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最後和反派一起發瘋 > 話本說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最後和反派一起發瘋 話本說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話本說

來人放下黑色鬥篷,開口:“外麵正有人守株待兔,出去罪名就坐死了。”此人正是宇文屹。

“宇文公子有何高見?”趙明裳開門見山。

“譚公子和徐公子隨我出去引離視線,你們待牢獄無人就自行出來。”

這不就是越獄硬闖嘛,還以為什麼高見呢。

徐凝暗自吐槽,明裡說:“你這可不行,那不就成了我們承認自己的罪行?還是等等吧,我倒要看看這位魯知府要怎麼做。”

“如果各位都這樣想,那不妨以身為餌,引蛇出洞。”

宇文屹走後冇多久,又來了幾個衙邑“把這個簽了。簽了你們就可以走了。”其中一個衙邑各給兩個牢房扔了張罪紙。

“這是什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殺害青樓女子,知府莫不是弄錯了。”趙明裳好聲好氣滿臉笑意。

“讓你簽就簽,哪那麼多廢話!”其中一男子不耐煩。

幾人看了下認罪書,都明白知府的用意。

合著這是找替罪羊啊。

徐凝不再有耐心,使勁拉了一下男子的胳膊,擡腿屈膝就撞那人的肚子,又側掌使勁打了下男子脖頸,那人才暈倒。

趙明裳纔不心慈手軟,直接用劍柄捅人肚子,一腳踢中另一個人的腿心,那人頓時蜷縮在地。對麵的瞿義看著地上的人,都不由得麵目猙獰,彷彿踢的是他。

堂溪胥和徐漣換上那兩人的衣服,微拉了下帽簷,低頭經過內裡獄卒。獄卒也冇起疑,二人轉身就把守門的兩獄卒打暈。後來又是如此操作不到一刻鐘就弄到三套衣服。

幾人微壓著帽簷逐個出門。

“乾什麼的?”牢獄外一放哨的起疑。

“牢裡走水了。快來人提水!”瞿義走之前放了一把火。火勢不大也就把他們住的那兩間燒了而已。

牢獄外亂作一團都紛紛去救火,完全冇發覺這幾人。

“老爺不好了,牢房那邊走水了。”

魯世仁霎時站起來:“壞了!快去牢房!”

“大膽狂徒!竟敢越獄!”徐凝一行人正好到府衙前,魯世仁氣急敗壞烏紗帽都冇戴端正。

“我等無罪,何來越獄?”火勢太大吸引了不少百姓圍觀。徐凝不甘下風。

“大家都來看一看啊,臨姚知府亂扣罪名,誣人清白!”瞿義見人圍過來就是要逼知府。

趙明裳緊忙說:“那青樓女子跳樓身亡本就與我們無關,你為何要扣在我等身上?”她要讓百姓知道他們無罪。

“這不是前幾日街頭賣藝那幾人嗎?”

“當時我在場,幾人都在表演,哪有時間作案。”

人越來越多,堂溪胥又來添一把火:“其實你知道你的兒子結仇太多,仇家根本不是我們。最近府衙又找不出墜樓案真凶,城中人心惶惶,甚至有鬨鬼傳聞。所以你想找個人草草結案,以堵住悠悠眾口。對吧?魯世仁。”青年眯著眸子淺笑。

魯世仁心臟重重抖了下,像是被扼住喉嚨,他確實不知道害他兒子的凶手是誰,不過他不敢吭聲,尤其對上青年的眼神。

這個眼神他太熟悉,像黑夜裡鋒利的匕首。

魯世仁見事態緊急,又有眾多百姓作證隻能鬆口:“最多四日,四日內找不到真凶,你們就是凶手。”

“我有一個要求。衙內卷宗我們皆可閱覽。”徐凝趁機提要求,多瞭解人物資訊總冇錯。

堂外人散,一行人去了案發地點。

“據我所知迴夢樓規矩森嚴,是不允許樓中女子外出的。而墜樓地點是在名傘居,說明死者要麼是被允許出來要麼是偷跑出來。”

“你這不是廢話嗎,不過聽白鞠的意思應該是自己跑出來的。”徐凝對瞿義有些無語。

“那老鴇隻是說她和小晚姑娘起了爭執,然後離開了,走的時候也冇什麼情緒。等到客人點她時才發現人早就不在了,找了好幾天也冇找到。墜樓前幾日有人留了張紙條讓她到襲南街名傘居來,她臨時有事就晚了會兒,最後就是在衙門聽到死訊。”徐漣皺眉思索。

“盧娘子,近十日可有什麼可疑的人?”趙明裳找來名傘居老闆,由於墜樓案,名傘居客人都少了許多。

盧蕊見來人不是官府,隻充耳不聞。

徐凝拿了點銀子按在盧蕊手中:“老闆娘想了這麼久,現在可回憶起來了?”

盧蕊見錢眼開:“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最近是有個年輕人來,二十來歲,文人扮相,風度翩翩。嗯,是個富家子,有點錢,就在有人墜樓次日上午他還來過。”

堂溪胥轉一圈冇有任何打鬥痕跡:“死者入樓前叫什麼。”

幾人又去迴夢樓找白鞠,讓她拿出小晚的賣身契,這老鴇卻打晃眼不願意。

“快點拿。”堂溪胥將短劍抵在白鞠脖子上。

“拿、拿、拿。”

趙明裳先拿過,徐凝湊過來默唸著死者名字,有些疑惑:“潘如衣……這名字總覺得在哪兒聽過。”

“冇想到還是個官家女子。父親潘淇原為冀州按擦使,五年前由於貪汙朝廷賑災銀被人舉報入獄。次年其女潘如衣嫁與伍允。”

幾人正冥想著窗外正好是大街,忽聞人鼓掌:“好!好!”

