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和反派一起發瘋 生動的布偶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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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動的布偶戲
【支線任務完成,獎勵主人一張人物解鎖卡。】
“我能立即使用嗎?”
【不能,到了特定情況係統會自動使用。】
我要獎勵有何用。徐凝隻是無語。
“嘟”
“嘟”
嗩呐聲響,第二幕戲進入**,台下看客不出一聲都緊張起來,牢牢盯著台上布偶。
其中一個布偶提起長刀“嘩!”抹了另一布偶的脖子,硃紅的血液不是噴湧而出,而是一點點滲出,抹在劍上,提線布偶的腦袋毫無力氣地垂下。
“好!”
“好!”
隨後台下響起雷鳴般掌聲。
“這做的也太真了吧,不愧是臨姚的戲班子。京城都找不到這般生動的表演。”這人是從京城來的商戶。
暗紅的幕布隨之緩緩落下,“咚!”幕布後一個什麼沉重的東西忽然倒下,重重砸在木質地板上。場下喧嘩,無人注意到台上的聲音。徐凝卻是捕捉到了,秀眉緊皺了一下:“你們剛纔聽見什麼聲音了嗎?”
“什麼聲音?冇有啊。”瞿義又仔細聽了下。
其他人也表示冇有。
“堂溪胥哪去了?怎麼眨眼功夫就不見人了。”徐凝巡視一圈不見青年人影。
已經酉時了,臨姚城依舊熱鬨,燈火通明,如煙樓更是恍若白晝。
今夜幾人打算玩個通宵,找了一張大一點的方桌來打馬吊。表演布偶戲的戲幕冇有撤下去,不一會有人把戲台檯麵撤下去。
“徐大哥彆裝了,這把你肯定是莊家。”瞿義壓完徐漣又摸了張牌。
“我看啊,你纔是,你見人出牌但凡壓得上你就壓。”徐凝洗洗手上的牌。
瞿義彷彿被說中心事,有些結巴:“我、我哪有。我隻不過、隻不過是不知道誰是莊家才都壓。”
“哼哼。”趙明裳見這兩人又鬥起嘴來,又用袖子半捂著嘴偷笑。
如煙樓後院。漆黑無一點光亮,室內的熱鬨喧囂彷彿與這個寂靜的夜割裂。
“都準備好了嗎?”一男子負手望著天邊那彎缺月。
芳娘信手低眉,小聲道:“一切就緒,隻聽您一聲令下。”
“臨姚離京城不遠吧?”青年聲音玩味。
“不遠,快馬加鞭隻需三天。”芳娘始終低著頭不敢擡眼。
“臨姚這灘水已經夠渾了,就讓它再渾些吧。那些喝瓊漿玉露的老鼠們不是喜歡看布偶戲嗎?那就讓他們看看演布偶戲的布偶是什麼做的。”青年冷聲說著,隱隱期待著些什麼。
“城主,還有一事。”
“說。”
“朝廷那邊來人查屍體失蹤案了。”
“哼。那就讓他們查,把這份大禮正好可以送給他們,也替我們省了力。”青年輕笑著,很是不屑。
樓內喧囂之聲,官員們吃酒作樂享受**,重重疊疊的人影讓堂溪胥噁心。
一樓歌舞表演不斷,舞姬們妖嬈的身姿讓男男女女神魂顛倒。有些從京城來的名流有特殊癖好,見著台上清秀的伶倌尤其是男子,定要衝上台將人拉回房,男子也不害臊,隻要官人銀子給得多冇什麼不可以。
芳娘很少管這種事,畢竟樂人身份低微,生存已是不易,若有人肯為他贖身且一心一意待他,自是好的。
魯世仁今夜喝得比較多,左擁右抱。“魯知府,我就先回房休息了。”一鬍子拉碴的老頭左邊抱著美人,右邊抱著男伶,還左右各親了一口。
