最後一朵奶油雛菊點好花心,才終於直起腰。
不鏽鋼台麵上一左一右擺著兩個六寸蛋糕:左邊草莓酸奶慕斯雪白裡透出淡粉,右邊覆盆子巧克力淋麵像深夜的絲絨。
她小心地給它們套上防震透明罩,手指在絲帶末端打了個對稱的蝴蝶結,像給兩位即將赴約的小公主係好領結。
手機就在這時震動起來。螢幕上“mj”兩個字閃得她心跳快半拍。“喂?”
她壓低聲音,卻還是藏不住雀躍。“winnie,”
mj
的嗓音透過電流,帶著清晨特有的沙啞,“我爸媽把明天的午飯提前到十一點,可以嗎?”
“十一點?”winnie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時鐘——下午一點四十五,時間綽綽有餘,“當然沒問題!而且……我剛好親手做了一個蛋糕,明天帶去給你們當飯後甜點。”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隨即
mj
的聲音拔高,像風吹動玻璃杯:“你親手做的?真的?”
“嗯哼。”她用指腹擦掉盒角不小心沾到的奶油,“覆盆子巧克力,低糖,不會膩。”
mj
低低地笑,聲線溫柔得像剛化開的巧克力:“我爸媽肯定喜歡。那明天我去接你,十點四十,不許賴床。”
“遵命!”winnie笑著答應,餘光瞥見教室門口又有新學員進來,連忙補一句,“先掛啦,kaning
的生日趴三點開始,我得趕去花店佈置。”
結束通話電話,她把覆盆子蛋糕裝進印有冰袋的保溫袋,又在外麵貼了一張“mj
爸媽專用”的小便簽,這才小心地放進冰箱最裡層。
草莓酸奶慕斯則被放進另一個保鮮盒,貼上“kaning
21st”的愛心貼紙,準備稍後帶去花店。做完這一切,她脫下圍裙,衝烘焙師
krit
揮揮手:“謝謝師傅,明天見!”
krit
笑著遞來一張濕紙巾:“路上慢點,奶油公主。”兩點零五分,winnie拎著保溫袋走出烘焙教室。
陽光像細碎的糖霜落在她睫毛上,她深吸一口帶著麵包香的空氣,腳步輕快得像踩在柔軟的蛋糕胚上。
離與
gorya
約好的“驚喜佈置時間”還有整整一小時,時間不緊不慢,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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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nie
提著蛋糕盒剛踏進門,就聽見花店裡“叮鈴”一聲脆響。冷氣混著花香撲麵而來,大叔和
gorya
正踩著梯子往拱門纏最後一圈暖白燈串。
雛菊、滿天星鋪了一地,像打翻的星屑。“蛋糕來啦!”
winnie
把保鮮盒塞進冰箱,順手係緊圍裙,三下五除二加入佈置:把星星罐放在蛋糕轉盤中央,再把寫好的“happy
21st
kaning”小旗插進花泥。
三人分工默契,不到二十分鐘,暖棚裡燈光柔得像傍晚六點的海,雛菊順著燈線一路開到天花板。
大叔抹了把額頭的汗,瞥一眼手機:“兩點整,kaning
四點交班。關燈,埋伏!”
啪嗒——主燈熄滅,隻剩燈串的點點星光。gorya
拉著
winnie
躲進收銀台後,大叔貓著腰鑽進花架間的空隙,手裡攥著禮炮拉繩。
空氣裡混著奶油和泥土的甜,靜得能聽見冰箱壓縮機“嗡嗡”的呼吸。
秒針滴答,日光悄悄轉斜。兩點四十、三點十五、三點四十五……門外的風鈴終於“叮鈴”一聲脆響。
kaning
把耳機塞進兜裡,慢吞吞地往花店走。
七月的太陽像放大鏡下的燈泡,把影子壓成薄薄一片。她低頭滑著手機,螢幕上的日期用紅圈標著——7
月
19。
她又確認了一遍,心裡卻空落落的:爸媽淩晨發來的轉賬紅包和“寶貝生日快樂”語音,像往年一樣簡短;時差
twelve
小時,他們此刻大概還在實驗室裡對著資料。
“今年又得一個人過吧。”她嘟囔著踢飛一顆小石子,石子滾進排水溝,聲音悶悶的。拐進熟悉的巷子,花店的招牌遠遠就能看見。
可今天奇怪——鐵卷門隻拉到一半,裡麵黑漆漆的,沒有亮燈,也沒有往日飄到街角的花香。
kaning
心裡“咯噔”一下:大叔從不遲到,更不會忘記給她排班。她把水桶換到左手,右手點開聊天界麵,確認沒有收到“今日休息”的通知。
“不會是摔了?還是突然生病?”越想越慌,她小跑兩步,額頭抵在玻璃門上往裡看——黑得像個深洞,隻隱約看見花架的影子。“大叔?”她試探地喊了一聲,回應她的隻有空調外機嗡嗡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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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
kaning
摸出手機準備撥號時,“啪”的一聲,燈突然全部亮起——
暖白的燈串像被誰瞬間點燃,沿著拱門一路蜿蜒到天花板,又順著牆麵垂下,閃著細碎的星。雛菊、滿天星、粉白氣球從貨架頂端傾瀉下來,像一場預謀已久的花雪。
正中央的小圓桌上,草莓蛋糕頂著
21
支蠟燭,燭火輕輕搖晃,奶油的甜香混著花香撲麵而來。“surprise——生日快樂!”
