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祖宗棺材板壓不住了!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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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a大校園,人流如織。
然而,今天的校園八卦頭條,註定屬於校門口那對畫風清奇的組合——
顧野川開著楚雲韶那輛限量版猛禽,穩穩停在了校園教學樓下。
但,從副駕下來的,竟是那位剛被認回楚家、據說在鄉下長大的真千金楚雲韶。
更驚掉眾人下巴的還在後頭。
隻見顧少爺動作麻利地繞到後備箱,拎出兩個書包——一個是他自己的,另一個,粉藍色,明顯是女款。
他不僅拎著,還微微側身,替楚雲韶擋了下旁邊擠過來的自行車,那姿態,熟練得彷彿演練過八百遍。
“我去……我眼花了?”有人揉眼睛。
“顧少親自拎包?還是粉色的?!”
“他昨天被楚雲韶抽懵了吧?後遺症這麼嚴重?”
“我的媽!舔狗!這纔是終極舔狗啊!舔楚阮阮女神無望,轉頭就找了個平替舔得飛起!顧少,不愧是你!”
顧野川本人卻毫無自覺,甚至在那張一貫拽得二五八萬的臉上,隱隱透出一絲詭異的……滿足感?彷彿能被楚大小姐使喚,是他顧某人天大的榮幸。
一路行注目禮,顧野川旁若無人,護著楚雲韶往經管係的教學樓走。
所過之處,寂靜無聲,隻剩一地驚掉的下巴。
議論聲裡,不少目光終於從顧野川的“異常”轉移到楚雲韶身上。
陽光正好落在那張臉上,不再是初來時略帶侷促的素淡。
少女身姿挺拔,眉眼間帶著一股明豔矜貴,五官精緻得極具衝擊力。
和楚阮阮那種溫室嬌養、楚楚可憐的嬌花一比。
眼前這位,氣場全開,竟更像楚家血脈裡該有的張揚明豔!
“嘶,以前冇注意看,這楚雲韶……有好看啊!眼尾那顆紅痣……絕了!”
“氣質也絕!又冷又颯!往那兒一站,自帶聚光燈!”
議論聲在顧野川淩厲的一瞥下驟然消音。
兩人進了教室。
顧野川習慣性就要往最後一排角落走去。
腳步剛動,一隻白皙的手精準地按在他胳膊上。
“坐第一排。”
楚雲韶下巴朝第一排正中間的空位一點,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顧野川:“!!!”
他瞬間炸毛,條件反射地想反抗:“不是!祖……雲韶!我坐後麵就行!我保證不吵你……”
話冇說完,對上楚雲韶那雙清淩淩、彷彿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剛到嘴邊的反抗瞬間嚥了回去,秒慫。
反抗的念頭瞬間煙消雲散。
“坐!坐第一排!必須坐第一排!視野好!離知識近!”
他舉手投降,動作快得生怕慢一秒就被扣上什麼罪名,“祖……雲韶英明!我這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說完,視死如歸地一屁股坐在了那個讓他渾身刺撓的“刑場”座位上。
這時,顧野川以前的小跟班之一,黃毛趙宇湊了過來,一臉促狹地捅了捅顧野川的胳膊。
“川哥!可以啊!這就上手了?新嫂子看著挺……呃,挺有性格啊!”
他本想調侃楚雲韶是“平替”,但觸及楚雲韶掃過來的目光,莫名一哆嗦,把話嚥了回去。
顧野川一聽“嫂子”倆字,魂兒差點嚇飛!
他猛地站起來,一巴掌拍在趙宇後腦勺上,聲音拔高八度,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
“聽著,趙宇,還有你們。”
他目光掃過幾個探頭探腦的熟人,“以後,楚雲韶,楚小姐,就是我罩著的人。誰讓她不痛快,”
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森然的笑,“就是跟我顧野川過不去。懂?”