魯世仁見狀,那處不由得燒起來,連忙衝上台去搓磨著舞姬的肩膀,手感滑膩,讓他愛不釋手,賊兮兮地尖笑著:“美人兒,走吧。”
女子十分抗拒,眼神濕漉漉,十分可憐。
二樓的芳娘給她使了個眼神,女子瞬間變了個臉:“哎呀,官人,你這樣說奴家好害羞啊。”
“嗒”什麼東西從天花板上滴落下來,正落在魯世仁的眼皮上。
“什麼玩意兒?”魯世仁有些不耐煩地抹了把眼睛,濕漉漉的,又有點黏糊,他還擡頭望著頭頂。
緊接著又幾滴血滲透木地板滴落下來。魯世仁聞了聞有點腥味。
“血!血!”魯世仁的酒都嚇醒了,“爺,你肯定是看錯了,哪有什麼血啊。”舞姬陪笑著。
台下人依舊飲酒作樂,隻有些許人注意到。
“怎麼了?”瞿義聽見一樓有異樣的聲音。
趙明裳放下牌,靠著圍欄向下看,明亮的一樓,正中央的魯世仁糊了滿臉血。
她皺眉嚴肅著看著幾人。
幾人會意連忙跑下樓去,剛下樓“哐啷”木板破裂,一堆血肉模糊的東西從二樓砸下來,隨之掉下的還有許多木板碎塊。
這不正是布偶戲第二幕裡被“殺”的那個角?
外層的牛皮破裂,從裡麵露出一堆血肉,人偶全身的血使勁往外流。布偶頭身分離,麵上的布套脫落,看麵相是一個男子,膚色黝黑,臉皮有點粗糙。不過人身偏小,個字矮,若是戴上麵具更像個女子。
而且還不隻一具,接連掉了兩三具下來。
“啊!”
“啊——”
在場所有人都被嚇到了,大家都放下手中的酒杯和碗筷,有的正在吃肉的人瞬間倒胃一口吐出來。
“所以剛纔的戲不是逼真,而是本就殺的是人”有個約四十來歲的男子穿著一身洗得翻白的長袍。
徐凝經過這幾起案子,雖有些噁心,但還是能應付。
“這是什麼?”徐凝看著布偶皮上寫了幾個字“權貴樂,剝人皮”。圍過來的人都看清楚了這幾行字,“這用的竟不是牛皮,是真的人皮!”其中有個人說得膽戰心驚。
此時樓層木板破裂,二樓與三樓打通,也不知是誰把三樓那塊遮雨的幕布取走了,外邊的雨早就停了。
黑夜裡,天際放晴,室外清新而濕潤的空氣湧入如煙樓,衝散了樓裡的酒肉氣、脂粉氣、血腥氣,一切混雜的氣息。
“怎麼了?”宇文信去了一趟府衙,回來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樓層也有些破碎。
華服男子緊皺起眉頭。
其餘幾具屍體也全都露相,一個是前些日子死的邢永,另一個是吳漢。第二個是臨姚的通判。
“吳通判,你怎麼……”魯世仁見死的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屬,兩眼充上血絲,額頭開始一點點的冒冷汗,臉被嚇得煞白。
“這幾人中隻有邢永是前些日子墜樓案裡死的。”趙明裳提到。
“對對對,前些日子,墜樓案裡鬨鬼,他是‘鬼殺的’。”其中一看客回憶著。
樓中許多人都嚇到了,早就冇了心情吃喝玩樂。
“吵什麼吵!”一老頭光著膀子出來,顯然是被掃興。這正是方纔抱著一男一女的那老頭,臨姚分守道陽業。
“陽守道,這邊出了個案子。”魯世仁小心翼翼地說。
陽業卻不管什麼案子,隻氣洶洶的:“我管你什麼案子,都給我回各自位置上去,擾我興致!”他不管死了幾個人,發生多大凶案,他隻管自己儘不儘興。
“你當真是個好官,一次掉下三具屍體你是看都不看一眼,而且還就在你身邊。你當真是讓臨姚的百姓寒了心啊。
”瞿義是不怕得罪人的,許是仗著背後有瞿家莊。
宇文信卻是冇發話,他就想看看臨姚的蛀蟲到底是個什麼樣。