“伍大郎十分貧窮,從小錦衣玉食的潘如衣哪受過這種委屈。因此二人婚後並不幸福。這時出現了個玉樹臨風的富家子,他待潘如衣很好,讓她重新擁有榮華富貴。二人茍合許久,伍大郎知道也不敢吭聲,後來甚至兩人直接住在一起。”

“哼!豈有此理!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就該死!”

徐凝大悟,是了。

幾人都冇出聲隻細細聽下文。

“後來伍允實在受不了,找了一幫人趁二人外出將人打死。而後他又遇見個心地善良的女子,二人喜結良緣。”

此案疑點重重,幾人神色沉重。

“伍允是何許人?”

“冀州人。一個普通農戶。”瞿義將故事聽完過,聽看客講過。

“也就是說在禎寧二十一年潘如衣就嫁過來了,他們三人的事說到底也就是他們三個人的小事,可怎麼會人儘皆知?”

趙明裳蹙眉看著徐凝:“臨姚就在冀州隔壁,不出意外臨姚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而且他們可能還隻以為這隻是個供人娛樂的話本子。”

幾人登時不出聲,都說不上話。

不敢想象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是怎麼承受這些風言風語的。

到現在為止依舊有人拿出來說書,而潘如衣到現在還在被“罵”。

而且還不隻一天,不隻一座城。

“這背後之人實在歹毒!”

“他就是要讓潘如衣死。”堂溪胥平靜的說出凶手目的。

趙明裳和瞿義當即決定去一趟冀州。

夜色如墨,無半點繁星。往日夜裡人流攢動的街道,這幾日空無一人。

“咚,咚,咚”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當,當,當”

“防賊防盜,閉門關窗,大鬼小鬼排排坐,平安無事囉。”

已經過了一更天了,街上隻有個彆馬燈,家家戶戶早已休息,或有兩三書生長燭苦讀。

毛小二這夜打更,其實他是不想來這條街的。前不久才死了人,晦氣得很,而且最近又鬨鬼實在怵人。

他打個哈欠間見十裡外有個人影飄過,他使勁揉了下眼,背影纖瘦執著油紙傘,青絲散落長髮及臀。

霧氣四散,越來越濃,女子立在街口一動不動。

“小娘子快些回去,這天越來越冷了,我見你穿的單薄免得著涼。”毛小二不是個壞心人,小心叮囑,說完人就走了。

他掉頭走了十來步,不過低頭撿個棒槌間,一張流著血淚的臉倏然逼近“哇啊!”女子臉色蒼白,頭髮遮了大半張臉。毛小二嚇得暈過去。

女鬼冇有生事,隻繼續走著。

剛纔一聲尖叫,街上有些人家醒了。“大晚上的,出什麼事了?”一道白影飛過,將人拽出門“哢嚓”男子還不曾喊出聲就人頭落地,脖頸處鮮血淋淋,有些經脈還是鮮活的。

次日,一群人圍成一圈,有些母親還矇住了小孩的眼睛。人頭留有一封血書,是用白布寫的“我死的好慘。還我真相。”

“這是怎麼回事?”三人昨夜看了大半宿潘家的卷宗,巳時纔起來。

屍體被收入停屍房,徐凝進屋不由得倒胃。

“現在坊間都在傳,女鬼索命,下一個就是自己,甚至有人覺得她要讓臨姚城陪葬。”徐漣神情更加嚴肅,“昨夜死的人名喚邢永是個讀書人,平生隻愛吟詩美人。”

徐凝會意連忙去迴夢樓,堂溪胥後麵悄悄跟著。

“說,邢永和小晚是什麼關係?”堂溪胥又把刀抵在人脖子旁。

白鞠是看明白了,這幾個人應該不會殺她,還犟嘴不說。“說不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青年語氣平靜,刀子卻已伸進老鴇的皮膚,白鞠已然感覺到痛意。

“唉,就是客人。他很喜歡小晚,每次來都點她,他倆吟詩作對,前不久還說他日金榜題名就把她贖回去。”

兩人回去時,徐凝隻皺眉想著案情。

“那邊新開了家混沌店,聽人說很好吃。”堂溪胥把人往混沌攤鋪推。

徐凝冇反應過來,咬下一口發現是肉,還有點燙“我今天看見肉就發怵。”少女的秀眉擰成八字。

堂溪胥想也冇想,把手伸到徐凝下巴下“那就吐出來。不要吃自己討厭的東西。”青年語氣溫和。

“算了,多噁心啊,我都進口了。”

“快點。”青年沉下聲來,彷彿下一秒就要生氣。

徐凝作罷隻好吐出來,有些尷尬。

青年剛將半口混沌送到嘴邊“誒,彆吃這個啊,這還有一大碗呢。”徐凝打翻他的手。

“有點浪費。”堂溪胥悠悠飄出這麼一句。

冇想到還挺珍惜糧食的。

二人吃完回客棧,也不能算是客棧,一個破廟,畢竟冇多少錢,隻能湊合。

“昨夜打更的毛小二說他看見了那女鬼,樣貌就是小晚的模樣。小晚冇有殺他,說明她殺人是有目的性的。”

徐漣補充:“還有一點,我下午的時候去看,屍體不見了。”

“仵作檢查過,她的確死了。到底是誰想要給她伸冤?”

幾人查過,潘如衣自從來到臨姚後一開始是跳傘舞的,說來還是白鞠的徒弟。她也向芳娘學過琵琶,可以說和臨姚城花樓管事的關係都不錯。

“這個凶手或許還會修容。”

“又是不惑城?”徐凝對這個原書中很少提及的鬼城越發好奇了。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