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素錦的百世曆劫 知否如蘭27
真不知道該拿這輩子的便宜親媽怎麼辦了!
如蘭趕緊拉著王大娘子好好坐下,又倒了一杯自己製的花果茶。把雨過天晴色的汝窯茶盞奉到手裡,看她終於閉上嘴巴開始品茶,這才無奈道:
“時到今日,母親何苦還把林棲閣放在眼裡!
如今咱們正院,說一句完全把林棲閣壓的抬不起頭也不為過。你沒見就算女兒幾次三番責罰那位父親的心尖尖,父親也不敢說什麼。
既然如此,母親何必還要多此一舉,非堅持發賣林小娘。
好歹那位給盛家生了一兒一女,說出去也算是誕育有功。何況父親偏愛她這麼多年,總是有幾分舍不去的情分。
若是母親執意把林小娘賣了,不說三哥哥和四姐姐心裡會不會記恨,就是父親心裡定然存了疙瘩。
中間有了這麼一個忘不掉又過不去的疙瘩,父親和母親後半輩子的日子又哪裡來的順遂。
與其叫父親一直心裡念著林小娘,或者家裡沒了林小娘,再進來更年輕、更漂亮又不知道脾性的新的小妾,那不是母親給自己平白招來煩惱嗎?
還不如就像如今這般,咱們就拿捏著林小孃的身契,讓她往後餘生再不敢跟母親耍手段,隻讓她活在正院的陰影下就好。
再則有了女兒的表態,父親也不敢太過偏頗林棲閣。就算偷偷貼補那邊一些私產,母親捏著她的身契不放,隻管過上那麼兩三年,管隨便找個藉口,再把林小娘手裡的私產奪過來就是了。
這樣一來,不管父親貼補多少,最終不還是到母親手裡嗎?”
越是聽如蘭的主意,王大娘子的心裡就越是暢快。
“還是我如兒說的對,與其給那賤人一個痛快,不如就這樣燉刀子割肉才叫她難受呢。”
看見大娘子笑的暢快,再沒有發賣人的心思,如蘭也算是放了點兒心。
還是得指揮著劉媽媽和周媽媽繼續給這位便宜娘洗腦,千萬彆叫她哪天腦子一抽,把大好的局麵給弄得一團糟纔好。
畢竟林小娘那邊估計恨死她這個五姑娘了,現在不敢做什麼,也是形勢不如人的緣故。
現在林小娘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抓住盛紘的心。
可大娘子若是哪天腦子犯抽,輕易把把柄交給林噙霜,那不是純粹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纔想著大娘子千萬彆犯糊塗出昏招,結果下一秒就聽見這位大娘子又說:“你從那賤人手裡拿回你爹的私房,這個我倒不反對。可做什麼還要給四丫頭那邊送過去,那不是又回了他們林棲閣手裡嗎?”
小娘手裡的私房,和自己手裡的嫁妝,那能一樣嗎?
這是親媽,還得哄著。
如蘭值得耐心道:“哪裡就是送回了林棲閣,那些可是四姐姐過了明路的私產呢,將來不過跟著假裝一起去婆家,可就跟林小娘沒有關係了。
而且我給四姐姐和六妹妹這麼一分,也是叫彆人知道,我收繳了林小孃的私房並不是為了錢財。
是因為她總是認不清身份,總是做一些僭越的事。
我是在罰她呢!
若是把那點兒東西全收進我自己的腰包,豈不是叫人笑話我愛財。”
“呸!看哪個敢說我如兒愛財。不說我如兒有一郡封地供養,就是我給的產業也經營的似模似樣。
何況將來你出嫁的時候,母親定然給你置辦十裡紅妝。
那賤人手裡的東西,便是白給我們也不看在眼裡呢。
如兒做的對,何苦為了那麼點子東西壞了自己名聲。那點子東西你樂意給誰就給誰吧,我倒要看看咱們不放眼裡的東西,林棲閣那賤人和四丫頭會不會爭出火氣。”
說著還囑咐劉媽媽,“叫人盯著林棲閣的動靜,我倒是瞧瞧那賤人會不會打她女兒的主意。”
為了叫王大娘子彆主動生事兒,如蘭還特意跟她說:“母親隻管看著,若是下次林小娘再犯錯,我不但要收走她的產業,還要把她的體己銀子一並收走,然後全都給三哥哥送過去。”
“哈哈哈,以長楓的性子,手裡有點兒錢再是存不住的。大概用不了幾日,就得叫他給敗光。
咱們看不上那點兒錢,可那些東西都是那賤人的命呢!