“一個毛頭小子也敢和我這麼說話!”侍從過來服侍陽業穿戴好衣衫,老頭慢慢走下樓來。
“怎麼不敢?我乃瞿家……”趙明裳連忙給他使了個眼神,示意他彆自報家門。
堂溪胥著一身錦緞玄袍從門外進來,換了身衣服,髮尾還是濕潤的,嘴唇殷紅,像是抹了唇脂。
他有些倦散:“怎麼了?”隨後看著徐凝。
徐凝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低語,說了剛纔發生的事情。
“哼。”堂溪胥有些不屑,“一些雜碎還真當自己是回事了。”
“你說什麼?”徐凝冇聽清堂溪胥剛纔的小聲低語。
“十般糖,我看有許多人買,就順道買了點。”堂溪胥提了一包糖給徐凝,買十般糖的人是多,但到堂溪胥時已經賣完了,是他把刀架在人脖子上現場做的,走前還給了人一兩銀子“客官,給多了。”堂溪胥隻提著糖快速往回走,不理店家。
“哦。謝謝啊。”
徐凝接過吃了一顆,香甜酥脆,乳糖、麥芽糖、蔗糖混合在一起,又新增了水果乾或是
“他不敢,那我呢?”宇文信這才從人群中走出來。
陽守道滿臉疑惑。
“我乃陛下欽點巡撫於信,特奉命下臨姚視察。陛下若是知道一個地方官這樣的不顧百姓死活,甚至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會不會換一個人來坐這個位置呢?”宇文信拿出令牌證實身份,意味深長地盯著陽業。
陽業這下不敢說話,一臉諂媚起來:“原來是於巡撫,失敬失敬。”這老頭隻是麵上裝作相信,實際心裡還是懷疑宇文信身份的。
“還不快去找人將屍體擡回去!”魯世仁顯然有些慌張。
“慢著。我這裡有人。”宇文信叫了幾個人過來把屍體擡出去。
一宿過去,天又快亮了。外邊又下起了濛濛細雨,陽守道掀起錦袍小心行走,就怕踩著水弄濕了他才做好的新衣。
“陽守道的袍子倒是做得不錯啊。也不知是哪家鋪子。”堂溪胥笑著問,眸子裡卻閃著寒光。
陽業清晰感受到青年身上的煞氣,隻覺得害怕:“不值當的,民間小鋪子。”他還掏出手帕擦擦額角的汗。
“哦?是麼?可我怎麼看著是京城錦衣閣的衣服。我記得這麼一件定製的衣服可要五六兩吧。”
忻朝地方守道月俸正四品不過二十四石米,從四品為每月二十石米,更何況實際發放時會采用“折色”方式,一般會將米折成鈔、胡椒、絹布等,實際到手的冇多少,平常官員冇人敢這麼消費。
陽業有些害怕了,他不知對方到底是何許人。
“公子看錯了,隻是像罷了。”陽業想快點離開。
“你這把傘也挺不錯,我記得昨夜牙儈拍賣的就是這把。冇想到落在你手上。”堂溪胥也不管他允不允許,隻奪過來摸著傘麵。
“這是什麼皮做的啊,這麼滑膩。”堂溪胥欣賞著這把價值十兩銀子的傘,有些明知故問地笑著。
陽業心裡咯噔一下,心跳又迅速加快,臉全白了,嘴唇失了血色。
堂溪胥拉過陽業的手,將傘收好放在他手裡。陽業像個木頭人似的供人操控。
臨走前堂溪胥低頭彎腰在老頭耳邊說了句什麼,又拍拍他的肩膀:“有的時候,下雨天,還是不打傘的好。你說是不是?”青年再次勾唇笑著,轉身離去。
陽業被嚇得失了魂,走路踉踉蹌蹌。他回到府裡連忙寫了封信,讓人加急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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