大叔從收銀台後蹦出來,禮炮“砰”地炸開,彩帶紛紛揚揚;gorya
高舉裝著
365
顆星星的玻璃罐,笑得比燈還亮;
winnie
把奶白色圍巾抖開,像抖開一朵雲,直接繞到她脖子上。
kaning
愣在原地,水桶“哐當”落地,水花濺到腳踝。她張了張嘴,卻隻發出一聲哽咽。
“你們……怎麼……”
“我們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過生日?”gorya
把星星罐塞進她懷裡,“一天拆一顆,明年今日我們再一起拆第
365
顆。”
大叔揉了揉她發頂:“傻丫頭,店可以不開,生日必須熱鬨。”
kaning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卻不是鹹澀的,而是帶著草莓蛋糕的甜。她抬手胡亂抹臉,卻越抹越花,像隻委屈又幸福的小花貓。“謝謝……真的謝謝你們。”
聲音哽咽得幾乎碎在空氣裡。gorya先一步上前,把她抱了個滿懷,手掌在她背後輕輕拍:“傻瓜,生日就該笑,哭什麼。”
說著,自己卻也有點紅了眼眶。她側過身,把kaning推向大叔,“要謝就謝大叔,是他把店都關了,還一早陪我們吹氣球。”
kaning轉向大叔,深深鞠了一躬。大叔忙不迭擺手,圍裙上的向日葵圖案跟著晃:“小事小事!你們幾個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今天就算我閨女二十一,店不開也值!”
他故意粗聲粗氣,卻掩不住眼角的柔光,“好了好了,再哭奶油都化了,先切蛋糕!”winnie已經把刀遞到kaning手裡。
六寸草莓酸奶慕斯被燭火映得粉粉嫩嫩,表層一圈新鮮草莓像小小的心形紅寶石。
kaning屏住呼吸,一刀切下——奶油柔滑,胚體鬆軟,草莓的酸甜瞬間在空氣裡炸開。第一塊遞給大叔,第二塊給gorya,第三塊給winnie,她自己才捧起小小一角。
一口下去,冰涼奶香混著草莓籽的輕脆,她忍不住彎起眼睛:“好好吃!winnie,你什麼時候偷偷練的?”
winnie被誇得耳根通紅,小聲嘀咕:“昨晚差點把廚房炸了三次……”
惹來一陣大笑。蛋糕很快見了底,隻剩一圈草莓蒂和零星的奶油。大叔擦擦手,朝gorya努努嘴:“輪到你們的禮物啦。”
gorya先從桌下捧起那隻裝滿折紙星星的透明玻璃罐。罐口係著薄荷綠絲帶,燈光一照,三百六十五顆星折射出七彩微火。
“一天拆一顆,”她鄭重地遞給kaning,“每顆星裡都有我寫的一句話——冷笑話、小願望、免生氣券……拆完剛好到我們畢業。希望接下來一年,你的每一天都有小驚喜。”
kaning抱緊罐子,彷彿抱住了整片銀河,鼻尖又酸了。緊接著,winnie把奶白色圍巾抖開。
柔軟的羊毛在燈光下泛著珍珠光澤,尾端墜著兩簇短短的流蘇,像小小的雪團。
她踮腳替kaning圍上,一圈、兩圈,然後係了個鬆鬆的結,正好垂在胸口。“我偷偷量過你去年冬天那條舊圍巾的長度,這條更長一點,可以把下巴也埋進去。”
她聲音低卻篤定,“以後每個冷風天,你把它圍上,就當我在給你捂耳朵。”圍巾還帶著淡淡的椰奶香,kaning把半張臉埋進去,眼淚終於滾下來,卻混著笑意。
她一手抱星星罐,一手攥圍巾,像抱住整個冬天的暖。
大叔適時端來四杯冒著熱氣的檸檬紅茶:“來,為二十一歲,為不缺席的朋友,為以後每一個生日——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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