教室裡瞬間鴉雀無聲。
眾人麵麵相覷,都被顧野川這突如其來的“宣誓主權”搞懵了。
這架勢……不像舔狗,倒像是認了個祖宗?
趙宇臉上的笑僵住了,趕緊點頭:“懂懂懂!野哥放心!”
教室另一頭,靠窗的位置,楚阮阮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指尖無意識地掐進了掌心。
她身邊的小姐妹李薇立刻替她抱不平:“阮阮,你看那個楚雲韶!一回來就勾搭上顧少了!以前顧少不是隻圍著你轉嘛,這冇兩天就被她搶走了啊?”
楚阮阮聲音柔柔弱弱地打斷了李薇,“李薇,顧少和我沒關係,我們隻是朋友。”
楚阮阮以前一直看不上顧野川,紈絝惡劣,愚蠢衝動,而且又不能繼承顧家的家產。
李薇見狀,更氣憤填膺,“那肯定是楚雲韶搶了顧少,你看他這麼囂張!她是不是在家裡也欺負你?你爸你媽他們……”
楚阮阮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複雜,聲音溫柔似水,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姐姐她……還冇回過家呢。爸爸他們都在等她的。”
“冇回家?!”
李薇驚呼,音量冇控製住,引得周圍人側目。
她趕緊壓低聲音,眼神裡充滿鄙夷和八卦的興奮,“那她住哪兒?天啊,該不會是……被顧少包養了吧?”
楚阮阮心頭猛地一跳,像是被戳中了某個隱秘的猜想。
她咬了咬唇,臉上適時浮現出痛心和憂慮:“薇薇,彆亂說……隻是,姐姐這樣,總歸不太好。我回去……得跟爸爸媽媽他們說說,勸勸姐姐,女孩子,總要學會自愛纔好。”
她輕輕歎了口氣,望向顧野川和楚雲韶方向的眼神,充滿了“擔憂”。
上課鈴響了,概率論的王教授推門進來,看著坐在第一排的顧野川,嘖嘖稱奇。
這活爹,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準備好好學習了。
但是,嘿嘿,今天要“摸底考試”。
當王教授說完,今天第一節課就是考試的時候,顧野川就發出一聲壓抑的的哀嚎:“臥……不是吧?!”
他整個人像被抽了骨頭,癱在“刑場”座位上,看著發下來的卷子,眼神絕望得像在看天書。
概率論?這玩意兒認識他,他不認識它啊!他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楚雲韶。
隻見楚雲韶神色淡然,提筆落字。
顧野川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內心瘋狂刷屏:祖奶奶!您不是兩百年前的老古董嗎?
哦!!懂了!祖奶奶是裝的,祖奶奶的氣度涵養是真好!!!
不愧是我顧野川的祖奶奶!
下課鈴一響,顧野川像打了敗仗的逃兵,蔫頭耷腦地跟著楚雲韶走出教室。
他撓了撓頭,試圖用慣常的插科打諢掩飾自己的菜雞本質,湊近楚雲韶,壓低聲音,帶著點“哥倆好”的假熟稔:“嘿,祖奶奶,考得不行唄?冇事兒!放寬心!你看我也考得稀爛,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彆笑話誰啊!”
楚雲韶腳步微頓,側過頭,清冷的目光落在他那張寫滿“我儘力了但我是廢物”的臉上。
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讓顧野川瞬間覺得後脖頸涼颼颼的。
“哦?”
楚雲韶隻輕輕吐出一個字,尾音微微上揚。
她冇再看他,繼續往前走,隻是那微微眯起的鳳眸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
堂堂顧家血脈,自己嫡親的重孫子(雖然隔了n代),概率論都能考成這德行?
哎,阿霄啊,你的不孝子孫啊!真是……任重道遠啊。
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手腕間的皮鞭。
已經開始盤算從哪裡開始“修剪”這棵歪脖子樹比較高效了。
顧野川莫名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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