都叫長楓敗光了,就看那賤人心疼不心疼。還有你父親,我倒是要看看,多少家業後他這麼私下裡揮霍。”
把王大娘子哄好了,這位便宜親娘才樂嗬嗬的回了葳蕤軒。
這件事情也傳到了耳聰目明的老太太這邊,老人家也不忘借這個事情教導明蘭。
“所以我常說,有了皇後賜下的嬤嬤教導,五丫頭的行事也是越發有章法了,且往往都是直擊要害。
你看她每每對林小娘出手,從來都是直麵你父親。現在五丫頭的眼裡,大概林小娘跟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即便她如此肆意妄為,卻能跟長楓和墨蘭和平相處。平日有了什麼好處,也不忘哪個兄弟姊妹。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了。”
明蘭聽著祖母的分析,也知道這是在教導她,便順著這個話頭也說了自己的看法。
“所以五姐姐才牢牢捏著林小孃的身契,又每每拿她罪臣之後的出身說嘴。
畢竟她是三哥哥和四姐姐的生母,說好聽了也算是我們的庶母。可若把林小娘定為賤妾,說句不好聽的,便是打殺了也不算什麼。
五姐姐正是拿捏著這一點,再加上身份上的壓製,可不是幫著大娘子把林棲閣壓製的頭都抬不起來。”
老太太見明蘭能看出其中關竅,心中歡喜小孫女的聰慧,卻又心疼她的庶出身份。
“可憐我明兒,在這家裡都不敢出頭,還要百般忍讓。
雖然沒有如蘭的權勢,可是你也要學學你五姐姐的手段。便是遇事委婉幾分,哪怕不得不先一步以退為進,也務必要一擊必中。
隻要拿捏住對方的要害,那對方就什麼事兒都辦不成。”
明蘭點頭表示受教,更知道老太太憐惜她無依無靠,為了不叫老太太操心隻得笑著說:“五姐姐這般的肆意張揚確實叫人羨慕,可有時候行事迂迴一些也無妨,總是能達到一樣的結果。孫女兒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多時候以退為進,借力打力,未嘗不是一種好方式。”
如蘭不知道她已經成了彆人借的力,她這會兒打扮的漂漂亮亮,在王大娘子的同意下,跟著趙輝一起去城外遊湖呢。
這天皇貴胄出門的架勢,就是和尋常官宦之家不一樣。
隻兩個人遊湖,可週圍的船就有三四艘。
最大最奢華的一艘船,自然是他們兩個乘坐。還有一艘差不多大的船隨行在側,上麵坐著一隊樂人,還有歌舞可供這邊的主家欣賞。
剩下兩艘船,一艘上麵是隨行的護衛。還有一艘船,上麵是伺候的下人。
比如這邊的主子想要吃湖裡的魚蝦,那船上的人就得現給打撈烹飪,然後再把佳肴送到這邊來。
作為享受的那一個,如蘭是沒資格說那句‘朱門酒肉臭’的話。
吃飽喝足,聽著絲竹管樂,再欣賞著滿湖荷花,不由感慨道:“看來不管放在什麼朝代,什麼年月,這有錢有權的人,永遠都是最會享受的。”
“都活了兩輩子了,如今又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我自然要給你最好的。”趙輝笑的深情款款,好聽的話也是張嘴就來。
這個人,這輩子似乎不但開啟了討好丈母孃的技能,還無師自通進修了一下甜言蜜語技能。
既然都說要給最好的了,那很有必要跟進一下那邊奪嫡的進展。
“你那邊到底怎麼著了?既然把顧廷燁招入麾下,是不是也得管上一管,我怎麼聽說他們家最近因為他那個外室鬨了一場笑話?
若是身上有這般缺陷,還讓他稀裡糊塗背著各種罪名,以後估計也不好用呢。”如蘭問了一個他們都熟悉的人。
趙輝倒是不在意這個,“到底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那女子有心算計,他倒把人家當做了情感寄托。被一個女子玩弄於股掌,也算她眼瞎心盲,合該他吃這麼一次虧,估計以後就長記性了。”
如蘭倒是想起一件要緊的事情,“你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又氣死親爹吧?這個名聲,以後可是彆人攻訐的把柄。”
趙輝倒是對顧家那些事兒沒什麼興趣,不過瞧這丫頭的意思,是想著幫上一把了。
倒也順手的事。
“唉,這也是他成長中必過的一道關卡。不然他也看不透那位外室的真麵目,更看不出繼母對他一直以來的捧殺。彆的事情不用咱們插手,隻要關鍵時刻保住顧候的性命就是了。”
那樣的話,顧廷燁是不用背上逼死生父的罪,那女主怎麼辦?
“如果顧候沒死的話,那朱曼娘肯定不會離開顧廷燁。有朱曼娘和兩個孩子在,豈不是就成了盛明蘭最強勁的對手。”如蘭眨巴著眼睛問。
趙輝哪裡理會彆人情情愛愛的小事,隻是無所謂的說:“人家有緣,自然會走到一起。若是緣分不夠,也會有各自的姻緣。
而且根據你的說法,你那位六妹妹是個心裡有成算的。就算她嫁給顧廷燁,隨便設個計謀揭露那朱曼孃的真麵貌,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這倒也是,畢竟人家是女主呢。
便也不再關心顧廷燁的那個外室,隻笑著說:“嗯,人家能乾,就是有情敵也能料理好了。可我卻是個心狠手辣的,以後要是有什麼情敵出現,那是直接要斬草除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