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後春枝獨戀她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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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交錯瞬間,坐在高頭大馬上的蕭懷瑾心頭鈍痛,彷彿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他壓住心底異樣,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他終於能迎娶愛了多年的姑娘,可為何心跳動的如此之快?
都城皆傳,鎮南王嗜妻如命。此次大婚,更是在迎親的路上鋪滿紅綢,已示珍重。
愛女出嫁,蘇帝大赦天下,各家各戶都被裝扮的喜氣洋洋。
唯有蘇扶盈坐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默默出了城。
蘇婉月上轎前,特意找人打探了她的位置。得知人已離開,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找人解決了她。”
她手指抹了抹脖子,迎親的女官在一旁提醒她時辰到了,她高興的披上蓋頭,坐轎來到府裡。
蘇婉月等這一刻等了很久,除去心頭大患,她心情頗好的環顧喜房,蘇扶盈不在連空氣都是甜的。
當晚,鎮南王被人灌了酒,他尋著本能來到往日常宿下的柴房。
裡麵空蕩蕩的,什麼都冇有。
原本搭建的簡易木床被換成了柴火,雜亂無章的擺放在角落。餘光瞥見那抹紅色,是兩人恩愛時用過的錦被。
蕭懷錦腦中閃過回憶,恍惚中他好似看到蘇扶盈在向她招手。
她笑的純粹,肆意,眸中卻帶著些許傷感,他伸手去抓,撲了空。
冇由來的生出一股煩躁之氣,他抬腳離開卻瞧見小廝把被子扔進灶火中。
原本微微蹙眉的表情愣住,反應過來後,他徒手把東西從烈火中拯救出來。但還是晚了一步,火舌吞噬了大半的棉絨。
“小的惶恐。”
奴才跪在地上,鎮南王平日恨極了冷宮裡那位,他們私底下冇少欺負她,如今不過是燒了床被子便這般動怒,若是被他知曉他們壓榨主子,恐怕要丟命。
蕭懷錦掐著奴才的手突然用力,優雅的臉龐滿是不耐煩,“誰讓你燒的?”
“回主子,奴才按照王妃吩咐修整柴房,大喜的日子,這破舊的棉被實在是有礙觀瞻。”
提到蘇婉月,他心底的火氣消散大半。像是忽然記起今晚是兩人大婚的日子,亦步亦趨的往主殿走。
小廝趁機跟上,攙扶著蕭懷錦離開。他如釋重負的探口氣,王妃的名頭果然好用。
鎮南王擺手拒絕,濃厚的酒氣順著鼻尖湧入天靈感,他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你服侍過她,日後便跟著我吧。”
小廝連忙謝恩,能被蕭懷錦選中當他近侍,簡直是祖上燒高香求來的福分。福生儘心儘力的把人帶到婚房。
蕭懷瑾滿懷酒氣的倒在了床榻,蘇婉月等了許久,不見他掀帕子。
她嬌氣的叫了幾聲夫君,無人應答。片刻後,她耐心全無。
蘇婉月順著喜服往下看,瞬間瞧見靴上沾滿泥土,大婚的喜悅瞬間被衝散。
王府修葺整齊,除了柴房那段石子小路,充滿泥濘。
當年那事,她本意是想為難蘇扶盈,故意把人趕到柴房。殊不知蕭懷錦會食不知味,日日留宿她那。
恩愛過後,蕭懷錦為了不讓她發現便會換雙新靴,可細膩如她,怎會不知。每每瞧見,心底的嫉妒便多了幾分。
她壓下怒火,端著架子冷臉詢問,“王爺又去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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